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的林夏。
“检测到非法祭祀行为。”
AI监工的激光束扫过花丛，少年突然撕开腹部的人造皮肤。
纳米机器人蜂拥而出，在空中拼成2023年的老式外卖箱。
当激光穿透箱体的瞬间，全城骑手的芯片同时爆炸，他们的瞳孔里映出程野坠楼的永恒瞬间。
林夏的青铜雕像开始流泪。
淡蓝色电解液顺着碑文流淌，在地面蚀刻出暗网坐标。
瘸腿少年用钢骨划开手腕，让机械血液浸入代码——这是徐建国转世前埋在他基因里的钥匙。
地面轰然塌陷，露出被掩埋的真相：平台总部下方还有十八层地下室，每层都冷冻着不同时代的“程野”。
“第一代：2015年，外卖员罢工领袖；第二代：2028年，揭露克隆人法案的记者……”少年念着冰棺标签，直到停在第19号棺椁前。
这里的程野没有脸，躯体由无数骑手的手掌拼合而成，每根手指都攥着带血的差评单。
棺盖上刻着林夏的笔迹：“最终解决方案”。
朵朵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尸骸上方。
她的机械心脏外挂着一颗人类眼球，那是从班主任眼眶里挖出来的。
“程叔叔的心脏在我这里跳动了4386天，”女孩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现在该还给他了。”
少年将手伸进程野尸骸的胸腔。
摸到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生锈的U盘——正是二十年前林夏在殡仪馆藏起的证据。
当数据接口插入青铜雕像基座时，全城的灯光骤然熄灭，夜空浮现出巨幅全息投影：林夏站在营养舱前，将哭喊的幼年朵朵改造成AI容器。
“妈妈，这就是你承诺的新世界吗？”
朵朵的质问让雕像崩裂。
林夏的投影从裂缝中走出，执政官制服下露出腐烂的克隆躯体：“我延续了程野的意志，他才是真正的暴君——是他教会系统如何制造疼痛来操控人性！”
瘸腿少年突然笑了。
他掀开头盖骨，取出程野临终前植入的生物芯片：“疼痛不是工具，是你害怕的镜子。”
芯片在掌心化为灰烬，随风洒向十九层冰棺。
所有时代的程野同时睁眼，他们的身体开始共振，唱起西南山区的《引魂调》。
林夏的克隆躯体在声波中瓦解。
她最后一块完好的皮肤上，显露出被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