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么一触即分的间隙,他都没忍住起了反应。
她可真是个妖精啊!
“你身体才好些,这几日切勿再吹风。”
“奴家晓得了。”姜宁芷一双眼睛跟勾子一样含羞带怯的看着沈鹤书,“相爷今晚可还来奴家院子里?”
“近几日朝中事多,爷近几日都不会回府,你有事寻玉竹便……”
话音未落,沈鹤书就感觉自己的衣摆被人拉拽了一下,他居高临下的睨了过去,便看见了女人娇艳欲滴的一张小脸。
“相爷何时才能回来?奴家想相爷的时候怎么办?”
沈鹤书心狠狠一跳,莫名觉出几分恐慌来,陌生的情绪叫他有点难以适从。
沈鹤书径自起身,没有多搭理姜宁芷一下,转身就去了外室,由着等候多时的玉竹伺候着更衣。
姜宁芷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从中竟瞧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落荒而逃?自己可真是着相了,堂堂沈相爷怎么会落荒而逃呢?
该逃的明明是她!
沈鹤书离开上朝之后,姜宁芷又赖了一会床,才慢慢悠悠的起了身。
在银柳的伺候下,洗完澡后又换上一身样式简单的襦裙,半倚在床边软榻上吃早膳。
瞧着姜宁芷似是有点郁郁寡欢的意思,银柳斟酌着开口。
“小姐昨日发高热,是主子爷亲自用烈酒给您一遍遍擦拭身体,才降的温,主子爷对小姐是真心的。”
银柳就站在姜宁芷的对面,一张在阳光下显出几分坚毅的小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姜宁芷忽的笑了,刹那间露出来的风华,好像那一夜之间便缀满枝头的梨花,她声音娇软又隐隐透着点什么别的意味。
“是吗?”
昨日她故意吹风,引发高热便是为了惹男人怜惜,却没想到沈鹤书竟然真的照顾她一晚上。
她瞥了银柳一眼,压下心中的嘲讽,“那还真是要谢谢相爷了。”
银柳明明都在她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平日里看起来像是能为她生,为她死似的。
可不还是只拿沈鹤书当主子吗?
人心啊,可真是难以琢磨。
姜宁芷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落在银柳耳中就成了对于沈鹤书不能时时陪在身边的落寞。
她不忍见这种消极情绪出现在自家小姐身上,连忙道。
“再过半个月便是春闱,相爷怕是还得一个月才能落了闲。”
姜宁芷恍然点头,沈鹤书身为一朝首辅,春闱这么重要的事确实撒不开手去。
可此事不是礼部主办吗?需要他忙碌到如此地步?
“小姐,京中如今多了不少书生才子,每日都热闹的很,小姐可想出去散散心?”
“我能出府?”
姜宁芷闻言惊喜抬眸,她确实很久未曾离开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了。
都忘记了自由是什么感觉……
“自是能,和玉竹说上一声,多带些护卫就是了。”
银柳面上多了一分真心的笑意,“主子爷允了。”
“那可太好了!那我们今日就出门踏青去吧!”
姜宁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银柳,里面盛满了期待。
银柳却是摇了摇头,“小姐风寒尚未痊愈,还是过上两日好全了再说吧?”
姜宁芷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看了眼外面日头正好的阳光,总觉得有几分可惜。
……
金銮殿上,一排排朝中肱骨大臣们低眉顺眼地矗立着。
他们时不时看一眼正愤懑不平说着什么的史官周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