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冲进会议室时,顾砚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他西装扣得严实,指节抵着下巴,目光扫过我怀里的资料:“坐。”
会议桌一圈坐满了部门总监,陈思明冲我使眼色,我挑了离顾砚最远的位置坐下。
“林氏今早发了律师函。”
顾砚敲了敲投影仪遥控器,屏幕亮起红色的“律师函”三个字,“说我们单方面解约造成三千万损失,要走法律程序。”
市场部张总监清了清嗓子:“顾总,林氏在行业里人脉广……所以要妥协?”
顾砚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锥,“三年前他们用残次原料替换合同里的A类钢材,害死三个工人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人脉广?”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滴水声。
我摸了摸西装内袋的录音笔,笔身被体温焐得发烫——这是系统昨天刚解锁的道具,中级演技达标奖励。
陈思明咳了两声:“我建议成立应急小组,重点盯供应链和招标会。
另外……”他瞥了我一眼,“苏助理跟进过林氏项目,或许能补充。”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砸过来。
我捏紧文件角,喉咙发紧:“林氏去年在县域市场亏了两百万,可能会拿下沉渠道开刀。”
顾砚抬眼,目光像火:“记下来。”
散会时已经十点。
我抱着文件往电梯走,陈思明追上来:“苏助理,顾总让你把会议纪要整理好,明早九点送他办公室。”
我点头,转身时撞翻了墙角的绿萝。
蹲下去捡文件,瞥见财务总监李姐的高跟鞋尖在转角一闪——她刚才全程没说话,却在顾砚提到“三年前”时,手指抠进了桌沿。
接下来三天,我像块海绵似的吸着公司信息。
张悦在茶水间拽我袖子:“昨天行政部小刘问我,你是不是和顾总谈过恋爱。”
前台小妹把快递递给我时压低声音:“这包裹拆过,我重新封的。”
最诡异的是周三早晨,我手机弹出二十个未接来电,号码全是乱码。
系统提示在屏幕上跳:“警惕度+10%,建议保持演技自然度80%以上。”
周末,夏梨发微信:“来谜屋,新主题‘镜中局’缺测试员。”
我到的时候,她正蹲在前台调监控。
见我来,拽着我往后台跑:“新密室在二楼,我带你走员工通道。”
路过储物间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尖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