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旭陈亮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岁被出轨,我转身谈十八的陈旭陈亮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陈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八十大寿这天,老伴和儿子给我办得很隆重。老伴紧紧握住我的手,感动落泪:“我双腿残疾五十年,多亏你照顾我了。如果有来世,换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回想起无数个下工回来还要管教儿子,给老伴洗澡做饭的日子,手臂就生理性地抽筋。但这一切都值得,他们都很爱我。老伴死前一刻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为此哭晕好几回。可就在我去给他开死亡证明的时候,却被告知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老公的配偶是我那守寡的弟妹。我气到站不住直接摔到中风瘫痪。儿子立刻把弟妹接到家里,非但不照顾我,还将我抬到路口,让我活活被车撞死。再睁眼,我回到了八十大寿那天。死老头牙齿都掉光了,我却回到了二十岁的模样。我狠狠教训老公儿子,老公死了,儿子坐牢了。……我低头看着自己光滑细嫩的手。...
《八十岁被出轨,我转身谈十八的陈旭陈亮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八十大寿这天,老伴和儿子给我办得很隆重。
老伴紧紧握住我的手,感动落泪:“我双腿残疾五十年,多亏你照顾我了。
如果有来世,换我照顾你一辈子。”
我回想起无数个下工回来还要管教儿子,给老伴洗澡做饭的日子,手臂就生理性地抽筋。
但这一切都值得,他们都很爱我。
老伴死前一刻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为此哭晕好几回。
可就在我去给他开死亡证明的时候,却被告知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老公的配偶是我那守寡的弟妹。
我气到站不住直接摔到中风瘫痪。
儿子立刻把弟妹接到家里,非但不照顾我,还将我抬到路口,让我活活被车撞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八十大寿那天。
死老头牙齿都掉光了,我却回到了二十岁的模样。
我狠狠教训老公儿子,老公死了,儿子坐牢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光滑细嫩的手。
我真的回到了二十岁!
还没等我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老伴和儿子的谈话:儿子陈亮语气烦躁:“死老虔婆就知道抓着房子和钱不放,难道我要等她死了才能继承吗?”
老伴陈旭连忙补充:“不光是你的,你得把一半房子给你玉姨,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今天再劝劝,她要是还不给,就给她下点药,她这个年纪,死了也没人怀疑。”
我气得浑身发抖。
所以,如果我上辈子没有把房子和钱交出去,他们是打算在八十大寿这天毒死我吗?
我煎熬一辈子,到底图什么?
陈旭原本是生产大队的队长,风光无限。
结婚第十年,他被漏电的机器电到双腿瘫痪,单位的补偿也让人私吞了,成了活生生的累赘。
我们是夫妻,我怎会半路抛弃他?
一个人苦苦拉扯着他和儿子。
哪怕自己累到手抽筋,回到家也要给他将身子洗干净,保留他的体面。
即使自己快饿晕了,还是要把唯一一口吃的让给活蹦乱跳的儿子。
可我的付出换来了什么呢?
我恨得咬牙,将自己化妆成八十岁的样子,带上老花镜,佝偻着背。
行,我陪你们玩到底。
饭桌上。
父子俩一个给我挑鱼刺,一个给我夹菜,都没看出我的异样。
聊着聊着,话题就引到房子上。
“秀英啊,人家小玉把都积蓄给儿子了,你也该把房子过给他了。”
终于说出目的了。
我故意叹气,满脸犹豫。
“妈!”
陈亮的脸立刻垮了,“那房子本来以后不就是我的吗?
你现在给我怎么了?”
“秀英,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跟小玉好好学学什么叫大度…够了!”
我沉下脸。
他们意识到不对,立刻换上笑脸。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你看亮仔多孝顺,特意给你用山里挖来的人参炖了鸡汤。”
他使了个眼色,儿子立刻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妈,我特意给您炖的,您快趁热喝。”
上辈子,可没有这碗汤。
这就是他们准备的“药”吧。
刚刚听到他们的计划我只是心寒,可现在亲眼看着自己的老伴和儿子要毒死自己。
我只觉得心口剧痛。
“我现在不想喝。”
“这怎么行,鸡汤就是要趁热喝。”
说着,儿子端着碗就朝我嘴边送,另一只手甚至想来掰我的嘴。
还好我现在是常年干粗活的二十岁身体,有的是力气。
我猛地一推,陈亮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摔去。
鸡汤直接摔了。
我气愤站身。
“陈亮,你就这么想我死?”
儿子和老伴都慌了,脸色煞白,眼神中竟然有了明显的杀意!
我甩甩手:“烫死我了。”
他们的神色这才缓和。
我冷哼一声,转身回屋。
不久,陈旭进来了。
他拉住我的手,长吁短叹。
“你别跟儿子计较,他不是故意的烫着你的,就是脾气急了点。”
看着他不停宽慰的样子,我忽然笑了。
“老头子,我都这把岁数了,指不定哪天就走了。
要是留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陈旭眼睛一亮:“有儿子啊。”
我摇摇头。
“亲生儿子不如近身钱,儿子再孝顺,也有自己的家要顾。”
我看着他感动的眼神,慢悠悠地说:“我想在房产证上加你的名字。”
“就算我走了,你也有房子傍身。”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我们的结婚证。
“我们明天就去房产局加名字。”
陈旭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不能用这个!”
他激动得唾沫横飞。
“为什么?
没结婚证怎么加名字?”
他支支吾吾答不出,直接把结婚证拿走了。
当晚,我听见他们在屋外争吵。
“你疯了吗?
居然跟玉姨领了证?!”
“还不是你!
网赌欠了一屁股债,天天催着要房子,害得我差点就露馅!”
“你还有脸说我?
当年你瘫痪那笔赔偿金都给了胡玉还不够?
现在连房子都要分她一半?”
我浑身血液瞬间凉透。
这就是他说赔偿金被吞了?
如果有那笔钱,我就不用去码头当苦力,累到第二个孩子流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旭打断了儿子,“绝对不能让她发现结婚证的秘密,你去弄点石灰水,加到她眼药水里。”
“瞎了,就都看不见了。”
儿子兴奋拍手:“这主意好!
到时候就把玉姨接过来,说是照顾你们,你不就能和玉姨过日子了?”
“一个瞎老太婆,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到时候想让她怎么死,她就怎么死!”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寒意。
我默不作声看着儿子给我的眼药水加料。
他走后,我悄悄将我和陈旭的眼药水调换。
隔天,我和陈旭在客厅看电视。
儿子将眼药水递给我:“妈,要爱护眼睛。”
我笑着接过,嗔怪:“你这孩子,咋偏心,把你爸的也拿过来。”
儿子和陈旭交换眼神,照做。
“老头子,我帮你滴。”
不等他反应,我捏住他的下巴,对准他的眼睛就滴了下去。
“啊——!”
他捂住双眼,在轮椅上疯狂挣扎,指缝里渗出浑浊的液体。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我假装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陈旭在剧痛中口不择言,怒骂儿子:“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点事都办不好!”
儿子脸色煞白,惊慌地捂他嘴。
“快去医院!”
我趁机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身体突然回到二十岁,这事太诡异,必须查清楚。
独自走在医院长廊里,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猛地回头,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眼花了?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还没等我多想,耳机里面传来胡玉和陈旭的声音。
重生后,在陈旭的轮椅中藏了窃听器。
“大哥,我来看你是应该的。
当年你是为了我去破坏大嫂的实验机器,我这才能拿到留在实验室的名额,我心里对你一直是感激的。”
“跟我客气什么,为了你,瘫痪了又这么样?
实验室那三个人死了就死了,我只要你过得好。”
我脑子轰的炸开。
我为那场“意外”愧疚痛苦了一辈子,那可是三条人命,我的实验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啊!
我恨得浑身发抖。
直接推门进去。
胡玉立刻从陈旭腿上跳了下来,笑得尴尬。
我冷哼:“接着坐呗。”
陈旭和儿子连忙转移注意力,关心我的身体。
看到我的体检报告上,连以往的慢性病都没了,他们面色沉重。
呵,是在烦恼不能给我下毒了吗?
陈旭满脸愧疚地给我道歉,感激有我。
要是以前,我就立马感动地去照顾他了,现在,我松垮垮地坐下,根本没有动的意思。
他瞬间垮了脸:“还不快来给我换药!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瘫痪吗?”
“人家小玉在研究所工作了十几年,再看看你,也就只能进厂打工,回家当主妇,你就该伺候我一辈子!”
我脑海猛地一亮。
我的身体变化,会不会当年的实验有关?
我立刻回家翻找出当年的研究手稿,把事情告诉研究所的老同事。
柜子木板松了一块,我在隐秘隔层中发现了陈旭和胡玉的婚纱照、日记和结婚证。
我上辈子,闹过,哭过,求过只想要一张和陈旭的婚纱照,他都嫌烦。
可他却和胡玉拍了整整三十组。
日记中,字字句句,都是我从未听过的缠绵情话。
我曾以为他生性冷漠,不善表达。
原来不是。
他的爱,他的热情,都给了另一个人。
我像个傻子,被他们蒙在鼓里骗了一辈子。
很好,既如此,我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陈旭出院。
胡玉半开玩笑:“哥,你这次可多亏了我,要不是我跑前跑后,眼睛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是啊爸,还是玉姨对你好。
她还把积蓄全都给我了。”
儿子话锋一转,“你看看你!
自私自利,连瓶眼药水都滴不好,跟个废物一样!”
陈旭骂得更难听。
“她就是扫把星!
克我的腿,现在又来克我的眼睛!
娶了她,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胡玉亲昵地把手放在在陈旭的脖子上。
“哎呀,你们别这么说大嫂,她也不容易。”
我一言不发。
刚好路过派出所门口,人来人往。
我直接过去跪下。
“大家评评理!
我老公和他弟妹搞在一起,用假的结婚证骗了我六十多年啊!”
“我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他却把钱都给了弟妹,天理何在啊!”
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胡玉的脸瞬间白了,柔弱抹泪:“你这么能这样污蔑我?”
陈旭也气急败坏地吼:“王秀英你疯了是不是!”
儿子想把我拽起来。
“警察同志,别听她的,她精神不正常,受刺激了。”
警察温和地递给我一杯水:“婆婆,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回家说好不好?”
我指着陈旭:“我要告他重婚罪。”
胡玉哭着喊:“你血口喷人,我和阿旭清清白白!”
陈旭又惊又怒:“王秀英你个毒妇,她是我弟媳,弟弟早亡,我照顾一下守寡的弟妹怎么了?
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妈,你知道什么是重婚罪吗?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从布包里,掏出婚纱照分发。
“大家看清楚了!
大哥照顾弟妹,照顾到床上去了。”
陈旭目眦欲裂:“王秀英!
你敢翻我的东西!”
“哼,你们俩都承认了是吧?”
儿子疯了一样抢照片。
陈旭看着那些被撕碎的照片,脸上满是肉疼。
可照片太多了,他根本撕不过来,每一张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我趁着混乱,拿出那本日记,大声念了起来。
“亲爱的的小玉,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恨不得立刻就把你从我弟弟手里抢过来,狠狠地抱在怀里,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让你彻彻底底变成我的人,”人群炸了锅。
“不要脸的老东西!”
“狗男女!”
“儿子也不是好东西,帮着小三欺负亲妈!”
骂声像潮水一样涌向他们。
胡玉羞愧得满脸通红,转身就想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哪里挣得开我这二十岁的身体。
“跑什么?
好戏还没完呢。”
“警察同志,把他们都抓起来!”
“婆婆,光有这些,证据还不是很足……”我拿出红色的结婚证:“我有他们的结婚证!”
老公下意识就想扑过来抢,可他又瞎又瘫,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警察立刻将我们带进派出所。
但我们都七老八十了,警察也注重调解。
我也没想着想让他们坐牢。
“赔偿我十万块精神损害。
这事就算了。”
陈旭瘫痪多年,肯定没钱。
胡玉哭天抢地:“我的钱都给你了啊!”
儿子脸红脖子粗:“你给那点钱,我早拿去还赌债了,哪里还有。”
我懒得看他们吵:“我不管给出钱,今天拿不到钱,咱们谁也别想走。”
“我天天到人多的地方喊,说不定我还能上个电视呢,看你们这么有脸活。”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怂了。
胡玉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最终还是咬着牙,不情不愿地给我转了十万。
儿子看见胡玉还有钱,眼睛数瞬间亮精光。
陈旭和儿子,像两条丧家之犬,被警察“请”出了我的房子。
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陈旭和胡玉的破事了。
也知道了这个不孝子,户口上跟着的都是陈旭和胡玉。
他们成了这条街的过街老鼠,躲在胡玉的出租屋里不敢出门。
我难得享受了几天安生日子。
研究所的人告诉我,我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我心脏停止的那一刻,细胞端粒反向延长实验意外成功了。
他们会立刻派人来接我,进行更详细的检查和保护。
我心里却冒出另一个疑问。
我的实验只能解释身体的返老还童。
可我明明是八十九岁死的,怎么会回到八十大寿那一天?
深夜,看着镜子里自己年轻紧致的皮肤,心情好得不像话。
咔哒。
门忽然被人撬开!
我立刻关灯。
儿子带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闯了进来。
借着月光,我看清他们衣服上印着“精神病院”的标志。
“陈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儿子恶狠狠地说:“要怪就怪你自己!”
“谁让你不把房子给我!
催债的把我一根手指都砍了!
再拿不出钱,下次就是一只手!”
“你是我亲妈,你的东西就该是我的,你这种老东西,进了精神病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在里面,神不知鬼不觉。”
他满脸扭曲地要来抓我。
就在这时,楼下两道雪亮的车灯划破夜空。
研究所的车到了。
我心里有了底,“啪”地打开了客厅的灯。
骤然亮起的灯光下,儿子看清了我年轻的脸,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你……”
而我也瞪大眼睛,看向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人。
看到他身后惨白熟悉的脸,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居然是因为他才回到八十大寿那一天吗?
我刚想抓住那人问个清楚,那人却也脸色一变,迅速转身往外走。
我想去追,却被人死死拦住。
“你……你是谁?”
陈亮惊恐地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
眼看着那人消失在我眼前,我扯了扯嘴角,瞪着陈亮。
“怎么,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他死死盯着我年轻的脸,足足愣了几十秒。
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指着我大喊:“抓住她!
就是这个疯女人!
她天天冒充我妈!”
几个白大褂一拥而上,不顾我的挣扎,粗暴地将我按在地上。
冰冷的地板硌得我骨头生疼。
陈亮蹲下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狞笑,伸手“啪啪”拍着我的脸。
“老东西,还想跟我斗?”
他眯起眼睛笑,眼睛里全是贪婪。
“这房子注定是我的,你的钱也是我的。
赶紧把存折密码说出来,不然进了精神病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笑得淡漠。
“你凑近点,我说给你听。”
他果然把耳朵凑了过来。
“呸!”
我用尽全力,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黏腻的唾沫顺着他的脸颊滑下,陈亮瞬间被激怒,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住手!”
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
一个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他指着陈亮,语气冰冷:“王秀英是国家特级保护人员,你动她一下,可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
我抬眼一看,来人是我以前同事杨束元。
陈亮的手僵在半空,他认出了来人。
“您……您是电视上那个杨院长?”
他瞬间怂了,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得一干二净。
研究所的人迅速冲进来,一把将陈亮推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
“秀英,真的是你……”杨束元看着我年轻的脸,眼眶瞬间红了,热泪滚落。
他声音哽咽:“我当年就说过,你的实验一定会成功!
都怪那场该死的意外,害死了三个人,也让你再也没能回到实验室……”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他:“老杨,别难过,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杨束元用力点头,向我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重启你的研究!
你,王秀英,一定会成为影响全世界的科学家!”
一直愣在旁边的陈亮忽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哈!
我明白了!”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差点被你这个小贱人给骗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满脸鄙夷:“我妈?
我妈就是个念过两年书的家庭主妇!
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给我爸端屎端尿,她能是什么科学家?”
“你肯定是我妈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想趁她老了,就拉拢这么一大帮人来作戏,跑来私吞财产!”
“我说她怎么不把钱都给我,原来是养了你这么个小野种!”
“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把那老太婆交出来!
不然我……”啪!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一巴掌甩在这白眼狼脸上。
他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二话不说,又是几巴掌。
“滚!”
我被杨束元接到了研究所。
安顿下来后,我脑子里全是刚才一闪而过的那张脸。
那张脸虽然年轻,但我绝不会认错。
是我同校的师弟,钟肯。
当年我们一起在实验室相处过几个月,他的研究方向,就跟时空理论有关。
是他吗?
是他用某种方法,让我地回到了八十大寿这一天?
我立刻问杨束元:“老杨,钟肯……他是不是也变年轻了?”
杨束元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可能?
他现在就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小老头,前几天开会我们还见过面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一片冰冷。
那我今晚看到的,是谁?
我和杨束元商议后,决定第二天就去找钟肯。
可真见到人,我却愣住了。
眼前的钟肯头发花白,背也驼了,脸上布满老人斑,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七十多岁老头。
杨束元提起我,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茫然,看了我半天,才迟疑地问:“你是……秀英的孙女?”
我燃起的希望一寸寸熄灭了下去。
交谈中,我得知他当年的时空实验理论,最终因为缺乏关键数据而彻底失败。
他根本没有成功。
我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研究所,终日配合着研究人员,抽血、扫描、做各种检查,以及分享自己的研究。
小半个月过去,端粒研究大有进展。
这天,我接到了老邻居的电话。
邻居在电话那头叹着气,语气里却藏不住看好戏的兴奋。
“秀英啊,你那个前夫跟儿子,现在可惨了。”
“天天赖在胡玉家不走,前两天陈亮的债主找上门,直接把胡玉藏床底下的棺材本都给翻出来抢走了!”
“胡玉现在天天骂他们是丧门星,你那个老伴瘫在床上,她连澡都不给洗,就每天给一碗清汤寡水的饭吊着命。”
“两家天天吵架摔东西,我们楼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些,我心里那口憋了几十年的恶气,顺了不少。
痛快。
没过多久,陈旭就打了进来。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
“王秀英!”
电话那头是我前夫陈旭的咆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背叛我!
你居然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女!”
我听笑了。
“陈旭,这么多年了,你的嘴还是只会用来放屁?”
“别说我没有女儿,就算有,那也不能叫私生女,毕竟我还没结婚呢。”
电话那头噎了一下,随即是更愤怒的吼叫:“你少给我装蒜!
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
立刻!
把我和小玉接回家好好伺候着,再把房子和钱都拿出来,我就勉强原谅你!”
“儿子说了,只要你能做到这几点,以后还会给你养老送终!”
我慢悠悠地戏弄:“你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得偿所愿,跟胡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的房子金贵得很,住不了你们这种没良心的下作人。”
“王秀英你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我——”他狠话还没放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又过了几天,研究所那边还是没找到那个年轻版的钟肯。
我坐在病床上,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会不会……钟肯跟我一样,都在装老?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立刻又去找了钟肯。
这次,我没让杨束元跟着。
我借着倒茶的机会,“不小心”把水洒在他手上。
要是年轻人,下意识就该迅速甩手了。
他只是迟缓地“哎哟”了一声,慢吞吞地抽纸巾。
我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他的破绽,反而被他发觉了。
老人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伸到我面前,语气疲惫:“秀英,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你可以把我带到医院仔细检查。”
我看着他手背上深刻的皱纹和斑点,彻底怔住了。
如今的钟肯,真的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希望破灭,我脑子里反而清明了。
我想起了在医院里,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
那我可不就可以引蛇出洞呢?
入夜,我独自一人走进了附近一条无人的小巷。
巷子很深,没有路灯,只有远处高楼透出的微光。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
果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那个人跟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后人的影子将我完全覆盖。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心全是冷汗。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粗麻袋就从天而降,猛地套住了我的头。
我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走进一间屋子,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头上的麻袋被扯开,刺眼的光让我好一会儿才适应。
眼前站着的人,是我的好儿子陈亮。
“我妈的钱和房子,都在你这吧?”
陈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贪婪和怨毒。
我被他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还装!”
陈亮一脚踹在我身边。
“我妈那个老不死的,把什么都留给你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给你个机会,把钱和房子都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我浑身都在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我怕他这种疯子,真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钱……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房子要过户,不是马上就能给的。”
陈亮听到有钱,眼睛亮了,但听到房子要等,脸色又阴沉下来。
他松开我,站起身,围着我踱步。
“你要是出去过户就跑了,我可就人财两空了。”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对着那几个壮汉一扬下巴。
“哥几个,好好‘伺候’她,拍点视频下来。
以后她要是不听话,就把视频发出去。”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陈亮,你敢!
我是你妈!”
“你是我妈的私生女!”
他咬牙切齿:“王秀英居然把财产给你这个赔钱货也不给我这个儿子!
真是脑子蒙了猪油了!”
“我早该让她清楚的,她的钱只能是我的!”
他眼里没有一丝亲情,只有扭曲的恨意。
两个壮汉狞笑着朝我走来,伸手就要来扯我的衣服。
我尖叫出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撕扯没有到来,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脆响和男人的惨叫。
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年轻男人拿着棒球棍站在我面前,身形挺拔如松。
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那几个壮大汉,已经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
陈亮吓傻了,指着年轻人,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谁啊?”
“滚!”
几人作鸟兽散。
年轻人向我伸出手。
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彻底愣住了。
那张脸,是十八岁的钟肯。
英挺的眉,清澈又专注的眼睛,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果然是他!
可是,七十岁的钟肯和十八岁的钟肯,怎么会同时出现?
“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远处,传来了警笛和嘈杂的救援声,应该是研究所的人赶到了。
年轻的钟肯眉头微蹙,他看了一眼外面,又迅速转头看着我。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点头。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利落地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研究人员给我做了全身检查,都在庆幸我没出什么事,也不准我肚子出去了。
可是这样,我要如何见到年轻的钟肯呢?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陈亮的报复就来了。
他在社交平台上,放出了我年轻的脸,并说我是私生女。
看照片,是我被绑架那天,他偷偷拍的。
视频里,瞎眼瘫痪的陈旭坐在轮椅上,形容枯槁,涕泪横流。
“当年我是去找研究所探望她,才被她的实验十五害得瘫痪的,我没有怪她。”
“我以为她会照顾我,没想到她早就出轨了,连孩子都生了!”
他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当时就是一时糊涂,被气到了,才跟胡玉领了证。
可我心里爱的还是她,我还是跟她结了婚。”
“我把她当宝,她却为了那个私生女,把我眼睛弄瞎,把我跟孝顺儿子一起赶出家门!”
陈亮立刻亮出派出所的证明,上面的调解记录清清楚楚写着,我向他们“勒索”十万。
视频瞬间引爆网络。
我成了背叛家庭、虐待老人、心思歹毒的蛇蝎女人。
谩骂如潮水般涌来。
研究所里,保洁员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保安对我冷嘲热讽。
我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又刷到一条新视频。
胡玉对着镜头哭诉,说我常年对丈夫和儿子非打即骂。
“孩子从小就脏兮兮的,吃不饱,睡不好,都是我偷偷接济。”
视频里,还配上了陈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照。
她暗示那是我打的。
网友彻底被点燃了。
有人挖出我当年在研究所工作时,因实验失误导致三人死亡的旧事。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舆论开始发酵。
“她就是个罪人!
害得国家细胞端粒研究停滞不前!”
“我看她就是个间谍!”
群情激奋,要将我抓起来,千刀万剐。
我看着那些扭曲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好,很好。
我关掉手机,开始整理证据。
与此同时,在我的主导下,细胞端粒逆向延长研究,取得了重大突破。
研究所决定,由我亲自主持一场面向全球的科技现场演讲。
演讲当天,台下坐满了人,无数镜头对着我。
很多人看到我的脸,都露出困惑又鄙夷的神情。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老女人的“私生女”。
我没理会那些目光,面色如常地开始介绍我们的研究成果。
演讲接近尾声。
陈亮和胡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旭冲了进来。
“就是她!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大家给我们评评理啊!
她不但害了我们,还在这里招摇撞骗!”
他们哭天抢地,准备接受众人的声援。
可台下鸦雀无声。
经过我刚才的讲解,所有人都明白了,我,就是王秀英。
根本没有什么私生女。
众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家。
陈旭和陈亮不明所以,哭得更卖力了。
直到陈亮发现气氛不对,才讪讪地闭上了嘴。
这时,台下一个记者举手提问:“王女士,根据您的理论,您的实验只能让人重返年轻。
但根据您的说法,您是从未来回到现在的,要怎么解释?”
一句话,点燃了新的导火索。
陈亮和胡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尖叫起来。
“她撒谎!
她根本就是在撒谎!”
舆论瞬间反转。
人们的眼神从看傻子,变成了怀疑。
胡玉立刻添油加醋:“我知道了!
她肯定是跟研究所的杨束元教授有一腿!
当年出轨的就是他!”
“这场演讲就是杨教授安排的!
为了给她洗白,顺便给他们的私生女一个科学家的身份!”
人群炸了。
“原来是这样!
蛇鼠一窝!”
“把她抓起来!
让她下台!”
几个情绪激动的人,甚至开始往台上冲,想要来抓我。
安保人员节节败退,场面即将失控。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压过了所有嘈杂。
“都住手。”
我猛地看向门口。
年轻的钟肯推着轮椅,缓缓走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的,是白发苍苍的,年老的钟肯。
年老的钟肯坐在轮椅上,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穿越了时间的威严。
他说:“秀英之所以能回到今天,是未来的我实验成功了。”
年老的钟肯抬手,指向身边年轻的钟肯。
年轻的钟肯上前一步,目光沉淀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王女士当年的实验事故,我也在场。”
“我受到了实验的辐射影响,在五十多年后,身体机能奇迹般地,重新回到了十八岁。”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她,可我看到的,却是她的儿子陈亮,亲手将八十多岁的她,推到了马路中间。”
“我跑过去看,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但她残破的身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年轻。”
年轻的钟肯看着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痛楚。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您抱进了我尚未成熟的实验装置。”
“我没想到,我们真的成功了,一起回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许是因为她在未来的身体已经死亡,所以在这个时空,她只有年轻的形态。
而我,当时还活着,所以同时存在着年轻与年老两种状态。
这一点,还有待研究。”
一番话,石破天惊。
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全部解开。
台下的人群,从沸腾到死寂,再到恍然大悟。
陈亮和胡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对视一眼,胡玉推着陈亮,两人像丧家之犬,想从人群的缝隙里溜走。
他们甚至忘了还坐在轮椅上的陈旭。
“你们别走!
带上我!
带上我啊!”
陈旭急得在轮椅上大喊,声音凄厉。
这一声,彻底点醒了众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举起了我的手机。
“这里,有陈旭和胡玉谈论毁掉我实验的录音。”
“这里,有胡玉一次次在网上买水军,散布谣言的转账记录。”
“还有这个,是陈旭六十年来,如何心安理得享受我的付出,却在我年老色衰后,和胡玉一起算计我养老金的证据。”
我将证据一一投放到大屏幕上。
铁证如山。
人群里,有人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
之前网上扒出来的婚纱照和日记,说她虐待丈夫,可照片里,她丈夫穿得比谁都体面!”
“是啊!
日记里写她脾气不好,可伺候了你们一家六十年啊!
你们的良心呢?”
“为了钱,居然要杀了给自己生儿育女、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婆?
你他妈还是人吗!”
“老渣男!
是你阻碍了祖国的科技发展,我看你才是间谍!”
“畜生儿子!”
“这个小三最毒!
破坏别人家庭,还想杀人夺产!”
他们被堵在人群中央,被骂得狗血临头。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赶到,因绑架和威胁,陈亮被当场带走。
事后,在研究所安静的休息室里。
我看着年轻的钟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不直接来研究所找我?”
钟肯给我倒了杯温水,轻声说:“我也不确定实验将我们送到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必须先在暗中观察,一旦有危险,我能立刻带你撤离。”
“直到我和年老的自己重逢,经过深入交谈,才确定我们是安全的,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我才敢光明正大地站出来。”
我的心,被一种温热的情绪包裹。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认真。
“我喜欢你,秀英,喜欢了很久很久。”
“以前你已经成家,我不能打扰。
可回到这个时空,看见他们那样对你,那样践踏你的真心……我心里难受。”
“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你可以不接受,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我怔住了。
我想到上辈子,他一辈子没有结婚。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上辈子……是在等我吗?”
钟肯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来,真的有人,会用一生来爱我。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交往试试看。”
钟肯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盛满了星光。
那之后,陈旭和在狱中的陈亮,想尽了办法联系我。
无数个陌生号码打来,我一概不接。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套房子挂牌出售。
中介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好的地段,价格却给得这么低。
我只要钱尽快到手,免得他们有机会纠缠我。
面对我长时间冷漠,他们开始在网上卖惨。
陈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说一切都是胡玉的错。
是胡玉勾引他,是胡玉怂恿他,把所有脏水都泼了过去。
视频下面,骂声一片。
没过两天,胡玉的视频也发了出来。
她对着镜头,双眼通红,把自己和陈旭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全部公开。
“是他!
是他陈旭威胁我!
他说我弟弟死了,以后在陈家,我一个寡妇只能靠他!”
“是他一步步逼我,说等拿到了大嫂的钱和房子,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一场狗咬狗的大戏,撕得无比难看。
陈旭被胡玉扫地出门。
我再见到他,是在半年后。
他和钟肯陪我逛街,在一个天桥底下,看到乞丐模样的陈旭。
陈旭瘫在地上,眼睛好像也瞎了,身前的破碗里只有几个硬币。
几个小混混走过去,一脚踢翻他的碗,抢了钱就跑。
他趴在地上,手胡乱地摸索着,呜呜地哭。
我站着看了几秒,挽着钟肯的手,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胡玉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围的指指点点让她待不下去,七十多岁的人,独自去了外地。
没多久,身上剩下的钱就被骗光了,在一个出租屋里上了吊。
陈亮出狱后恶习不改,偷窃抢劫,成了监狱的常客。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和钟肯结了婚,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阳光很好的午后,院子里的草坪上,钟肯正牵着女儿的小手,教她走路。
女儿走得歪歪扭扭,咯咯地笑。
钟肯蹲下身,把她抱进怀里,用脸颊蹭着她的小脸。
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去,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钟肯发现了我,朝我笑,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我走过去,坐下,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原来被爱着,是这样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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