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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权臣精选篇章阅读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夏景昀夏云飞是《绝世权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夏景昀”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26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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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绝世权臣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景昀夏云飞是《绝世权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夏景昀”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绝世权臣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十几幅字,云老爷子越看越兴趣寥寥。

冯秀云自作聪明地按照名气排列,导致越到后面的字,在档次上越有差距。

云老爷子要不是爱女情深,不愿意将好事办成坏事,太过于得罪这位上门巴结的女官,

都想直接端茶送客的,好在还是耐着性子打算看完。

揭起倒数第二张写得匠气十足的字,他准备象征性地扫一眼最后那张,便向冯秀云说几句场面话,便将她礼送出去,谁知目光落在最后那张纸上,便是陡然一凝。

他痴情于字,女儿入宫之后,有了更多机会接触名家书法,早已蕴养了极其不俗的品味见识,可以说当朝名家之字,不说都已搜罗,但绝对大多都是见过的。

但眼前这字,技法新颖,不同于当下流行的体式。

“咦?”

他忍不住惊讶开口,凝神细看。

这一细看,可了不得!

原以为是某位大家的猎奇创新之作,却发现其字之中,已然自成风度。

这十个字,字体匀衡瘦硬,一点一画之间,透着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

虽然行笔之间,还有些生涩,但想来是因为技法初成尚不熟稔所致。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一位推陈出新且已大成的书法名家所做!

比起这一幅字来,前面冯擎天和钱子幽的字,一下子就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因为,这是开创之作,和那些依旧在前人划定的框框里打转的人不一样!

第一次,跟第一次之后的无数次,那就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一幅字,已经足以在他的海量收藏当中,直接挤到十分重要的位置!

在他身旁,州学教授苏师道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纸张。

等他也抱着走过场的态度看到最后那一页,目光便陡然停住了。

好家伙,这还留着压箱底的东西呢!

他对书法的流派创新这些东西感悟得没那么深刻,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那两句话本身。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没有慷慨激昂的情绪迸发,却偏偏却用质朴平实的方式一下子击中了人心头最深处的情感。

云老爷子和苏师道两人陷入了各自浮想联翩的沉默,一旁的冯秀云却猛地在两声惊讶后抬起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面露惊讶。

这最后一份,不就是那夏景昀写的那一幅吗?

难不成先前那么多名家之作都没被看上眼,这一幅字还能成?

她的神色复杂,惊喜之中带着几分忐忑,期待之余又含着一丝担忧,紧张地等待着宣判结果。

“康乐兄,你怎么看?”大儒苏师道恢复过来,微笑开口。

云老爷子啧啧感慨道:“不拘于常规,自成一派,刚劲有力,笔画清晰,其字板正坦荡,妙品!绝品!”

冯秀云听着这话,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击中了身体深处的柔软,整个人都兴奋得飘飘欲仙起来。

“哈哈哈哈,康乐兄,你别光看字啊!你瞧瞧这两句诗。”苏师道捻着胡须轻笑道。

“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云老爷子挑眉一看,而后渐渐沉默了下来。

他如今虽荣华富贵半分不愁,府中门庭若市,但发妻已去,长子早逝,次女虽已是人间富贵之极,但长居深宫,父女分隔千里。

年年月圆佳节,只能对月独叹,遥寄思念。

他长叹一声,放下纸来,抬头看着冯秀云,“冯主事,你有心了。

这幅字老朽便收下了。你这份心意我也定会与娘娘细细说清。”

冯秀云大喜过望,连忙拜谢,“谢老太爷恩典,能博您欢心,为娘娘分忧,是我们这些奴婢分内之事。”

“嗯。”云老爷子微微颔首,想了想,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扳指,“此物乃是我随身之物,你拿着吧。”

冯秀云脚趾悄然抓紧,整个人都有一丝颤抖。

这个东西,今后在关键时刻或许就是她的另一条命。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强行让自己维持着一丝清明,惶恐道:“此物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擅收。”

“这倒也是。”云老爷子也反应过来,一时有些纠结的尴尬。

见到云老爷子又将扳指收了回去,冯秀云心头又忍不住升起一阵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就该不管不顾拿了再说的。

这时候,苏师道适时开口,“冯主事,老夫还有一事相询。”

“您请说。”

“这幅字、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啊?”

夏景昀帮他成了事,冯秀云便也没打算隐瞒,“回教授的话,此乃江安城中一位年轻人所书,我见他字体不俗,便专程去求来的,这两句诗,应当也是他自己所想。”

苏师道的眼神瞬间急切起来,“什么?年轻人?”

云老爷子也挑眉惊讶,江安城中什么有了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了?

什么样的年轻人能自成一派,写出这样的好字好诗?

冯秀云都被两人这急迫眼神吓了一跳,“是的,应是刚刚及冠的年纪。”

苏师道闻言立刻扭头看着云老爷子,你不是说江安城没有俊才了吗?

云老爷子没来由心里一慌,于是开口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此人名叫夏景昀,原是城外劳工营的一名劳工,因为献策有方,被赵县令免了劳役,如今一家人租住在城中的南田巷。”

劳工?

云老爷子“洗清嫌疑”之余,也面露疑惑,和同样惊讶的苏师道对视一眼。

接着,他收敛情绪,淡淡嗯了一声,“没想到这城中,还有这样的人物。冯主事,此事你有心了,辛苦。”

冯秀云识趣躬身告辞。

等她走了,云老爷子才看着苏师道,笑着道:“去看看?”

苏师道捻须点头,“去看看,现在就去,要是真有大才,我就收他当弟子!”

没想到云老爷子眼睛一瞪,“什么就你收他当弟子,要收也是我收啊!”

苏师道手一僵,扯掉一根胡须,“康乐兄,你收什么弟子啊?”

云老爷子淡淡道:“我为何不能收?世人皆知我痴情于字,难得遇见这等俊才,我愿将毕生所学尽数教于他,日后保管他成为一代大家。”

苏师道冷笑,“人家这字还用你教啊!康乐兄,你不是说你不慕名利,闲云野鹤吗?”

云老爷子笑眯眯地淡淡道:“子成兄,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符合你一代大儒的身份啊,要注意,君子养气!”

“行了,咱们也别争了,仅凭这两句诗,看不出真才实学。一辈子就写一首甚至就写两句的人也有。”

苏师道主动服软,“借着德妃娘娘回来的风,这几日江安城中陆续会有活动。

州学也组织了一些大儒,将于后日举办一场文会,为娘娘庆贺。

他到底是什么水平,让他去文会上试试便知,咱们俩还是先别争了!”

云老爷子摇着头,“那是你,他的书法就凭这幅字就已经登堂入室,自成一派了。我不用等了。”

“姓云的!不要脸了是不!”

苏师道撸起袖子,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学堂上。

云老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那就等到文会时再说。你以为到时候你就抢得过我了?”

......

第二天,上午。

“二兄,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南田巷的夏家小院中,恢复了不少活力的夏宁真蹦蹦跳跳地来到院子,看着夏景昀,主动提议。

洗净姿容,盘好头发的她,如那春日枝头的花儿一般,正是明丽动人的时候。

而在她眼中,这位曾经只是书呆子一般的堂兄,如今也是观感一变,变得又帅又有才,小姑娘自然愿意亲近亲近。

夏景昀微笑道:“宁真这个提议挺好,老窝着也不利于恢复,大哥,跟我们一起?”

夏云飞想了想,点头答应。

片刻之后,夏景昀跟堂兄夏定远以及堂妹夏宁真三人缓步走在城中。

出来走走还是有好处的,随着一路上跟旁人搭话攀谈,众人这才知道了德妃省亲的事情。

夏景昀也是恍然大悟,一些原本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也瞬间明了了过来。

比如为何要修筑那个高台,为何要如此急迫地赶着工期,自己献上一个办法为何就能赢得三位大人的赏赐。

还有尚宫台和将作监的官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帝国西南的小县城中。

对于后妃省亲,他并没有什么了解,唯一的印象还是红楼梦里的元妃省亲。

为了这事儿,贾家还大张旗鼓修了个大观园,结果元妃回来连夜都没过。

但跟元妃省亲不同,德妃不远千里从中京城大张旗鼓地回来,肯定不是单纯地探个亲那么简单。

就算本意如此,崇宁帝跟帝国的官僚也会为这一行加上各种顺带的目的。

也正因此,不大的江安城,也因为德妃省亲之事临近,变得十分热闹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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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刚结束,萃华楼,便传来三声惊呼。

冯秀云柳眉含煞,怒道:“混账!”

云老爷子面色一变,“此言,该死!”

而会场之中,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瞬间响起了几声稀疏而大胆的嘘声。

“这不公平!”

徐大鹏直接站起,朗声道:“谁都看得出来,高阳兄的诗比郑公子的诗做得要好!

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评判,如何能服众?”

人群之中,立刻有人附和。

“大胆!”一个大儒拍着桌子,“我等之评判,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

“为何不能!”徐大鹏怡然不惧,“这诗的好坏,大家都看在眼里,是非曲直谁能看不出来?

我们从小就被师长耳提面命,要怀赤诚之心,做坦荡之人。

你们这些师长今日所为,配得上这句话吗?”

“放肆!”

另一个大儒也拍着桌子,正要说话,先前做主宣布决定的那位大儒伸手将其拦下,目光扫视场中,缓缓道: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就如我方才所言,我们认可两首诗有高下之分,也认可这首自古逢秋悲寂寥略胜秋气堪悲未必然一筹。

但二者差距不大,皆为难得的佳作。

两首诗都一反常规,以昂扬之态来写,为各自的诗句都增色不少,令人耳目一新。

但也正因此,率先以这个思路破题之人,更应得到嘉奖,后来者,便多多少少占了便宜。”

“故而,我等综合考量,以秋气堪悲未必然为胜者。

诸位心中异议,我们都接受,但我等评判,问心无愧。”

他目光扫视一圈,大儒的威严和底气显露无疑,掷地有声,“你们,也无权更改!”

这话一出,不少本就支持郑天煜的人立刻就被说服了,但是更多的还是哪头都不站的公道之人。

听了大儒们的话,他们忍不住心头一叹。

这评判诗文,还不是两张嘴皮子一翻的事,怎么都能找到一个角度来解释。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就是读书人的专长嘛!

大家都看得出来夏景昀的诗要比那郑天煜的诗要好,但就是这几个大儒看不出来。

实际上他们哪儿是看不出来,他们看得远着呢,看到了郑天煜是州学学正的弟子,看到了郑天煜是建宁太守的儿子。

你换做夏景昀是太守之子,学正之徒,你看看这些大儒会怎么选。

“一个升斗小民,怎么能斗得过这样的大人物呢。”

“公道果然只存在于小人物之间啊!”

“能跟大人物同台,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赢大人物啊!”

“我现在担心,他接下来会不会在哪天被人发现横尸荒野。”

众人小声嘀咕着,倾泻心头的悲愤和无语都显得小心翼翼。

这些还是有一定文学鉴赏水平的,对于那些纯属看热闹的,则是在德高望重的大儒光环下,开始对“死鸭子嘴硬”的徐大鹏等人冷嘲热讽了起来。

在他们眼中,这活脱脱的就是输不起啊!

听着台上大儒的话,也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沉默了片刻的夏景昀扭头看着郑天煜,“阁下不准备说点什么?”

郑天煜平静地站着,“郑某一向尊师重道。”

夏景昀低声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个忙,我接受这个结果,转身就走。”

郑天煜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夏景昀抿着嘴,心头冷笑。

莫名想起了那位跟主流不合的相声大师在会当凌绝顶之后说的那番话,曾经我只是想当一条狗......

你们这些权贵,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他扭头环顾了一圈场中,忽然笑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就跟你们玩玩!

过去大大小小的场面,他什么没见过,就你们这几个心怀鬼胎的就想这么吃了我。

门儿都没有!

“他们是你的老师,却没资格当我的老师。”

夏景昀冷笑一声,大声道:“我不服!”

声音传遍场中,让许多人都是一惊。

前方台上,高高在上的大儒一点不慌,淡淡开口,“你有何不服?”

夏景昀似笑非笑,“我想问问,如果我现在再写出一首同样远胜于这位郑公子的诗,并且不用那个破题思路呢?”

“文会自有规矩在此,你的诗作已出,即使你再做百篇,亦是无用。”

“你看,规矩就在你们嘴里。”

夏景昀嗤笑道:“我与他用同样的破题思路,做出了比他更好的诗句,这分明是最直观最清楚的胜出。

在你们口中竟成了剽窃其思路。

那你们为何事先不曾明言,为何又要两人共写一题?

支撑你们做出裁决的,到底是诗文的水平,还是作诗之人的背景?”

一位大儒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我理解你的沮丧,但世事无常,你还有远大前程,莫要自误。”

“这是改威胁了啊?”

夏景昀咧嘴一笑,“那我也威胁你们一下吧。

这文会是我们泗水州学子共为德妃娘娘恭贺而办。

每个人都是怀着一颗为国报效,一展才华之心而来。

你们这么颠倒黑白,岂不是在给德妃娘娘抹黑?”

“放肆!”那大儒可不敢接这个锅,一拍桌子,“来人,将这狂徒押下去!乱棍逐出!”

夏景昀昂然而立,在众人的目光中,那挺直的腰背,就仿佛一个读书人真正不屈的脊梁。

几个兵丁持械冲了进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夏景昀走去。

“住手!”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冯秀云快步走进来,面带寒霜,冷冷开口道:“诸位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是要开文会还是武斗?都给我退下!”

夏景昀松了口气,他闹将一场,就是赌这位宫中女官能站出来。

不管是出于情义还是惜才又或者是为了她可以分到的那笔钱,只要她站出来,自己就能被保全。

届时,哪怕拿不回文魁,自己不畏强权的名声也能够传扬开去。

扬名嘛,怎么不是扬呢!

名气起来了,一切便都好说了。

瞧见冯秀云嚣张出场,四位大儒面面相觑。

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许县丞连忙上来,先安抚住了冯秀云,将兵丁们赶走,然后向四位大儒说明了冯秀云的身份。

不曾想,四位大儒闻言瞬间变得不屑,

“我当是什么人呢,一个内宫宫女,什么时候也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你既是替娘娘打前站之人,就专心去做你的事,不该你掺和的不要掺和!否则天下文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看在娘娘面上,给你一个位置观礼,速速退下!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大儒们一脸冷笑,不屑开口,文人风骨展露无遗。

“冯主事没有资格说话,那老夫呢?”

苏师道分开人群,从中走出,冷冷看着台上几人,“几位同僚莫非觉得老夫也没有资格?”

旁边不少书生都认出了他,齐齐问好,“见过苏先生。”

只要是州学中人,谁不知道苏先生乃观鹿先生得意门生,学问冠绝州学。

更关键的是,行事素来不看出身,对这些寒门学子颇多关照,在州学之中,时常主持正义。

如徐大鹏等人忍不住激动,苏先生来了,青天就有了!

台上四人瞬间愣住,但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子成兄,学正委托我等担任今日评判,你有什么话,下来再说。”

“不错,圣贤有言,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既然我等是评判,此处便合该由我等说了算,你有什么意见,之后尽可探讨。”

“你们!”苏师道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你们打着德妃娘娘的旗号,举办文会,却这般倒行逆施,颠倒黑白,就不怕德妃娘娘知道了,惹来大祸吗?”

“苏子成!你莫要血口喷人!”

台上大儒一拍桌子,声色俱厉,“我等之言,皆是出于公允,便是德妃娘娘在此,我等一样会如此评判!”

“是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然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老者,在护卫的保护下,面色不善地看着台上四人。

正是,云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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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点了点头,“诗文佳话,但治国理政之才,方是本宫之重,昨日有人呈给本宫一本册子,上面写了泗水州学子对本宫此番省亲之事的点评,其中这第一篇尤为出彩,咦?”

德妃面露惊讶,然后看着夏景昀,“这也是你写的?”

夏景昀艰难地憋着笑,板着脸,“草民陋作,让娘娘见笑了。”

德妃放下小册子,抚掌微笑,“诗才出众,见识不凡,更是一表人才,先前敬献之礼物本宫也甚是欢喜,难得,难得。”

“夏景昀,本宫长居中京,心忧父亲独居于此,欲收你为义弟,代本宫侍奉左右,你可愿意?”

夏景昀陡然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而大殿中的诸人也被德妃娘娘这一句话,震得个个瞠目结舌。

德妃娘娘的义弟?

作为后位的有力竞争者,如果德妃坐上皇后宝座,这他娘的就成了国舅爷了?

这是要一步登天啊!

“娘娘!三思啊!”

一个声音颤抖着开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绿袍小官趴在地上,声音都在发颤,“娘娘,此人乃是罪人之后,如今已被抄家发配,岂能污了娘娘清名!”

议论声骤然响了起来,还有这劲爆消息呢!

没有几个人会希望身边人比自己过得好,尤其是原本还不如自己的人,于是,幸灾乐祸的心思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起来。

德妃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那个绿袍小官,缓缓道:

“本宫的义弟,怎么会是罪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绿袍小官愕然抬头:???

德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发言,让这位豁出去了的万福县县令钱德宝脑瓜子嗡嗡的。

别人不认识夏景昀,他是认识的。

在席间瞧见夏景昀时,他曾有过刹那的慌乱。

但旋即迅速镇定下来,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从劳工营出来的,但一个书呆子,无非就是个有几分诗才罢了,适逢其会,压根不值得他惊慌。

权力的力量,是一个穷酸书生永远无法企及的。

但当夏景昀献宝成功那一刻,他就开始慌了。

只想着自己毕竟是朝廷命官,届时找机会转圜一下,把夏家的祖产退还回去也能度这一劫。

但在德妃娘娘说出认夏景昀为义弟的时候,他知道,末日来了。

可还不想束手待毙,决定困兽犹斗做那最后一搏的他,在德妃娘娘轻飘飘的一句话下,彻底被打垮。

他终于体会到了,和当日夏家众人同样的无力。

建宁郡太守郑远望不得不站出来,“娘娘此言有理,下官立刻着人弥补错漏。”

德妃笑了笑,“诸位,本宫今日新得一义弟,甚是开心,这一杯,与诸君同贺!”

众人不管是心里作何想法,都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在卫远志的带领下,齐声道:“恭喜娘娘,恭喜夏公子!”

夏景昀也带着几分晕头转向,饮下了这杯幸福的酒。

将一杯酒饮尽,德妃放下酒杯,“本宫在此,你们想来也拘束,你们自便吧。”

“恭送娘娘。”

在带着几分期待的齐声送别中,德妃起身,亲自捧着那面镜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走出了大殿。

路过夏景昀身前,还笑着点头,亲切道:“替阿姊照顾一下诸位。”

夏景昀拱手答应,将那份狂喜压抑得很好。

德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出去。

大殿之中的气氛便陡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无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那个长身而立的俊美年轻人。

今夜,他一步登天!

......

云老爷子和苏师道看着他,心头既惊喜又欣慰。

惊喜的是,没想到德妃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本以为能够得到认可,有所扶持就已经很好了,居然当众认了义弟,未来的路还用得着说嘛!

欣慰则是,他们是真的发自心底觉得,夏景昀配得上这样的待遇,德妃有了这样的义弟,未来也真的能帮得上她。

姐弟二人齐心协力,一番大事可期。

“子成兄,接下来的事,那就靠你了!”

云老爷子捻着胡须,笑容满面。

苏师道哈哈一笑,“以高阳之才情,必登一甲啊!哈哈哈哈!”

......

卫远志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今夜他是场中最失意的人,而那个年轻人,则是最得意的人。

曾经的他,也曾在年少时如此意气风发,如此春风得意。

数十载光阴在宦海浮沉中无声消逝,猛回头,身在泗水这一州州牧之任,垂垂老矣,心却永远留在了当年进士及第的踌躇满志中,豪情万丈。

他没有去凑那个敬酒的热闹,慢慢地踱步回到座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端起。

向自己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敬了一杯。

......

宋学正吞了口口水,呆呆地看着夏景昀。

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是在他怀着轻快的心情,揉着发酸的腰,抵达江安城,得知那场专门为了捧一捧爱徒才办而办的文会,竟然被这个人拿走了文魁。

那时候,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一个劳工出身的穷酸罢了,他抬手可灭。

第二次,则是在院中饮酒,看到了那首惊人的林花谢了春红,众人一片激赏,却被郑天煜告知,那是这夏景昀写的。

这一次,他对这个人多了几分重视。

能有如此诗才,并且反复证明过的人,未来恐怕不会太差。

于是,他主动筹划了那场如今被视作笑柄的辩论。

第三次,就是在辩论的会场中,他的爱徒在最引以为豪的方面,被人正面强杀,而他这个州学学正,一州读书人的最高管理者,被这个年轻人,当着满堂读书人,当面痛骂,偏偏,他还只能唾面自干,陪笑圆场。

对方所展现出的成熟、沉稳、老辣,无一不让他感到心惊。

自那之后,他对这个年轻人升起了无比的重视,终于将对方,抬到了需要自己郑重对待的地步。

但是,今天的第四次,他还没来得及再有所动作,就已经彻底输了。

他处心积虑搜集的一副前朝珍品,没能换来德妃的青眼,而对方自己制作的一个小物件,却赢得了德妃毫不掩饰的喜爱。

而最后,对方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成为了德妃的义弟。

至此,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他完全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他所有的仇恨、算计、不忿、憋屈,都只能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化作飞灰,除非德妃日后失势,否则再无重生的可能。

而这一切,不过短短十余日。

他长叹一声,端起酒杯,走到夏景昀面前,陪着笑脸,亲切道:“夏公子,恭喜啊,州学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

看着自己的老师陪着笑脸,全无风骨地去巴结夏景昀,郑天煜的心底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连续两次的打击,已经让他在个人才能上彻底失去了信心。

今夜亲眼看着对方凭借自己做出来的稀世奇珍成功赢得德妃的欢心,不过是在本就受伤的心上再添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罢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郑天煜缓缓平心静气。

各有天命,此时赢,未必就能赢到最后。

他缓缓端起酒,眼神重新坚定了起来。

......

江安县令赵鸿飞心头充满着庆幸,幸好昨夜没有听家里那个傻婆娘的话。

真要是去将送出去的礼物要回来,自己这后半辈子就算是搭进去了。

旋即他又生出浓浓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在昨夜那样的时候,壮起胆子上门去再结个善缘呢!

明明夏景昀已经在他面前进行过许多次的怪物般的表演了,自己却偏偏还是不敢相信他能逆风翻盘。

这下好了,对方想巴结也巴结不了了。

赵鸿飞啊赵鸿飞,你总这么畏手畏脚,什么时候成得了大事啊!

......

江安县令赵鸿飞在那儿懊丧着自己的畏手畏脚,万福县令钱德宝则在那儿哀嚎着自己的胆大妄为。

他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你说你缺那点钱吗?非要答应小舅子吞了夏家的祖产,最后分到手也就两三千两银子。

这下好了吧,仕途搭上去了,人估计也要被搭上去了。

将德妃娘娘义弟一家抄家发配,哎哟我的亲娘诶!

钱德宝捂着胸口,越想越害怕。

想着想着,一口气没上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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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德妃坐在房中,老嬷嬷亲自伺候着洗漱。

“娘娘今日之决定,也有些出乎老身预料呢。”

德妃微笑道:“从父亲的言辞中,从先前的接触中,此人心性坚韧沉着,才智超凡脱俗,更难得的是,该狠辣的时候也狠得下来,此等人才,我既然遇到了,又既然有这层关系,岂有错过之理。既然决定了要拉拢,又何妨再给得多些。”

老嬷嬷点了点头,“娘娘英明。”

“明日提醒我去探望一下卫远志,他今夜配合我演这场戏辛苦了,该给的礼遇还是要有的。”

“是。”

老嬷嬷并不多发表意见,点头应下,默默伺候德妃沐浴。

花瓣将水下的风光无限遮掩,温热的水流滑过如凝脂般的肌肤,光是氤氲的香气就能让人陶醉。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停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房门。

“娘娘。”

“何事?”

“范主事自缢身亡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房间里传来德妃平静的话语,“差人给她父母送一千两银子,然后问问她家中弟兄,赐个差事。然后。”

德妃顿了顿,语气中有一丝道不明的复杂,“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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