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红得厉害,像那年我发烧39度,他守了我整宿的样子。
“对不起。”
他伸手碰了碰我手背,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我错怪了你这么久。”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林棠喘得胸口起伏,钻石耳钉刮着门框发出刺耳的响:“苏暖暖!
你还有脸说?
明明是你自己签的字——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签字吗?”
我摸出包里的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顾母的声音清晰响起:“你要是非赖着,我不介意让媒体拍到你和前助理的绯闻。”
林棠脸色一白,又梗着脖子喊:“顾砚!
你不能信她——够了。”
顾砚走到我身侧,挡住林棠投过来的视线。
他的体温隔着西装渗过来,像团小火苗,“我信她。”
林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口红蹭到门牙上:“你别忘了,你妈手里还有20%股权!”
顾砚没说话,只是转头看我。
他眼睛里有光,像三年前跨年夜,我们在顶楼看烟花时,他突然低头吻我那样。
我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像要跳出喉咙。
他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顾总!”
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林董说合作合同要重新谈。”
助理的声音撞进房间时,林棠的指甲正掐得掌心发白。
顾砚的目光却始终黏在我脸上,喉结动了动:“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望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和三年前我退租那天在楼下蹲到凌晨的模样,像极了。
喉咙发紧,我点点头:“我已经选好了。”
“林小姐。”
顾砚转身,西装肩线绷得笔直,“这场订婚,我不能继续。”
林棠的钻石耳坠晃得人眼花。
她尖叫着扑过来,指尖几乎戳到顾砚鼻尖:“你疯了?
你妈手里20%股权,林氏30%投资——那是我的公司。”
顾砚挡在我身前,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我的选择。”
夏梨在我后腰轻轻掐了下。
我转头,看见她瞪圆的眼睛——平时总把碎发别到耳后的手,此刻正攥着我外套下摆。
“出去说两句?”
她拽我往门外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鼓点。
走廊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夏梨反手把我抵在墙上,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顾砚现在取消订婚意味着什么?
林氏撤资,他妈的股权能卡到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