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他?
不过是我无聊时养的一条舔狗,八年?
哈哈,只是我玩腻了的笑话!”
全场哗然,有人捂住嘴,有人摇头,更多的是投向我的怜悯目光。
我站在聚光灯下,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囚犯。
赵明宇接过麦克风,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江逸辰,你真以为凭你那点出息能配得上晚晴?
醒醒吧!”
他身旁的赵明雪也凑上前:“看看你那土气的母亲,刚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土老帽?
像你这种人,永远只配仰望我们!”
我的拳头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但比愤怒更强烈的,是一种恐惧。
我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母亲。
她坐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
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忍。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妈!”
我大喊一声,冲向她。
但已经晚了。
她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我扑过去接住她。
“叫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
我嘶吼着,抱紧怀里的母亲。
混乱中,我听到林晚晴不耐烦的声音:“快抬走!
晦气!”
赵明雪也在一旁冷笑:“真是败兴,连个场合都不懂!”
我抱着母亲冲出宴会厅,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我紧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复杂而不舍的眼神。
“妈,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哽咽着说。
她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渐渐失去焦点。
医院的白炽灯刺眼得让人窒息。
当医生宣布死亡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八年的感情,一生的母亲,全都在这一天被无情夺走。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在这片模糊中,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02三天后,我守在母亲简陋的灵堂前。
这里没有花圈堆砌的排场,没有虚伪的吊唁人群,只有我和母亲,还有几位街坊邻居。
“逸辰啊,节哀。”
王大妈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怜悯,“你妈这辈子不容易,为了你操劳一生,现在总算解脱了。”
我点点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母亲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盯着她的脸,想起她生前每一个为我操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