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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离婚的消息时顾远舟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苏心言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警告你这个家里没有你撒野的地方。」
「赶紧把主卧收拾干净,我今天把月月接回家,以后你负责一家七口人的伙食。」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一家七口?
哪来的一家七口,我大儿子已经死了,只剩下两个奄奄一息的小儿子。
谁和他们是一家人。
让柳月月搬进主卧,那我算什么?
小三?
我苦笑出声。
顾远舟一副见怪不怪。
「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我那些兄弟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我不过是让月月和你做平妻。」
「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谁会对老婆这么好?」
「要是换别人,早和你离婚了。」
几乎是话落,我把离婚协议甩顾远舟面前。
「签了吧,我带着儿子离开,你好伺候养妹。」
看着离婚协议,顾远舟突然升起怒火。
「苏心言我好吃好喝养你,你又是闹哪出?」
「赶紧带上三个儿子跟我回家给月月赔罪,尤其是大儿子。」
我用力挣开手。
「这辈子都不可能。」
顾远舟身影一愣。
「什么意思?」
我语气平淡。
「我们的大儿子已经去世了。」
下一瞬顾远舟嗤笑出声。
「果不其然真被我猜中了,那手术室里有狗毛,根本做不了手术。」
「你连手术都没做,就说儿子死了,说出去谁信啊。」
这一刻我的心被攥紧。
巨大的悔恨好似滔天巨浪将我淹没。
我们的儿子才五岁,顾远舟好狠的心。
每每午夜梦回和柳月月在床上温存时不怕儿子来索命吗?
顾远舟拉着我就走,用力挣扎中打碎我怀里的骨灰盒。
「啊!」
下一瞬门口传来尖叫。
是柳月月的女儿。
她拿着一个纸尿布哭出声。
「爸爸,我害怕,我害怕。」
「这些灰好吓人。」
顾远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直接把柳月月女儿手里的纸尿布扔到地上那团灰上狠狠踩了两脚。
「苏心言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还弄一堆破灰吓个五岁的孩子。」
我瞬间慌了神,眼眶微红看着地上那团被尿浸湿的灰。
趴在地上狠狠推开顾远舟的脚。
「这,这可是我们大儿子的骨灰。」
「儿子别怕,妈妈这就带你走。」
见我神神叨叨,柳月月的女儿哭得更厉害。
「爸爸这个保姆不会是神经病吧?爸爸我害怕,家里不要这个保姆把她赶出去。」
「把她赶出去。」
医生叮嘱柳月月的女儿不能再受刺激。
此刻顾远舟彻底没了耐心。
「看来你这个毒妇是没必要就在顾家了,离就离。」
「我看离了顾家谁能要你!」
我抱着怀里的骨灰几乎崩溃哭喊。
儿子活着时我没能保护好他,就连死了骨灰也要被害他的凶手用尿羞辱。
一捧又一捧骨灰,看着儿子最后留存在时间的遗物我的心痛到难以呼吸。
儿子的床换的一个比一个大。
可现在却要挤在不到巴掌大小盒里。
签了离婚协议。
我惨笑着将大儿子骨灰盒收好,给京城中鼎鼎有名的男人打去电话。
「你要老婆孩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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