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连李小姐都没得穿呢。”
温婉盯着那刺目的红色,指甲掐进掌心。
——姐姐死时,穿的就是这样一身红。
“替我谢娘娘恩典。”
她垂眸,乖顺地接过。
待嬷嬷一走,她立刻拆开衣缝——果然,内衬浸了无色无味的药粉,沾肤即痒,三日溃烂。
“拙劣。”
温婉冷笑,翻出药箱里的白矾粉细细涂在手腕脚踝,这才更衣。
镜中人红裙灼眼,墨发如瀑,竟有七分像姐姐当年的模样。
她突然明白皇后想干什么了。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贵女们三三两两赏花,笑声如银铃。
温婉跟在萧景珩身后半步,察觉无数道目光刀子般扎来。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一道娇柔嗓音响起。
李明月盈盈下拜,杏眼含春,却在瞥见温婉时瞬间冷了下来。
“这位就是新来的医女?”
她掩唇轻笑,“穿得这样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呢。”
皇后倚在凤座上,慈爱地招手:“来,给本宫瞧瞧。”
温婉刚上前两步,李明月突然“哎呀”一声,手中茶盏一歪——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温婉手上!
“奴婢该死!”
李明月惊呼,却故意用指甲狠狠掐进她烫红的皮肉。
温婉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皇后温声道:“可怜见的,快用雪肌膏擦擦。”
一瓶药膏递到眼前。
温婉盯着那熟悉的青瓷瓶——和姐姐生前最后一晚用的一模一样。
“谢娘娘。”
她恭敬接过,却在袖中悄悄将药膏抹在帕子上。
宴至中途,一名宫女突然尖叫倒地,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
皇后拍案而起。
温婉快步上前把脉,眸光一凛:“是断肠草!”
满座哗然。
御医查验后果真在宫女的酒杯里发现毒药。
皇后震怒:“查!
谁碰过这酒?”
李明月突然指着温婉:“方才只有她靠近过酒壶!”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
萧景珩把玩着酒杯,眸色深沉莫测。
温婉不慌不忙取出方才的帕子:“奴婢确实碰过酒壶,但毒不在此。”
她将帕子呈上,“真正的毒,在娘娘赏的雪肌膏里。”
御医查验后面色大变:“此膏混了断肠草汁,触肤即渗!”
皇后脸色瞬间煞白——那原本是她为温婉准备的。
“娘娘明鉴!”
温婉重重叩首,“这药膏若用在烫伤处,顷刻就能要人性命。
奴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