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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这回没来栖梧院找气受,只派了个小丫环过来送请柬,姜沅刚让冬絮收好,姜绮容就来了。
这还是她回府后,姜绮容第一次主动上门。
姜沅不想招待她,坐着不动。
姜绮容也不尴尬,自顾自坐在姜沅对面,说:“阿沅,马球会的事你知道了吧?到时有好几场比赛,你要上场吗?”
果然,开口就没好话,这是来打探她会不会打马球来了。
姜沅当然不会打,又没人教过她,她也没看过马球赛,可以说一无所知。
虽说参加马球会不一定要上场,但以她现在的关注度来说,要是不会打,会吃大亏。
而且,凭着她对姜绮容的了解,要是知道她不会打肯定会联合别人逼她上场出丑。
她会让姜绮容如愿吗?当然不会。
姜沅抬眼看向姜绮容,似笑非笑地说:“我又不会打,上什么场,你肯定是要上场的吧?”
总算有一样姜沅不会的了,不会好啊,不会就可以用来衬托自己了。
姜绮容愉快地笑了起来,假情假意地说:“不会我可以教你呀,反正还有十几日时间呢。阿沅你这么聪明,学起来肯定快。”
跟谁学也不能跟姜绮容学,姜沅没兴趣和她演什么姐妹情深,直说:“你教我?到时候我不会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去不了吧?”
姜绮容脸色一僵,她确实这么想过,“阿沅,你也太小人之心了,你如今可是攀上了太后,风头正盛,我哪敢这么做?”
“你有什么不敢的?”姜沅嘲讽了一句,直接下了逐客令:“话说完了就回去吧,我很期待你那天的表现,可别再输了。”
输?姜绮容想到了这段日子的屈辱,恨恨道:“姜沅,你以为你会一直赢吗?我也很期待你那天的表现,可千万别丢脸连累我啊。”
姜沅不在意地笑了笑,用最气人的语气说:“可是我就是会一直赢啊,你怎么还接受不了?是挨的打还不够多吗?”
姜绮容果然气疯了,猛地站起身想用茶水泼姜沅,结果手刚一动就被姜沅抢过去泼了满脸。
茶水是温的,不烫。
姜绮容脸上湿漉漉的,还沾着茶叶,狼狈极了。
她恼火地用帕子擦了擦脸,不可置信道:“姜沅,你竟敢泼我?你哪来的胆子!”
姜沅优雅地笑了,“怎么,你要去告状吗?随时奉陪。”
现在老夫人和长宁侯都偏向姜沅,姜绮容只能和侯夫人或姜钰告状,姜钰不顶用,侯夫人又刚解除禁足,连栖梧院都不敢来。
姜绮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生生逼自己忍下这口气,憋屈地走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
三夫人接到请柬的时候又高兴又担忧,她知道姜敏儿能去淑和公主的马球会是沾了姜沅的光。
再过两年,姜敏儿也该议亲了,这是个绝好的露脸机会。只是,她这个女儿活泼有余,稳重不足,心眼也不够。
万一和人起了争执或者出点别的什么事,她又去不了,帮不上什么忙。
还有那个姜绮容,这段日子总是阴沉着脸,好不容易有个出风头的机会,谁知道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事来,踩着自家姐妹上位。
姜敏儿和姜沅走得近,时不时的就去栖梧院,还跟着那个聂护卫学武,怕是已经成了姜绮容眼里的刺了。
上次观音像事件,自己又分走了侯夫人采买的大权。虽是跟张氏一起管事,但张氏万事听婆婆的,等于侯夫人在背后操控,还掌着一半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