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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人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到山冷乡上平坡村不远,救护车早就离开,车祸地点有不少闲散人在看热闹,都是附近村里的人。有用手机拍照的,更多是在看着车祸引起的破坏和痕迹。杨再新他们的车在公路处没多停留,站在撞出明显痕迹的护栏处往下看,见坡脚有更多的人在围观。
还有工作人员在损毁的中巴车边看着,从公路这里看不清楚具体状况,他们的车绕一段路到山坡下。山坡下有一条溪流,这边停了不少车,村级路本身就窄,好不容易开过来。在这里维护秩序的乡镇干部见了他们的车,当即走过来,杨再新开门下车,与来人沟通。
那人见是杨再新,快走两步,“杨秘,来了。”
“县长从市里赶过来,这里情况如何?”杨再新不肯让人产生误解,先说明老板的情况。
县里一旦发生重大事故,作为一县之长的老板,肯定得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他们这时候才到这里,自然要说明一下,免得让下面的人误解。“伤亡没有变化吧?”
这是最担心的,如今,车祸第一现场时就已经死亡三人,达到县里最顶线数据,一旦超过三人,市里追责下来,老板的日子就难过了。
“杨秘书,到目前为止,死亡人数还没有变化,只是,有五个伤情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人是山冷乡政府秘书,也是何季书记培养的人,算是章童俊这一系靠得住的人,看得出他很担心也明白这次事故的严重性。
重大事故的追责,层层追下来,山冷乡书记何季、乡长等人会有不轻的担责,县里这边也会有人担起责任的。如果不是今年遇上省里考察、调换岗位的关口,这样的追责对章童俊而言影响不会大,但处在这么一个关键期,县里一些人又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发酵真说不准。
这些顾虑此时必须藏在心底,哪怕在自己人面前也不该有所显露。杨再新明白该怎么做,对秘书交待几句,便陪着章童俊沿小路往溪流对岸走。
溪流对岸有一片农田,此时禾苗将要抽穗。中巴车从上面滚落下来,损毁严重,已经明显变形。留在这里的干部认识章童俊和杨再新等人,有人迎过来,杨再新招呼后,点点头,不多说。一直走到变形的中巴车边,这里还有三具尸体没有移开,要等家属到了之后,县里相关部门的查证工作也做好后,才会处理。
章童俊走到一具尸体前,蹲下,揭开盖住脸的衣衫,看了看。这是一个中年女人,明显的伤在头部。一个干部说,“这个人头部严重伤,甩出车外,当时就没气了。”
“她家里是什么情况?”章童俊说,这女人估计四十来岁,没有外出务工挣钱,很可能家里有老有小。
“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丈夫和儿子都去了外省务工,电话告知家属了,那边赶回来可能会在明天。”乡秘书说,对三个死者的情况,这边也都落实核对,电话与家属沟通。
遇上这种事情,乡镇这边也无可奈何,唯有做好安抚与配合工作。
“另外两家呢。”章童俊说,事故已经发生,不可改变但乡镇、县里做好后续工作,也会让死者家属心里好受一些,事情也会变得单纯。
秘书将另两家情况说了,杨再新听着,都是村里的人,上午搭车进城。
“客车的情况有没有异状?我们管理、宣传等工作有没有重大疏漏?”章童俊最关心的可能是这些问题,也是目前县里很敏感的东西。
“县长,车况应该没问题,按期检查的。不过……”秘书有些迟疑。
“什么情况?”章童俊声音沉了些,如果乡镇或局级单位存在工作上的疏漏或失误,县里存在的失职就重了。对车祸这种不可预测的事情,只能预防,将各种工作做到保质保量,尽职尽责。
“超载两人……”
“你们怎么做工作的!”章童俊语气一硬,随后又缓了缓,“超载两人,具体什么情况知道吗?”
杨再新听到超载两字,浑身一麻。超载可不是小事情,论责追责,可找出一串人出来。而这种事放大了,自家老板也会有不小影响。得知具体情况,杨再新也不知该如何说:中巴车是满员从乡政府所在地出发,在前一个村子,有两个人拦车,其中一个是腿脚不便赶路到城外郊家中,已经等车两个多小时,前面两趟车都已经满员,不肯搭载他们。
这一车次是上午最后一趟车了,要不,他们得等到下午才可能有车或者下午也等不到。如今,客运车不准超载之后,半途搭车的人就非常尴尬,时常长时间等不到车,行走赶路也不太实际。
据车里轻伤的人说,当时两人站在路中拦车,司机表示不搭也做了解释,但两人还是缠着要搭车。
车里人见两人有腿脚不便利的,也帮劝说。其中客人里有三个人搭车并不进县城,中途下车,即使县城有交警查车,也不可能看到。众多因素下,司机便让两人上车了,但车祸最关键的因素是昨晚司机打牌,通宵,准备今天进城后再休息,完全是疲劳驾驶!
有一亡者亲人已经赶到,还没过溪流就嚎哭起来。在场的人都不好受,灾难面前,生离死别,又有谁能够追溯时光?留在这里做工作的乡镇和村里干部,迎上前,劝慰。章童俊和杨再新两人等家属到这边,上前劝慰一番,才上车离开。
县医院那边才是重点,五个重伤人员可不能再有意外。
回县里途中,杨再新见老板给常务副县长王成和打电话,他听着,能够听出不少味道。随后,又给第一副县长刘敬打电话,说着同样的事情。电话里问了进医院抢救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两人的态度显得很到位,完全摆正他们的位置。
杨再新自然不会受这样的表象所迷惑,真要是很尊重章童俊这位政府一哥,事故发生之初,就会有电话汇报的。即使章童俊那边电话不通,也会给他这个专职秘书打电话联系。
然而,他们却一直都不联系,反而是老板主动联络他们。
“考评分59分?”对方听章童俊说出这样的数字,顿时冷哼,“tmd真的是不知什么叫敬畏,这些人脑子里都装着屎吗?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做吧。”
“老同学,我也明白他们故意这样做,恶心人。”章童俊苦笑,知道魏强会有这样的反应,两人之间关系是进修班的同学,很要好,这些年却没有将彼此的关系张扬开。
魏强原本也在体制里,后来沉不下心做事,就离职下海做生意,如今也是亿万身家,在省城也算一个角色。魏强自身的能力本就不错,而他老爸则是省委党校的老教授,行政级别不高,影响力却不小。因为在江上省这一块,各地头头脑脑都是他的学生,又加上本身身份高超,在京城也有份量。
魏强做生意,虽然没打着他老爸的旗号,可在生意上,他自然占据优先。章童俊当初是参加青干班学习时,认识魏强,得到魏教授认可、看好,之后章童俊到副处级、处级职位,每年都会抽空去探视魏教授,汇报自己在基层所作的工作。章童俊在横折县工作的风格,受到魏教授影响不小。
“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你放心。”魏强说,“他们敢这样欺负我兄弟,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帮你摆平。”
“谢谢啦,其他的多话就不说了。我明天去省里参加学习班,时间上也很充足。”听魏强给了保证,知道他在江上省能耐不小,自己这点事情绝对不会让他难住。
虽说省里考察组对横折县党政一把手考察的最后结果,没有对外公开,可对黄子明和章童俊两人的评分却传出小道消息。这些传言虽说不足为凭,但对章童俊的59分结果,让一些人暗笑不已。因为这个分数,摆明了是上面有人对章童俊这个人不满,才可能给出这样一个评分。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到,不过,杨再新也不在乎。不管自己此时什么表现,县里这些人对自己都会是同样的态度。
回到自己办公室,空空的。政府办的办公室是半层楼,七八间,每一个副县长应对的都有一个政府办副主任进行联系工作,副主任手下自然有三到五人不等的干部或文员,落实具体的工作事务。
办公室的结构各室差不多,副主任有一小间,在大办公室内,有门隔着。其他文职人员在到办公室一起办公。政府办主任明华、杨正新则是例外,两人都有单独的办公室。当然,也因为两人的身份和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才有这样的待遇。
杨再新开了电脑,将自己的一些东西,特别是读书笔记、随笔等比较私人的东西都拷走,删除。很明显,老板去省里学习,自己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可能性非常大,做必要的准备也是必须的。
至于工作上的一些材料,留在电脑里,后来者或明华要用上也都随他们。实际上,杨再新还不知省考察组给章童俊的评分,否则,他对自己的前景会有更精确的预判。
这三年在老板身边做事,除了学习、锻炼、与人交流、上传下达、核实工作等,打交道的人多又复杂,自然也对看人有一定眼光,判断事情的走向,也是自己的一套。
很多东西都是在环境里感悟,杨再新是一个敏锐的人,平时没在人前表露这些,实际上他只是放在心中。上次发生车祸,政府办和县政府这边的人,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老板汇报,已经彰显了某种倾向,等老板去了省里,他自然会承受更多。
感受一番也好,心中有三五年的低沉预期,再凶猛的打压,也不可能将自己心志冲垮。做好这些,杨再新反而坦然了,关了电脑,准备明早送老板去省城。
不能跟着到省城,送老板上车也是一种仪式。
回到家比平时要早一些,老婆李竹还没回来。在街上开一门店,生意做得小,赚钱多少,杨再新从没问过。其实,这三年间,李竹几次提出转行,比如做建材等,他是有足够资源的。可杨再新明白李竹的意思,自己在老板身边,只要开口,自家的建材店面会得到很好的关照,三两年间赚上千万家资也不难。
但杨再新都没答应,为此,李竹对他的态度也有较多改变,加上工作性质和工作时间不定,没法帮家里做什么事。结婚两年来,夫妻之间的关系降温比较快,如果不是杨再新是县长秘书,很可能他们的关系更恶化。
接下来几年,自己工作会有什么改变,家庭又会有什么波折?在沙发上坐一阵,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杨再新开始做饭,既然提前回家,做饭做菜虽技术一般,也能够做熟。
等李竹回家,见饭做好,也不多说,两人默默地吃饭。然后在沙发两端坐着,各自看电视。房子是结婚前买的,有房贷,杨再新工资压着,算是一个家最大的资产。去年两人商议要买车,之后不了了之,李竹也不再提起。
一夜平淡地过,虽说两人都年轻,不足三十岁。可夫妻之间的生活并不热烈,杨再新如此、李竹也如此。对要不要孩子这样的问题,除了婚后几个月讨论过,后来都不提了。
早上起来,因为天气还不算热,李竹没有醒。杨再新轻手轻脚下床,见李竹穿戴不多,白的肌肤露在外不少,心里有些想。只是,想到要给老板送行,时间也不定,便收了心。
洗刷之后,回房间看一眼,见李竹还没醒。杨正新出门,赶往县政府。这也是他这三年来习惯性的作息,平时司机有时候过来接他,有时候快步小跑,都是要赶在老板到之前,等候。
老板身边的秘书也都是如此。
不知老板会不会去办公室,但今天去省城,县政府这边会有车送过去。直接到小车班这边,见司机们都还没到,杨再新望着大门外,等着。二十几分钟,章童俊到来,他迎上前接过提包,一直默默跟到车边,等章童俊县长上车,发车走了,杨再新还站在原地。
一瓶小酒,喝完就不再要酒。唐越作为书记的秘书,更不能喝醉,随时都可能接到老板的电话而跑去做工作,这也是秘书职业最特别的地方,两人都深有体会。
回到家,李竹已经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杨再新回家,也不问,似乎当他为空气一样。这样的状态自然很不好,杨再新主动坐到李竹身边,李竹也不让开,等杨再新伸手放到她身上,李竹说,“这两天不舒服,不用想。”
听她这样说,特别是语气又冷,都不知是真是假。原本也不是完全有那种亲密的心思,这时候也是一瓢冰水泼在头上,直接凉透心。
手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自处。将手从李竹身上移开,怕她以为自己是真心要做什么,手不收回来,李竹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想死缠着?
一夜无话,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以前,更显得疏远。杨再新感叹着,与立柱之间的关系终究是要分开。回想着两年的婚姻,其实,最初的感情确实没什么基础,之所以走到一起,不过是为了过日子。如今,彼此觉得日子不好过,那就分开吧。
这时候,也不是立即做选择的时候,杨再新是不愿意先来提这个问题的。
早餐之后,杨再新准备回双沟村,这次回家的目的已经达到,留在县里也没什么意思。向军却打电话来,杨再新说,“向哥好,有什么事?”
“杨主任,不急着回村吧。上午陪我到村里走走,怎么样?”
“行啊,我也去看看其他村的情况。”知道向军可能是带自己到其他村看扶贫工作,杨再新乐意走一走。有对比,才有动力。
如果说横折县的扶贫工作没什么效果,那也不客观,实际上,有些村还是做了一些项目。比如说种茶,全县总面积有几万亩,产出当然远比预料的要差,但也有两三个村的情况比较好。另外,大棚养殖、大棚种植都是目前比较成熟的技术,横折县的人虽说对技术掌握比较少,但直接引进来,也有成功的例子。
长宜村离县城不足五公里,地势平坦,有一块土地十几亩都是比较好的耕地。之前,这块地用来种植水稻,但水流有些短缺,使得这块良田没能充分发挥效益。
如今,从山的另一边引入溪水,抽水灌溉,成本虽说不小,但比起之前,这块地利用率则有很大变化。村里将这块地完全改装成大棚蔬菜基地,对县城蔬菜提供大量材料。
与向军汇合,另外还有两女干部,一车人说说笑笑地去长宜村。村里早有村干在路边等,还有这个村的包村干部也到来。这是横折县最典型的扶贫脱贫点,当初县里选择长宜村也是有意要为县里选专业一个点,用作宣传语脸面。
一个县做工作,总要有拿得出手的典型,这样,领导们到市里开会,才不至于每次都丢面子。
对杨再新的身份,下面的人也不知情,甚至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之前,跟在章童俊身边做事,虽说也经常下乡下村,但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领导身上,对秘书之有一些人会留意、关注。这时候,到长宜村来,向军只是介绍他为杨主任,其他人也不多问。
进村里,先在村部座谈,这也是一定的程序,长宜村这边早有老练的接待模式。介绍村里这些年来的工作,投入、收益,每年的净增价值,特产,取得的荣誉等等呢个,这些东西杨再新之前也得到不少材料。也到过这里,只是,这次过来虽说是陪向军的,但角度已经不同,关注的是大棚操作与营运。
听明华的话,杨再新心里一惊。省里的人到县里来,是上午到的吗?为什么一到县里就找自己?太诡异了,有针对吗。不过,在明华面前,杨再新也没表露什么。
“主任,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没问题。”
“那好吧,省里领导说他们到县里来工作的时间太紧,任务又重,都不肯休息。现在去没问题吧?”明华似乎面带关切地问。
“好的。”杨再新站起来,不慌不忙,不能回避的事情,主动一些或许更有利。
明华这家伙虽然面带着笑,这是县里有名的笑面虎,笑容背后,也不定有多厉害的暗招。但杨再新不可能回避掉,跟在明华走,在猜测着会到哪里去。
政府大楼四楼是县政府办的纪律监察室,人员不多,三人,办公室却有三间:一间是纪检书记的,另一间是两人,还有一间则是小会议室。明华带着杨再新到四楼,然后走进那间会议室。
对这里,杨再新也熟悉,之前在工作上彼此也有交集,作为章童俊的秘书,县政府这边任何工作、任何机构都可能会涉及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时候,见省里领导在这里等自己,那意味真的不一样。不过,想来自己这几年干干净净,既不沾钱沾女人更不弄权,不为自己和别人谋利,倒是心里稳当。哪怕明华这段时间的敌意显现,也不可能乱泼污水到自己头上吧。
省里的领导有三个,一中年,两年轻人则是一男一女。见杨再新进来,神态没什么多变化,在里面的人示意下,杨再新坐到一沙发上,位子在中年人身侧,另两人则在会议桌边,一人执笔一人开了电脑,是要记录的。
明华带杨再新进来后,不多说,就出门而去,完全是一个听命带人过来的角色。
“杨再新秘书,”那中年人面色沉静,半侧脸看着杨再新,“不用紧张,这次我们到县里来,也是奉命来做一些工作,走走程序。主要呢是从两方面了解县里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正面会直接与章童俊县长、黄子明书记面谈交流,侧面上我们会抽二十人以上,全面了解党政一把手的工作情况。你明白了吧?”
表示自己明白,杨再新坐下,面色平静。一边思索一边观察身边这人的情况,这种近距离与省里来的领导对上还是第一次,内心里却没法平和。
既然是管自家老板,对方的态度和倾向是非常重要的。
先问了章童俊平时的工作情况,杨再新如实地回答,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杨再新的语气中,完全可听出对章童俊的赞美。将近二十分钟过去,杨再新把这几年在章童俊身边所做的工作都聊到了,工作业绩与两点也说得差不多。
组长说,“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杨再新觉得这次谈话说得比较好,便笑笑,表示自己已经完成。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在哪里?是不是同章童俊县长在一起?”那个手写记录的男青年突然问,之前,他在记录过程中也会偶尔问些细节。
杨再新听到问具体时间,也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稍微一想,才记起他所说的六月十三日上午,正是自家老板在市里做胆囊手术。这个事情是有特殊意义吗?
对了。那天正是在山冷乡上平坡村发生大车祸,死亡三人,达到县级安全生产规定的最上限。如今,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医院里还有三个在重症病房施救。他的意思是在意指这次事件?
不过,杨再新也不心虚,当天的事情完全可到市一院去核查落实,老板做手术又不能造假。
“哦,那天上午,因为之前章童俊县长查出有胆结石,五天前的夜里也就是六月八号晚上,结石突然发作,大痛。等县里高中水考过后,才到市医院检查。医院建议立即住院手术。十三日上午在市一院做胆囊微创取出胆结石的手术,我当天也在市一院。这些情况,完全可在医院核查。”
“六月十三日上午,你县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对吧。”那青年又问。
“是的,”杨再新心里一沉,“那天上午发生中巴车翻车下坡,当场死亡三人的重大安全事故。原因是司机疲劳驾驶,操作不当,已经有结论可查。”
“当时,你和章童俊县长都在市里吧。”
“是的。我得知事故发生,立即向县长汇报,县长不顾自己身体,立即赶赴事故现场,然后又到医院做工作……”
那人点点头,随即看了看中年人,才说,“车祸事故没有其他原因吧。”
杨再新没有迟疑,说,“没有其他因素,目前对事故的工作已经收尾。”
从会议室出来,杨再新回想那人所闻,便意识到这样问话很诡异,分明是带有一定导向。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好,信息完全不对等。要不要将这情况向老板汇报?
老板才从市里回来,下午是预备休息的,这时候也不好直接去说这个事情。
回到自己办公室,没遇见明华和其他人,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这些人都在躲着自己?想想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三天之后,省里的人离开县里。杨再新也找到机会向章童俊说了当天问话的情况,章童俊对这表示不必放在心上。至于省里考评时投票和投票结果,并没有人给县里反馈,不知情况。这次进行的是无记名投票,并没有当场验票、出结果。
但这几天,但凡当时被问过话的人,对杨再新都有躲避的倾向,或者就进行说明,对此,杨再新笑着表示感谢。至于真假,谁也不知他们在省里考察组那说了什么。
又过两天,张梅蕊突然给杨再新发一个短信:听说省里考察组结果出来了,对老板非常不利。详情不知。
杨再新看了这信息脑子里嗡地响了,是省里有人针对还是市里、县里那些人在背后捣鬼?张梅蕊这个信息当然也是真假莫辩,听说之言,但杨再新也知道,张梅蕊对这方面的消息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仿佛为了印证这一切,章童俊突然接到省里学习的通知,随即到省党校参加学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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