指尖渐渐发绀。
“撑住!”
她咬牙,突然俯身,唇贴上他手腕内侧的伤口,一口一口将毒血吸出!
<腥苦的血气冲入喉间,温婉眼前发黑,却不敢停。
直到萧景珩的呼吸终于平稳,她才瘫软在地,唇色乌紫,冷汗浸透衣衫。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
“蠢货……”萧景珩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准你……替孤吸毒的……”温婉想笑,却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温婉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唇上的伤口已经敷了药。
窗外天色已暗,屋内烛火摇曳,映出桌边一道修长身影。
萧景珩。
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正低头翻阅奏折,侧脸在烛光下如刀削般锋利。
察觉到她的动静,他头也不抬:“醒了?”
温婉撑起身子,嗓音沙哑:“殿下毒已暂缓,但未根除,需连服七日解药。”
萧景珩终于抬眼,目光幽深:“你可知,若方才孤死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温婉平静道:“诛九族。”
“那你为何还救?”
“因为殿下答应过我,”温婉直视他,“会帮我查清姐姐的死因。”
萧景珩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物丢到她面前。
——半块染血的玉佩。
温婉浑身血液凝固。
这是姐姐的贴身之物!
“温瑶死前,将这玉佩交给了孤。”
萧景珩语气冰冷,“她说,若有一日她妹妹入宫,将此物交还,并带一句话。”
温婉指尖发颤:“……什么话?”
萧景珩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别信皇后,也别……信孤。”
温婉攥紧玉佩,脑中一片混乱。
——姐姐临死前,为何要留这样一句话?
——萧景珩若不可信,为何又要救他?
正恍惚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统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殿下!
皇后娘娘派人传话,明日赏花宴,指名要……温医女陪同。”
萧景珩眸色一沉,而温婉缓缓抬头,看向窗外——月光下,一只漆黑的乌鸦正站在枝头,血红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皇后宫里的嬷嬷来送衣裳时,温婉正对着铜镜往唇上抹药。
“姑娘好福气,这可是江南新贡的云锦。”
嬷嬷抖开一件胭脂红的裙衫,笑得眼角堆出褶子,“娘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