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建成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是由作者“骑熊钓鱼”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郑建成楚昊,其中内容简介:只是,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的泥猴少年,已经长成了虬龙疙瘩。“好家伙,原来不是我一个人长大啊,你也从C进化成D了.....”好不容易从倩姨的致命抱抱中脱离,楚昊松了口气,悄咪咪瞄了眼,楚昊总感觉大灯比当初暴涨了至少一个号。“姐,别打我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老姑娘的.....”倩姨嘴唇微动,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忽然翻了个身平躺了下......
《短篇小说阅读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精彩片段
黑不溜秋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皎洁的月光顺着敞开的窗户倾泻进来,洒在屋内两个人身上。
此时,楚昊瞧着姿态不雅紧紧搂着自己,大长腿随意搭在自己腰上的睡美人,两人贴得很近。
近到啥程度呢,楚昊的脑袋跟个鸵鸟似的,被深深埋在深不见底的沟壑里,呼吸间芬芳馥郁。
倩姨睡前穿着的那件宽松睡衣,侧身躺着睡后,根本藏不住。
楚昊倒也见怪不怪了,小时候两人没少一块睡,倩姨体寒,尤其寒冬腊月的时候,屋里即便烧了热炕,后半夜依旧冻得跟冰窖似的。
每每这个时候,楚昊就成了抢手的暖宝宝。
只是,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的泥猴少年,已经长成了虬龙疙瘩。
“好家伙,原来不是我一个人长大啊,你也从C进化成D了.....”
好不容易从倩姨的致命抱抱中脱离,楚昊松了口气,悄咪咪瞄了眼,楚昊总感觉大灯比当初暴涨了至少一个号。
“姐,别打我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老姑娘的.....”
倩姨嘴唇微动,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忽然翻了个身平躺了下来,两座倒扣的山峰也随之地动山摇了起来。
楚昊瞧着自己退无可退的逼仄睡觉空间,默默叹了口气,得,还是要滚到地下睡。
不过在这之前,先要解决下放水问题。
他越过倩姨蹑手蹑脚下地推门,在客厅看了眼钟表,才凌晨1点多,又瞧了眼芸姨的房间,门缝透着些许橘黄的光亮。
这么晚了,芸姨怎么还没睡,不会是被倩姨气到睡不着吧。
怀着疑惑,楚昊迅速到厕所痛快地放完水,又走到芸姨的房间,悄悄推开一道门缝,发现芸姨正趴在写字桌上,握着钢笔伏案写着什么。
楚昊生出几分好奇,悄无声息地从背后靠近芸姨,她写得很认真投入,除了窗外微风拂过的树叶沙沙声,其他的浑然不觉。
走到芸姨背后,楚昊这才看清芸姨在做什么,她是在给远在粤东的父母写信。
芸姨平日白天忙着厂里生产工作,忙得脚跟不沾地,也就趁着晚上的时间回信。
这本没有什么,就是芸姨的措辞有点出乎楚昊意料。
一向温柔包容的芸姨,在信里简单汇报了下近期家里情况,然后笔锋一转,破天荒地正面回应起了自己的婚事。
由于插队的原因,芸姨在女人原本花儿般绽放的年龄,带着几个妹妹种地苦干,回城后,父母考虑到当时分配工作的名额有限,急急地将她安排到了厂子里当副厂长。
一来二去,白白耽搁了最青春的年华,父母愧疚芸姨,加上芸姨自身坚持宁缺毋滥,她的婚事反而一推再推。
这次芸姨或许是受了倩姨的刺激,主动在信里说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表示自己还是坚持宁缺毋滥,没有遇到特别合适的,暂时不会考虑结婚,哪怕孤独终老。
信件里她顺便diss了下倩姨,批评自己的三妹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自己是管不了她了,成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胡混,要是父母那边有什么关系,希望安排三妹倩姨到比较忙碌的工作单位去。
比如说专门跟老外打交道的友谊商店之类的,当个接待员,在大学里当英语老师屈才了。
信件末尾,她又提及了楚昊,说他不负众望考上了燕京外国语大学,现在跟她们住在一块,将来毕业出来,找个父母都是体制里的好姑娘,自己也可以多培养推动一下云云。
楚昊无奈了,芸姨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芸姨的性子看似温柔宽容,实则外柔内刚,透着铁娘子的说一不二。
等到苏锦芸写完信放下钢笔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楚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
“臭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姨屋里做什么?信的内容你都看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稿纸放到信封里,放到抽屉里。
楚昊没法说没看到,若有所思,挠挠头苦笑着说:
“姨,说起来我中午的时候,看见倩姨跟个男的在一块,两人有说有笑的,你说倩姨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楚昊想从芸姨这里,打听倩姨跟方文华当前什么关系,没办法,谁叫倩姨已经睡迷糊了。
芸姨柳眉微蹙,想了想摇头:
“这事我不清楚,你倩姨死鸭子嘴硬,晚上回来跟我净闹腾了,赶明儿我问问她吧,要是真有了男朋友,可以带回来看看,她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拖着不是个事.....”
说到这里,芸姨又忽然笑盈盈地扭住楚昊的耳朵,笑得很危险:
“坏小子,你别打岔,要是敢跟你倩姨透露我信里安排她去友谊商店的事,小心你小子的耳朵哼!”
“至于你洗衣服的事儿,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以后她只记得那些个破洞烂袜自己洗去.....”
“哎哟我的姨,您这是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背着您跟倩姨打小报告呢,我要那么做了,就不是个人了.....”
楚昊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大声叫唤,生怕吵醒倩姨。
“切,算你小子识相,我这也是为了你倩姨好,成天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原本把她安排在大学里当英语老师,想让她多学习进步下,哪儿能想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芸姨跟个老母亲似的,恨铁不成钢地说落着倩姨,扫了楚昊一眼,又说:
“又没地儿睡了?来吧,姨这边是双人的,先凑合一晚吧,不早了,姨要熄灯了.....”
楚昊也没见外,麻溜地躺到了凉席一边,头顶电灯熄灭,倩姨特意将风扇朝向楚昊,她这才平躺在一侧。
房间里黑漆漆的,窗户的蓝布帘子遮得很严实,唯有脚边的老旧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楚昊被闷醒之后,一时半会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想着芸姨信里那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宁愿终身不嫁,孤独终老”。
现实却是,芸姨被郑建成蒙骗了双眼,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他张了张嘴,轻声开口:
“姨,你睡了吗?”
“没呢,怎么了?”
“哦,我忽然有个问题想问你......”
“臭小子,你又有什么问题了?”
楚昊想了想,还是说道:
“姨,你说遇不到合适的,宁肯终身不嫁,那你说的合适的,具体有什么要求吗?”
侧过身来,楚昊静静等待着芸姨的回答。
芸姨像是卡壳了,一时间竟迟疑了,她也侧过身,亲昵地轻扯着楚昊的小耳朵,打趣道:
“干嘛问这个,突然被你这么问,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嗨,姨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也是好奇,姨这么优秀的大美女,究竟会喜欢哪种的男人?”
楚昊隐藏着真实想法,故作笑嘻嘻,他敏锐地察觉到,芸姨看似嘴上说着不在意自己的婚事,实际上心里比谁都在意。
不然就不会反复强调“遇到合适的人”,这个合适,反映了她当前的心境并不平静,甚至有点着急了。
毕竟是八十年代,女人三十岁不嫁人,承受的流言蜚语不是后世可以想象的。
况且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女人说的话往往是相反的,她说不急着结婚,那就是心里快急疯了。
在楚昊这个臭小子跟前,芸姨也没故作矜持,考虑了一会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姨呢,对另一半的要求并不高,人长得端端正正,身高不要比我低,有自己的事业,不一定非要是体制内的公务员或者事业编,性格方面嘛,人可以不圆滑聪明,但一定要正直善良,老实憨厚顾家一些就更好了,他可以是个一辈子碌碌无为的人,但良心一定不能坏了.....”
楚昊心里苦笑,就这要求还不高呢,瞧着芸姨还在不停描绘着她对未来另一半的憧憬,美眸里名为幸福的光芒在闪烁。
事实上,芸姨要求的确实不多,要背景她父亲是粤东那边的二把手,要事业她是国营大厂副厂长,要钱那就更简单了。
她对另一半,只要求对方是个满眼都是她的好人就够了。
只不过,这个要求也正巧落了郑建成的下怀。
楚昊耐心等到芸姨说完,这才开口:
“姨,你认识一个叫郑建成的人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昊盯着芸姨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
哪怕晓得藏区的人淳朴,而且眼下还是被视为纯真年代航点的80年代,人们的心性普遍比较单纯,没那么多套路,多吉的耿直还是让楚昊动容。
眼瞅着多吉拔腿脱离了队伍,很快就要消失在了巷子里,楚昊赶忙追了上去挡在前面。
“多吉大哥,先别急着走,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楚兄弟,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是朋友,送给你的东西就是礼物,你要是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多吉!”
“不是多吉大哥,咱一码归一码,你来燕京是卖东西给老母亲治病的,这些东西我按照市价收,既满足了我喜欢收藏的愿望,你也能拿着钱,早点回去给老母亲治病不是.....”
要是放在后世,楚昊百分百不会主动追上谈价钱,那就不是一般的价钱了。
放在现在,这几样东西根本值不了多少钱,除非卖到国外层层转手,才能卖出高价。
比如前面的文物商店,销售员往往确认了真伪,不看年代和价值,单件一口价70块钱,爱卖不卖。
窥一斑而见全豹,由此可见当下古董文玩这些东西有多“贱”了。
眼下楚昊手里的现金过万,他还真不怕对方费这么大力气坑他,这个打眼的学费,他交得起。
可惜,任凭楚昊磨破了嘴皮,多吉始终不肯接受楚昊拿钱买下,反而越发愤怒,觉得楚昊给钱就是在侮辱他的人品。
这样的人,楚昊前世在藏区支教碰见不少,大多是居住在相对闭塞的山林高原,没怎么跟外界打过交道,心性很单纯质朴,对待朋友真的是掏心掏肺。
楚昊无奈了,眼瞅着就要拦不住多吉,突然跟前走过来一个满脸笑容的青年人。
对方穿着得体,身上带着一股子文人的气质,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
他瞅了眼楚昊怀里的几样东西,很好掩藏住了目光深处的火热,又瞥了眼多吉,笑眯眯地说:
“我说哥们,你俩搁这儿演双簧呢,几样赝品至于吵得这么起劲儿嘛,功夫做的不错,就是这文物商店跟前可没人傻钱多的凯子!”
这人说话带着典型的老燕京腔调,多吉一时没听太明白,楚昊却觉得眼前人的长相,貌似在哪里见过。
至于对方的这套说辞,他心里冷笑,就这玩烂的套路,连后世的专家们都不屑得使了。
他没理会对方,摆摆手,示意赶紧滚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这青年不生气,面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苦口婆心说道:
“哎哎别介,我说哥们,你怀里的这几样东西真是假货,你瞧那串佛珠,正常情况下每颗珠子都会雕琢得一样大小,珠圆玉润,材料多用水晶,玛瑙,翡翠,紫檀木等等珍贵材料,珠子的数量一般会取18,36,54,108颗,每一种数字组合寓意都不相同,你再瞧瞧这串佛珠,虽然通体血红,可表面坑坑洼洼,每颗珠子大小不同,明显是采用的廉价材料,风吹日晒导致的,再看你这珠子的数量,也不符合佛门的规矩,我粗略数了下,差不多将近200颗,杂乱无章,没有凸显其中内蕴真意.....”
青年说的头头是道,一副为楚昊打眼痛惜的表情,楚昊不动声色,他是越看对方越觉得眼熟,忘了在哪儿见过了。
多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听到有人说他的家传宝贝是假的,高原红的脸庞瞬间黑了下来,大眼瞪着那青年,拳头攥得嘎巴作响。
楚昊见势不妙,不耐烦地赶忙摆手叫那青年走人,不然就等着吃多吉大哥砂锅大的拳头了。
那青年见自己的劝说无效,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冲楚昊摊了摊手:
“得,看来今儿个是遇见行家了,哥们开个价吧,这几样东西多少钱愿意割爱,实不相瞒,我这人没啥爱好,偏偏喜欢收藏点老玩意,哥们要是愿意割爱,以后咱就是朋友了,有事儿您招呼就成!”
见对方图穷匕见了,楚昊也不意外,撇撇嘴,学着对方的燕京腔调:
“我说哥们,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我们还有事儿要谈,您找别的凯子钓去吧!”
“嗨,话不能这么说呀,哥们你不也是盯上人家的宝贝了么,既然这东西还没成交,我就有竞价的机会不是!”
脸上笑眯眯的青年看向多吉,抱拳笑道:
“兄弟刚刚对不住,古玩这行水深,我也是惯常使然,您看这样如何,这几样东西,搁文物商店卖的话,估计也就是300块钱,你就是跑潘家园,顶多就是再多个几百块钱,我呢直接给您溢价多个0,3000咋样?”
多吉丝毫不为所动,瓮声瓮气道:
“你这个人,很不好,我不会跟你做买卖的,而且这几样东西我已经送给了楚兄弟,他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楚昊瞧着这姑娘俏脸羞红的模样,心下咯噔一下,觉得要坏,考虑到眼下还是保守的纯真年代。
虽说是对方主动带球撞人,还是Q弹十足的双排球,可自己绝不能接这个球,及时脱手才是正道。
没等楚昊开口转移注意力,徐幼薇已经从他怀里脱出,羞红着清纯娇媚的脸蛋,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这妮子只是略带嗔怪地白了楚昊一眼,便继续挤进那帮老头子堆里,研究象棋残局去了。
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旮旯去了,压根没工夫计较刚才的怦然触碰。
“还真是个围棋少女.....”
楚昊见她弯着腰,目光灼灼死盯着棋盘,陷入了忘我境地,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卷来阵阵幽香。
又瞅了眼左手边投球投得青筋直冒的郑卫国,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一路人,都是玩主。
日头西斜,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楚昊摊位前那叫个热闹,已经不能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了,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有争论得脸红脖子粗,围观象棋的糟老头子,有套圈摊位前,对着搪瓷小杯子疯狂扔球的卖力市民。
整个现场挤得水泄不通不说,白嫖楚昊冰棍的声音也是响个不停:
“小伙子,来三根冰棍,免费不要钱的是吧,正好我们一家三口.....”
“大哥哥,我妹妹很喜欢吃红果冰棍,能不能也给她一根呢.....”
楚昊那个汗,好家伙,这帮吃冰棍的有玩了套圈的,也有纯粹白嫖的。
后面泡沫箱子里的一千多根冰棍,转眼间就所剩无几了。
他也不在意,所谓免费的冰棍,本就是吸引流量的噱头。
毕竟,免费才是最贵的。
领了冰棍的人大多数都没急着走,或多或少花钱从楚昊的手里买了乒乓球,跟着秦卫东在前面操作。
那一个个塞着货真价实毛票的搪瓷小号杯子,让不少人暗暗咽了口水。
奈何,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成功将球落到杯里的。
倒是让楚昊左右两个兜里的毛票是越来越厚,鼓鼓囊囊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不过从张大爷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判断,嗯,应该不少。
楚昊的流量巅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10点多,整个公园的人流量都聚集在了他这里。
导致其他摊位的小贩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不少人直接挤在人群里,悄咪咪观摩偷师来了。
他们不花一个子,就这么站在人堆里瞧着,张大爷不由走到楚昊跟前,小声提醒他:
“我说小楚,瞧见那十几个人没有,都是前面摊位的,你生意这么火爆,都过来偷学你的手艺来了,要不要大爷去轰他们走人!”
“哎,大爷,我这叫啥手艺,都是下九流出来讨碗饭吃的,没必要难为人家。”
楚昊自然注意到了那十几个人,他拿了十几根冰棍,笑眯眯地走过去。
来到为首的一个刀疤脸中年汉子跟前,递了冰棍过去:
“天儿热,各位大哥大姐吃根冰棍解解暑,我这初来乍到咱燕京,大学开学前想攒点生活费,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帮衬着些.....”
那十几个摊主显然没想到楚昊来这么一出,尤其是为首的刀疤脸中年男人,脸上的敌视瞬间凝固。
他们原本是嫉妒楚昊的买卖红火,觉得这小子跟个程咬金似的,未经允许敢来公园摆摊,抢了他们的买卖,想照搬回去现学现用。
毕竟他们在公园里摆摊属于老江湖了,占的又是黄金位置,回头再使点绊子,叫这小子趁早滚蛋。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可听了楚昊的话,几个人有点蒙圈了。
好家伙,敢情人家是大学生呀,将来毕业可是吃城里商品粮的,跟他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
要是现在得罪了人家,回头说不准怎么整自己。
祖辈生活在四九城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是不差的,尤其经历过那个年代,普遍都对上层心怀畏惧。
刀疤脸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黢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讪笑:
“小兄弟哪里的话,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的摊位生意火爆,原来小兄弟是大学生,难怪了,这大学生脑子就是聪明,哪怕是出来摆摊,都甩咱们这帮人十条街,佩服佩服,以后小兄弟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
刀疤脸算是用尽了这辈子听来的好听话,说完就想着开溜,压根没敢接楚昊的冰棍。
心里直骂倒霉,明天摆摊估计得换个地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楚昊也没拦着,笑盈盈地看着对方走远,张大爷多看了眼他,刚才他故意说轰走那帮人,就是想看看楚昊的反应。
没想到,这小子绵里藏针,扎得那帮人愣是不敢放一句狠话。
他可是知道,那帮公园摆摊的人,里头混着不少二流子,街头打架斗殴常有的,进号子的也有不少。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大爷见识到了楚昊的另一面。
等到收摊的时候,楚昊瞧见秦卫东满眼血丝,还在一个劲儿地扔球。
象棋桌跟前,只剩下徐幼薇和一个头发花白,半条腿没了的老头子。
秦卫东扔了一个晚上了,之前给的钱早就花光了,楚昊为了留住这个大客户,索性让他无限次玩了。
徐幼薇跟那个断腿老头子,还在不停地争论怎么走,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破解残局,哪怕连一步都走不出。
断腿老头子戴着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虽然寒酸,但给人一种高级知识分子儒雅的感觉。
同样,他那张嘴,也带着文人特有的尖酸:
“我说小姑娘,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下棋的,象棋讲究的是纵横捭阖,统领整体大局,你光想着怎么破解当前的局势,反倒一步步进了死局,短视,实在短视.....”
“喂大爷,您在这坐了一晚上了,也没见您琢磨出下一步怎么走,您说我短视,要不您走个一步试试?”
“嘿,你这伶牙俐齿的小妮子.....”
这一老一少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意识到快深夜了,楚昊咳嗽了声,笑着打断说:
“我说两位,快半夜了,我这也要收摊了,两位还是早点回去吧。”
“好小子,你就是摊位老板吧,挺会做生意的,来来,你先跟老头子说说,这残局是怎么个破解之法,不说清楚老头子今晚可就赖在这了.....”
“对对,你不说清楚,今晚我就住你家了.....”
象棋少女徐幼薇也挥着小拳头威胁。
“啊这.....”
楚昊无语了,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怎么可能透露出去。
再说了,这残局是人工智能布下的,要想破解,除非人工智能自己出手。
瞧着断腿老头那一脸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楚昊纠结着,张大爷提了个蛇皮袋子走过来笑道:
“老朱,这是人家的压箱底本事,让你知道了,这小子还怎么吸引你们这帮糟老头子!”
“张建设,你个老家伙,咋哪儿都有你,得得得,那我明天再过来,今儿个被那帮臭棋篓子吵得脑壳疼,是时候得回去早点歇着咯.....”
断腿老头娴熟地拄起拐杖,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原地。
徐幼薇见斗嘴的老头走了,才意识到天色很晚了,走到秦卫东跟前,见对方还在扔球,气呼呼地一脚踹他屁股上。
秦卫东吃痛摔了个趔趄,哎哟了声,这才从魔怔中清醒过来。
“我滴个妈呀,好家伙,丫的我堂堂弹珠神弹手,投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愣是没投进去一个,见鬼了这是,哥们你这游戏有点坑人啊!”
秦卫东晃了晃脑袋,徐幼薇踢了他一脚,撇撇嘴:
“行了,这么幼稚的游戏,你都能玩这么久,服了你了,快走吧,回晚了小心我爸扒了你的皮!”
“哎哎哎,我咋把这事忘了,我们赶紧走。”
秦卫东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临走前还不死心地楚昊:
“哥们明天还摆摊吗,我明儿个再战!”
“再战个屁!赶紧滚蛋,回去我就跟你爸说,你玩个球玩了一下午!”
徐幼薇教训秦卫东的同时,不忘回头狠狠瞪了楚昊一眼,嘴型蠕动,似乎在说“下午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哼”。
见两人走远,楚昊跟张大爷麻溜收拾好了现场,冰棍早已告罄,拖着蛇皮袋子,打了个人力三轮车,朝家的方向赶。
路上,楚昊不顾张大爷的推辞,硬是数了10块塞到对方手里,今天多亏了热心伙计张大爷,一路上搬这搬那的。
张大爷口干舌燥地盯着手里的10块钱,等到他反应过来,楚昊已经坐着三轮车走远了。
“一天10块钱,我老张还卖个球冰棍.....”
朴实的张大爷以为10块很多了,压根就不晓得,身为资本家的楚昊今天赚了多少。
他没数具体多少,打算回家以后再偷偷地数,在外不露财的道理,毕竟眼下回城的二流子还是不少的。
捂着膨胀地几乎要裂开的左右裤兜,加屁兜,楚昊付了车钱,刚进家门,就看到副厂长郑建成同志在打苏诗倩!
“这难道是,藏地秘传的圣物天珠......”
朱老头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串有人眼纹样的珠形吊坠。
在朱老头吐出“天珠”两个字时,楚昊心里—动,他原本就有所怀疑,眼前的这串天珠,跟前世他去藏地供奉在寺庙里的那串太像了。
不过,那是整个藏地的圣物,怎么可能流落在外面。
后世大众已知的真正意义上的天珠,—共只有两件,除了供奉在大昭寺释迦牟尼身上的,还有—件,据传赠给了常年为藏地拉赞助的李姓巨星。
真假暂且不论,有段时间上的抖音吵得沸沸扬扬的,以至于无数骗子高价卖起了假天珠。
他寻思着,眼前的这串不会是后来赠给那位李姓巨星的吧.....
楚昊没急着下结论,他在等朱老头开口,朱老头此时的表情很认真,反复摩挲着手里的珠子,—丝不苟盯着上面的人眼纹络。
表情浑然没有刚才鉴定舍利佛珠那般笃定,显得有些古怪,嘴中发出了“咦”声,自言自语道:
“不对,不是天珠,咦,糊涂了,是真正的老天珠......”
现场除了楚昊以外,围观的张大爷和徐幼薇都听不懂朱老头在说些什么,—会儿说不是,—会儿又说是。
只是,朱老头脸上的惊疑之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震惊。
徐幼薇没啥耐心,她就是单纯好奇跑过来围观的,没想到楚昊还淘来了几件古董,当然这些玩意她家—大堆就是了,并不怎么稀罕。
见朱老头故意吊着,迟迟不漏谜底,徐幼薇蹲在地上,鼓着粉腮催促道:
“朱老头,这珠子到底什么来历,你倒是快说呀,这珠子再珍贵,难道比当年老妖婆脖子上戴的那串还稀罕吗?”
楚昊晓得徐幼薇说的老妖婆是谁,那串珠子后世拍卖出了天价,举世罕见。
—向喜欢跟徐幼薇斗嘴的朱老头,这回并不理会她,反复看了好半晌,才最终点点头,感慨地瞧了楚昊—眼:
“小子,这珠子你是从哪儿收来的,能透个底不,放心,我老头子都半截进棺材的人了,不会出去乱说的,就是单纯好奇这东西的来源.....”
“大爷,就是从朋友那里收来的,至于人家从哪儿弄的,您问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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