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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病娇太子黑化了尤子卿赵祯全局

瓜皮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瞥着从上来就缩角落的尤子卿,赵祯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副小媳妇儿德行,孤还能吃了你不成?”明明是一句气话,吃字舌尖一绕,听在尤子卿耳里平白便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本就不自在,这下更是如坐针毡。“咳……”尤子卿故意用手掌扇了扇鼻子:“我这一身药味儿,自己都熏得慌,坐近了怕……”赵祯打断道:“过来。”尤子卿:“……”尤子卿坐着不动,哪怕赵祯眼刀子戳得嗖嗖地,依然岿然不动。“六弟的狗做的,孤的狗就做不得了?”赵祯冷笑。尤子卿:“……”“别让孤说第二遍。”赵祯敛眸。尤子卿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了过去。“太子殿下究竟想如何?”尤子卿试探道:“如果是因为猎场之事,让太子殿下心怀记恨,唯有羞辱子卿才能解气,子卿受着便...

主角:尤子卿赵祯   更新:2025-05-01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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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子卿赵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病娇太子黑化了尤子卿赵祯全局》,由网络作家“瓜皮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瞥着从上来就缩角落的尤子卿,赵祯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副小媳妇儿德行,孤还能吃了你不成?”明明是一句气话,吃字舌尖一绕,听在尤子卿耳里平白便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本就不自在,这下更是如坐针毡。“咳……”尤子卿故意用手掌扇了扇鼻子:“我这一身药味儿,自己都熏得慌,坐近了怕……”赵祯打断道:“过来。”尤子卿:“……”尤子卿坐着不动,哪怕赵祯眼刀子戳得嗖嗖地,依然岿然不动。“六弟的狗做的,孤的狗就做不得了?”赵祯冷笑。尤子卿:“……”“别让孤说第二遍。”赵祯敛眸。尤子卿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了过去。“太子殿下究竟想如何?”尤子卿试探道:“如果是因为猎场之事,让太子殿下心怀记恨,唯有羞辱子卿才能解气,子卿受着便...

《我死后病娇太子黑化了尤子卿赵祯全局》精彩片段


“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瞥着从上来就缩角落的尤子卿,赵祯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副小媳妇儿德行,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明明是一句气话,吃字舌尖一绕,听在尤子卿耳里平白便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本就不自在,这下更是如坐针毡。

“咳……”尤子卿故意用手掌扇了扇鼻子:“我这一身药味儿,自己都熏得慌,坐近了怕……”

赵祯打断道:“过来。”

尤子卿:“……”

尤子卿坐着不动,哪怕赵祯眼刀子戳得嗖嗖地,依然岿然不动。

“六弟的狗做的,孤的狗就做不得了?”赵祯冷笑。

尤子卿:“……”

“别让孤说第二遍。”赵祯敛眸。

尤子卿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了过去。

“太子殿下究竟想如何?”尤子卿试探道:“如果是因为猎场之事,让太子殿下心怀记恨,唯有羞辱子卿才能解气,子卿受着便是……”

“尤子卿。”赵祯忽然抬眼看向尤子卿:“孤想要折辱你出气,有的是法子,你当真愿意受着?”

尤子卿:“……”

“既然受不住,就别说这种虚伪的话,孤……”赵祯一把掐住尤子卿脖子,手却没有用力,而是意有所指地缓缓向下,指尖挑开他的衣领:“可是会当真的。”

尤子卿被对方轻佻的动作弄得一僵。

赵祯感觉到了,眸色沉了沉,忽然手上用力,将尤子卿一把推开。

“都说忠义侯三子有颗七窍玲珑心,善攻心计,智谋无双,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赵祯冷嗤:“佞幸乱政,除了这一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尤子卿:“……”

行,你是债主,想怎么毒舌就怎么毒舌,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老高兴就好。

而比起被毒舌辱骂,尤子卿更在意的是,赵祯的喜怒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仅仅是因为猎场刺杀的事,以对方的城府,绝不至于如此。

再者这反常也只是对他,在外,赵祯却并无半点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在面对赵戟时,都没有任何反常情绪。

刻意留他在身边,与其说是为了刁难出气,倒不如说,是在憋着劲儿下一盘棋。

离间之计,上辈子赵祯并不是没有过,而且除了离间,也动过拉拢忠义侯府的心思。

但那是上辈子和春猎前,眼前的赵祯给尤子卿的感觉,除了以养伤之名将他圈在身边,对他,对忠义侯府,并没有要拉拢之意。

所以,赵祯到底想做什么?

又为何如此反常?

“在想什么?”身侧冷不丁响起赵祯的声音,惊了尤子卿一跳。

“在想……”尤子卿思绪一转,决定再试他一试,遂转头直视赵祯的眼睛:“殿下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哦?”赵祯笑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你以前很了解孤一样。”

“说不上多了解,但大致还是有的。”尤子卿不放过对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道:“所谓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了解孤多少。”赵祯打断尤子卿,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我知道的太子殿下,是个正人君子。”尤子卿保守道。

“呵……”赵祯反问:“你的意思,孤现在看起来像个伪君子?”

“子卿不敢。”尤子卿忙道。

“我看你敢的很。”赵祯不怒反笑:“之前的你,嚣张恣意,也不是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是如何?”

尤子卿:“……”

“虽然不知道你跟六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你把孤当摆脱他的跳板,那孤就好人做到底,帮了你这回,不过……”赵祯缓缓道:“孤可不是随便给人利用的,所以,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连本带利回报孤吧。”

“啊?”尤子卿怔住了。

这试探半天什么也没试探出来,还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尤子卿也是服了,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太子这么厉害呢?

尤子卿还想说什么,但赵祯却没了兴致,顾自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见状,尤子卿只得暂时歇了心思,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试探吧。

回到京城,已是傍晚时分。

浩浩荡荡的队伍先将皇帝送回宫,这才各回各家。

不过尤子卿就一翰林院没有品级的庶吉士,春猎这种场合都是因着忠义侯府这层关系,自然是没有资格跟着入宫,所以到宫门便被马车拉去了太子府。

赵戟一路上都想找尤子卿谈谈,结果愣是没找到机会,听到暗卫来报尤子卿去了太子府,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

“殿下,可要属下潜进太子府找尤三公子……”

“不用。”赵戟摆手,仔细想想便冷静下来:“子卿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做想必有他的用意,你且留意着便是。”

“是。”暗卫抱拳:“属下告退!”

等暗卫离开,赵戟想到尤子卿这些日子的避而不见,不觉皱起眉头,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猎场受伤回来,对方的态度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赵戟握了握右手,怔怔出神,很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心慌。

“子卿……”

而另一边,尤子卿已经随马车到了太子府,不知道是不是赵祯已经着人打过招呼,全府上下没有多少人情味儿,倒也没怠慢。

内侍亲自将尤子卿带到东厢客房:“房间每日都有打扫,东西也都换了新的,尤三公子且先住着,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尽管吩咐一声便是。”

“好,多谢公公。”尤子卿又不是来安家的,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不敢当。”内侍道:“那公子先歇着,奴才就不打扰了。”

尤子卿点头:“公公慢走。”

内侍离开后,尤子卿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之前一直没机会,如今难得安静下来,是时候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上辈子一颗真心喂了狗,落到那么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要说不怨不恨是不可能。如果仅仅是他尤子卿一个人倒也罢了,可赵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抄了尤家满门。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赵戟啊赵戟,我尤子卿从地狱回来了,我自己欠下的血债,我自己还,而你欠我的,我自己取。


饶是尤子卿早就看清赵戟为人,听到这般厚颜无耻的言论仍旧愣了愣,回过神,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戟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底都是隐忍的怒意。

“我笑……”尤子卿抬起头来,笑意还在脸上,眼神却冰冷慑人:“我原来从未看清过你。”

“你……”

“你与宋丞相孙女缘分天定,我诚意祝福,倒成我的不是了?”尤子卿低头理了理衣袖:“那依六皇子的意思,我当如何才不负你我这份情谊?”

“我说过,那只是权宜之计……”

“哦?”尤子卿眼里是赵戟从未见过的凌厉森寒:“那有朝一日权宜之计让你不得不砍了我尤子卿脑袋灭我尤家满门,你是不是也可以因为一句权宜之计,就直接送我们归西啊?一句情谊,我尤子卿就活该像狗一样为你鞠躬尽瘁任你宰割?”

“我何时这般想过,尤子卿,你能不能别这般无理取闹?”赵戟闭了闭眼,语气满是无奈:“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娶她……”

“六皇子这话真是好笑。”尤子卿打断赵戟:“你娶不娶她与我何干?”

这话出口,尤子卿才可悲的反应过来,两人虽然都有那个意思,但到死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大局初定之际,赵戟倒是动过捅破窗户纸把他拐上床的心思,毕竟赵戟馋他这个人尤子卿还是知道的,但都因为横挡在中间的宋芸儿,被尤子卿巧妙避开了。

他这人眼里容不下沙子,早在意识到赵戟迟早会有三宫六院,两人注定无果时,就已经生了退意,将两人的关系定在了普通君臣的界限上。

却不想,连这也是痴心妄想。

“六皇子身边不缺谋士,子卿区区一介翰林院庶吉士,实在算不得什么。”尤子卿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又是得体微笑,方才那凌厉森寒仿佛只是赵戟错觉:“父亲正好在家,若六皇子有事找父亲,我这就带您……”

“我是来寻你的。”赵戟打断尤子卿,目光晦暗不明:“但你似乎并不想见到我。”

尤子卿神色淡淡:“子卿不敢。”

一句话,堵得赵戟差点心梗,深深看了尤子卿一眼,赵戟转身离开了。几乎是转身瞬间,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

本以为下毒一事哄哄就好,没想到宋芸儿一事竟成了最大的隔阂,一时半会儿想要修复关系,看来是有点难,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倒是太子……

想到方才两人亲密的举动,以及尤子卿肩颈处明显的咬伤,赵戟眸色沉了沉。

付之行贪墨一案,被太子负荆请罪自行揭发出来,这事原本他没多想,如今却不免心生怀疑。

不过转念一想,又给否了,尤子卿跟太子走得近也就这几日,而锦安郡离京城千里,就算尤子卿将他们的计划告知太子,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准备这么万全。

他这边都才拿到证据不久,而太子那边不仅拿到了证据,甚至还紧急处理了付之行,如今人都已经在押解进京的途中。

如此,必然是早就发现并做了安排。

想通这点,赵戟心下稍安。

他一走,不知何时躲在角落的尤子墨就走了出来,拍拍尤子卿的肩膀,朝赵戟走远的背影努努嘴。

“多年情谊?”尤子墨一脸的痛心疾首:“你俩现在才多大,就多年了,那岂不是很小就……”

尤子卿给二哥一肘子:“我八岁就到他身边做伴读了,你说呢?”

“什么?!”尤子墨惊得瞪圆了眼:“八岁你们就……”

“伴读情谊。”尤子卿没好气地白了尤子墨一眼:“二哥这脑子里一天天都装了些什么,尽把人往龌龊的想?”

“我龌龊?”尤子墨那个气:“你们不是……那个吗?”

尤子卿突然凑近尤子墨,吓得他往后一躲。

“你干嘛?”

尤子卿伸手勾住二哥的脖子往面前一带,整个靠进对方怀里,凑到他耳边。

“你弟弟我,还是童子鸡呢。”

尤子墨:“……”

呔!

反应过来尤子卿说了什么,尤子墨眼眸一瞪,顿觉一股欣慰萦绕心间。

“挺好,挺好的……”尤子墨伸手勾住尤子卿的肩膀:“你才十八岁还小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哥这个年纪通房都两个了吧?”尤子卿不咸不淡的拆台。

尤子墨一梗:“你要想要,二哥这就给你安排。”

越说越不靠谱,尤子卿摇了摇头,拿掉尤子墨勾在肩上的胳膊,转身往回走。

“你要不喜欢通房丫鬟,通房小厮也可以啊,二哥可以给你物色两个漂亮清秀的……”

“闭嘴吧你!”尤子卿走地飞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庑廊尽头,留下尤子墨摸着下巴,还真给认真琢磨了起来。

在他看来,尤子卿喜欢女人男人都没关系,只要不是赵戟就行。

和尤子墨分开后,尤子卿又去给老夫人请安,虽然依旧不受待见,吃了闭门羹没见到人,但还是给耽搁了一会儿,等尤子卿回到自己的濯轩居,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老远就看到九儿伸长脖子等在拱门口,想到上辈子九儿对自己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个一起粉身碎骨的下场,眼眶就不由一热。

“三少爷可算是回来了。”九儿不等尤子卿走近,就跑了过去:“小人听说三少爷受伤还中毒,可担心坏了,您这伤没事吧?”

“没事,已经好了。”尤子卿抬手摸摸九儿的头。

九儿也由着他,只是表情看着,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察觉到九儿的异样,尤子卿问道。

“三少爷,太子殿下在屋里,已经等您有好些时候了。”九儿小声道。

“嗯?”尤子卿呆住:“你说谁在我屋里?”

太子?

太子不是早走了么?

尤子卿直接给整懵了。

九儿没好多说,把尤子卿带到房门口,便怂怂的退下了。

太子先前说了,这儿不用他伺候……

几乎是九儿转身离开的同时,太子转头,轻飘飘地朝尤子卿这边看了过来。

尤子卿:“……”


尤子卿这一坐,许久都没动弹,直到外头响起脚步声,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里没掌灯,若不是窗外有月光倾泻进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无人问津,也没人来传膳。

意识到这点,尤子卿挑了挑眉,转头便见赵祯踏着月色走进门来。

“哟,太子殿下回来了呀?”尤子卿单手撑着头微扬下巴笑睨赵祯。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赵祯脚步一顿。

“不知殿下准备让子卿在这养伤几时?”眼看着赵祯进门后,房间内因为掌灯变得一片亮堂,尤子卿眼底笑意更浓,但就是坐得四平八稳,全然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赵祯也没在意,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何故这般问?”挥手打断内侍斟茶的动作,赵祯自己翻了两只空杯,给自己和尤子卿各倒了一杯。

“没什么。”尤子卿垂眸瞥了眼面前的茶水,嘴角微勾:“太子府日子拮据,一两日倒也罢了,若是十天半月,岂不是给府上本就拮据的日子雪上加霜?”

赵祯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尤子卿,半晌没有作声。

尤子卿本也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心里窝着火笑容越明媚,不闪不避,就那么直直看了回去。

两人无声较劲还没怎么着,一旁的内侍却早已变了脸色,微颤躬身,给吓出一脑门儿冷汗。

“殿,殿下,奴……”

“太子府不留自作聪明的奴才。”一句话,便轻飘飘定了内侍的下场。

内侍抖若筛糠,扑通跪了下来,不住磕头:“殿下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尤三公子饶命!”

没人搭理,内侍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满意了?”赵祯挑眉。

“殿下处置自家刁奴,与我何干?”尤子卿端杯喝茶:“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赵祯:“……”

尤子卿不再搭理赵祯,起身走出了房间,他记得这院子出去不远有一口景观荷塘来着,里面有养鱼,既然不管饭,那他就自力更生好了。

赵祯好奇他这是要干嘛,也没问,起身跟了出去,见尤子卿挽起袖子蹲在景观荷塘边虎视眈眈,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忍了忍,赵祯实在没憋住心里的疑惑。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眼看一条巴掌大的锦鲤摆尾游来,尤子卿赤手一抓,快狠准……不太准,没捞着,他也不急,继续守塘待鱼。

赵祯:“……”

“殿下您往边上让一让……”

赵祯气笑挑眉:“挡着你发挥了?”

“对对对,刚就差一点……”

“你给孤起来!”赵祯揪着衣领把人拽起来就往回走,边走边对噤若寒蝉地下人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膳?!”

目的达到,尤子卿任由赵祯揪着,眼底狡黠一闪而过。而赵祯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这是尤子卿故意为之。

两人回到房间没一会儿,饭菜就传上了桌,因为有赵祯在,看着还挺丰盛。

“这看着也不像很穷的样子……”

“闭嘴吧。”赵祯没好气:“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原来是用来封口的。”尤子卿咬了咬筷子,瞄准其中一道红烧鱼下筷:“早这么痛快封口不就好了?”

“对孤不敬,你想过后果吗?”赵祯忽然问。

尤子卿大快朵颐:“对太子不敬,等同对皇室不敬,该砍。”

“倒是有自知之明。”赵祯面无表情:“那这顿便是你的断头饭,多吃点。”

赵祯说完就等看尤子卿的反应,而对方的反应是,该喝喝该吃吃。

赵祯好奇:“你就不怕?”

“殿下若想杀我,早在猎场遇刺时就可以动手,何须等到现在?”尤子卿头也不抬:“谋害太子不比不敬太子更有说服力?”

赵祯冷哼一声。

“殿下与其跟我较劲,不妨多关注一下锦安赈灾一事,这事儿是殿下经手负责的吧?”看在对方各种折腾却从未真下狠手的份上,尤子卿决定投桃报李提醒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锦安都督府付之行,与户部侍郎方仲平是姻亲关系,而方中平又牵扯到魏国公府。”

至于魏国公府,却是赵祯的外祖父家。

“这赈灾一事非同小可,若出纰漏,殿下少不得要受些牵连,可要多留心一二才是。”尤子卿说到这便不再废话了,专心享用起美食来。

他没抬头,自是没发现,那一瞬间,赵祯看向他的目光,尖锐矍铄,眼底暗光闪过,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为何突然告诉孤这些?”良久,赵祯才声音低沉地问道。

“您就当我心血来潮吧。”尤子卿回的随意,心里却默默补上一句:还债……

上一世,赵祯因为这起赈灾贪墨案,吃了个不小的暗亏,既然决定还债,那就,从这开始,一点一点来吧。

赵祯闻言,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太子殿下笑什么?”尤子卿纳闷儿,不是在说正事么?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没什么。”赵祯止笑,正要说什么,就瞥到一小公公走进门来。

“殿下,六皇子求见。”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一顿,随即抬眼看向对方。

“人在何处?”赵祯问道。

“在风华庭那边。”小公公看了看尤子卿:“六皇子指名要见尤三公子。”

“嗯。”赵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辨喜怒:“下去吧。”

“是。”小公公应完便退下了。

“看来六弟是急了呢?”赵祯把玩着面前的茶杯:“尤三公子还是不见么?”

尤子卿不带犹豫脱口而出:“不见。”

赵祯嘴角挑起一抹玩味:“还是去见见吧。”

尤子卿:“???”

赵祯倾身朝尤子卿那边靠了靠:“孤想看。”

尤子卿:“……”

“看你也吃差不多了。”赵祯起身往外走:“走吧。”

尤子卿头疼,不过转念一想,跟赵戟总要做个了结,这么一直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不如见一下,好好说清楚,而赵戟猎场刺杀隐瞒下毒一事,正好是个可以借题发挥的借口。

这么一想,尤子卿便不再纠结,起身跟了出去。


尤子卿回到偏殿便开始写信,自是没注意到九儿的异常,等写完信装好,抬头就见小家伙一脸哀戚的在那低着头抹眼泪,顿是一懵。

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上了?

难道是刚刚语气太重把人给吓到了?

但刚刚……好像也没有很凶吧?

尤子卿一头雾水,全然不知九儿是被脑补给伤心哭的。

感觉到尤子卿的目光,九儿一边哭一边道:“小人这就去,去给少爷准,准备热水,您,您好好给洗洗,洗完好好睡一觉,别,别太难过……”

尤子卿:“???”

九儿还在继续往下说:“就是听说,说男子承欢,第一次容易受,受伤,少爷您忍一忍,小人一会儿就去医馆买,买药膏呜呜呜……太子,太子欺人太甚!”

明白过来九儿在哭啥,尤子卿顿时一脑门儿黑线,好气又好笑。

“不错嘛九儿,还知道男子第一次容易受伤需要药膏,少爷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很是见多识广啊?”尤子卿脸一木,信封啪地拍九儿手上:“放心吧,你少爷我贞操还在,童子身还没破,破了也不会怀孕哭个屁,赶紧拿着这个去虎通镖局,交给镖头钱虎通,他知道该怎么做。”

九儿愣愣的看着尤子卿,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顿时给闹了个大红脸。

尤子卿睨他一眼:“还不快去?”顿了顿又叮嘱道:“去的时候避着些,别让人发现了。”

“是,小人这就去!”话音未落,九儿已经撒丫子跑了个没影。

尤子卿摇了摇头,倒了杯茶刚要喝,就瞥到秋霜一闪而过的身影。了然地挑了挑眉,尤子卿什么也没说,慢条斯理地继续喝茶。

赵祯这趟进宫去得挺久,天色黑透才回来,一回来便直奔尤子卿偏殿。

尤子卿本来刚沐浴完,正要穿衣,手还没碰到屏风上的衣裳,就被冲进屏风来的赵祯一把攥住手腕扯了过去。

跌进赵祯怀里时,不仅尤子卿尴尬,赵祯也怔忡红了脸,眉宇间的阴翳都消散不少。

“殿下有什么话,可否先让我把衣裳穿上再说?”平日里穿着衣裳动手动脚就算了,眼下这样扑人怀里,尤子卿尴尬得头皮都发麻,然而说完就发现赵祯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顿时心头一跳:“殿,殿下……”

“地牢还是去床上,你自己选。”赵祯忽然贴到尤子卿耳边阴恻恻的道。

尤子卿一懵:“地牢?”

“你若不选,那就孤来替你选。”赵祯根本不回答尤子卿的疑惑:“不过地牢苦寒,你这细皮嫩肉,怕是熬不住。”

“殿下这话什么意思?”尤子卿想要退开,却被赵祯强行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子卿是犯了何事,要被殿下关进地牢?”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赵祯一手攥着尤子卿的手,一手揽腰,是很暧昧的姿势,脸上却布满寒霜:“尤子卿,你是不是觉得孤是傻子?”

尤子卿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惹对方这般震怒,从丞相府回来后,他除了让九儿往虎通镖局送了封信……

等等,难道赵祯发怒是因为这个?

再想到当时一闪而过的秋霜,尤子卿便了然了。

这事原本也没想过瞒着赵祯,太子府耳目众多,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反而会弄巧成拙,只是刚刚被对方这一出闹的,脑子浆糊没想起来。

“殿下是为我让九儿给虎通镖局送信一事生气吧?”尤子卿坦然道:“这事我本就要告诉殿下的,不过能不能先让我把衣裳穿上?”

“哦?这是见事情败露,准备坦白从宽了?”赵祯神色没有丝毫松动:“看来你是想去地牢,那孤便成全你!”

说罢,衣裳也不让穿,就这么打横将尤子卿给抱了起来,竟是打算,就这样带他去地牢!

尤子卿顿时慌了:“别别别,去,去床上!”

这样子怎么可以去外面?!

赵祯脚步一顿,忽然低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尤子卿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唉?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没等尤子卿从赵祯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被放到了床上,然而没等他坐起,赵祯就直接俯身压在他身上。

尤子卿:“!!!”

这……

比刚刚站着更不妙了!

尤子卿面色微变,下意识伸手去推,却被对方一把攥住压在头侧。

“殿下,这事我可以解释,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一条胳膊被制住,一条胳膊还打着夹板,尤子卿现在根本无力反抗,好比案板上的鱼肉:“殿下……”

赵祯根本不给尤子卿解释的机会,低头一口咬在他肩颈处的牙印上。

之前的咬伤拜赵祯所赐,一直没见好,这两天虽然又结了痂,但周围一大片青紫淤血没散反而因为反复受伤颜色更深。本来被碰到都疼,现在又被补咬一口,顿时疼得尤子卿呼吸一滞冷汗直冒。

要是被咬一口对方就能冷静听解释还好,结果很快尤子卿就发现赵祯不仅止于此。然而刚意识到这点,就被对方掐住脖子狠狠吻住……

尤子卿做梦也没想到,赵祯的情绪会因为这件事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更想不到,赵祯情绪失控会直接把自己给办了。

清晨浑身是伤的醒来,赵祯早已不见踪影。

尤子卿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脑子里第一个想的居然是贞操没了。随即痛觉回归,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这下,真成欠债肉偿了。”尤子卿苦笑,听到脚步声便转头看去,却发现进来的不是九儿。

“公子醒了?”秋霜福了福身:“奴婢这就伺候公子洗漱,早膳已经送来了,公子一会儿吃些。”

“太子呢?”尤子卿挡开秋霜要给自己擦脸的手,垂下眼睑冷漠问道。

“殿下一早就上朝去了。”秋霜如是道。

“那你下去吧,太子回来,让他来见我。”尤子卿说完就闭上了眼,他面上冰冷,心里却乱糟糟一团,满脑子都是昨晚跟赵祯被翻红浪的画面,明明该是恨之入骨的仇人,结果却……


赵祯不躲不避,在尤子卿冲进怀里的瞬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

“一条胳膊算什么?”赵祯目光凛冽:“回去再打断一条腿。”

尤子卿:“……”

赵祯这数九寒天般的眼神,就像寒冰水泼进熔炉里,尤子卿仿佛听到头顶滋的一声,被热血烧糊的天灵盖瞬间清明下来。

“冷静了?”赵祯低头看一眼怀里老实下来的人。

尤子卿点点头:“殿下,我是手骨折。”

“嗯?”赵祯挑眉。

“我可以自己走。”顿了顿,尤子卿保证道:“保证不跑。”

赵祯闻言倒是没有坚持,把人给放了下来。

下地的动作有点大,尤子卿捂着受伤的胳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抬头见赵祯已经走出去老远,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出了别庄,本以为是直接去太子府,不想却被带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馆。这医馆还是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在胡同深处,连块招牌都没挂。

“这真是家医馆?”看着春寒料峭之季还袒胸露腹打着蒲扇的馆主,尤子卿表示很怀疑,尤其那一身腱子肉,实在不像个大夫,反而更像个屠夫。

赵祯没搭理他,径自抬步走了进去。

也就仗着是个太子,不然尤子卿真想一脚踹上去。活该上辈子是死对头,就这狗脾气,几个能受得了。

他尤子卿就不是受得了这委屈的主!

然而重生回来这些天,就一直在憋屈憋屈憋屈……

不行,得想个法子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尤子卿心里琢磨着,盯着赵祯后背眯了眯眼。

“还不跟上?”这赵祯就像后背有眼睛似的,尤子卿这刚做了个阴险表情,就被他回头逮个正着。

尤子卿没好气:“来了!”

夜色深重,医馆虽然还开着,却只柜台上点了一盏要灭不灭的油灯,光线实在算不得好,尤子卿又一心两用,过门槛的时候给绊了一跤,险些摔倒,还是前面的赵祯反应快,回过身来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才没摔下去。

然而却扑了赵祯满怀。

“走路都不会,孤看你这腿不要也罢!”赵祯嘴上呵斥,但动作却小心翼翼避开尤子卿受伤的胳膊,扶着他到一边坐了下来。

馆主挑了挑眉,放下蒲扇拢了拢衣裳,勉强蔽体后,方起身走了过去。

“这胳膊怎么回事?”别看馆主身形五大三粗像个屠夫,医术造诣却是有两把刷子,只走近看了那么一眼,就瞧了出来:“骨折了,怎么弄的?”

他在赵祯面前姿态随性,赵祯也见怪不怪并不摆太子架子。

“摔的。”赵祯起身让开:“赶紧给他看看,是错位还是骨折。”

“打门口瞧着这么张如花似玉的脸以为是个林妹妹,近看原来是个林弟弟,你们林家是不是就出这纸糊美人啊?”馆主一边给尤子卿摸骨,一边嘴欠逗贫:“风一吹就倒,摔一下就……”

一把匕首突然抵上脖子,馆主话音戛然而止,抬眼就见尤子卿正挑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睨着自己。

“美……咳,公子,刀剑无眼,刀剑无眼。”馆主两指捏住匕首尖儿,往外挪,没挪动,顿时笑得脸上横肉乱颤,

“我还以为,馆主你皮糙肉厚,很耐造呢,要不让我割上两刀?”尤子卿笑意不达眼底:“要嘛闭嘴好好治,要嘛死,你选一个。”

馆主:“……”憋了一会儿憋出一句:“不愧是太子……带来的人,这说话口气都一样。”

尤子卿挑眉。

“好好好我闭嘴,小……公子且先把匕首拿开,我这给你正骨呢。”等尤子卿收起匕首,馆主才松了口气,正经道:“确实是骨折,不过问题不大,骨头正回去,打上夹板养个两三月就没事了,不会影响行动。”

尤子卿有点怀疑:“这黑灯瞎火的,你行么?”

“什么黑灯瞎火,我那不是点着油灯呢?”馆主麻溜给打上夹板包扎好,起身去抓了两副药,开始赶人:“行了赶紧走,我这得打烊了!”

直到出了胡同,尤子卿想起那馆主还牙痒痒:“那人什么来头,竟然连太子都说赶就赶?”

“此人姓岱,单名一个林字,祖上三代都是兽医,也就到岱林这一代,因为一手接骨正骨术,被骠骑大将军孟兆庸看上,提拔到军营做了几年军医,后来跟着到京城,便在这地儿开了家医馆。”赵祯说完就等尤子卿反应,结果等了半天,对方都毫无反应,疑惑看去,就乍然对上一双水汪汪的怨妇眸子,顿时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但脸上却没露出异样:“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管他兽医还是大夫,能治骨伤不就行了。”

“是这样么?”尤子卿冷笑:“我看太子就是故意的!”

“故意又如何?”赵祯脸色一沉。

尤子卿瞪着赵祯,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再说这里也不是说那些的地方,他深吸口气,转头就走,步伐快的,眨眼就把赵祯等人给撂在了后头。

尤子卿是想回侯府,却被赶上来的赵祯拽上了马车。

“太子还想如何?”尤子卿脾气上来就有点收不住,可气着气着眼圈儿就红了,也谈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这心里憋屈的厉害。

“不如何,回太子府。”看着尤子卿微红的眼圈儿,赵祯手指蜷了蜷,别开了眼:“大男人,哭什么?”

哭你大爷!

尤子卿深吸口气才压下爆粗口的冲动,半晌似是喟叹,语气却带着淡淡的悲凉:“你们这些皇子贵胄,还真能欺负人,也罢。”

赵祯闻言一怔,转头看向尤子卿,却因光线昏暗,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尤子卿却没看赵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自此,再没搭理过赵祯一句。到了太子府也一句话没说,自觉前往先前被软禁的院子。

看着尤子卿单薄孤寂的背影,赵祯心头一慌:“站住!”

尤子卿脚步停下,却没回头,只语声含笑地问了一句:“殿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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