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上面写着他的私人电话。
“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联系我,不要硬撑。”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纸条,“麻烦您了。”
“林太太,治病是我的本职,但你的问题不只是胃病。”
陈医生放下笔,“人的身体和心理是相连的。”
诊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轻响。
“我看得出来,你很痛苦。”
他的声音很轻,“生命的价值不该由别人定义。”
被人看透的感觉令我呼吸一窒。
多久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了?
复诊日增加了,陈医生总会在治疗后多留我半小时。
他不问我的家事,只分享一些医学故事,或者推荐几本书。
那天下午下起了雨,我忘了带伞。
陈医生坚持送我回家。
“不用麻烦了,我打车就行。”
“淋雨对病情不好。”
他摇头,“正好顺路。”
车停在家门口,他执意要送我到门廊。
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和发梢。
“谢谢。”
我掏出钥匙。
就在这时,林远舟的车驶进院子。
他从车里出来,目光扫过我们。
一瞬间,他的眉头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陈医生朝他点头致意,“林先生您好,我是林太太的主治医生。”
林远舟没有回应,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径直走进屋。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我尴尬地解释。
陈医生笑了笑,“没关系,病人的健康才是我关心的。”
回到屋里,林远舟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那是谁?”
他头也不抬地问。
“我的主治医生,陈医生。”
“哦。”
他继续翻阅文件,语气淡漠,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例行公事。
他的问话里没有关心,只有占有者的本能反应。
如果我真的和别人有什么,他会在乎吗?
晚上,林远舟接了个电话,匆匆出门。
我猜是苏清染。
第二天,病房里的电视正播报一则新闻:某知名企业家与名媛在高档餐厅共进晚餐。
画面一闪而过,却清晰捕捉到了林远舟和苏清染的身影。
“这是你丈夫吗?”
护士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
“怪不得他从不来医院看你。”
三天后,我再次见到陈医生。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变化。
“你想过离开那个让你痛苦的环境吗?”
我苦笑,“离开有什么用?
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的病情虽然严重,但并非没有希望。”
“不只是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