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何思为沈国平,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易子晏”,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对了,才道,“好,那咱们下午四点见。”后知后觉,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合同我会重新写一份,下午一起拿过去,见面时这份撕坏的当着你的面销毁。”面对她的处理,男人只点点头,目光淡淡的有些凉,让何思为简直就像被一座冰山压着,浑身发寒。可是想到眼前男人对她的误解,何思为还是挺直后背迎视上去,打小爸爸就告诉过她,任何时候气场不能输。片刻的沉默后......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闯进来的是滕凤琴,何家的邻居。
在四一厂职工医院做护士。
何父活着的时候,跟在何父身边半年,有意拜何父为师学中医,何父却一直也没有松口。
何思为还不等开口,手里的租房合同就被滕凤琴抢去,她能本能往回抢。
“你干什么?”
同时,‘嘶’的一声,好好的纸一分为二,一半留在滕凤琴手里,另一半在何思为手里。
何思为脸色沉下来,将另一边抢回来,手捏着撕坏的合同,双手忍不住颤抖,明明马上就可以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愤然的看向滕凤琴。
前世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张看似满是关心的脸,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最后却为了能回城,设计将她嫁给会计儿子而害的她日日被家暴。
滕凤琴被瞪,心生不满义正言辞道,“撕了就撕了,省着一会儿林阿姨回来看到伤心,也伤了你们母女情分。”
她又语重心长道,“思为,你胆子也太大了。师父今天烧头七,你自己在家偷偷把房子租出去,还好我过来看看,不然就出大事了。”
何思为劝自己不要生气。
她面上也淡淡的,“凤琴姐,租房子能出什么大事?再说这也不是偷偷租出去,我是光明正大的租。我后妈要带我弟弟回老家,我把房子租出去也是为了手头都能宽裕一些。”
她又问沈国平,“沈同志,你看明天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拿钱方便?”
“思为,你疯了。你真要把房子租出去?你问林阿姨了吗?”
“你爸刚走,你就趁着你后妈不在把房子租出去,让家属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你就是真想租也要等你后妈回来再做主,你怎么能一个人做主?”
滕凤琴不爽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何思为无视她,一连三问后,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这一看,却愣住了。
男人实在长的太好了,特别是又穿着一身军装,滕凤琴就没看到过长的这么俊的男人。
她脸慢慢升起一抹红云,“沈同志,思为做事不稳妥,考虑的不周到,眼前这房子还不能租,如果你想在四一厂家属院租房子,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我家的房子我做主,我说租就租。”何思为打断她。
同时从兜里掏出房契,举给沈国平看,“这是房契,我爸去世前就把房契给我了,房子就由我做主。沈同志,咱们合同也签了,你不会反悔吧?”
何思为紧张的看着对方,合同都被撕了,如果对方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可是她不能再等,她必须要把房子租出去。
滕凤琴看到房契先是一愣。
然后惊呼出声,“思为,师父去的突然,他怎么会提前把房契给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林阿姨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是你偷偷把房契拿出来,擅自作主...”
何思为笑意的看着她,“凤琴姐,我爸要做什么没有先和你商量的必要吧?”
“再说我是我爸亲生女儿,他把东西给我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叫偷了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让别人听到,得怎么看我啊?”
“还有你只是跟着我爸身边工作,我爸一直没答应收你做徒弟,所以我爸也不算是你师父。”
滕凤琴脸乍青乍红,“思为,你这是生气了吗?”
见何思为不接话,她又道,“思为,我是为你好,不想你落下刻薄后妈和幼弟的名声,才拦着你。你也知道为了照顾你,知道你下乡后,我丢下工作立马申请陪你一起下乡,就想着师父走了,你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人照顾。如果你不高兴,以后你的事我不再多嘴。”
“凤琴姐,说起下乡的事,我还要找你呢,我爸过世后我一直在生病,还是昨天才从我后妈那听说你也申请下乡了。凤琴姐,你是好心,我也很感谢你。”
“思为,不用谢我,我跟在你爸身边半年,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凤琴姐,你为我牺牲这么大,欠了你这么大的恩情,让我怎么还啊?咱们俩只是邻居,平时接触也不多,这份情我受之有愧,我原想着今天处理完房子,去革委会找领导说说你的事。”
何思为声音甜美,加上她本就长的娇柔瘦弱,指桑骂槐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让人生不出反感来。
无缘无故突然多出个恩人来,我闲的吗?所以你的为了我好没有帮到我,反而还让我欠下了你的人情债。
这不是帮忙,是硬往别人身上扣恩情。
前世,何思为确实因为滕凤琴的做法感动,甚至一直因此感激她,万事信任她,最后才明白滕凤琴跟着她下乡,只是想算计何家祖上传下来的医书而已。
“思为?”滕凤琴一脸震惊,心下更是骇然。
她不确定的盯着眼前的女孩,还是平时的样子,难不成她心虚所以才想多了?
何思为垂下眸子。
“凤琴姐,我说的不对吗?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咱们俩只是邻居关系,平时接触也不多,我真不想你为我牺牲这么大。”
何思为眸光含笑看着滕凤琴,“对了,还有我和我后妈之间相处的一直很融洽,也没有闹过矛盾,只是这话以后也别再说了,我被人误会到没什么,万一传到我后妈耳朵,她该上火了。”
滕凤琴眼圈慢慢泛红,面带愧疚,“思为,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以为师父....何叔叔去世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扭头看向沈国平,唇角向上勾,扯出一抹笑。
“这位同志,你不要误会思为,她平时不这样,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来过。”
话音落下的同时,滕凤琴眼里委屈的泪也掉了下来,然后扭身匆匆离去。
何思为抿上唇,目光淡淡的看着滕凤琴离去的身影。
几句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样的手段,前世她怎么可能不被骗呢。
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何思为看去,男人正看着她,目光深邃,让人看不透里面含着的是什么。
刚刚滕凤琴一番操作,在眼前的男人眼里,她一定很不识好歹吧?
何思为深吸口气,将手里的纸举身前,“沈同志,我粘一下,还是重新写一份?”
沈国平口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你确定可以做主将房子租出去?”
何思为面上闪过一抹难堪,脸发烫,如果换成前世,面对别人对她的质疑,早就直接干脆的不搭理对方,转身走了。
可是重活一世,难堪面皮又算什么?
她强挤出抹笑,看着对方,“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违约一方要赔付十倍,我总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下午四点,你到城北军区大门口,我在那里等你。”沈国平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一下递给何思为,“这是三百,剩下的二百我给你全国通用粮票。”
何思为接过钱,当着对方的面又数了一遍,确定数额对了,才道,“好,那咱们下午四点见。”
后知后觉,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合同我会重新写一份,下午一起拿过去,见面时这份撕坏的当着你的面销毁。”
面对她的处理,男人只点点头,目光淡淡的有些凉,让何思为简直就像被一座冰山压着,浑身发寒。
可是想到眼前男人对她的误解,何思为还是挺直后背迎视上去,打小爸爸就告诉过她,任何时候气场不能输。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冷漠的转身走了。
何思为低头,看着自己一只手是撕坏的合同,另一只手是房契和一叠钱,露出抹会心的笑来。
重生回来,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吗?
何思为正在这暗喜,想着把这三百块钱和房契放好,刚要转身,就看到五岁的弟弟何枫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
他嘴里还喊着,“二姐,妈拦着解放军要退租,你快把钱藏起来。”
李国梁比何思为本人还激动。
他对身边的沈国平说,“现在的年轻人眼界宽,相信未来我们的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何思为脸发烫,对上沈国平的目光,含笑点点头,扭回头去。
说话时,对方目光一直看着她。
或者说,周围的目光都看着她。
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
刚刚,她已经强作镇定的与沈国平对视,此时扭回头刚松口气,就对上聂兆有和段春荣灼热和崇拜的目光。
何思为:......耳朵开始发烫了。
“思为,你太厉害了。”
段春荣也很激动,“思为同学,你那些军事文选这次有带出来吗?”
何思为点头,“这一去北大荒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带了很多的书,如果你想看,可以借给你。”
“谢谢。”
滕凤琴也在笑,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她这算不算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在李国梁的带动下,沈国平也说了他的见解,他是军人,说的更精彩也独到,何思为边听,同时心里也暗暗说了句精彩。
显然在这方面,沈国平有他的独特慧眼,分析时也更独到,让人容易理解。
沈国平为人沉稳,并未多说。
他停下来后,李国梁笑着看向何思为,“何同学,那你能不能听得出国平的理论和看法,是出自哪里?”
四周的视线落在何思为身上。
就是沈国平目光也看向何思为,他目光淡淡的,但是何思为却似看懂了那眼神的意思,他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何思为与沈国平接触这几次,却也了解他性子冷,有种深居简出,万事都不关注的人。
难得看到他也有想知道的事。
“国梁同志,你这样问就为难思为了,她一个女孩子哪能懂得这么深奥的东西。”
“是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名著《军事论》吗?”
滕凤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何思为软软的声音打断。
她张张嘴,想着怎么化解尴尬,可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李国梁激动的一只手拍在膝盖上,“小姑娘,不错。”
他们是在部队,所以看这样的书多,可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能懂这些,这才叫人震惊啊。
何思为不知道她微翘起的唇角,暴露了她的内心,将她那点小得意尽显出来,就像个等着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沈国平眼里闪过赞赏,但并没有夸赞,而是平常口气的就事论事。
“不错,《战争论》是一部举世闻名的战争理论著作,不亚于中国的《孙子兵法》,很多喜欢看战争理论的人都了解。”
何思为微扬的唇角僵了一下,一对酒窝也淡下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
沈国平垂下眼帘,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这时,有乘务员进车厢来卖吃食,李国梁也转了话题。
等到了车厢接轨的地方,两人站着吸烟,李国梁才教育他。
“看看你,像冰块一样。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小姑娘懂这么多,你见过几个?就是见过的,也不一定有她的视角独到啊。”
沈国平道,“小才更要打磨,骄傲使人失败。”
“你当这是你手下的兵啊。”李国梁也知道说不通他,这位不是傲,本身就非池中物,索性换了话题,“这次真打算把老爷子绑回来?”
沈国平看着窗外,“老爷子当年下乡后,后来上面发话,他也不回去,他身体越来越不好,放任他一个人在那边,我也不放心。”
李国梁还要说话,却突然机警的看向身后。
沈国平也回过身。
过道那里,滕凤琴一脸窘迫的走出来,“对不起,我过来方便,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李国梁没说话,他看向身边的沈国平。
沈国平淡淡看滕凤琴一眼,又转回身看着车窗外。
李国梁才开口,“没关系。”
他长方脸,肤色黝黑,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严肃时也带着压迫感。
滕凤琴白了脸,她慌乱的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座位时,滕凤琴的心还在飞快的跳着。
却更激动。
那个沈国平果然出身不一般。
何思为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却也只当没看到,转身假意翻找东西无视掉。
段春荣看滕凤琴一眼,直接了当的将不关心表现出来,扭头看窗外。
聂兆有也在掏饭盒,火车上有卖菜的,只是饭盒得自己拿,一抬头看到滕凤琴脸色不对。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滕凤琴往何思为那看一眼,然后才委屈的对聂兆有摇摇头。
聂兆有误会了,以为是何思为和滕凤琴之间发生了什么。
女孩子之间的事,他不好多说。
“我要去餐车买菜,要一起去吗?”
滕凤琴笑笑,“好啊。”
两人结伴走了。
段春荣才回过头,他问何思为,“你怎么不解释?”
何思为装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问,“怎么了?”
两人以前也不熟,这两天接触下来,段春荣不似聂兆有那么大条,也看出些不对。
段春荣为她着急,“刚刚聂兆有好像误会你和滕凤琴之间闹矛盾了。”
“不会吧?刚刚他一直坐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啊。”
段春荣看着满脸疑惑的何思为,“你和滕凤琴很好吗?”
何思为就解释了一下她和滕凤琴的关系,‘顺便’将滕凤琴‘为了她下乡’的事说了一下。
她一脸苦笑,“凤琴姐为我牺牲这么大,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啊,好在她的工作没有丢,给她弟弟了,不然我更不知道要怎么还这么大的恩情了。”
察觉到不对,何思为扭头,沈国平站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特别是沈国平的目光,让何思为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她:......
何思为想到这人给她的忠告,想到这人对她的误会,想到刚刚她说出他看的书,他又轻蔑的态度。
何思为傲娇的扭回头。
她说的是事实,又没有骗人。
干什么要心虚?
况且她怎么做他都觉得不好,那干嘛还在乎他的看法。
再说,他以为他是谁?
她为什么要在乎他的看法?
劝通自己,何思为立马轻松了。
段春荣对沈国平点头打招呼,继续和何国为说话。
“她是好心要照顾你,却也给你带来不少压力,正如你说的,就凭着这件事,这样的恩情,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是啊。”何思为无奈。
前世就是这样。
今生,何思为当然不会走老路。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不缺机会。
到农场那边后,她一定能找机会将这件事情扯平,决不能一直背着这个名声,让人人都觉得她欠滕凤琴的,用道德压着她一次次被滕凤琴欺负。
另一边,聂兆有也从滕凤琴口中刚知道她为了照顾何思为,而下乡的事。
“滕姐,你太伟大了,为何思为牺牲自己,放弃城里工作选择下乡。”
滕姐?
滕凤琴抽抽嘴角,“我也没比你们大几岁,叫我名字就行。”
又道,“师父活着的时候,对我很照顾,现在他走了,只留下思为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噢,对了,思为不喜欢我在外人面前喊他爸爸师父,她一直觉得我在师父身边只学半年,又没有拜师,不算是师父的徒弟,如果不是师父突然走了....”
聂兆有一直觉得何思为很明事理,现在一听,才发现她并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样。
滕凤琴道,“思为挺好的,就是师父过世后,性子突然变了,我能理解,身边没有亲人,所以看谁都防着些。”
“滕...”
“叫我凤琴吧。”
“凤琴,何思为有你这样一个为她着想的好姐姐,她应该懂事。”
“思为还小,有些事想不通,对我也有误会,再大点就好了。”
三言两语,滕凤琴就在聂兆有心里将何思为的形象抹黑成不知感恩又不懂事的人。
等到两人回到座位时,聂兆有看何思为的目光也冷淡了许多。
晚上五点多,车厢里的人差不多都在吃晚饭。
滕凤琴打开饭盒,里面放着两个馒头,她把饭盒推到何思为面前。
“思为,一起吃吧。”
“凤琴姐,不用了,我冲油茶面就行。”
聂兆有开口道,“只吃馒头太干,思为同学冲油茶面也分凤琴一份吧。”
有人觉得何思为不知感恩,别人对她好她不知领情,还发脾气。
可是也有人觉得何思为说的对。
但是不得不承认,何思为这样一搞,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两个农场营部派来的人一直在前面驾驶室坐着,隔着玻璃不知道谢晓阳和何思为说了什么,但是看出来女孩子情绪很波动。
其中微胖的那个落下车窗,“谢晓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让何知青上车。”
谢晓阳接二连三丢面子,心里也有了火气,暗想吃吃苦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索性也打算晾晾何思为,让她主动低头。
面上,他仍旧一派和气,“好好好,是我们做错了,没有征求你意见,忽视你是大人了。这事待到营部再说,你先上车吧。”
何思为点头,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更是撇清了与谢晓阳之间的关系,目的达到,再多说也会让人觉得她薄凉。
“来来来,我拉你。”滕凤琴探出上半身。
可不敢让你拉。
何思为面上甜声拒绝,“凤琴姐,刚刚看到男知青们是踩着轮胎自己上的车,我也想试试。”
滕凤琴笑了,收回胳膊,“行啊,那你小心点。”
心里却误会何思为是想引起众人注意,又觉得她是哗众取宠,只等着她上不来丢脸。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看着一阵风都能刮走,要自己爬上有她一个半高的卡车,多数人是觉得有趣,目光落过去。
何思为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是信不过滕凤琴,也不想和她有接触。
前世下过乡,上这种卡车她自然有经验。
她走到卡车头与车斗相连的地方,轻轻一跳,两只手扒住车斗,一脚蹬住前车轮,两只胳膊用力,上半身跃过车斗,一只腿先搭上挡板,再另一只腿扔上去,身子轻轻一带,就翻进了车斗里。
她的动作又快又灵敏,站在下面没及时上驾驶室,打算等何思为上不去要扶一把的谢晓阳都看呆了。
何思为搓搓手,让手上的血液流动起来,眼睛打量着要去哪里坐,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蓝色裤子剪着学生头的女子对她招手。
“小何知青,坐这吧。”
女子说话时,身子还往一旁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滕凤琴后悔开口晚了,补救道,“思为,过来坐吧。”
三个女知青都坐在那边,何思为走过去,在喊她的女知青身边坐下来。
何思为他们四个是后来的,她上车后人也齐了,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
何思为只记住了两个女知青的名字。
学生头鹅蛋脸单眼皮的女知青叫吕晓燕,她嗓门大又爱说性子很开朗,今年22岁,是代替妹妹下乡的,家里就是佳市下面县里的。
另一个女知青叫王桂珍,是南边过来的,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家乡口音,所以很腼腆,开口说过自己名字后,就再也不肯开口。
四个女知青里,只有何思为的皮肤最白最嫩,像鸡蛋清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城里的女孩子。
比较之下,滕凤琴虽然也是城里的,可是长的不出色,皮肤也不怎么白,又比何思为大三岁,看着就老气横秋许多。
进入八月。
北方就早早进入了秋天,昼短夜长,此时也不过五点半,天就已经彻底黑下来。
众人身下坐着行李,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
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是朴实的。
营部派来的两个人也很照顾众人,买了热乎的包子回来,每人分三个,包子比何思为的拳头还大,她胃口小,一个就能吃饱,剩下的两个分给了没有吃饱的男知青。
众人初聚到一起的热情,因为天色渐晚也慢慢退去,从四面八方聚到这里,一路坐车奔波,浑身疲惫,慢慢的也息了声音,打起瞌睡。
何思为从火车上带来的热水,已经在卡车上给大家都分去一半,她把暖水瓶抱在怀里,行李坐在身下隔着寒气,身侧靠着她的大提包,在大家还热络的交谈时,她就已经睡了。
前世因为爸爸过世,她对什么都不上心,只记得下乡太苦。
坐三天的火车,还要坐一天一宿的卡车,半夜到农场营部没有地方住,就进住一个空着的学校,在书桌板凳上熬一宿。
一路遭的罪,就消耗何思为一半的精力。
再之后被分配到连队,受人排挤....
何思为紧紧身上的大衣,外面是灰色的破褂子,里面却带着一层羊毛。
这还是爸爸生前穿的,因为冬天要出去给人看病,所以这件衣服很保暖。
出门前,何思为将这件衣服带上,而爸爸其他的东西,都让继母收了起来,只有这件衣服外面看着太破,又多少年了,继母才给扔了被她捡来。
一直到晚上,又有两伙人上车,第一次何思为被吵醒又睡了,第二次上来人,她精神了许多。
听到车下面的人喊人到齐了,要出发了,让大家坐车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太晚了,又是凌晨,佳市这边有些冷,男知青都靠在一起保暖,滕凤琴几个也紧紧靠在一起,与男知青之间用行李隔着。
卡车开始动了,开始还好,路平坦,出了佳市之后,路不平,卡车也颠簸起来。
因为这个,很多人都醒了,但是太困,不多时又睡了。
男知青为了照顾女知青,让女知青坐在靠卡车头这一边。
何思为上车时还没有别人,所以她就靠在了最靠卡车头的位置,两边都有靠着的东西,一路上并不难过,反而苦了那些坐在卡车后面的男知青,路太颠,再困也被颠醒了。
开始还只是一两个人小声说话,天渐渐放亮后,醒来的人也多了。
何思为裹紧身上的大衣,慢慢睁开眼睛,天蒙蒙亮,能看到路两边的一人粗的白杨树,透过白杨树能看到成片的庄稼。
青黄相间,初秋的景色很美。
可惜啊,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荒芜,那是没有被开发的地方。
听着耳边男知青们兴奋的攀谈声,何思为想着待他们知道要被送到哪里插队后的神情,眼里涌出笑意来。
这就是他们的知青岁月,艰苦,多年后回忆起来却又让人怀念一起奋斗的日子。
天大亮后,车上的人都醒了,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们要去的地方,特别看着道路两边的庄稼时,心生向往。
上午九点多,卡车在路边停下,农场营部的人喊大家下车方便。
“咱们要晚上才能到地方,大家也下车活动活动,男知青们去南边方便,女知青去路北边。”
路不平,大家身体被颠簸的快散架子了,能下车活动,都下去了。
何思为跟在众人身后,她没有让人帮扶,还是自己骑着车斗挡板跳下去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