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芈华赢子婴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作者“汾清三杯”写的小说,主角是芈华赢子婴。本书精彩片段: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
《阅读全集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子婴当然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可子婴还是想开口。
看着眼前嬴政落寞的身影,子婴意识到,这不但是千古一帝,还是自己的大父!
不管众人怎么想,子婴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三个字细若蚊声,可大殿内这般安静,还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疑惑,这大殿内,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声音?
当看到大王扭头望着自己的长孙子婴时,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说话的是小公子子婴!
可咸阳城内,哪个人不知道,这小公子虽然生的可爱喜人,可三岁了压根口不能言啊!
三岁不能言语,这放在民间也是迟缓痴傻之人,大王为了这事没少请大夫前来治疗。
可看完之后,小公子身无异样,只是发育迟缓而已。
这要是在个普通人家,也就是个小事罢了,顶多孩童蠢笨痴傻,只要有一把子力气,照样可以生活下去。
可子婴,生在的是帝王之家,虽贵为长孙,若是真的蠢笨痴傻,以后与这王位可就无缘了。
但今日,这子婴不言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石破天惊之言,恰恰是在这大王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可朝堂议事,毕竟不是儿戏,群臣的议论顿时响起。
“恭喜大王,小公子终于开口,可这决议还望大王三思啊!”
“是啊,三岁小儿,哪里知道其中复杂艰辛,大王明断秋毫,此时决不是进攻楚国的最佳时机。”
……
人群议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劝大王三思,可这子婴一开口,让朝堂的气氛变得不一样。
而这其中最苦闷的,当然要属李斯了。
调集兵马,干系最大的,除了领军的将领外,就要属他了。
当大殿内的群臣和自己一条心时,李斯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是这帮武将,为了军功再度抢邀着要去攻打楚国。
好在,李信和蒙恬给他们打了一个样,连这两个猛人都折戟楚国,哪位武将还敢出这个头?
而文官们,李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虽然掌控全国的后勤调度,可执行下去,免不得其他官员的配合。
动员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从各地汇集,其中的粮草辎重,衣物补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大秦也称得上家大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
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
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
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
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可他毕竟是大王的长孙,而此刻又站在高台之上,李斯摸不准大王的想法。
此刻的嬴政也是错愕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听懂自己的想法,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反应迟缓的孙子完全不一样。
他望着那幼小的声音,反倒来了兴致,问道:“来,你说说,你为什么赞同要打楚国?”
这话一出,李斯顿时松了口气,这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大王这样一问,等到子婴答不上来,这调集大军的事宜,还可以再缓上一缓。
子婴闻言,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说话,他自然知道,楚国必灭。
可也不是在今年。
此刻的年月,应该是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
而楚国的灭亡是在公元前223年,时间还需要2年,对于历史系的他来说,这段历史他自然熟悉。
秦王政23年,嬴政差王翦率领五十万大军攻伐楚国,次年楚国灭亡。
这也是子婴敢于接话的原因,楚国这一战必然要打,但,出兵的年月得是明年。
他正在想着,怎么用孩童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大父的问题,一旁的赵高倒是先开了口。
望着子婴愣在原地,赵高上前连忙谄笑道:“大王说笑了,小公子今日才开口吐言,哪里知晓这般多的言语,或许是刚才跟着大王念叨了几句,仿着说了句‘我赞同’的话语。”
众臣听到这话,各个都松了口气,赵高说的在理,原来今日小公子才开口说话,兴许是跟着大王念叨了一句赞同。
而此时,李斯终于放下了心来。
大王虽然为人霸道,可他是个明君,不会因一时的怒气而冲动。
当初,自己写的谏逐客令,被多少同僚劝阻,莫要忤逆了大王的意愿。
可大王看完后,还是遵循了正确的意见,取消了逐客令,并给自己加升到了廷尉。
李斯相信,大王不会这么糊涂!
嬴政心中也默叹了一口气,赵高说得多,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也正常,何况自己的孙子今天刚开口,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他默然地转过头,正想和群臣再辩解一番,可子婴这时候开口了。
“孩儿不懂得天大的道理,只知道,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这时候不给它致命一击,等到它缓过气来,想要猎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股脑儿将话说完,子婴显得有点喘,可这声音实实在在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殿内的百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子婴不但开口说话,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且举得例子恰到好处,其中道理浅显也真实。
“这……这小公子,竟能答的上来?”
“岂止答的上来,眼下的楚国不就是这副情形么?”
李斯见群臣开始为子婴说话,立刻道:“可……可我大秦,也需要休养时间啊……”
说完,就望向了台上的大王,当看到大王一脸所思,李斯心里暗道坏了。
“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嬴政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一丝诧异。
这句话说得在理,此时的楚国虽然胜了秦国,可负刍夺得王位不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初他认为,二十万大军就可歼灭楚国,也是看在楚国内乱之际。
虽然项燕最后逆天改命,可楚国的本质问题没有解决。
曲、景、昭三家的争权夺势,还在楚国上演。
而最让嬴政诧异的,是子婴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想到这里,嬴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臣道:“你们看看,你们饱读诗书,都比不得我孙儿的见识。”
众大臣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头汗颜,可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大王上朝前嘱咐小公子所言,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否则,这般三岁就懂得这等道理,岂不是过于妖孽?
何况道理浅薄,这里谁都知道此刻楚国虚弱,可大秦刚刚才败了一仗啊。
此消彼长,还真不能说大秦稳操胜券。
未等李斯说话,一旁的王绾走出人群,再度谏言道:“大王当以国家为重,岂可因一孩童戏言,赔上这国运?”
听到王翦这话,子婴当然不信,可总不能和自己三岁孩子较真吧。
有了剑,子婴想了想继续道:“可我年纪尚小,得找个人帮我拿着。”
“持剑人?”蒙毅摸着太阿剑,心情激动,这等宝剑,哪个男人不喜欢,“小公子何必找别人,我就可以。”
蒙毅毛遂自己,可子婴摇了摇头。
毕竟是大父的护卫,蒙毅不可能做子婴的护卫。
于是子婴望向王翦,“外大父,能给找个人吗?”
雍城内,最不缺的就是军人,给自己外孙找一个持剑人,自然没有问题。
可子婴说这话后,王翦不知怎的,鼻子却是一酸。
子婴助我破楚之法,却又不敢明说,可见小家伙的谨慎,现在又找自己要一名持剑人,目的不言而喻。
这哪是要什么持剑人?这是要一个护卫啊。
原来这小子拐弯抹角要了这把太阿剑,是在这等着呢,可见,子婴在深宫内也并不安全。
起码,他自己觉得自己不安全。
想到这里,王翦又想起了大王小时候,在赵国的颠沛流离,这和小子婴太像了啊。
那时候的大王没人疼,可现在的小子婴还有自己这个外大父啊。
于是拍着胸脯道:“当然可以,我大秦最勇猛的锐士,只要你看的上,随便挑。”
听到王翦的保证,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那我就要黑夫,来当我的持剑人。”
如果说,在战国时代,留下名字的人有多少?
想必现代人都能说出个不少,可这些都是历史中的重要人物,呼风唤雨左右历史进程的大人物。
谁能给自己当什么持剑人?
而另一位,让人记住姓名的,就是这位黑夫了。
中国写家书的第一人。
按照时间计算,此刻的黑夫应该正在雍城大营,明年就要开赴楚地与楚国决战。
也应该是明年,黑夫就会写出那一封家书。
子婴上辈子是历史系的学生,对这个名字,自然是熟悉。
自己既然穿越而来,这黑夫也跟着沾了光,前线是不用去了,可直接当自己的护卫。
王翦和蒙毅自然不知道黑夫是谁,两人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名字。
大秦的锐士那般多,这些个将领哪会每个名字都晓得。
“黑夫?”王翦想了半晌,疑惑道:“这人很强吗?我咋没听说呢。”
是啊,一些精锐之士,哪怕爵位不高,王翦多少还是认得的。
子婴思索了下,立刻道:“这是奶娘告诉我的,多半是个熟人。”
王翦点点头,原来是子婴的奶娘,那就都对上了,可王翦却是一摆手道:“这熟人介绍的,并不靠谱,外大父给你挑几个好的,你再选选。”
子婴立刻摇头,“我就要他。”
王翦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小家伙还是想要自己人放心。
由此可见,子婴在王宫内,所处的地位并不太好。
王翦的内心,又是一阵悲凉,自己的外孙在王宫内过的并不好啊。
“好,都依你。”
……
子婴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的效率,吃了早饭后,黑夫就被领到了自己的跟前。
跪在堂下,黑夫低着头心里紧张。
原本今日是没有操练的,本可以休整一天,可却来了人,把自己领到了王翦老将军的府邸里。
自己虽为咸阳人,可也没进到这大户人家里。
一路低着头,害怕自己冲撞了谁,到了屋内,听的蒙毅说了声,“到了。”
就跪在了下面。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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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一愣,看着自己的旗子,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都知晓两方的实力。
联想到咸阳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外孙定了奇袭陈郢粮草队的计谋,最后被封了爵,原本以为这只是谣传。
是大王疼爱子婴,故意给子婴整的一出戏。
可今日,看着子婴这般严肃的表情,王翦却是疑惑,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却是摇了摇头。
能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一丝曙光,这是何等的眼光?
原本王翦还以为,奇袭陈郢运粮队,是王贲那小子自己主张的,完了之后,还故意搞什么赏赐子婴。
这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外孙子婴,可以在咸阳城内过活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子婴认真的眼神,王翦疑惑不已。
眼下,游戏开始,子婴已经将六十万大军放在了函谷关,王翦看了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子婴知道大军要东出函谷关,这就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和自己来一局‘沙盘演练’。
子婴淡然一笑,“我要开始咯。”
也不等王翦发话,子婴率先用了一个旗子插在了陈郢上,低声道:“我先拿陈郢。”
紧跟着,把剩下的五个旗子,全部放在了陈地。
然后望着王翦。
王翦望着这样的摆兵布阵,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你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他还想看子婴这样放是凑巧,还是胸有成竹,可子婴却是说道:“我都这般行动了,楚国不可能没有动作。”
秦军先出函谷关,占了先机,所以先拿下陈郢,楚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子婴到了陈地,想必楚国已经有所动作。
王翦心中震动,没想到子婴竟然真的懂得战况,转而心中大喜,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啊。
继承了自己的谋定而动,岂不是很正常。
虽然懂得这些个战略方法,可活学活用又是两样,自己好歹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上?
于是王翦直接将四个旗子,也放在了陈地。
意味着,四十万大军,与秦军主力相持于陈地。
“到你了。”放好后,王翦催促子婴道。
他想看看,子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楚国。
可子婴这时候,却是说道:“游戏结束,我赢啦!”
“嗯?”王翦望向舆图,子婴压根就没有走动旗帜,哪里说自己赢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赢的?”
子婴知道,想要让王翦服气,得用真本事。
于是指着舆图道:“你看,我已锁住楚军,除了陈地的兵力外,我还有陈郢以及大梁城,三个方向成了犄角之势,楚军是万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
“可你也没赢啊?”子婴虽然说得对,可楚军的主力还在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说字赢了?
“两军相持,拼的是什么?”子婴反问道。
王翦闻言正要回答,接下来却是愣住了,是啊,两军对峙,拼的是什么?
是国力啊!
秦国地大物博,拿下了韩、赵、魏、燕国等领土,实力雄厚,纵是楚国江南水土丰沃,也无法与大秦相抗衡。
这等于是五国伐楚了,这让楚国怎么耗得起?
王翦哑然,想要反驳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力。
虽然子婴才三岁,可自己毕竟是外大父,这样欺骗自己的外孙,王翦断然不会。
想了半天,王翦也想不通破局之法,时间越久,王翦的内心却是越发的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作战方针?用这样的方法,必然可以稳操胜券,一定可以拿下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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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子婴所担忧,扶苏听到子婴的话,立刻想到了芈华。
可转念一想,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芈华已经离了王宫,哪里有机会和子婴说这话?
何况,恩爱了十几年,如果不是昌平君叛秦,芈家断然不会这般的下场。
别的不说,扶苏可以肯定,芈华不会害自己。
当初不会,她有太多刺杀自己的机会,怎么会跪着等待处罚呢?
现在就更不会,因为,压根没这个机会……
看着子婴真诚的小脸,扶苏忽地笑了,想想也是,这三岁的子婴能认识多少秦国的大将?
也就是自己的亲人,才能这般的熟悉。
估摸他不是说王翦,也会说王贲。
可却真的被这小家伙给猜中了,扶苏的最佳人选,自然是王翦。
当初伐楚时,扶苏问王翦,需要多少人可以灭楚,王翦报了个五十万。
而李信,只要了二十万,最终李信惨败于城父。
而王翦,却是告病回家养老。
如今,这秦国内,最适合的人选,也就只有王翦了。
扶苏点点头,搓揉了下子婴白嫩的小脸道:“被你猜中了,却是你外祖父。”
听到这话,子婴重重地松口气,“那大父为何发愁?”
“你不懂……”扶苏说罢,单手拿起桌子上的竹简,子婴的目光迎了上去。
这才看清,这份竹简竟然是王贲发来的求救信。
项燕四十万大军,围困大梁城已有三日,而城内粮草只够月余,王贲希望大王可以尽快运抵粮草。
子婴深吸一口气,没有出言,此刻他若是表明自己能看懂书简的文字,岂不是太逆天了?
恐怕会当场吓坏自己的大父,所以子婴选择了闭嘴。
片刻后,扶苏放下书简,继续刚才的话题,“当初大父错怪了你外大父,导致他生气,回了老家养病去了,你说这时寻他,岂不是要我去求他?”
子婴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很理解扶苏的心情,可还是好奇地问:“大父,你为何不下一道书信,命外大父回都城呢?”
扶苏摇了摇头,“你不懂……礼贤下士啊……你外大父值得这般礼遇。”
似是下了决心,扶苏笑道:“等到了春天,孤带你去雍城,见见你外祖父。”
扶苏的话已经很明确,等到了春天,自己再去请王翦出山,而当初他下的命令,也是让大军在雍城集合。
一方面,是考虑到军士操练,另一方面也是给王翦的明示了。
可子婴听了,却是不住地摇头,“春天,那还得很久,子婴想娘了……”
“想娘了……”扶苏心里喃喃低语,自己当初三岁,何尝不想娘?
看到子婴这般可爱懂事,扶苏却是不想真的让他等三年,自己春天去找王翦,自然会带回扶苏和王燕。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
可子婴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历史的进程中做些什么,于是认真道:“大父,你不是不想去求外大父吗?我可以替你前去。”
看着一脸认真的子婴,扶苏哭笑不得,明明是这小子,想要去找自己的爹娘,却非要找个理由。
思索了下,如果子婴真的去了雍城也挺好,等到自己去的时候,倒不显得这么尴尬。
于是也没立刻答应,只是道:“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一听有戏,子婴立刻往扶苏怀里拱去,想着怎么也得让大父答应。
子婴在扶苏的怀里拱来拱去,小手乱摸,时不时还揪着自己的胡须,往日里,各个对自己都毕恭毕敬。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对自己无理,可毕竟是自己的长孙,也不舍得惩处。
但,哪能任凭子婴这般嚣张?
扶苏的双手,直接伸向了子婴的咯吱窝,逗得子婴哈哈大笑。
爷孙俩在这书房内,玩的不亦乐乎,连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互相望了望。
“大王,多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其中一位侍卫低声道。
“多久?”那名侍卫思索着,作为大王的亲卫,跟随在身边也有不少年月,良久后回道:“我跟随大王五年,第一次见大王这般爽朗的笑着。”
这句话倒是不假,平日里,王宫内谁敢和扶苏这般嬉闹?
虽说子嗣众多,可也没一个敢如子婴这般,和自己打闹。
而子婴这几日的表现,扶苏非常意外,看的自然是更欢喜了。
“大王……大王!!”忽地一声叫声,打断了享受天伦之乐的扶苏。
扶苏颇为不满,望向门口,只见李斯拿着竹简,脸色焦急。
立刻恢复了往日严肃的面孔,扶苏直接站了起来,子婴也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言语。
李斯本不想打扰爷孙俩,可前线战报紧急,他不得已必须得上报:“大王,函谷关来信,关外斥候已经查明,项燕四十万大军,正奔赴函谷关而来!”
“果然!这项燕,还是太贪了,莫不是想要一举歼灭我大秦?”扶苏一声冷笑,转而问道:“大梁城如何?”
“据信中所说,大梁城并未攻破,可他们不知怎地知晓城内守军不多,才有备无患,前来攻伐函谷关!”
李信蒙恬回咸阳时,就已经带来战报,项燕的大军,正在攻伐大梁城。
这样算起来,王贲竟然抵挡了半月有余,五万兵力面对四十万大军,大秦锐士全然不虚。
当然,这也依仗大梁城的坚固,项燕短期内拿不下大梁城。
可最让人诧异的,还是项燕四十万大军冒进前往函谷关。
“想必项燕也是明白,此刻,乃是我大秦最虚弱的时候,攻打函谷关,才是他们楚国唯一的机会。”
李斯附和道:“楚国打不起消耗战,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扶苏点点头,转头望向了一旁墙上的舆图。
这时候子婴才发现,书房的一面墙是整个六国的大致地形图。
而在咸阳外的函谷关,插上了不少的自制小旗子,大大小小的城池以及兵力分布,竟然这般详细。
此刻,扶苏正把标写“楚”字的旗子,挪向了函谷关。
而李斯继续道:“大王,项燕想是不怕大梁城的王贲偷袭,所以才赌上这一遭,可这样一来,粮草运不到大梁城,王贲……坚持不了多久。”
扶苏负手而立,望着舆图静静地思索。
子婴这时候,已经把前线的战事地形,大致看了个清楚。
他忽地指着舆图上,问:“那个地方,不是有粮草吗?为什么不去那拿?”
李斯闻言,望向舆图,原来小公子子婴说的,竟是昌平君反叛之地,陈郢!
确实,此刻舆图上,标注着陈郢有十万的粮草,守军数量不详。
正是因为这十万的粮草,未送达城父前线,间接导致了城父的溃败。
陈郢是当初楚国的都城,城高墙厚不亚于大梁城,让王贲去陈郢打粮草?都不知道有多少守军,这怎么可能打的下来?
李斯正想给子婴解释,一旁的扶苏却是开口:
“子婴说的有道理!”
你出兵了,他就躲进草原,你撤退了,他就又杀了回来。
而匈奴多是骑兵部队,十万之众就是十万骑兵,就算把六国所有的骑兵都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十万。
想要完全消灭匈奴,无异于天方夜谭。
何况,匈奴地界只适合种植水草,压根不适合种植农作物,在中原国家看来,不过是荒芜之地,打下来也没多大用。
若是这一次不处理好匈奴的事,恐怕和楚国的决战,会受到牵连。
听到无人应答,蒙恬这时候走出人群,请命道:
“大王,在下请命,前往上郡守卫边疆。”
见有人愿意去上郡,扶苏心中宽慰,而又是蒙恬,更是心中大定。
这个节骨点,伐楚的大将还未公布,这些所有的将军,都有可能会去带兵攻打楚国。
打下楚国,这可是大大的军功啊。
这个时候蒙恬要去上郡,等于放弃了军功的机会。
这让不少的武将内心,生满了佩服之意。
扶苏心中也清楚,可嘴上还是问道:“你若去了上郡,如何对敌?”
“回大王,骑兵之道强在冲锋,我大秦战马虽然不如匈奴,可若是采用步兵方阵稳扎稳打,破了那骑兵冲阵,匈奴……不足为惧!”蒙恬心中早有战法,此刻说出来也是自信不已。
扶苏闻言连连点头,赵国采用的是胡服骑射,参考匈奴人的战法,秦军也擅骑射,可马匹没对方多,听得蒙恬的计划,忍不住拍手称赞。
“好,你既有对敌之法,今日朝会结束,便领了虎符去上郡吧,待到退了匈奴,寡人再给你摆宴庆功!”
“谢大王!”
退了匈奴,这句话谈何容易?匈奴之患,哪有这么容易解决的。
蒙恬此去,不少人心里都清楚,少则五年,多则十年,蒙恬回不了咸阳。
可蒙恬心中却是安宁,楚国失利让他备受打击,这一次能去上郡也算为国出力。
就在这时,王翦带着子婴缓步走入大殿……
站在末尾的官员,看到王翦立刻吓了一跳,立马让出了一条道。
嘴上还说:“王老将军,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响,百官均回头望去,当看到王翦与子婴时,都吓了一跳。
王翦不是在雍城养病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小公子,不是去了雍城探亲吗?
怎么就和王翦一起来了?
大殿内,除了知情的李斯和赵高外,其余人皆是不解。
尤其是大殿内的武将们,当看到王翦生龙活虎时,心里不免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莫不是……王翦老将军,前来抢权的?
伐楚大军的统帅尚未敲定,六十万大军,这可不是只要一个将军。
除了统帅外,必然还需要不少的将军领兵,否则这六十万大军的调度就成了问题。
而待在咸阳的将军们,一个个都在等着大王颁令,期待着自己可以在队列中。
原本,有资历被选为统帅的只有几个人。
李信、蒙恬、王翦、王贲和蒙武,前三个要么是戴罪之身,要么是养病在家。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一次的统帅大概率,是要给到王贲将军。
可大王却一直未下令,让王贲将军从前线调回,一直驻守在大梁城。
这又让不少人猜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蒙家的蒙武,毕竟王翦老爷子是暴脾气,被大王薄了面子,怎么会主动请缨?
可此刻,王翦却真真实实出现在大殿内。
只见到和子婴走到人群前,立刻跪下道:
此刻的奶娘正搂着子婴,捂着他的眼睛不让看,听到国夫人的话,直接愣在原地。
“不行!”子婴连忙站起身,望着已经走来的两名侍卫,大声说道。
看到小公子护在奶娘跟前,两名护卫不敢继续上前,万一真伤着小公子,恐怕无法交代。
可子婴护着奶娘的举动,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感慨。
刚才,胡亥的两名侍女直接被杖毙,他都不敢吭一声,而子婴却是挺身而出。
子婴拦着两位护卫,可眼睛却是望向了国夫人。
没想到这秦国的后宫内,竟然这般残酷,几个公子间的嬉闹,直接要杖毙下人。
这点,倒是子婴知晓的少,在这后宫内,大多数的侍女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
她们大多是穷人的女儿,以及战败的他国选拔而来。
就比如,刚才被杖毙的两名侍女,就是赵国人的女儿,有幸被选为侍女,到这深宫内有口吃的。
而像子婴奶娘这般,咸阳本地人,家里的夫君又是从军的军医,倒是不多见。
可在国夫人的眼里,奶娘也等于奴仆。
见子婴护着奶娘,国夫人倒有些意外。
面对这等血腥之事,一个三岁的孩子,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这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不都是一个个的低头望着脚趾,大气不敢喘。
国夫人寻思着,这兴许是喂的久了,生出了感情,上前护着也能说得通。
“母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胡亥忽然跪倒在地,大声哭着道:“孩儿的侍女受了惩处,那子婴目无长辈,他奶娘可不能这般放过了。”
说罢用手擦着眼泪,用的还是被咬破的手,顿时一脸的血渍印在脸庞。
看起来,凄惨无比。
一直未出声的赵高,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无声低语了一句:“这胡亥,还是得调教一番,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这僵持的局面,胡亥突然冒出来这句话,使得国夫人反而被动了。
原本杖毙这奶娘,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可被胡亥这么一说,反而像是公报私仇。
国夫人和子婴,有什么仇?
这要是在宫内传开,吹进大王耳朵里,岂不是凭遭猜忌?
当初华阳夫人让大王一同娶了芈华夫人和国夫人,两位夫人在宫内互有较量,这是心知肚明的。
可这才几日,芈华夫人被贬,国夫人就找机会寻子婴的麻烦,岂不是落人口舌?
赵高想的远,可转念一想,这胡亥才五岁,还有调教的空间。
昨日在章台宫内,这子婴语出惊人,赵高反而想看看,这子婴今日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听到胡亥的哭言,国夫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没有理会子婴的目光,望着两名侍卫道:“还愣着干嘛?把小公子请开。”
听到夫人的话,侍卫也不敢怠慢,两人互望了一眼,顿了顿,其中一人轻叹一声,小声道:“欠我一坛酒。”
说罢,就冲着子婴大步跨来。
子婴盯着走来的侍卫,张开双手护住了奶娘,喝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说罢转脸望向国夫人,“本就是孩童间的嬉戏,夫人为何要取人性命?”
国夫人没想到子婴竟然和自己讲起了道理,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到子婴的问话,赵高倒是并不惊讶,昨日他可是听到更加让人震撼的,‘我大秦不养闲人’。
这句话,让多少大臣汗流浃背?
最后大臣们一致认为,这是那儒家的淳于越,私下教导扶苏时,说的一句话,被子婴听了来。
这让不少的官员,更加鄙夷儒家。
虽说子婴说的在理,可奴仆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而国夫人,就是这后宫最大的主人。
今天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
可胡亥的两个侍女,都被杖毙了,若是真放了这奶娘,国夫人这脸往哪搁?
已经下不来台的国夫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胡亥的手都快被你咬断了,这是嬉戏打闹?这群奴仆不护着主人,自当该罚。”
胡亥闻言,精神一震,转而提高了自己的哭声。
“她不是奴仆。”子婴据理力争,“她是我的奶娘!”
“都一样。”和三岁小孩讲道理,国夫人显然有点不耐烦,“回头我给你找十个奶娘,你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那侍卫闻言,只得伸手去拉子婴,纵使子婴嘴上说着‘放开!’‘我要见我大父!’这类话语,侍卫也不为所动。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时候,肯定是国夫人大。
可他也不敢太用力,只要一边哄着一边拉着,可子婴却直接扑在了奶娘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她。
自己趴在奶娘身上,子婴可不认为他们敢动手。
见子婴扑在自己身上,奶娘感动异常,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自己虽不想死,可今天这结局已定,她逃不掉的。
可别国夫人不耐烦了,真伤着子婴,于是笑道:“小公子,你下来吧,他们跟我们玩呢。”
子婴当然知道这是哄着自己,死活也不愿意下来。
奶娘,可是这宫内除了大父外,自己最亲的人,虽说时间不长,可一件小事,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这让他如何接受?
见另一位侍卫也来帮忙,子婴转头盯着国夫人,恨恨道:“你敢动我奶娘,今后我们就是仇人了!”
一个三岁孩童的威胁,谁会在意?
此刻的国夫人,真的不耐烦了,她催促着侍卫快点。
饶是子婴愤怒挣扎,可还是被一名侍卫给抱了起来,一旁的胡亥见状,竟忘了疼痛带着一丝爽快的笑意。
此刻的赵高,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公子道理说得倒是明白,可这个世道,不是讲道理的世道。
眼看着自己离着奶娘越来越远,耳畔回想起奶娘的话语,‘我有两个儿子呢!’、‘亏得夫人,让他寻了个医师的缺’、‘一月有三百钱呢’。
而奶娘此刻,最后望了子婴一眼,带着笑别过头去,跪趴在了地上。
另一名侍卫见状,也不含糊,反转长戈,高高举起就要对着奶娘的后背挥下。
子婴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吼道:“不!!!”
可同时,却有另一声高亮的声音盖住了子婴的声音。
“大王到!!”
“……众将齐心,均愿与谋划者共享军功,共攒得173颗头颅,让大王按律进行嘉赏!”
赵高读完,顿时整个大殿内沸腾了。
原来这军报里,还有这一段话,王贲和将士们竟然要分出这些个军功给谋划者。
足足173颗人头!
这个军功实在太过骇然,最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愿意分享出这个军功。
什么时候,大秦的军功这般的被人嫌弃了?
原本,百官以为,能抢了项燕的粮草,这是王贲将军有勇有谋的结果。
可谁曾想,这等计谋,原来是有人出的。
谁人出的?
首先可以排除大王,大王可是不需要军功的,而大王身边只有两个亲信,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赵高主管刑罚,可不懂得怎么打仗,倒是李斯掌管兵马后勤,对于敌军调度粮草的方法和时机,比一般人要看得远。
李斯的可能性更大!
不少个大臣们,都已经望向了李斯。
而王绾则是更直接,已经上前拱手恭喜了,“恭喜啊,李大人。”
有王绾开了头,其余人也生怕落了后尘,顿时不少人围了过来,对着李斯拱手道喜。
李斯闻言,连忙摆手道:“诸位大人,恭喜错了,我才疏学浅,岂是能想出这等计谋的人呐。”
“那?那能是谁?”
众人不解,顺着李斯的目光,望向了高台。
台上,大王坐着搂着自己的孙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众人,而赵高和蒙毅站在一旁。
李斯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台上的人出的计谋。
蒙毅虽为武将,可并未参加过实际战斗,军事经验不足,不会这等奇谋。
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赵高的身上。
被众人这般盯着,赵高也觉得浑身发毛,“别望我呀,我哪会什么行军打仗?”
也是,赵高哪里会什么调兵遣将?
不是赵高能是谁?
台上还有其他人吗?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大王,那这台上不就只有大王了?
好你个王贲啊,这等拍马屁的方式,实在过于丑恶。
竟然,想要军功分给大王?
大王需要军功吗?
“都别猜了!”扶苏笑着颠了颠了腿上的子婴,道:“正主在这呢。”
子婴差点被大父给颠了下来,小手忙地捏住了扶苏的衣服。
众人错愕地望着子婴,三岁粉嫩的小脸此刻还有点不高兴。
好半晌,才有人问:“大王说的是小公子?”
三岁孩童,竟然出了个奇袭运粮队的计谋?
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可看大王和李斯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百官的反应,扶苏很是受用:“怎的?我的孙儿就不能是出谋划策的人?”
大王这么一说,精明的人已经拱手道喜了。
可李斯心里清楚,虽说是子婴开了个头,可这计谋最终还是大王想出来的。
只是军报上,把计谋推给了子婴,说是子婴一人想出来的计谋。
可没想到这王贲,竟然顺杆爬,好家伙,直接让下属把一半的军功分给子婴。
人家可是大王的长孙,生下来就有爵位,哪里需要这点可怜的军功?
可李斯哪里知道,这些军功乃是王贲下属心甘情愿让出来的,一方面是真心感谢,另一方面,也是让小公子,在这咸阳王宫内,能有些依仗。
三岁的小孩,离了爹娘,这帮个王贲手下的老将士能帮衬个自然要帮衬。
可古往今来,哪有给自己孩子封爵位的?
可看大王的意思,真的要给自己的孙子封个爵位?
饱餐一顿后,子婴一个人躺在床上,天色已黑,大部分人都睡下了。
门外两个侍女坐在长椅上,防止夜间小公子起夜需要服侍。
刚才奶娘非要和小公子一起睡,虽说自己才三岁,可还是习惯了一个人睡。
拗不过自己,奶娘只得去外屋睡着。
忙碌了一天,子婴着实累了,躺上不久后就沉沉地睡去。
梦里,子婴如愿地坐在了那座龙椅上,台下众臣对他参拜行礼,他在台上挥斥方遒。
可转而梦境一晃,整座咸阳城大火连天,浓烟滚滚,四处残破。
无尽的铁骑踏入王宫,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一把大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子婴在梦中大叫醒来,望着眼前紧张的奶娘和宫女,他才发现自己是做梦。
“我的小公子,你终于醒了,我差点就要去请大王了。”奶娘看到子婴醒了,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如果小公子有个闪失,他们这群奴仆都得陪葬。
子婴小脸煞白,一想到不过是做梦,深呼一口气。
顿了顿,对着奶娘笑了笑,“不打紧,做了个噩梦。”
对于子婴可以如此流畅的交流,奶娘很是惊奇,可毕竟是大王的子孙,只要开了窍,那定然是聪慧无比。
对于小公子这成人般的言语,奶娘也并未疑虑,“来,睡了一觉兴许是饿了,先吃点,说罢又去掀衣服。”
……
饱餐洗漱完毕后,子婴望着奶娘,好奇道:“奶娘,你年纪也不大,为何奶水这般充足?”
子婴估摸这奶娘年纪不足二十,在他那个时代,算得上很小的年纪。
奶娘闻言脸颊一红,好在这小公子年纪幼小,于是笑道:“年纪不大?我都有两个儿子呢!”
她说完伸手比了一比,“比你矮上不少。”
子婴看她描述的高度,这两个儿子竟然还没自己高,恐怕还不到三岁,于是好奇问:“你这两个娃,年纪不大,你在这喂养我,他俩咋办?”
“咋办?有着米粥喝呢,我在这宫内一月可得三百钱,养我那家绰绰有余了。另外,阿母也会帮寻着找些其他乳娘喂养,长得比小公子还壮实呢。”奶娘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房间。
一讲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眯着眼的高兴。
子婴闻言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三百钱是多少,估摸也够一家几口人的吃穿用度。
时候尚早,子婴闲聊着继续问:“那你夫君呢?”
说到自己的夫君,奶娘抿嘴一笑,“这可对亏了夫人,给他也寻了个差事,在兵营里寻了个医师的缺,帮助救治伤员。比起其他人,我们家都很满足,全家平安,吃穿用度不缺,甚好……可惜了,我那妹妹一家……”
说到这里,奶娘停顿了下来,子婴没有追问,在这乱世中,有几个能如奶娘一家一般?
就在这时,一位侍女进屋道:“小公子洗漱好了没?时候不早了,得去给夫人请安了。”
奶娘一惊,看着天色估摸是有些晚了,连忙走近把子婴给抱了起来,“小公子,今日咱们去给国夫人请安。”
以往里,子婴每日要给芈华夫人请安,可现在芈华已经被逐出宫,大王的子嗣,照理得给另一位夫人请安。
国夫人乃当世齐王的妹妹,早年与芈华夫人一同嫁给大王,可惜未有子嗣。
也是在她的帮助下,秦国与齐国结好,互不攻伐,在秦国攻打赵国、燕国、楚国这时间内,齐国一直按兵不动。
日常里,国夫人没有子嗣,可大王还是让其他公子们前去请安,今日子婴还在宫内,自然也要前去。
请安这种事,子婴倒是无所谓,任由奶娘抱着前往国夫人的住处。
好在王宫不算太大,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处院落。
这院落三进三出,和子婴住的差不多大。
嬴政在这方面,并未对两位夫人有所差别,可大多数情况下,却是留在芈华夫人那里留宿。
现在芈华夫人走了,整个后宫之内,自当是国夫人一人说了算。
等到子婴到了院落门口,外围的院落里,已经有不少的小孩围在一圈玩耍。
这些都是请过安的孩子,趁着这机会,在这疯玩,一旁的侍女们只得候着。
奶娘害怕小公子想玩,于是笑道:“待请了安,便来一同玩耍。”
子婴点点头。
到了里院,奶娘将子婴放了下来,自己没有进去。
一旁的侍女,看着可爱的子婴,想要伸手去抱,可还是止住了。
这可是大王的长孙,一般人可没有资格抱,于是拉着子婴的小手,进了屋内。
到了屋内,子婴看到中央上首坐着一位美妇人,此刻正在闭目养神,显然就是国夫人了。
而一旁站着一位官员,竟然是赵高,自然没想到赵高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子婴进了屋,国夫人低声道:“子婴你来了,来快到我这里来。”
子婴一愣,原本以为要下跪呢,可国夫人却是把他直接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国夫人面露惋惜之色,道:“我那可怜的妹妹,受了昌平君的牵连,才有如此下场,可怜你才三岁,以后你就住我这院里吧。”
听到国夫人的话,赵高一愣,连忙道:“夫人,这……可不是太好,小公子的父母还在呢。”
赵高听出了国夫人的话,这是要把子婴放在自己身边养,可这是长孙啊!
他父母还在呢!
“在哪呢?”国夫人瞪着赵高,继续道:“雍城虽说离咸阳不远,可这三年期限,你让这三岁小娃一人生活?无爹无娘,养出什么病来,你担着?”
赵高一愣,没想到国夫人这般激动,立刻闭嘴不言,他今日来,可不是和国夫人吵架的。
可国夫人想要让小公子寄养在这,属实离谱,如果还是昨日口不能言的子婴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昨日在大殿上,面对百官这小家伙可是面不改色,差点让大王罢免了李斯。
昨日两次子婴说话的契机,赵高自问,这个三岁小儿可不简单。
如果说第一次开口,是人撺掇,这第二次,可没人在身旁。
不理会赵高,国夫人说完,回头望向子婴,带着一丝笑意,对旁边的侍女道:“去,把旁边的偏房收拾好,今天开始,子婴就住这了。”
子婴一愣,稚嫩的小脸一脸委屈,这人可不是自己的至亲,在这深宫院内,谁知道有什么心思。
他略微思索了下,眼睛顺着国夫人的脸庞向下移,片刻后一脸的不乐意道:
“我不要!你又没有奶给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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