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后,慢慢靠近了那扇门。
“听到一阵阵抽泣声,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恐慌,好像我拥有和里面的人一样的绝望和无助。
我犹豫了,但好奇心不断膨胀,我还是开门了。
“一个女人躺在防雨布上,周围一片狼藉,货物散乱得到处都是,倒的倒,裂的裂,脏污的衣服勉强遮住她的身体。
“她一直在流泪,凌乱湿漉的头发一缕一缕黏在毫无生息的脸上。
“我认得她,刘禾,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上个月丈夫意外去世,留下她和一个女儿。
“她察觉到有人进来,脸慢慢转向我,我被吓坏了,头也不回地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总出现那阵绝望的哭声,还有父亲匆匆从货房出来的身影。
有一些信息,没有言语也能明白,但我不敢深想。
“我强迫自己不去回想,伪装我从未打开过那扇门,没有触碰到一些秘密,但那个场景还是成了我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害怕哭声,害怕未知的门,害怕能传递的绝望。”
听到这里,记忆渐渐复苏,我确实有印象了。
母亲曾代管过化工厂一段时间,按时间推算,恰好是我高二那年。
而母亲也和父亲简单提起过艾宁父亲的事,言语中也只是同情,显然他们不相信艾宁父亲是强奸犯。
父亲是个极其热心肠的人,知道艾宁是我同学,还让我多照顾她。
但当时我一心扑在学业上,对外界的事分不出精力。
“你在想什么?”
艾宁打断我的思考。
“我明白这一切对你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但你父亲入狱是他该受的惩罚,这是你父亲的错,与你无关。”
“曾经我也这样安慰自己,但大道理听多就免疫了。”
艾宁向后仰靠住椅背:“事情到这还没完,因为我父亲没有进局子。”
我惊讶,当年那件事我并没有多了解,只知道她父亲从一个老好人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竟然没有入狱。
事情变得更迷惑了,不过案子本身不明朗,她父亲不入狱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父亲根本没有侵犯刘禾,二是确实证据不足,她父亲侥幸逃脱了。
想了想,我问:“对了,你说你父亲在化工厂上班,那个刘禾是不是员工?
如果不是,是出于什么原因出现在那里?”
“是来找工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