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凡安静地听完了这场特殊的胎教。内心不禁情绪翻涌：这不是在赌命吗？但莫羽凡也是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父母感到佩服。
凌晨十二点。
莫羽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今天最终还是被莫凌宇和莫辜夜两个莽夫联手灌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口白酒。
没有想象中的辛辣，也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甚至来不及细细品味，便已经顺着喉咙入了肚。醉意此刻开始上涌，开始侵蚀莫羽凡的神智。
莫羽凡强挺了些许精神，回忆着今天。
觉醒纯元之体，和高冷的战斗天使米迦勒相遇，对，它还不跟自己握手。
听自己的特殊胎教故事，听觉醒界的故事。还有，爷爷把自己拉到房间里单独说的那段意味深长的话。
莫羽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尤其是觉醒界的了解，仅仅是九牛一毛。
莫羽凡不傻，他清楚成为觉醒者之后要背负的责任有多大。
据数据调查显示，觉醒者的平均寿命低于普通人的平均寿命。这从逻辑上来看是讲不通的，觉醒能够全方位的提升人体的机能，随着实力的提升，提升效果也会越大。
如果都是正常的生老病死，那觉醒者的平均寿命绝对会远超普通人数倍。奈何，觉醒者的归宿似乎都是战场。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在酒精的作用下，莫羽凡很快进入了梦乡。
……
又是熟悉的梦境。
梦境之中，莫羽凡抬头开向那座迷雾之中的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低声喃喃道：“都喝醉了还是要让我走路吗？真的风雨无阻呀……”
莫羽凡如往常般开始向着那座城的方向，一步又一步的走去。眼皮还在酒精的作用下耷拉着，神志云游，开着小差。
当莫羽凡打起了精神，睁开眼睛看向这片梦境之时。
瞳孔一瞬间缩小。
莫羽凡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座城，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讶和激动。
“这城，好像近了……”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瞬间放大，他大致猜到了些什么。这城，大致与他的觉醒分不开关系。
莫羽凡再度看向那还在迷雾之中的城，一抹坚毅从眼底划过，这可能是最好的机会。
今天，他说不定可以见到那座城！
带着这样的想法，莫羽凡快步向着那座城跑去，带着周围的雾气翻涌。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直到，一道巨大的红色城门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抬头望去，有一块牌匾安安静静地挂在城门之上，却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牌匾上印着三个鎏金色的大字——“乌托邦”。
快步走到门前，莫羽凡双手贴着城门，深呼一口气，猛地推开。
吱嘎——
随着城门的打开，这世界里的雾气那门开的那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如正常世界般的皓月与群星出现在城的上空，这里，和外界的天气是一致的。
城内如外界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人家，唯一不同的，是城中央的，那座殿堂般的建筑。
那是一座充满现代化风格的建筑，不算太高，大概两三层楼高的样子。门口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乌托邦事务所”。
莫羽凡向前一步，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色长廊，不知具体是什么样的材料，此时此刻正散发着柔和暖人的 光晕。其余的地面大多是由乳黄色的玉石铺成的，整个一楼大厅充满了温馨与明亮的氛围。
莫羽凡沿着长廊向前走，来到了一块指示牌面前，这指示牌竟是由充满了现代科技感的白色电子屏组成的。
“一楼左侧是事务接受处，右侧是合伙人休息区。二楼是所长办公室，以及一个问号…”莫羽凡看着路牌上的信息念道，“三楼，无法查询……”
念到此处，莫羽凡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在显示三楼信息的那块电子屏的下方，有一行小字。
菜鸡真的还不配查询。
“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莫羽凡喃喃道。纠结了一下，转身向着右侧的合伙人休息区走去。他要去验证，内心的一个想法。
合伙人休息区并不算大，一共也就只有一个房间。但当莫羽凡看向尽头的墙壁时，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这房间的门在这座充满现代化风格的事务所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门是某种不知名的矿物质制成，通体呈乳白色，门上刻着些许复杂的纹路，以及在门的正中央，刻画着一柄长枪。整体上体现着一股古典的韵味。
莫羽凡看着这扇门，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莫羽凡抬头，走向房门口，握住门把手。
宫羽和莫辜夜的叮嘱出现在耳边，“凡凡，妈妈跟你说，千万不要在不经同意的情况下随便开别人的房门，尤其是晚上。”
莫羽凡一咬牙，猛得按下扶手推开门。
反正是自己的梦境，打扰的也是自己，就算有人。大不了把身份证号给他，让他报警抓自己呗，看警察受不受理。
随着门的打开，一道身影映入了莫羽凡的眼帘，如瀑般的金色长发，简朴的麻衣，背着手站在窗边。
门边，一把金色的长枪静静地靠墙放着。
米迦勒转过身，如炬般炽热的双眼看着莫羽凡，开口说道:“是你吗？”
莫羽凡听到这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是我？”
米迦勒仿佛没有听到莫羽凡说的话一般，再度开口说道，“是你吗？”
米迦勒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望，对那个答案的渴望……
“我是莫羽凡。”
“是你吗？”
……
“是你吗？”
“可能，是吧……”
莫羽凡最终用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终结了这场无厘头的对话，转身离开了米迦勒的房间。尽管这次的谈话并没有什么信息，但他至少确定了，这座城与自己的觉醒有关！
“去二楼看看好了。”莫羽凡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就在莫羽凡踏上二楼的瞬间，一道声音自虚空之中想起，没有任何的根源可寻，却又十足的沉稳。
“快点成长起来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