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挺好的。”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却在发抖。
沈砚之递过画展请柬，指尖掠过她手腕：“来看吧，有幅画你应该会喜欢。”
画展那天，周延之的手术排到晚上七点。
林晚星盯着手机里的排班表，突然想起他说过“周末尽量不安排手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
她咬了咬唇，把手机塞进包里。
展厅中央挂着幅巨幅油画，画布上是穿着白裙的少女，站在香樟树下回头，发梢沾着片落叶。
画框右下角签着“致W”，W是她英文名的首字母。
“当年你说想穿我画的婚纱结婚。”
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后来听说你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我一气之下烧了所有画稿，除了这幅。”
林晚星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婚礼前一晚，沈砚之发来消息：“晚星，我在老地方等你。”
她穿着睡裙跑到香樟树下，却只等到漫天细雨和手机里周延之的短信：“下雨了，回来吧，我熬了姜汤。”
“砚之，你……晚星？”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星转身，看见周延之站在展厅门口，白大褂还未来得及换，领口沾着片医用胶带。
他的目光落在她和沈砚之交叠的手腕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手术提前结束了。”
他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幅画，“画得不错，和晚星大学时的素描很像。”
沈砚之伸出手：“你好，我是沈砚之。”
周延之握住他的手，指腹擦过他腕间的银表：“周延之，晚星的丈夫。”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宣誓意味，“听说沈先生在巴黎定居？
那边的医疗资源不错，尤其是心脏科，我有个同学在巴黎公立医院，需要的话可以介绍。”
<沈砚之的笑容僵了僵。
林晚星突然想起，周延之曾说过沈砚之有先天性心律不齐，当年出国也是为了治疗。
她看着丈夫平静的侧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画展结束后，周延之开车载她回家。
车内循环着她喜欢的爵士乐，却格外安静。
经过香樟树下时，他突然开口：“沈砚之的画展，你看得开心吗？”
林晚星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所以你后悔了？”
周延之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后悔嫁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