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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诡案录畅销书目

钱大掌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姜辛夷李非白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钱大掌柜”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怕朝廷问责,耽误了他的官途。”另一人神情激愤,骂道:“可恶的狗官!非得等到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吧!他倒好,自己躲到避暑山庄去避难,却让我们自生自灭!”“若非这里离京城太远,我非得去告他不可!”“对!告他!”“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

主角:姜辛夷李非白   更新:2024-05-07 0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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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姜辛夷李非白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钱大掌柜”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怕朝廷问责,耽误了他的官途。”另一人神情激愤,骂道:“可恶的狗官!非得等到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吧!他倒好,自己躲到避暑山庄去避难,却让我们自生自灭!”“若非这里离京城太远,我非得去告他不可!”“对!告他!”“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

《京师诡案录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鼠疫?”孙大齐一听,惊得简直想拔腿就跑,要不是没有回头路,他当真就跑了。这会他的面色吓得铁青,再没有平时的挑剔模样,他喃喃道,“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我回不去了吗?再也看不见我闺女了……”

“哭什么。”姜辛夷不耐烦道,“染上鼠疫也并非一定会死人,只是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孙大齐又跳了起来,指着她骂道:“毒妇!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眼见那衙差一副要掐死女囚的模样,李非白开口道:“姑娘如此镇定,可是懂医术?”

孙大齐说道:“她懂个屁!她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不怕死!”

宋安德说道:“她懂,我刚晕倒她还救了我一命。”

“是老子给你掐的人中!”孙大齐大声道,他已经快要疯了,“你们不怕死你们去,我不去,路上的死人你没看见吗?多惨啊……多惨啊……”

他再忍不住趴桌痛哭:“我还想见我婆娘,见我闺女……看她出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能没有爹啊。”

宋安德安抚说道:“捕头,我们会有活路的,你别担心了。”

“那可是鼠疫!”

宝渡说道:“她说鼠疫就是鼠疫啊,她可是囚犯,说不定是在唬你们,好让你们掉头回去,趁机逃走呢。”

李非白看他:“宝渡,不要妄自揣测别人。”

“哦。”宝渡吐吐舌头,不瞎说了。

李非白走到姜辛夷面前,蹲身问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凭什么断定前方镇子有瘟疫?”

姜辛夷看着眼前这年轻男子,神情既慵懒又淡漠,她懒洋洋靠着柱子,说道:“辩证。大夫讲究辩证,虽然路上的人都死了,但死人也会说话。他们双目赤红,舌苔老黄,舌有黑刺,口吐血液,这跟过往发生过的鼠疫很像。”

“可有解法?”

姜辛夷微顿,目光直视着他,问道:“你信?”

李非白点头:“我信。”

“为何信?”姜辛夷反问着,轻蔑笑道,“我可是囚犯,还是死囚。”

“既要押入京师候审,那案子便是还有疑点还未定案。既未定案,你便只是嫌犯,而非囚犯,更非死囚。”

“哦,那你为何信我所说,镇子有瘟疫?”

“今晚我们住宿在此,明日才去,若有,今晚我请教姑娘的这些话,便能派上用场;若无,那也权当与姑娘闲谈,并不会损失什么。”

姜辛夷倒是喜欢跟这种利落果断的年轻人打交道,她笑笑,又将身子倚了回去:“你可以先去陆路上看看那些尸体,可千万别吐哦。”

李非白意外道:“你凭何断定我们不是从那条路来的?”

“你们进来时没有马匹的声音,鞋底也干干净净,未见尘埃。最重要的是,你们面色镇定,身上也没有一点尸臭味。”

宋安德说道:“我瞧过了,驿站马厩那还有两三匹马,我刚喂饱了,大人可以骑马前去。”

李非白了然,他抱了抱拳道了声“多谢”,随后便去通往驿站的陆路查看了。

宝渡想去,可一想那里的景象恐怕会很恐怖,又怯住了步伐。

今晚无风无月,夜色黯淡,一匹快马奔走在晦暗的天幕之下。

李非白的一袭灰色长衣在这黑暗中似乎变成了十分显眼的白色,马匹是供过路朝廷人更换所用,挑选的马体格十分健硕壮实,又温顺听话,不多久李非白就到了一里地外。

他很快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臭味。

“吁——”缰绳拉扯间,马渐渐停了下来。

李非白还未下马,就听见高耸的草丛中传来哭声,十分哀怨。

“谁在里面?”他大声问道。

很快就有五六人走了出来,他们身着布衣,神情憔悴,两只眼早已哭得红肿。他们皆是聚宝镇的镇民,不认得这人,但认得驿站的马,知道是朝廷的人,便打起精神问安,说道:“见过大人,我们是镇子里的人。”

李非白下马问道:“夜色已深,老乡们在此处做什么?”

一人顿了顿,话到嘴边泪已滚落:“抛尸……”

李非白微顿,那人又说道:“看来大人也不是朝廷派来救我们的人……县令死活不愿将这事报上朝廷,怕朝廷问责,耽误了他的官途。”

另一人神情激愤,骂道:“可恶的狗官!非得等到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吧!他倒好,自己躲到避暑山庄去避难,却让我们自生自灭!”

“若非这里离京城太远,我非得去告他不可!”

“对!告他!”

“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来人,我们就都死了啊……”

他一哭,旁边几人也抑制不住悲愤,恸哭起来。

“只能去找黄天师再赐药了。”

“药也不管用啊。”

“天师说了,心诚则灵,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服。”

“……”

借着他们手中的灯笼,李非白看见了藏在草丛里堆叠的尸体。

白色的灯笼映照出昏黄的灯火,落在他们血色全无的脸上,那样安静,那样凄凉。

他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城里闹了瘟疫,可县令为保政绩未将此事上报,可又束手无策,干脆躲到山庄里,不管百姓死活。如今他们是想求援却又被衙差阻拦,只能往南走,不能往京师方向去。

他问道:“城里可是闹了瘟疫?”

一人说道:“黄天师说是我们得罪了神明,不是瘟疫。”

李非白问道:“谁是黄天师?”

“一个得道高人,衙门不管我们,天师管,救了好多人,可还是救不了那么多人……”

李非白不信什么鬼神也不信什么天师,这根本就是瘟疫。他问道:“你们镇上这事是何时开始的?”

“半个月前吧。”

“去了多少人?”

“我估摸都已经快死了小一半的人了。”男人又哭道,“那患病的人发病极快,朝染夕亡,天师的符水都来不及喝人就没了。这病又十分凶狠,全家覆绝的也有。这小镇不过七千余人,可家家有亡者,夜夜哭声不绝啊。这死的人镇上都堆不下了……”

李非白愣神,一股怒火浸上心头,他说道:“我现在就启程去镇上,看个究竟。”

众人一听他竟愿来,大喜过望,急忙跪地朝他磕头:“恩人啊,大人是大恩人啊。”

李非白忙将他们扶起,随后翻身上马,又驾马回了驿站。

驿站内,驿卒依旧不见踪影。孙大齐回屋里休息了,宋安德在大厅看守犯人,从时趴在桌上半睡半醒,听见脚步声的他立刻醒来,手已经摁在腰间的刀上。见是李非白,才松了手:“大人回来了。”

“嗯。”李非白看看地上闭目而眠的姑娘,对宋安德说道,“她懂医术,我想带她去聚宝镇上看看情况。”

宋安德说道:“不等天明了?”

“等不了。”

“行,那我喊孙捕头去。”

他很快就进去喊人,但孙大齐睡得浑浑噩噩,被人唤醒后一听要去镇上,瞬间惊恐:“我不去!你们谁爱去就去。”

宋安德劝道:“我怕我一个人看不住她,回头人丢了我们还是会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晚点死。”孙大齐不听,被子一闷,颤颤巍巍地不愿出被窝。

宋安德无法,只好出去:“由我押着她跟大人一块去吧。”末了他又问,“还不知大人去京城哪个衙门的。”

李非白说道:“大理寺。”

宋安德恍然大悟,隐隐又觉安心,仿若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要知道他要去的可就是大理寺啊,但是他不便说出女囚所犯的事,便没有多言。

他走到女囚面前轻轻晃了晃她,低声:“姑娘,你醒醒。”

姜辛夷连日赶路,今日又费了许多心思在思量这病、这药方上,睡得昏沉。直到有人晃她,她才慢慢苏醒:“作甚?”

李非白说道:“我去了草丛回来,见到了一些镇民,他们如今身处地狱,县官隐瞒疫情不报。姑娘懂医术,在下想请姑娘一同前往聚宝镇,为镇民看病,看看是否可以医治。”

“我为何要答应你?”

李非白说道:“你是大夫吧?我相信比起任何一种威胁来,你的天职更能驱动你去小镇救治病患。”

姜辛夷许久才说道:“好,但我有一件事要你做到,我才会随你走。”

“姑娘请说。”

“这镣铐太过沉重,手都要废了,手废了就扎不准针,我要将它们取了。”

宋安德立即抢话道:“不可,你是嫌犯,一日不到大理寺就一日不能取下。”

“我不会逃,我如果要逃,你们根本抓不住。”

宋安德摇头,不愿答应。李非白抱拳说道:“宋捕头,可否为她解开镣铐,我愿以性命担保,不会让她逃脱。”

“不行!”宋安德又将手压在刀鞘上,固执道,“这不合规矩,更何况她极有可能逃走。”

姜辛夷挑眉,又懒懒靠回柱子,等着看他们如何僵持。

可李非白早有决断,他道了声“得罪了”,姜辛夷便见他身形一闪,点了宋安德的几处穴道。

宋安德瞬间动弹不得,就连呼声都发不出来。

“我会将她带回。”李非白拔出长剑,一剑斩断她手脚上的镣铐,随后捉住她的肩头,往外带去。

到了外面,他又说一声“得罪了”,便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随即上马。

姜辛夷好奇道:“我在你手里只是一团棉花么?这样轻巧。”

李非白点头:“姑娘太过瘦弱了。”他又问,“还未问姑娘芳名。”

姜辛夷抬了抬眸,偏头看着这不惧死亡的年轻官员,缓声道:“姜辛夷。”

“在下李非白。”李非白一扯缰绳,马首顺势而起,“姜姑娘抓牢马鞍,走。”

马蹄飞奔,穿入这暗夜中,奔向了那疠气横行的地狱小镇。


宋安德意外又惊喜,急忙答道:“好嘞!”

“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等放衙了我再过来!”

“不……”姜辛夷还没把拒绝说出口,他人已经跑了。

她看见桌上的东西,过去拆开包袱,里面有两把精巧的铜秤,厚厚一沓尺寸裁剪合适的药方纸,还有笔墨砚台,另有一把算盘,甚至还有三十余两碎银铜钱。

李非白忙得人影不见,哪来的功夫买这些。

她看得出来他是费了心思去挑的,尤其是砚台,她认得这是歙砚,最大的特点便是砚体黝黑,入水却变青黑色,上面的花纹天然似水浪,十分美观淡雅。

“咚。”

门被敲响,她抬头看去,门外站着个年轻人,他的衣着价值不菲,玉环盘发,是个十分温润儒雅的公子。

他看了看屋内,目光最后落在姜辛夷的身上,略有失望。

单是这一眼的失望姜辛夷就知道,他认识这里的人,但并不是来找她的。

“我以为……是林大夫回来了。”

果真是认得她师父的。姜辛夷呼吸微屏,说道:“这几日总有人这样说。”

裴时环笑笑:“对啊,林大夫都离开京城十年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嗯。”

“你是……”

“路过的医者,盘个药铺开店,恰好看中这里。”她的身份不便对外透露,这几日无论是谁来,她都是这么说。

裴时环点点头,人都已经离开了,末了又回头说道:“你能从闹得沸腾腾的官银案和贼山案完全脱身,当真不简单。”

姜辛夷抬头看他,年轻男子笑笑便走了。

她默了默,看着狭窄门框里框不住的往来行人,不知自己重开师父这间药铺,会炸出多少奇怪又神秘,或者是各怀鬼胎的人来。

她取出珠算,摆好笔墨纸砚。

无论如何,明日开业。

黄道吉日,百无禁忌。

四月维夏,暖春已逝。

辛夷堂在初夏时节开张了。

铺子只是扫了灰尘,挂了牌匾,简单刷漆,开门时既未放炮,也未请客。它与大理寺同一街道,整条街的都几乎是手艺人,初初开门,大伙各忙各的,根本没人知道这儿开新店了。

宝渡坐在大门口直打哈欠,再看他的新东家,就坐在那看书喝茶,仿佛丝毫不怕没人进门而饿死。

在又将要睡着时,他忍不住起身去打水,给她泡了一壶新茶,说道:“姜姑娘,我们都干坐一上午了。”

姜辛夷了然,合上书说道:“到用饭的时辰了?那你去打点吃的回来吧。”

“……我宝渡不是只会胡吃海喝的好不好!”宝渡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是在操心店里的生意,这一个上午了都没人进店,我觉得吧,得去吆喝吆喝,起码让人知道我们是干嘛的。”

姜辛夷收回视线又翻开了书,淡声:“这几日忙里忙外,药材味也早已飘了满街,他们怎会不知我们是做什么的。”

“也对,那为什么没人进店?”

“若是两家药铺里,一个坐着个老郎中,一个坐着个年轻姑娘,你选谁看病?”

宝渡恍然:“当然是选老郎中,我怕你年轻,见得少,医术不精湛把我治坏了。”

“可即便我也熬成了老太婆,两者之间你依旧会选那位老者。”

“这倒是,这世上也没几个女大夫,看着就不靠谱。”

“男女有别的‘别’,是千千万万种的‘别’,我并不奢望世人会改变这种观念。”

“你想改变世人这种看法吗?”

“我没有那种远大的志向。”她余生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找到凶手。即便是开医馆,也不过是在京师里有个活下去的地方,况且这是师父曾经所在的医馆,她期盼着凶手闻讯后过来。


一连两日李非白都没有出门,衙役将饭菜送到他房里,起先还想说他官威大,但每次过来都见他埋首卷宗,便没有说什么,这已是第三天,他放下午饭时终于说道:“属下夜里还见大人房里的灯亮着,您该不会是三天两夜都没睡吧?”

李非白微微笑道:“我倒是也想免去这就寝一事,可以省下许多工夫,做多些事。”

衙役笑道:“这话听着耳熟,我们寺卿大人也说过这话,他最腻烦睡觉了,总说它费时,可又不得不睡。”

李非白说道:“这几日寺卿大人可忙?”

“有点忙,成大人亲自去审问了大人带过来的县令,又寻了刑部的人来,属下位卑,没能进去听听是为了什么事。”

李非白想了想前审县令后寻刑部,估摸是为了自己斩杀奸商一事吧。

他急着赶到大理寺,便修了书信给刑部的旧同僚说明,但此事成守义没有问,他就没有提。

没想到他会亲自见刑部的人。

他将送来的卷宗理好放在一旁,有疑问需要复核的案子竟占了一半。

成守义这边已经与刑部细说了李非白的事,刑部也寻人去聚宝镇找人证问话去了,有那县官的交代,并没有什么问题。

刑部那边也问了话,说道:“圣上最喜有谋略之人,那聚宝镇的事着实顽劣,事情紧急,李大人又是为数千百姓着想,唯有那样处理方能威慑别的奇货可居的药商,令百姓信服。处事如此果决,或许他还会得到嘉奖。”

成守义一听当场就说道:“不论罪就好,嘉奖便不奢求了,若圣上有提及,还请大人阻拦婉拒。”

那人微觉意外,问道:“他年纪轻轻就得赏识的话,不是好事么?”

“哪里是好事,毕竟是杀了个人,若得赏识,就怕被人妒他才能,小题大做上奏。他年纪尚轻,根基不稳,先将锋芒藏起,真是有能之人,终究难掩锋芒,不急于用这招险棋,风光一时,却后患无穷。”

那人恍然大悟,又说道:“看来成大人是爱惜这人才的。”

成守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说道:“此事有劳大人费心了。”

“成大人客气了。”

送走刑部的人,成守义便去找了李非白。

可到了后衙却不见人,桌上的卷宗也不见了,他看着桌上那悬挂的刚洗过的毛笔,默了默猜到他去了哪里,便转身去了藏卷阁。

李非白果真在那,他与杨厚忠说着两垒卷宗的事,成守义便在旁边听着。

事无巨细,都交代得清楚。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份,是一个屠夫的案子,上头已划了复核的标记。一般复核建议都只是稍提疑点,再细致调查。可李非白却是将有疑点的供词和陈述上都标记了起来,再注明自己的看法。

说是案件复核,可依照这详细标注,直接断案追凶都没有问题。

杨厚忠显然也发现了这点,见成守义过来,说道:“文然,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哪里有空,来拿卷宗。”

论刀子嘴成守义就不曾输过,也亏得杨厚忠早已熟知他本性,说道:“李大人先去休息吧,这些要复核的案子我会尽快看看。”

李非白说道:“劳烦大人了,下官有一事想麻烦大人。”

“李大人请说。”

“不知道最近的凶杀案中,可有一位女嫌犯的案子送来?她由临县而来。”

在一旁翻看卷宗的成守义冷不丁说道:“你问这个案子做什么?”

李非白说道:“一路听来,疑点颇多,下官想看看卷宗。”

杨厚忠说道:“这件案子牵连极大,也只有寺卿大人和我阅过,少卿如果想看,就在此处看吧,不可带出房门。”

这令李非白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案子,要这般谨慎?”

“官银失窃。”成守义又说道,“一百三十条人命。”

李非白微愣片刻又问道:“嫌犯是……”

成守义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囚,倒是稀奇,审了那么久连她的名字都问不出来,这帮县衙天天干吃白饭。”

杨厚忠素来宽厚,他说道:“定是那女囚死活不说。”

“……”李非白难以置信,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与姜辛夷共患难过,又亲眼目睹过她行医救人,在这件事上他第一反应确实是不相信。他说道,“劳烦杨大人调出卷宗。”

“好。”

李非白拿了卷宗去窗台案几那边翻阅,这边杨厚忠低声说道:“瞧瞧这一垒案子,不足三天他就看完了,着实厉害。”

成守义哼哼:“不过是随便翻翻,给我三日,这整个房间的案子我也能看完。”

“你这人就是嘴硬,方才你都快钻进这卷宗你的标注去了。这较真观察入微的模样与你年轻时如出一辙,若非卷宗不外传,我都要怀疑他看过你批注的卷宗。”

“你对他偏心得紧。”

“大理寺来了个人才这不得敲锣打鼓的,你收好你的臭脸,别被刑部的人挖了墙角把人撬走了。”

成守义嘴硬道:“受不了就走。”

杨厚忠摇头直笑,既觉得人家不好,那你还死死捧着卷宗瞧做什么。

“失窃赈灾官银六万两……”

“牛头山山贼一百三十人,皆死于砒霜之毒……”

“……手段残忍,用毒杀之,以刀渎尸……”

“刑罚用尽,一字不言……”

因卷宗附带了一百三十贼人的详尽资料,姓名样貌年龄死时症状,卷宗展开足足有一丈之长。而关于姜辛夷的描述,除去样貌和揣测的年龄,无一供词。

上面的每个字都令人触目惊心。

春日雨多,南方一带素来多洪涝,每年都有地方上奏请求拨款赈灾。而今年安林等县水灾严重,波及十三州二十七县,因此朝廷拨了足足六万两的赈灾官银。

谁料到了牛头山一带,竟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劫持了。

待官府带人奇袭牛头山,却见一个猎户惊魂下山,说山上有鬼魅杀人。

官府百人立刻飞扑山寨,只见一貌美女子手持尖刀,正在雨中劈砍贼尸,血水喷溅,场面令人骇然。

后官府将其擒住拷问,以笞刑、夹棍、悬吊等刑逼供,然其一言不发,不辩解、不求饶,令官府无法追踪失窃官银,更不知贼山毒害案真相。为免民怨积压过甚伺机途中报复袭击,故而令二名衙役秘密押送大理寺。

李非白放下手中案卷,久久沉默。

用尽酷刑……无怪乎她的脸色那样苍白。

为何姜辛夷不辩解?又为何要手持尖刀渎尸?她是贼山的人?

诸多隐情,她却一句不说。

此事涉及官银,就已经让事情变得并不简单了。如果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朝廷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否则难以平民怨。

“报——”衙役飞奔入内,抱拳说道,“寺卿大人、寺丞大人,牛头山命案的嫌犯已押送到大理寺,朝廷有令,事关重大,命大人亲自审问,尽早结案,问出官银下落。”

成守义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临走时又瞥了一眼窗台那,只见李非白的耳朵都好似竖起来了,他哼哼一声这才走。杨厚忠笑道:“李大人,你也一起吧。”

李非白立刻站了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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