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玉兰连忙将人扶上床,脸上一片关切。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刚刚才见世子出去,怎么这会儿夫人就这样了。
沈晚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这…这怎么和当初去寺里之前一样?”玉兰心里一惊,当时夫人就是忽然口不能言,请了好几个医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王妃才让她去庙里清住的,想到这立马去看她的手臂。
没有红疹子。
沈晚宁也想到了这一层,面色阴沉下去,她原来一直以为是自己性格原因,久而久之演变到了躯体上,现在看来可不尽然。
“奴婢去请大夫。”
沈晚宁点点头,又伸手在自己唇边比了一下,玉兰噤声,了然的点点头。
玉兰出去后只说夫人身子不适,不许人进去打扰,就赶忙出府请人。
沈晚宁躺回床上,动了动手臂,她已经尽力压住,但还是轻微抖着。
这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瑜练完功身上出了些汗,竟衬出了些香气,和平日里他用的不一样,有些甜的清香,倒和沈晚宁身上的如出一辙,想来是昨日在晚香阁沾上的。
想到这儿心情有些不错的扬起唇角。
用了早膳,谢老夫人房中的人刚好来请。
他进去的时候祖母还在礼佛,赵嬷嬷将他引至堂中坐下,下人奉上上好的云雾茶,他抿了一口,有些清苦,想起来昨日在晚香阁中饮的正山小种,后味是甘甜的。
他就在厅中坐了一会儿,两杯茶的功夫谢老夫人才到。
谢老夫人年岁大了,走路颇有些不方便,一只手拄拐,另一边被人搀着,步子迈得极小,面色红润,应是昨日休息的不错。
不由得又想起了今早沈晚宁的一脸苍白。
谢瑜扶上另一边,待祖母在主座坐好之后才起身行礼。
“孙儿不孝,自淩东回来还未曾给祖母见礼,近日落雨频频,祖母身子可还康泰?”
谢老夫人摆摆手叫人坐下,笑得慈祥:“一切都好,你这孩子总是要人去请。”
“淩东的事可忙完了?”
“回祖母话,已然差不多了。”
“那就好,”谢老夫人拨动着手上的佛珠边打量他,有些心疼,“怎么愈发瘦了,可有好好用膳?”
“劳祖母挂念,孙儿身子康健得很,祖母莫要担心。”
他倒没看出来自己瘦了,许是多日未见的缘故。
“淩东不比盛京,你又来回奔波,可要好好补补,莫要亏了身子。”
“谢祖母教导。”
谢老夫人见状,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自己父亲是一样的,一心只扑在公事上,对其他事情不甚在意,特别是自己的私事。
不由得想多教训他一番。
“你这孩子,朝堂之事,祖母不便过于多问,祖母只关心关心自己的孙儿,切莫只关心天下,忽略自己的宅内啊。”
“事情怎么做都是做不完的,有些未必需要亲力亲为,吩咐下去便好了。”
谢老夫人瞧着自己日渐消瘦的孙儿,颇有些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