饨有人卖清汤面,我只熬了一锅鲜鱼豆腐汤。
天冷喝汤的人也不少,有些来上香的人冷了也爱买上一碗。
“杨娘子的汤熬的真好喝。”
隔壁卖清汤面的婆婆要了一碗,就着面条吃的津津有味。
“谢谢婆婆。”
我和婆婆坐着闲聊,今日天阴恐要下雪,生意也不好。
“婆婆,那个小孩是谁家的?”
来这半月,我已经看见过好几次那个小乞儿,冬日里也只穿一件破旧的单衣,偶尔卖剩时,婆婆会给她一碗清汤面。
“她啊。”
婆婆叹口气,“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在护国寺流浪。
因是个女娃无法剃度出家,只靠在这附近讨些吃食为生,偶尔寺庙的师傅给她送几件袄子,也会被别的乞儿抢走。”
“是个可怜的孩子。”
婆婆咳嗽了几声,“可是现在又有谁不可怜呢?”
小乞儿缩在一棵树下,紧紧蜷住自己的身体。
我起身打了碗汤。
“幸好今日卖的少,还剩很多。”
我把汤递给小乞儿,“快喝吧,喝了暖暖身子,待会儿我要收摊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汤。
声音小的可怜,“是给我的吗?”
“当然,快喝吧。”
得到我的准许,她接过碗狼吞虎咽,甚至来不及嚼碎豆腐,只囫囵吞枣般下肚。
喝的干干净净,若不是当着我的面,恐怕还想再舔舔干净。
“明日还有,慢慢喝。”
我收回碗,“快去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待会儿可能要下大了。”
小乞儿呆呆地朝我点点头,起身跑了。
脚下的草鞋露出后面的的脚跟,看不清颜色,只有她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第二日时雪落的实在太大,我干脆歇了一天没出摊。
心里却突然想起那个小乞儿。
我想出门去看看她。
撑着伞提着食盒出门,刚推开院门,却有一个小雕塑摔在我的面前。
一个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身子冻得僵硬,手里还捏着一朵小花的孩子。
我急忙蹲下去看,是昨天那个小乞儿。
我被她吓了一跳,食盒都不管了,匆匆丢在家门,背着她就去医馆。
她轻的像一枝蒲草,呼吸微弱。
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为这个小小的生命。
大夫说她身体太弱了,不知能不能活,言语里暗示我得花很多银子。
我想起那朵小花,点点头,掏出银子。
“治,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