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飞林婉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秦飞林婉莹全文》,由网络作家“舟莫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菜刀紧擦着李桂云的左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桂云顿时吓傻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头发全都竖立起来,脸都吓绿了。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李桂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就尿了。如果不是棉裤太厚,腥臊的味道马上就会散发出来。“杀,杀,杀人了!杀人了!”李桂英老半天才醒过神来,扯着嗓子杀猪一般嚎叫起来。“啪!”秦飞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将手中的馒头狠狠摔在地上。随后抬起大脚踩了上去,馒头瞬间被踩得稀巴烂。林婉莹见了,一阵心疼!那可是四个大馒头啊!“看见没?老子就是踩碎了!也不特么给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秦飞选择直接跟李桂云翻脸。舅舅王汉奎是秦飞母亲王淑芳的胞弟。在秦飞没染上赌博恶习前,父母家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倒也过得挺宽...
《重生1975:我靠渔猎让妻子吃香喝辣秦飞林婉莹全文》精彩片段
菜刀紧擦着李桂云的左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李桂云顿时吓傻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头发全都竖立起来,脸都吓绿了。
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李桂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当时就尿了。
如果不是棉裤太厚,腥臊的味道马上就会散发出来。
“杀,杀,杀人了!杀人了!”李桂英老半天才醒过神来,扯着嗓子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啪!”
秦飞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将手中的馒头狠狠摔在地上。
随后抬起大脚踩了上去,馒头瞬间被踩得稀巴烂。
林婉莹见了,一阵心疼!
那可是四个大馒头啊!
“看见没?老子就是踩碎了!也不特么给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秦飞选择直接跟李桂云翻脸。
舅舅王汉奎是秦飞母亲王淑芳的胞弟。
在秦飞没染上赌博恶习前,父母家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倒也过得挺宽裕。
那时候,没少周济王汉奎家,逢年过节送些米面粮油,平日里亲戚间有个难处,王淑芳也是能帮就帮。
自从秦飞赌博成瘾后,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不仅祸祸了自己的家,父母家也被他祸祸得一贫如洗。
王汉奎一家不仅从来没有主动伸出援手帮衬过一次。
甚至有一回,王淑芳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厚着脸皮到弟弟家想着借点苞米面高粱米啥的。
可王汉奎两口子,竟然恶语相向,把亲姐姐生生地撵了出来。
冷漠绝情的样子,简直把王淑芳当成了讨饭的乞丐!
今天,李桂云竟然恬不知耻地要分走一半秦飞好不容易弄来的稀罕物。
尤其让秦飞不能容忍的是,李桂云居然要让林婉莹跟他离婚,嫁给李家的傻子!
秦飞如何能按捺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见到秦飞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李桂云嘴上哀嚎,腿却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刚才菜刀再偏一点,她的耳朵,不,她的命都得没了。
她十分狼狈地坐在地上,嘴里一边哀嚎着,一边用那颤颤巍巍的手指着秦飞,声音带着哭腔,却还试图摆出长辈的威严:“没大没小的小王八犊子!竟然敢对长辈飞刀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秦飞哈腰捡起菜刀,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盯着李桂云:“当我的长辈,你也配?滚!”
“妈呀!!杀,杀人了!”李桂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激劲儿,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一只破棉鞋掉了都不知道!
秦飞抬脚把那只鞋踢出门外。
咣当!
秦飞余怒未消,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拎着菜刀一转身,阴沉愤怒的目光正与苶呆呆发愣的林婉莹的目光撞上。
林婉莹吓得一激灵,也回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秦,秦飞,不,不要杀我,我没想跟你离婚,是李桂云......”林婉莹像一只受惊的羊羔遇饿狼一样,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脑袋,无尽恐惧。
秦飞也是一愣!
当啷!
秦飞把菜刀扔在地上,见到妻子害怕要死的样子,顿时明白,妻子误以为他要杀她,急忙解释。
“媳妇,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
“你,你,你不要过来!”林婉莹并不敢看秦飞,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他在靠近自己。
秦飞不知所措,定在了原地。
良久,他走向灶间去给林婉莹热那碗因为李桂云而没有喝上的二米粥。
林婉莹偷眼见秦飞在灶台上忙活,这才胆战心惊地回到东屋,又无限惊恐地蜷缩在炕上。
十分钟后,秦飞把冒着热的二米粥,放到林婉莹的身边:“媳妇,你喝完粥就睡觉吧。我也休息了,明早还要出去。”
林婉莹一宿没怎么合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睡着的。
翌日清晨,林婉莹在一阵阵鲜美的鱼汤味儿中醒来。
她起身下炕,走出屋门。
就见对面的西屋面大开着,秦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寻着鱼汤的香味,林婉莹来到了灶台。
灶台上,一根劈柴下压着一张字条。
“媳妇,锅里是热好的馒头还有顿好的鱼,我出去办事了。”
望着优美的字迹,林婉莹一阵恍惚。
那是多么熟悉的两人曾经互通情书的字迹!
她打开冒着热气的锅盖,竹制箅子上是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箅子下是两条已经顿好的飘香的大白眼。
“秦飞,你究竟是真的变好了?还是有别的企图?”林婉莹自语着,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流出了一双美眸。
此刻是上午九点多钟。
天还没亮时,秦飞就起来给林婉莹炖鱼,而后便来到了大鼎子山上。
这里动植物资源丰富不假,甚至随随便便溜达一圈便可以寻到可人的山珍奇宝。
而实际上这里还是人命窟。
每年在此搭上性命的不在少数。
迷路,坠崖,瘴气中毒以及被猛兽吃掉。
因而,别说根本不懂狩猎的寻常人,就算是一些老猎手也难免丧命。
只能说大鼎山机遇与危险并存。
秦飞因为手里没有枪,不敢太往深处走。
就在可以清晰望见乌图哩河的半山腰。
他选择一个背风的地方。
雪天肯定会有不少禽兽在此处觅食。
秦飞这时才发现身边缺少最好的帮手——猎犬。
“看来得迅速赚钱,然后买两条猎犬。”秦飞呢喃着在雪地里寻找。
这是阴面坡,雪不易融化,一脚下去白雪最浅的地方都要没过脚脖子。
又是上坡,深一脚浅一脚,很是难走。
但就走了五百米远,便听到了右侧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爬到一棵树上寻声望去,只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在一棵松树晃动。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肥硕的野兔。
野兔本来食草动物,但在食物匮乏的季节,也会吃树枝、树皮、松籽等。
显然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季节里,这只野兔正在松树下嗑松塔。
秦飞顿时两眼放光,就觉得自己重生后运气非常不错!
他还以为需要寻找好久才能遇到猎物呢,没想到只寻觅了两个多小时,便看到了野兔。
这一带既然有野兔出没,则表明这里还有别的动物。
秦飞蹑手蹑脚地从树上下来,但哪怕他的动作再轻,还是惊扰到了野兔。
那灰色的精灵,在第一时间便遁形得无影无踪。
然而,秦飞并不沮丧。
有一只,便会有更多只。
野兔虽然不见了踪影,但却留下了清晰的足迹。
循迹而找。
秦飞很快又发现了一些粪便,以及各种小型禽兽的足迹。
山鸡的,野兔的,松鼠的,狍子的,鹿的......
可见这一带可猎的东西不少。
虽然没有猎枪,但这一点也难不倒秦飞!
通往供销社这一路上,秦飞倒是不寂寞。
郭晓凯很健谈!
不愧是混社会的见闻也多。
甚至马三去粤州了,他都知道。
到了供销社门口,郭晓凯道:“秦哥,我在外面看着倒骑驴。你自己进去卖东西吧。”
秦飞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看事,够道!
红旗供销社面积不大不小,有六间平房。
跟县城供销社高宅大院比起来,显得有点寒酸。
别看这样,东西倒是非常齐全。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底黄字的宣传标语:“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努力扩大生产,满足城乡需要”、“挑多不厌问多不烦”、“文明经商”。
墙上的一行更醒目的一行字,让秦飞驻足多看好几眼:“严禁殴打辱骂顾客!”
这便是鲜明的时代特色!
供销社的售货员大多都是在编的国营职工,所以身份要比农村社员要高。
他们自视高贵,把农村人叫做老倒子,甚至一言不合,动手打乡下人。
农村人老实巴交,被打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即便报告派出所,但常常因为民警跟售货员关系熟络,处理的也是不痛不痒,轻描淡写。
“同志,还记得我吧。”秦飞对柜台里的女售货员说道。
“你是大白眼!”
“你才是大白眼呢。”秦飞一笑,“你全家都是大白眼!”
“咯咯咯......”女售货员笑得花枝乱颤,“你是卖大白眼的。今天又有鱼卖了?”
“今天卖狍子肉。”秦飞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约能有二斤重的里脊肉,递给女售货员,“给你个人的,尝尝鲜!”
任何时代都一样,上炮就好办事。
在这个人人羡慕“走后门”的时代,更是如此。
女售货员抛给秦飞一个媚眼:“把狍子肉放秤上吧,价钱包你满意!”
“同志,供销社就你一个人吗?我咋从来没有见过别人。”
“一共仨人,两个休产假。所以,就我一个人盯着。”女售货员挪了挪秤砣,“三十斤,给你算三十五斤。收购价一块五,给你两块!”
“够意思不?”
“哪是够意思,你是太够意思了。姐,你贵姓?”
“徐!”
“我叫秦飞,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徐姐了。”
秦飞听了这个姓,当时想起了由高英培、范振钰说的相声《不正之风》。
讽刺的就是走后门的现象,其中有个人物就叫徐姐。
不过,这段相声在四年之后的1979年才开始说的。
“有事找徐姐,绝对好使!”
还别说,因为徐姐人脉较广,在之后的许多事情中,她真帮了不少忙。
“徐姐,五块钱,给你的。别嫌少啊。”秦飞收到七十块钱后,直接返给对方五块。
这个时候还不时兴回扣,秦飞根据前世经验,用此法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秦飞,让你吃亏可不行。”徐姐绝对是场面上的讲究人,“我再给你拿五盒罐头吧。肉的鱼的水果的你随便挑!对了,我再给你一些肉票、鸡蛋票、副食票啥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飞收起那些购物票,又说道,“两瓶红烧鱼两瓶红烧肉一瓶山楂。”
“好咧,姐给你拿网兜装上!”
徐姐在把装满罐头的网兜送给秦飞时,不仅有意拉了他一下手,胸也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这娘们儿!
秦飞握了一下徐姐的小手:“外边有人等我,走了。”
徐姐挤了一下眼睛:“哪天一个人来,姐给你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秦飞笑笑未置可否,挥挥手离去。
供销社东侧一百米是国营红旗副食品商店。
副食品商店是供销社下面的销售网点,通常像公社这个级别的一般都是供销社经销副食店的东西,便不再单独设立副食网点了。
红旗公社却有点特殊。
不然,秦飞完全可以在徐姐那里购买鸡蛋蔬菜等副食品。
秦飞走进副食品商店,买了鸡蛋猪肉。
这是个计划经济时代,几乎购买任何东西除了需用钱以外,还需要更重购物票。
虽然城乡居民都发放,但是农村要比城市居民发得少。
还真多亏了徐姐,秦飞购买东西一点都不愁。
只是这个时代物资实在匮乏。
副食商店里的副食实在是太有限了。
有的东西秦飞几乎都买了。
诸如:白菜、土豆、萝卜、圆葱、海带、粉条,以及腐乳、大酱、糖块、白糖、红糖等。
水果也只有苹果、白梨、柿子、冻秋梨。
再有就是一些饼干蛋糕,以及去饭店又买了些馒头。
秦飞彻底学好了,酒一两都没买。
只是粮食是定量的,光有钱有粮票不行,必须有购粮本。
而农村户口是没有粮食定量的。
但不管怎样,也算满载而归。
郭晓凯帮助秦飞把东西装上车,二人正准备打道回府,秦飞刚坐上倒骑驴,就听有人说道。
“这不是郭晓凯吗?”
三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海哥!”见到为首之人,郭晓凯脸色微微一变。
“欠我的一百块钱什么时候还呀?”
李四海脸上的刀疤十分明显,面色一沉,更显狰狞。
“海哥,我不是只欠你五十吗?而且还是连本带利。”
“五十那是上礼拜。一个礼拜过去了,我只给你翻一倍就不错了!换做别人七百了。”李四海上前一步抓住了郭晓凯的脖领子,“今天如果再不还,就得卸你几个零件了。”
“海哥,海哥,请再宽限几天......”
啪!
一声巴掌响!
郭晓凯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宽限你有半个月了吧。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是不是觉得我李四海糊弄?”李四海一挥手,“哥几个,先把卸他一条腿!”
话音未落,一个喽啰从腰间抽出匕首。
“住手!”
秦飞从倒骑驴上下来。
没想到郭晓凯也是个小赌棍欠的赌资虽然没有他多,但这个时代一百元也不是个小数目。
看样子,郭晓凯跟他一样也是被人设局坑了。
“海哥是吧,马三你认识吧。”
“马三爷?你认识马三爷?”李四海斜楞眼睛看向秦飞。
马三,道上人称马三爷。
红旗公社一带蓝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李四海这个级别的显然跟马三没法比!
“我跟马三是朋友!给个面子如何?”
“马三爷的朋友,我自然要给面,可是你拿什么证明,你是他的朋友?”
秦飞鹰隼般的目光在山林间一寸一寸梭巡,不放过周围环境的任何一处隐秘角落。
前世的经验与狩猎本领,此刻发挥出了作用。
他争分夺秒,手脚异常麻利迅速地开始布置一处处陷阱。
刚至中午,云层突然变厚,眨眼间就将山林严严实实地笼罩。
光线也越来越暗。
秦飞心头猛地一沉!
不好!
有可能大雪封山!
时间紧迫,一个小时内,无论有无斩获,都得必须下山。
山林温度直线下降,刺骨的湿寒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疯狂地往骨头缝里钻。
秦飞快速捡拾干松枝、松针以及松塔,然后堆放在一起。
“嚓!”
火柴擦燃,跳跃的火苗瞬间带来一丝暖意。
松塔在火焰中“噼里啪啦”地爆响,浓郁的松籽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差不多时,秦飞用木棍挑出烧得焦黑的松塔。
然后用石头狠狠敲碎。
黑褐色的松籽纷纷滚落,他顾不上烫手,双手快速倒腾着,一捧捧地将松籽塞进嘴里,大口咀嚼,松籽特有的芳香瞬间在唇齿间爆开。
在这寂静山林里,松籽就是他补充体力、抵御严寒的良药。
他狼吞虎咽吃了不少,随后把剩余松籽揣进口袋,眼神温柔,轻声呢喃:“媳妇,等我带好吃的给你。”
山林愈发昏暗。
眨眼间四十分钟过去了,秦飞将篝火彻底熄灭,而后快速检查了他布置的那几个陷阱。
然而却事与愿违。
好几个陷阱里都空荡荡的,连个猎物的影子都没有。
他满脸失望却又心有不甘,咬着牙低声自语:“难道就只能给婉莹带些松籽回去嘛。”
脚步迈向最后两个陷阱。
倒数第二个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垂头丧气之时,远远地望见最后一个陷阱里有个鹿一样的动物在拼命挣扎!
陷阱周围的泥雪,被刨到空中,有三四米高。
秦飞原本黯淡的双眼瞬间放射出精光。
“逮着东西了!”
秦飞连滚带爬地向目标跑去!
跑到近前一看,竟然是一只肥壮的狍子!
它被陷阱的套子紧紧勒住脖子,正疯狂挣扎。
原本只期望能套几只兔子、野鸡,没想到竟捕获了这个大家伙。
秦飞迅速将狍子的四肢困扎紧!
然后将这只足有六十来斤的雄性狍子扛在肩上。
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疾速地朝着山下奔去。
他赶回南沟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村子上空被一层乌云笼罩。
他洋溢喜悦迈着匆匆的步伐,朝家走去。
可刚到大门口,就看见几个黑影正疯狂地推撞他家的门。
天色昏暗,一时看不清这些人是谁。
这让他本能地怀疑起马三来。
对方那张狰狞的蜡黄脸庞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瘪犊子这么快就来报复吗?
走到近前一看,领头的是李桂云的儿子,也是秦飞的表弟王立武。
门显然是被林婉莹在里面锁死了,所以这些人才在外面使劲儿推撞。
“林婉莹,秦飞不在,你今天必须跟老子走!再躲着,老子给你家玻璃砸碎!”一个尖锐刺耳的公鸭嗓划破寂静,嚣张至极。
“妈的,给老子砸!”
“住手!”
然而秦飞的怒喝并没能阻止住砖头砸向门的玻璃!
“哗啦”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
“王立武,你特么找死!”
秦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攥得关节泛白。
“呼!”秦飞怒不可遏,直接将肩上六十来斤重的狍子,朝着那帮人狠狠砸了过去。
狍子如同块巨石,裹挟着秦飞的怒火,重重砸在人群中。
扑通!
扑通!
扑通!
王立武带来的六人中一下子被砸倒三个,其中一个倒霉的腿被砸断,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把几个家伙吓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此时,秦飞手持柴刀,犹如从地狱杀出的修罗,瞬间冲了过来!
寒光闪烁的柴刀,挂着风声,朝王立武脑袋狠狠劈下!
王立武“妈呀”一声尖叫,凭借年轻灵巧,拼命一闪躲开了脑袋,却没躲过肩膀!
“刺啦!”
军大衣瞬间被砍开,棉花翻落,鲜血很快浸透了厚厚的军大衣!
王立武瘫坐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
秦飞顺势,一脚狠狠踩住王立武,手中柴刀再次高高举起!
“啊!!!”王立武双手抱着脑袋,绝望地闭上双眼。
“秦飞!不要啊!!”
一道瘦弱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来!
林婉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秦飞的腰。
大约十分钟前,林婉莹正犹豫做饭带不带他的份时,院子里冲进来一帮气势汹汹的人。
光线昏暗,看不清来人,她吓得本能地将门反锁。
她把门刚锁上,王立武在外面疯狂叫嚷,让秦飞出来,她回应秦飞不在。
王立武砸得更凶了!
林婉莹吓得魂飞魄散,除了反锁门,还找来杠子死死顶住。
就在她快要绝望崩溃的时候,秦飞回来了。
感受到妻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娇躯在剧烈颤抖。
秦飞高举的柴刀,瞬间停在半空。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腔怒火,缓缓放下手臂,用柴刀指着王立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王立武,今天要不是我媳妇求情,老子非活劈了你不可!马上给老子滚!””
王立武及其狐朋狗友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媳妇,吓坏了吧。都怪我不好,回来晚了。”秦飞转过身对林婉莹说道。
眼睛里全是温柔,口气里充满了歉意。
“没,没有。”
林婉莹虽然已经松开了手,但刚才紧紧搂住秦飞的感觉让她感到恍如隔世。
那是一种久违的有强大依靠的感觉。
就像一座山,让她觉得那样踏实!
那时候,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或者谁要欺负她,秦飞都会玩命地护着她!
这也是林婉莹坚决要嫁给秦飞的原因之一。
但自从秦飞贪赌之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一直护着她的秦飞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凶暴恶魔对她的无情摧残!
林婉莹指着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的狍子:“秦,秦飞,那个狍子是你逮的?”
目光里流泻出的是难以置信四个字。
秦飞他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
昨天出去一天,弄那么多大白眼回来;今天出去一天,弄一只傻狍子回来。
“是我上大鼎子山套来的!”
“你,你上大鼎子山了?”
林婉莹顿觉浑身汗毛都立起了!
她一个不出五服的叔叔,也是个打猎的好把式,却把命交代在了大鼎子山上。
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回来。
秦飞根本不会打猎,而且连杆枪都没有,竟然孤身去了大鼎子山?
他不会又再撒谎吧。
“我早晨炖完鱼就上山了。怎样?大白眼好吃吧。”秦飞岔开话题,走近狍子,把它拖进了屋里。
“秦飞,我去给你熥馒头,大白眼炖豆腐!”
“媳妇,你歇着,我去做饭。你有孕在身,今后你的任务就是保养好身体。家里的活儿,全都交给我。”秦飞说着放下狍子,然后从兜里掏出好几把松籽,“给你吃松籽。”
闻言,林婉莹又是一阵精神恍惚。
眼前的一切那样不真实,却实实在在发生。
“咱这顿不吃鱼了,吃烤狍子腿!你要是不太饿,就先等一会儿。哈哈,好饭不怕晚嘛。”
“对了,媳妇。咱家剩的四条大白眼,你给我拿两条来,我去老蔫叔家借杀猪刀,总不能空两手。”
“好!”林婉莹说着取了两条大白眼过来,“这两条最大。”
秦飞接过鱼:“好!你在家等我。”
来人叫李桂云,是秦飞的亲舅妈。
此人好吃懒做,为人尖酸刻薄,不占便宜就等于吃亏,令人生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见她上身裹着已经辨认不出本色儿的花棉袄——领子、前大襟以及袖口油黑发亮。
这是她出嫁时的红色花棉袄,二十多年没有洗过,可见其懒惰程度。
脚上的一双黑棉鞋,前头已经张开了嘴,黑黢黢的大脚趾露了出来。
李桂云一直撺掇林婉莹离婚,然后嫁给她娘家的一个傻侄子。
林婉莹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
别说秦飞不同意离婚,就算他同意,林婉莹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
李桂云今天又是为此事来的。
一走进外屋地,便看见了地上的大口袋,便上前一步打开。
“啧啧。这大白眼可不错,这要是红烧得老好吃了。”李桂云说着走上前,点指着鱼数了起来,“一、二、三......十八条,这么多啊。咦?牛皮纸里包的是啥?呀!大白馒头!一、二、三......天哪,二十六个!哈哈哈......今天我可来着了。”
“婉莹啊,俗话说见面分一半儿,你家的......”李桂云推开东屋门,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当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就见秦飞小两口正在大口吃着白馒头和熏肘子!
林婉莹的面前,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二米粥。
小两口大快朵颐的样子,那叫一个过瘾,一个香!
“咕噜!”
“咕噜!”
......
李桂云连咽好几口唾沫。
此刻,她已然忘记了来秦飞家的目的。
哈喇子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伸出老鸹一样的爪子,直接抓向熏肘子。
秦飞手疾眼快,一下将李桂云的脏手打开!
“舅妈,这是我专门为我媳妇买来的,谁同意给你吃了?问都不问上手就抓!”
李桂云见秦飞明显不想让她吃肉,脸“吧嗒”一下子撂了下来,冷声道:“秦飞!我可是你舅妈,给你媳妇买的肉,我吃点怎么了?”
“秦飞,要不就让舅妈吃点......”林婉莹看向秦飞。
她想息事宁人,却又不敢替秦飞做主。
闻言,李桂云却更不愿意了,直接抢过了林婉莹的话茬。
“林婉莹!你啥意思?我可是你们的亲舅妈!刚才我在外屋地也看见了,你家还要那么多大白眼和馒头,你却只让我吃点?你们也太抠门了吧!你不怕被外人知道笑话死吗?”
“呵呵。李桂云,我秦飞被人笑话的还少吗?谁爱笑话谁笑话!我本来想听媳妇的,让你吃点,既然给不识抬举,一点也没有了!”
闻言,李桂云脸上的横肉不停地抽动,指着秦飞的鼻子:“秦飞,你说啥?老娘我今天跟你挑明喽!大白眼,馒头,还有肘子肉,必须分一半给我!否则,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
看着李桂云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赖样子。
秦飞陪媳妇吃饭的大好心情,瞬间没了。
他立刻黑下脸冷厉发声:“这些大白眼是我花了几个小时的工夫,费了很大的劲儿才钓回来的!馒头和肘子肉也是我卖了大白眼换回来的。你想分走一半?想屁吃呢!”
“啧啧!”李桂云嘴一撇,“你一个酒懵子,烂赌鬼,会钓鱼?骗鬼呢!不用问,这些鱼、馒头还有肘子肉,就是你偷的!今天你要是不分给我一半儿,我就去公社,不,我就去县里举报你!让公安抓你坐大牢!!”
这番话一落地,可把林婉莹气坏了也吓坏了。
她可以怀疑这些东西是秦飞赌回来的或者偷回来的,但是秦飞毕竟是她的丈夫,别人怀疑绝对不行,这便是她生气的原因。
吓坏的原因是,一旦秦飞被举报很可能遭致被抓。
林婉莹虽然恨丈夫,甚至想杀了他,但也不想他坐牢,让自己背负劳改犯妻子的坏名声。
于是,一向温和的林婉莹也沉下脸来:“舅妈,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些大白眼就是秦飞钓来的!她早晨六点多钟就出去了!!”
林婉莹的一番话,秦飞听了很受感动,心里头暖暖的。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李桂云挑了挑两条稀疏的眉毛,看向林婉莹:“林婉莹,你缺心眼吗?谁不知道秦飞是个赌鬼!再说,他长这么大,谁看到他钓过一条鱼?你信我的话,赶紧跟他离婚,免得他蹲大牢,你跟着受牵连!”
李桂云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无赖!
林婉莹一听她说出让自己跟秦飞离婚这番话,非常担心李桂云再把让自己嫁给她娘家傻侄子的话。
因为,林婉莹害怕秦飞误会是她不想跟秦飞过了,宁肯嫁给一个傻子。
那样的话,她又会挨打!
念及此,脸色本来好一点的林婉莹,瞬间脸色又吓白了。
林婉莹虽然内心无比恐慌,但也不管秦飞是否同意,连忙走到外屋地从口袋里拿出四个馒头、两条白鲑鱼,递到跟出来的李桂云面前:“舅妈,这些东西你拿回家去给全家人尝尝。”
只要能把李桂云哄走,不提让她离婚嫁给傻子的事,即便因为私下给她东西挨打,也不会被打得太狠!
林婉莹本来以为李桂云收下馒头和白鲑鱼能够知足,却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李桂云这样的人。
李桂云非但不领情,反倒是脸色更难看了!
“林婉莹!我好心好意地让你离婚嫁给我侄子,你就这么报答我的?这么多东西,你就给我这么点儿!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说什么?!”秦飞一下子明白了李桂云刚一进屋时说的“婉莹啊,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啊”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是撺掇妻子和他离婚的!
一转身,秦飞操起菜板上的菜刀,两眼放出凛冽的寒光!
林婉莹以为两个眼珠子通红的秦飞操起菜刀是要杀她,当时就吓傻了。双手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秦飞,你千万不要误会,你听我解释......”
嗖!
秦飞仿佛没有听见林婉莹的话一样,菜刀直接从手中接飞了出去!
“卧槽!瘾头子这么大吗?”秦飞禁不住吐槽。
这不是求爽,这是找死啊。
数九隆冬的天,就不怕被冻上吗?
秦飞与郭晓凯蹑手蹑脚向窝棚慢慢移动。
“我说,脱裤子脱这老半天?”
“废话,我的手都冻僵了。戚揽子,瞅瞅你找的这是什么破地方?”
“那有啥法?你家炕上倒是热乎,可不是怕别人知道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要是被我家的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劁了啊!”
戚广武的老婆田春花可不是善茬,乃全村出了名的滚刀肉。
身体贼奘,是个喝凉水都长肥膘的主。
田春花跟戚广武在一起,就像一头猪跟一只鸡在一起样。
不用别的,田春花一屁股就能把戚广武给坐死。
“这大冷天的!找这么个地方!”
“不能让你白来,我给你带来六个鸡蛋,待会儿你回家煮了吃!”戚广武把六个鸡蛋塞到了沈雅洁身边的包袱里。
“算你有点良心!”
很快,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
弄得窝棚的四根柱子直摇晃,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郭晓凯脸色一沉,从雪地里抠起一个土垃坷就想砸向窝棚。
却被秦飞拦住了!
他把食指竖立在两唇之间,示意郭晓凯不要打扰两人。
这特么一土垃坷下去,当时不得把戚广武给吓坏了啊。
秦飞理解郭晓凯的心情。
但他来的目的不是破坏人家好事,影响人家的爽!
只要确认是戚广武就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几下就完了?老娘刚上劲儿!”
“你不说让我快点吗?”
“那你也不能这么快啊!手别瞎划拉了。”
“再让我稀罕稀罕你呗。”
“划拉两下得了,赶紧起来穿衣服吧!”
接下来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秦飞拉着郭晓凯轻手轻脚,快速离开。
目的已经达到,该回家伺候媳妇吃晚饭了。
戚广武和沈雅洁草草了事儿,火急火燎穿棉袄裤子顺着梯子爬下窝棚时,突然看见窝棚下面的雪地里多了两行脚印。
他的脚还没有完全下来,整个人就摔到地上。
沈雅洁一把拉起戚广武:“咋的了?”
“有人,有人来过!”戚广武脸色比雪都白。
“啊?”
沈雅洁也是腿一软坐在地上。
咔咔......
显然是六个鸡蛋破碎的声音。
她虽然名声不好,但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有几个人抓住她的把柄。
今天这回肯定是有人知道了。
搞破鞋的名声要是传扬出去,她也不好意思见人。
“戚揽子,都怨你!夏天在苞米地里整多好!方便还隐蔽。”
“我不是憋不住了吗?再说,也是想给你送鸡蛋啊。”
“还鸡蛋个屁!我先走,你过几分钟再走!真扫兴,想得劲儿没得劲儿成,鸡蛋也没吃成!”沈雅洁嘟嘟囔囔地率先向村里走去。
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戚广武才拍拍身上,忧心忡忡地向家奔去。
此刻。
秦飞已经回到了家里。
听见她进屋的声音,林婉莹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
钱这么快就输光了?
按照秦飞以往前的脾气,只要输了钱,她避免不了一顿胖揍!
秦飞走进东屋,摘下了狗皮帽子放在柜盖上。
“媳妇,你是哪不舒服吗?”
看见脸上挂着泪痕的林婉莹,秦飞慌了。
他急忙又戴上帽子:“走,我背你去卫生所。不,你在家躺着,我去把小朱大夫找家里来。”
“我,我没事!”林婉莹又懵了。
他赌输了,不是应该发脾气打人吗?
“真没事?”
“真没事。”
“那我马上放桌子吃饭!”秦飞又把帽子放在柜盖上。
“对了!这是买东西剩下的钱,刚才一直瞎忙活忘给你了。”秦飞从裤兜里掏出的剩下的三十多块钱放到了林婉莹身边。
啊?
林婉莹一愣!
他没有去耍钱!
那他跟郭晓凯干啥去了?
秦飞放好炕桌,摆放好碗筷:“饿了吧,其实你不用等我。”
“我还没饿。”
“今天咱换换口味。我去盛菜。”
秦飞在跟郭晓凯离开家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饭菜。
现在锅里热乎着。
很快,秦飞把主副食都端了上来。
五花肉炖白菜粉条、红烧鱼罐头、鸡蛋炒元葱、盐爆花生米。
腐乳、大葱蘸大酱。
喧腾腾的大馒头。
“媳妇。今天我忘带购粮证,就没买回来大米,明天我去买。”
“馒头就挺好!”林婉莹觉得自己错怪了秦飞,心里有点愧疚。
“来!吃五花肉。”秦飞给林婉莹夹了两块五花肉。
这个年代的五花肉是瘦肉多肥肉少。
想吃瘦肉根本不需要瘦肉精。
“我自己来吧,你也吃。”林婉莹微微抬起脑袋,看见了秦飞那张看着她的笑脸。
那是发自肺腑的笑,没有丝毫造作。
林婉莹心里一暖,顿时有了勇气:“秦飞,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秦飞停住了筷子,语气温和:“当然能啊。你想问什么事儿?”
“郭晓凯找你干啥?”
“你是因为我和郭晓凯在一起,担心我又去耍钱,所以才有些不高兴吧。”秦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林婉莹坦诚承认。
“通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郭晓凯挺崇拜我,非得认我当大哥。”秦飞咬了一口馒头,咀嚼咽下后继续道,“我没答应他,他就死乞白赖地缠着我。又帮咱家镶玻璃,又帮我搬东西的。我看他挺机灵,今后打猎也需要个帮手,就决定带带他,但条件是他必须戒赌!”
“刚才他找我,是为了枪的事儿。”秦飞抄起一颗大葱,蘸了一下大酱咬了一口。
看他吃的那叫一个香,林婉莹会心地笑了。
秦飞继续道:“咱现在想赚钱,过上好日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山打猎破冰弄鱼。弄鱼的工具好弄,但打猎没有枪肯定不行。郭晓凯就给我出主意,让我跟戚广武借。”
“我之前的名声太臭,戚广武肯定不能借给我。但是郭晓凯跟他不错,就想领我去见他。结果不凑巧,戚广武不在。”
秦飞自然不会说发现戚广武与沈雅洁乱搞之事。
原来如此!
林婉莹内心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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