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香麻辣的滋味弥漫开,秦云锐不由侧身贴在墙根,怕被陆惊蛰发现。
陆惊蛰吃着麻辣烫,听着大喇叭里机械又洪亮的声音。
“老鼠药,老鼠药,吃了跑不掉,全家死翘翘。”
寒风肆虐,雪花纷纷扬扬洒落。
陆惊蛰一口麻辣烫,一口烧烤,吃的那叫一个畅快。
屋里,传来张五娇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大过年的,陆惊蛰咒咱吃老鼠药呢!”
龚满娣气得脸都黑了,拉着张五娇回了屋。
“让她叫,今儿个我就要看看,她在外头能嘴硬到啥时候?”
陆惊蛰吃饱喝足,让屋里的味儿散去,这才进屋睡觉。
外头的那个大喇叭,依旧叫的起劲儿。
“老鼠药,老鼠药,吃了跑不掉,全家死翘翘。”
秦云锐有些不放心,并没有走远,转头回了吉普车……
陆惊蛰用棉花堵住耳朵,睡了个好觉。
大喇叭是王婶子她男人的,平时他除了烧锅炉,还会走街串巷卖点老鼠药。
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一睁眼,发现外头天都快亮了。
出门一看,隔壁院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龚满娣娘两也是狠人,居然就这么忍了一晚?
“惊蛰啊,你家咋回事?卖老鼠药卖一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巷子里一个大爷满脸不耐烦的走出来,看得出,他被吵得昨晚没睡好。
陆惊蛰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什么,急得拍了把大腿。
“我不知道啊!叔,我一晚上没进屋呢!这么大声音都没把我妈叫醒,她是不是想不开,真吃了老鼠药?”
那大爷听到这话,也跟着急了。
“哎哟,那可要坏事。来人啊,帮忙把老张家门给弄开……”
一声招呼,巷子里出来几个婶子,跟着陆惊蛰跑到门口,用力把门撞开。
“我妈在那屋呢!”
陆惊蛰跟在大伙儿后头,趁没人注意,往手里挤了一把昨天点烧烤送的芥末酱。
砰
大伙儿用力踹开龚满娣的房门,床上的龚满娣和张五娇还没回过神。
“咋……”
“妈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别想不开啊!”
陆惊蛰挤进去,嚎啕着扑到床上,手里的芥末均匀的糊了龚满娣和张五娇一脸。
辛辣的滋味瞬间让两人睁不开眼,张五娇尖叫起来:“什么玩意儿?疼死我了,妈,我要死了……”
“哎哟,不好,她们真吃了老鼠药……”
大爷急得团团转,一眼看到了屋里放着的尿桶。
冬天冷,一般巷子里的人懒得出门上厕所,晚上就在屋里放了个尿桶解决,第二天再倒。
张五娇和龚满娣娘两想磋磨陆惊蛰,尿桶好几天没倒,都快满了。
“快,灌尿给她们催吐,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上前,把张五娇和龚满娣按住,掰开她们的下巴。
大爷拿起桌上的搪瓷杯,捏着鼻子舀起尿往两人嘴里灌。
龚满娣和张五娇人还没清醒,就被灌了满嘴骚臭的尿,两人疯狂挣扎想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