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樊妍陈息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饥荒: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张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五兴奋的赶着马车,今天是和陈大哥约好的日子,不知陈大哥这几日猎没猎到狍子。掌柜的传出山宝堂收到狍子消息,不到半天功夫便被贵人高价买走。3串钱买来,卖了6串钱。其中的利润惊呆了小五。知道小五今天来收货,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与陈猎户搞好关系。若是像上次那般得罪了陈猎户,小五也别在山宝堂干了。掌柜的说话,小五铭记在心。深刻认识到,得罪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户,对山宝堂的损失有多大。“前面那家便是陈大哥的居所吗?”佐千千今天见陈息,故意打扮了一番,一大早便缠着小五坐他的马车一同来。平时不舍得用的胭脂水粉都用上了,怠慢了陈大哥可不行,今天还有求于他呢。陈息不光狩猎本事高超,还是一位大神医,连赵神医都比不过,这样优秀的男人很令她好奇。坐在马车上...
《乱世饥荒:我打猎带嫂嫂吃香喝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小五兴奋的赶着马车,今天是和陈大哥约好的日子,不知陈大哥这几日猎没猎到狍子。
掌柜的传出山宝堂收到狍子消息,不到半天功夫便被贵人高价买走。
3串钱买来,卖了6串钱。
其中的利润惊呆了小五。
知道小五今天来收货,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与陈猎户搞好关系。
若是像上次那般得罪了陈猎户,小五也别在山宝堂干了。
掌柜的说话,小五铭记在心。
深刻认识到,得罪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户,对山宝堂的损失有多大。
“前面那家便是陈大哥的居所吗?”
佐千千今天见陈息,故意打扮了一番,一大早便缠着小五坐他的马车一同来。
平时不舍得用的胭脂水粉都用上了,怠慢了陈大哥可不行,今天还有求于他呢。
陈息不光狩猎本事高超,还是一位大神医,连赵神医都比不过,这样优秀的男人很令她好奇。
坐在马车上屁股硌得生疼,换个姿势捋了捋鬓角,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破败的小院。
“应该就是这家,千千姐打扮这么漂亮不怕陈大哥的夫人妒忌吗?”
“哼,要你多嘴。”
佐千千白了一眼小五下了马车,她早有准备,将铺里新制花袄都拿了过来,就是为了讨好陈大哥的三位夫人。
咯吱一声院门打开。
陈息一脸微笑迎接小五,眼光一扫旁边还站着一个美女。
描眉画眼,红唇点缀,穿着一身狐狸皮裘大衣,一双红色厚底棉靴,看着就养眼。
小五这是把县中窑子里的姑娘送来了?
质量是真不错啊。
除了自己的三位娘子,能和眼前美女有一拼的只有县里的佐千千。
此女与佐千千有些像,一个清丽素雅,一个花枝招展,两位美女各有千秋。
由于佐千千精心打扮,陈息一时没认出来。
“陈大哥你好,这是掌柜的给您带的礼物。”
小五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巨大的盒子,双手捧着递到陈息身前。
“掌柜的说了,这东西只有陈大哥用得上,希望陈大哥不要嫌弃。”
陈息将视线从美女身上收回,盯着眼前巨大的盒子,一脸纳闷。
什么东西只有我用得上?
“小五,这是?”
陈息接过上等红木雕刻的盒子,拿在手里很是沉重。
小五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
“陈大哥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佐千千见陈息没和自己打招呼,心里有些气恼,才两天没见就忘了我了?
小嘴有些不满的撅起,小脾气也上来了,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再看看陈息手里的盒子,这盒子一直在马车上,问小五是什么东西他也不说,只说见到陈大哥就知道了。
她十分好奇,山宝堂老关给一个猎户送礼,送的是什么好东西呢?
踮起脚来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代我谢谢老关。”
“好嘞陈大哥。”
陈息打开盒子,瞬间怔住。
盒子里面躺着一张巨大的弓,弓身是漆黑的硬木和牛角制作,弓弦也是上等的牛筋。
旁边还摆着一捆雕翎羽箭。
陈息眼睛一亮,拿在手里反复观看,材质都是上等的,造价绝对不菲。
见他喜欢,小五嘿嘿一笑:
“掌柜的说了,这是他收藏的三石弓,不知陈大哥能不能拉得开?”
小五好奇的看着陈息,就算是军中最强的射手也未必拉得开三石弓,三百多斤的拉力,普通人根本拉不开。
佐千千同样知道三石弓代表着什么,以前铺子中经常有猎户来卖皮毛,他们常用的都是一石弓或者以下的。
陈大哥虽然看起来孔武有力,但绝对拉不开这弓。
哼,让你不搭理本姑娘,待会拉不开弓丢人可就丢大了。
佐千千抿着小嘴偷笑,等着看陈息笑话。
陈息也好奇自己能不能拉得开这弓,但小五话已经出口,自己不试试可就要丢人了。
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位大美女,能在大美女面前展示一下实力,陈息认为是有必要的。
“好,小五想看,那我便试试。”
小五眼睛一亮,想知道陈息能不能拉得开。
佐千千已经准备好陈息拉不开弓,自己上前嘲讽几句的台词。
就算有求于他,也要嘲讽几句,谁让你不搭理本姑娘的。
哼!
佐千千十分记仇。
陈息先是轻轻拉了拉,感觉也没多重。
随即抽出一支羽箭,套上护指,四下张望一圈,两百步外一棵大树出现在视野中。
就是它了。
活动一下肩膀,弯弓搭箭猛提一口气。
“咔咔咔咔。”
随着陈息用力,巨大的弓身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再一用力大弓瞬间被拉成满月。
佐千千和小五的嘴型和弓一样,全部变成O型。
这还是人类吗?
那可是三石弓啊,不光能拉动,还拉成了满月。
陈息的臂力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
佐千千小手捂着胸口,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瞪的更大。
看着陈息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小五被震撼的心胆剧颤,掌柜的神了,他怎么知道陈大哥能拉得开呢。
心里对掌柜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对陈息佩服的十五体投地。
在佐千千与小五震撼的目光中。
“咻——”
羽箭夹着尖锐的破空声离弦而出,带着轻微的抛物线径直射中大树。
“噗——”
远远望去,箭尾的雕翎还在震颤,树上的枯叶被震落无数。
小五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只射入大树的羽箭,心中万马奔腾。
佐千千比他强上一些,不过此刻也觉得双膝发软,手扶着马车额头布满细密汗珠,早上抹的妆容都花了。
三人中只有陈息正常,微微皱了皱眉。
威力还算可以,但和自己的复合弓比还差了一截,既然人家都送来了,暂时留着当个备用吧。
见二人迟迟回不过神来,陈息无奈一笑:
“小五,还有那位......那位姑娘...”
陈息轻轻呼唤二人,你俩一个坐地上,一个扶着马车,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该结束了吧?
二人听到陈息呼唤,才回过神来。
刚才一幕把二人震撼的不轻,小五咽了口唾沫爬起身来,嘴唇哆哆嗦嗦的张开:
“陈...陈大哥......”
佐千千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珠,脸上的妆容更加花了。
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呆愣愣站着。
刚才准备好的嘲讽台词没用了呀。
“不着急,进屋坐进屋坐。”
由于刚才一直在试弓,还没将两人迎进门呢。
陈息想问小五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但转头一看佐千千瞬间愣住了。
虽然脸蛋上的妆花了,但怎么越看越像......?
佐千千还不知道自己妆花了,见陈息直勾勾盯着自己,抿着嘴一跺脚也选择与他对视。
是不知道我名字对吗?还那位姑娘?
哪位?
佐千千没嘲讽到陈息,还被他射箭吓了一下,心情很是不美丽。
陈息与佐千千就这么对视,谁也不说话。
一旁的小五懵了,这俩人是不认识吗?
不对呀,他们应该认识呀。
咋都不说话呢?
“咳咳......”
小五假装咳嗽两声,心想这俩人在干嘛?
陈息不理会小五,皱着眉头看佐千千,越看越像,最后忍不住凑到跟前,咧嘴一笑:
“哎哟,这不是千千姑娘嘛,你怎么也来了?”
佐千千要被他气炸了,来了这么久敢情是没认出来是吧?
亏自己还美美的化了妆来见他,居然没认出是本姑娘。
气死我了。
恨恨的一扭头别过身子,叉着腰仰起头,语气十分傲娇:
“哟,陈神医现在发达了,不认识本姑娘也是正常。”
“本姑娘一介民女,怎么有资格入得了陈神医法眼呢。”
陈息被她怼的一愣一愣的。
谁叫你化那么浓的妆了,不知道还以为小五给我送了个窑姐呢。
那粉啥材料的啊?
抹了那么厚,不要钱是吗?
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嘴上不能那么说。
陈息心里挺感激她的,要没有佐千千,自己也接触不到县令夫人,拿不到赏银。
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讨好几句:
“那个......哈哈......都怪我都怪我,给千千姑娘赔个不是。”
陈息脸上贱兮兮的,拱了拱手,表情很是滑稽。
“哼!”
佐千千白了陈息一眼,想把手帕收回怀里,却瞥见上面厚厚的粉。
“呀!”
连忙找出贴身小铜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臊的差点哭了出来。
完了完了,都怪你,臭陈息,吓得老娘妆都乱了。
赶紧背过身子掏出粉盒:
“别管我,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再进去。”
陈息摇头苦笑,这妮子还挺爱打扮的。
“那我带小五进去了哈,千千姑娘收拾好了再进来。”
“嗯嗯嗯!”
佐千千心里紧张,刚才的丑样子一定被他看见了。
拿着粉盒赶紧补妆,得把自己打扮美美的挽回形象。
陈息见她害臊,带着小五便进了院子。
指了指装着熊瞎子的马车:
“猎物在上面,小五你去看看,出个什么价。”
一听有猎物,小五立即兴奋起来,临走时掌柜的给他带了货款,足足十两银子。
上次那种大狍子,两只也买得起,完全不担心银子问题。
兴奋的跑到马车前,抬眼一看。
“噗通——”
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在山宝堂坐好几年伙计了,平时顶多收个野鸡啊、兔子啊、獾子什么的。
上次陈息那大狍子都特别少见,更别提熊瞎子了。
那么大的熊瞎子,脑袋上血肉模糊呲牙咧嘴的,怎能不害怕。
吓得小五心都差点吐了出来。
陈息扶着他,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就在小五刚缓过来时。
佐千千补好了妆,学着城里贵妇人走路姿势,一扭一扭的来到马车前。
“我听说陈大哥打了猎物,本姑娘也瞧瞧。”
陈息想拦她确是来不及了。
佐千千打扮好了,心情美美的捋了捋头发,笑意盈盈探出脑袋,朝马车中一看。
由于角度选的好,正对上熊瞎子那张血肉模糊的头,大獠牙还呲在外面。
奉阳府,白山县。
初冬的白山,被一场突如其来大雪覆盖。
大雪下了一昼夜,今早放晴。
窝窝村,村西头一间破落的小院。
一名身着麻布袄,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容貌秀丽的少女出现在院中。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破木碗,深一脚浅一脚,费力前行。
“铛铛铛!”
“叔叔你起来了吗,今天早些把饭吃了。”
少女温柔且清脆的声音,呼唤屋内男子。
陈息从干草堆中醒来,剧烈的刺痛感,使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看了半晌破败的屋子,眼神逐渐清澈,随后认清了状况。
我这是穿越了。
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古代社会!
“咯吱——”
“叔叔我进来了。”
就在陈息整理脑子记忆时,一身穿麻布袄的漂亮女子,低着头一脸羞涩,推开房门一角:
“叔叔,今日大雪封山,你吃了饭莫要乱走,嫂嫂再去寻些吃食。”
望着眼前漂亮女子,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樊妍,自己的嫂嫂,也可以说是名义上的。
原因,上个月哥哥进山打猎,不幸被熊瞎子咬死。
刚过门第一天,还没有洞房,哥哥就死了,她便成了寡妇。
这跟谁去说理,若在后世,花样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
可如今却成了寡妇,还要照顾这个家。
“叔叔,为何不回我?”
“莫不是痴症又发作了。”
见状,樊妍心中焦急,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继续追问。
干草堆里的陈息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樊妍。
又顺着她身后门缝,看到白茫茫一片大雪,甚是晃眼。
樊妍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破木碗,雪痕淹在膝盖处,陈息心中泛起一丝感动。
“嫂嫂,这雪太大了,还是我去吧!”
陈息说着话,便从干草堆中爬起身,想要到院子里打扫积雪。
殊不知,此时的他全身上下仅有一条遮羞短裤。
“呀,叔叔......快..快背过身去。”
看着陈息光溜溜的身子,樊妍俏脸羞红一片,立刻转身,双手死死捂住了脸。。
听闻樊妍惊叫,陈息迅速抓起身边一把干草遮住身子,尴尬的挠了挠头。
“嫂嫂莫怪,那个...那个...我起猛了!”
其实,陈息并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第一、他刚穿越过来,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
第二、哥哥走的过于突然,嫂嫂将陈息唯一的一身麻布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
村里有个风俗,无论生前多么穷苦,死后也要多穿几件衣服。
不然到了下面,会让人看不起。
“叔叔先吃饭吧,莫要想其他的事,今日定不可乱走。”
樊妍说完话,嘴角泛起一丝酸楚,这是家中最后一点米粮了。
前日在山坳里发现的那片野菜地,如今大雪封山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她把木碗放在地上转身欲走,哪成想身后传来咯吱声响。
没等她出言询问,眼角余光撇见一个光溜溜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嫂嫂,我先去扫雪啦,饭一会再吃。”
跳出窗子,抓了一把雪在身上来回搓了搓,刺激着血液加速流通。
“没有衣服穿,只能这样了。”
陈息无奈一笑。
前身是个傻子,但这具身体很是精壮。
虽然只穿着短裤,但很快便适应了外面温度。
跳到雪堆里,按照记忆挖出一把木铲。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此时院里积雪深度已达到膝盖处。
双手捧在嘴前,哈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两下,抡起木铲开始除雪。
不到两刻钟,整个院子积雪被陈息除的干干净净。
咯吱一声推开房门。
陈息浑身冒着热气就走进屋子。
“嫂嫂,院里的雪都打扫干净了!”
还在门口怕小叔子冻个好歹的樊妍,突然见陈息光着身子进屋。
经历了风雪洗礼,身子油光锃亮,肌肉线条愈加分明。
樊妍俏脸再次被羞的通红。
“呀......叔叔你......你快进屋去。”
陈息尴尬一笑立马回屋,抓起干草挡住重要部位。
樊妍一张俏脸再次被羞红,连忙低头转身,做鹌鹑状。
回身看了眼干净的院子,想说什么,却突然惊叫一声:
“这......这......都你干的?”
陈息被问的有些懵圈,不是我干的谁干的?
刚热个身,雪就除完了。
“对呀嫂嫂,我刚干的。”
说完这句话,陈息才想起来,前身是个傻子,干活哪里会这么利索。
但话已说出口,后悔已经晚了,只能装做不解。
樊妍被惊掉了下巴,这傻叔叔啥时候这么会干活了?
满院的积雪,这么会的功夫就清扫干净了?
这......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叔叔,你...过来点,靠我近点,头低点。”
樊妍低着头,声若蚊蝇,紧张的要死。
别误会,她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为了看看陈息眼睛,确定他的痴症是否真的好了。
“来了。”
陈息一个跨步向前,直直的贴在樊妍身前不足10厘米处。
“呀!莫要这么近...”
闻言,陈息不为所动,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此刻在他眼里的嫂嫂,宛如一个纯真的邻家女孩。
担心,羞涩,还有为嫂的责任。
樊妍快速的抬眼,瞄了一眼,之后又赶紧低头。
再之后,又觉得没看清,于是又又一次,抬起头,认真仔细的查看那双清澈、闪着精光的眼睛。
“你......你的傻病好了?”
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感受嫂嫂温热口气喷在脸上。
一股少女芬芳涌入口鼻,下身莫名躁动。
陈息死死压住心中异样情愫,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昨晚睡了一觉,就感觉脑子清明多了,干活也懂了章法!”
樊妍将双手撤开,捂住自己的小嘴。
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缓了半晌,才含着泪水带着哭腔道:
“不傻了就好,不傻了就好,呜呜呜!”
娘家为了少交人头税,将自己送到送亲队。
万幸的是自己居然被猎户选走,要知道这可是吃香的职业。
当时的她被其他女子狠狠的羡慕了许久。
可刚过门还没圆房,猎户丈夫便死了。
自己不但成了寡妇,还要照顾一个傻叔叔。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自己死了,傻叔叔更没了依靠。
善良的她选择照顾傻叔叔,二人相依为命拼力活着。
家中无粮,大雪封山还要出门挖野菜。
许是苍天有眼,傻叔叔的痴症竟然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病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叔叔你在家别乱跑,嫂嫂去挖野菜给你吃。”
樊妍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就要出门挖野菜。
虽然小叔子病好了,但家里已经没有了粮食。
今年的人头税还没交,叔叔也没有衣服穿。
叔叔的傻病好了,让这个苦命女人找到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昨天的那片野菜地,大雪封山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寻到。
“嫂嫂莫急,我已经好了,左右不过是些吃食,就凭我这大身板子。”
“天上的龙肉没有,地下的驴肉......啊呸,袍子肉还是没啥问题的。”
言罢,不给樊妍反驳机会,顺着记忆找出哥哥生前留下的猎弓和猎刀。
哥们穿越之前可是熟读赤脚医生、土法炼钢的荒野求生专家。
不就是打猎嘛,轻而易举的事。
有一句话咋说来着,我来过,我见证,我...反正我很牛逼!
“小叔叔别,你这病刚好,再说也没见过你打猎,听老人说打猎很危险的......”
樊妍紧张的拦住陈息,手指轻轻一抬,指向他裸露的壮实胸肌。
“没衣服......出去会被冻死的......”
樊妍担心之色溢于言表,生怕刚刚病好的小叔叔再出现什么意外。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环视左右:
“嫂嫂我和你说,我昨夜被仙人点醒......可是学到了真本事。”
“莫说打猎,织补绣花也不再话下。”
“你等我,给你猎一个上好的皮毛,咱也做个贵人才能穿的皮袄。”
樊妍被惊的小嘴张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如果所言属实,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有了盼头。
莫非真要像他哥哥临终前,说的那样吗?
“嫂嫂,那个......打猎我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吧,那啥...外面太冷了......你懂哦!”
“你一定懂哦!”
樊妍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自己就懂嘛。
但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袄,错愕了一瞬,突然听懂了陈息话中意思。
“哎呀,你......你......”
樊妍这次羞臊的脸红到了耳根。
一只小手捂着胸襟,红着脸低着头,身子扭到一边去,紧张的不敢看陈息。
陈息也不接话,就这么满眼渴求的盯着樊妍身子。
他也无奈啊,自己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嫂嫂。
还有嫂嫂身上的那套袄......
樊妍内心挣扎了许久,自己也只有这一身衣服,他把衣服穿走了,自己可就光溜溜了呀。
一个妇人光溜溜呆在家里,像什么话嘛。
樊妍见陈息不搭话,红着脸扭过身子,对上陈息坚定的眼神。
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终于一咬牙:
“你......你别过身去,待会我喊你,你再转过来。”
陈息听话的别过身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咯吱——”
嫂嫂房间门关上,才丢来一道羞怯声:
“衣服在柴垛上,打不到猎物不要紧,注意安全。”
“早些回来。”
陈息一路淌雪来到山前,找了一片正阳的山坡,爬了上去。
由于下雪时候刮的北风,正阳山坡积雪不深,但山坳处积雪估算着至少有2米。
至于王麻子口中的西坳岭野菜地,肯定是要去的。
但不是挖野菜,谁能从2米深的积雪中挖野菜?至少陈息暂时是做不到的。
前身曾帮哥哥扛猎物来过这里,对这边山林的路线很是熟悉。
熟悉路线无疑省去了大麻烦。
不然白茫茫的大山,真不好辨别方向。
一路顺着阳坡爬到山尖,陈息轻喘了几口气。
该说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给力,淌着大雪从山脚到山尖,少说也得有五公里。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陈息便做到了,这身体素质放在后世绝对是奥运选手级别。
轻喘了几口气,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光的刺眼。
陈息单手弓起放在眉毛上,眺望一下四周,看看附近有什么猎物踪迹。
“咔嚓——”
“咔嚓——”
突然一阵阵巨响传来,远处一大片松树被积雪压断。
由于松枝繁密,承担了全部积雪重量,树干从根部断裂被积雪压塌。
哦?
见大雪压断松树,陈息知道运气来了。
作为顶级野外生存专家,陈息迅速嗅到猎物气味。
那片压断的松树,必然有树洞,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断裂。
既然有树洞,那么就会有......
陈息双眼放光嘿嘿一笑,随即朝着那片松林大步而去。
一刻钟后,陈息淌着齐膝深的大雪来到松林。
眼前大片的松树倒塌,陈息开始挨个查看树干断裂处。
不多时便找到了树洞!
一棵成年人环抱粗的松树断裂,树干中间则是空的,隐约间里面还有吱吱声。
陈息轻声上前,脑袋轻轻探向树洞。
只见一只松鼠正在挽救自己的窝。
两只小爪子中还抱着一颗硕大的坚果。
松鼠见有人前来,一双小眼睛瞪的老大,一时竟愣在那里。
由于洞口被陈息堵住,里面的松鼠在想脱身办法。
“还吃,收你们来啦!”
陈息嘿嘿一笑,一根手指轻松打掉松鼠手里坚果,随即一把将松鼠捏在手里。
握着肥嘟嘟的小松鼠,陈息心中乐开了花。
还是一只少见的红色松鼠,长长的大尾巴还是深红。
深红色的尾巴在阳光下绚彩多姿。
这柔软的皮毛,手感比起后世貂皮大衣也不遑多让。
刚才出门时,看见别的妇人都戴着毡帽,家里的嫂嫂却是没有。
印象里嫂嫂每天都出门挖野菜,回来时耳朵都冻的红红的。
煮的野菜粥也都是紧着自己先吃,自己吃剩的嫂嫂才吃。
想到这里,陈息心中一阵发酸。
现在我穿越过来,绝不允许嫂嫂再忍饥挨饿。
心中暗暗发誓。
“哼,别人有的咱也得有,攒起来回去给嫂嫂做一顶帽子。”
手指用力一捏,一息时间,松鼠毙命。
将松鼠别在腰间草绳上,开始收取战利品。
还别说,这只松鼠的窝存货真不少。
松子,坚果,栗子,还有一些成熟的粟米。
陈息用树枝编制一个简易枝条筐。将所有战利品一股脑装进筐里。
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半个时辰过去,翻遍了所有断掉松树的树洞。
枝条筐已经装满,满意的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个五六斤。
加上腰间的七只松鼠,够自己和嫂嫂美美吃上几顿了。
七只松鼠虽然不够做一顶帽子,但起码能把耳朵先围起来,不至于冻坏嫂嫂的耳朵。
剩下的头顶部分,再慢慢攒。
一顶漂亮的松鼠帽,在陈息脑海逐渐成型。
起身再次辨别一下方向,沿着原路走到山腰,突然朝着西面而去。
他要去西边,因为在脚下已经发现兽痕,方向直指西坳领。
一来是想碰碰运气。
二来则是到西坳领观察一下兽痕,附近都有什么动物他要做到心中有数。
花费了半个时辰,陈息顺利到达西坳岭岭上。
爬上一棵枯树,四下眺望一圈,倒是发现了不少兽痕。
不过都是些野鸡、野兔类,偶尔掺杂着几对刺猬足迹。
“看来附近没有猛兽,不然这些野鸡、野兔可不敢出来。”
观察了半响,陈息突然眼前一亮。
远处雪地里一片积雪突然被拱起,里面有不知名的动物在刨着什么。
陈息将猎弓从背后抽出来,捏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
虽然羽箭搭上弓弦,但他并不急着射击。
他要观察那是什么动物,以做到一击毙命。
不然射不到致命部位,重伤的猎物会拼命逃窜。
这么深的大雪,自己想要追赶上,可要费好大力气。
而且羽箭珍贵,抓不到猎物,羽箭插在动物身上可就算丢掉了。
等解决了衣食问题,以后的箭支都要亲手制作。
射成和威力都要比现在强出一大截。
陈息很有耐心,远处小雪堆一拱一拱的,迟迟不露身形。
直到一刻钟后,那东西才露出头来。
哈,我当是啥呢。
原来是只野兔,不过这兔子比一般野兔体型要大。
浑身肥嘟嘟的,两只大耳朵忽闪忽闪,警惕的观察了周围一会。
又把头埋进雪中挖着什么。
“呵,就是现在!”
陈息牢牢记住野兔头的位置,弯弓搭箭!
这么近的距离,他自信能做到百发百中。
眼中的野兔被逐渐放大,好似瞄准镜,一点点在眼中聚焦成型。
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
适应心脏震动频率,猎弓被拉成满月。
陈息眼睛眯成一道细线,猛地睁大,就是现在!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由于陈息在树上,羽箭一点抛物线都没有,直直插入野兔所在的雪堆。
“噗——”
雪堆只晃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射到了。”
陈息一跃从树上下来,淌着积雪迅速来到猎物身边。
羽箭没入雪堆,陈息一把揪出羽箭,羽箭箭头已经穿过肥大野兔的头颅。
“嘿嘿,拿下!”
拔出羽箭,抽出腰间猎刀开始迅速放血扒皮。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嫂嫂的袄小,腰部和肚脐还在外面露着,他需要用野兔皮遮寒。
虽然这副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肆意挥霍。
前面是肚脐,后面是腰子。
哪个冻坏了都不行。
手脚利落的拔下野兔皮,贴在后腰处,然后用草绳扎紧。
由于野兔刚死,皮毛还有体温,暖的后腰一阵酥麻。
“呼——”
陈息舒服的呼出一口长气,腰子可是大事,听说这古代能三妻四妾。
用不用得上另说,但腰子必须强。
至于前面的肚脐,随缘吧。
冻坏了肚子小事,腰子可不行。
看着野兔身躯边缘还有厚厚一层脂肪,陈息心中再次乐开了花。
这可是野兔油,好东西啊。
有了野兔油,嫂嫂那干裂的小手就有保护了。
虽然比不上后世的护手霜,但也能缓解问题。
不然嫂嫂手上干裂的口子,在这个凌冽的寒冬一定会冻伤发炎的。
每当想起嫂嫂用那双干裂的小手,为自己端来野菜粥,陈息都心疼不已。
如此善良的女人,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当真是天道不公。
“放心吧嫂嫂,我既然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将野兔的身子别在腰间,需要换地方了。
这个位置已经有野兔血腥味,附近的猎物不会往这边来。
陈息继续淌雪,从岭上下来,沿着积雪浅的地方一步一步向西坳岭下方行去。
刚来到岭下,陈息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这是常年在野外生存锻炼出来的本能。
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
会不会是熊瞎子啊?
陈息想到这,一阵头皮发麻。
哥哥就是死于熊瞎子之口,现在又盯上自己?
此时的装备不可能是熊瞎子对手,这么深的大雪自己也跑不过熊瞎子啊。
握紧手中猎刀,陈息哆嗦着嘴唇,努力向危险感知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
陈息先是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哈哈哈,原来是你啊。
只见100米开外,一只狍子在雪地里正和陈息对视。
傻狍子卡巴着它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陈息,愚蠢的双眼充满好奇。
陈息咧嘴一笑:
“嘿嘿,傻狍子!”
收徒的事解决完了,几人都坐下谈熊胆的价格。
老关率先开口:
“张神医啊......”
张神医一摆手打断老关:
“我师父在,别叫我张神医,叫我老张便好。”
张神医很是郑重,师父在场,自己怎敢以神医相称。
陈息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想再看他,再看怕自己忍不住揍他。
“咳咳,老张啊,您看这熊胆,您师父不满意这个价格,能不能再加些。”
老关越说越觉得别扭,自己促成了一对师徒谈买卖,这叫个什么事啊?
要不我还是走吧,你们师徒间的家务事,我跟着参和什么劲呢。
陈息一瞪老关,冲他咔么两下眼睛。
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你不在这,这价格我怎么谈?
自己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能放过这只肥羊。
张神医倒是无所谓,自己应该感谢掌柜的呢,没有他,自己还拜不成师父呢。
“掌柜的您说,我师父要什么价,我尽量争取。”
一旁的小姑娘见俩老头对话,忍不住背过身去,双肩忍不住的耸动,憋笑实在太难了。
师徒俩谈买卖,都向中间人询价。
“好好好。”
老关对上陈息:
“陈猎户,您徒弟问您,要个什么价。”
陈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们两个老头啊,都要气死我了。
往死要价啊,这都不会么?
“行了行了,我和他自己谈吧。”
老关见陈息没为难自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办的事。
一个师父,一个徒弟,自己作为中间人,这价怎么要啊?
“好,陈猎户你们谈,你们谈。”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乐呵呵的看着师徒俩谈生意。
他心中也在好奇啊。
师徒俩谈生意,听着都有趣,安静的在旁吃瓜。
陈息不废话,开门见山:
“老张啊,你带了多少钱来。”
张神医一听师父问自己话,态度立即郑重起来:
“回师父话,徒儿受州府贵人所托,特带纹银600两前来。”
说着话,从药箱夹层中掏出6个金元宝,上印着10两。
黄灿灿的金元宝摆在桌上,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
老关看到金元宝有些恍惚,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上次见到它还要追溯到五年前。
随着朝廷的连年征战,金元宝这种稀罕物已经在市面上不多见了。
能拿出此物的,只有达官显贵或者世家贵族。
朝廷战败,别国趁机索要赔款,国库的金锭子都赔的差不多了。
陈息拿起一个金元宝在手里掂了掂,个头虽然不是很大,但看着就是那么舒服。
“师父您看这些成么?”
张神医战战兢兢,贵人只给他拿了这些,若是师父不满意价格,自己带不回去熊胆,贵人家的公子性命担忧啊。
奈何已经拜师,师命难违,回去怎么和贵人交代呢。
张神医左右为难。
陈息检查了金元宝,并未开口说话,反倒是盯着张神医不住打量。
“师......师父......您看......”
陈息叹了口气,装作为难的样子,轻声道:
“为师不是为难你,实在是...家中缺钱,你三位师娘的人头税还未凑齐。”
再次叹息一声,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
“不光你的三位师娘,还有你师娘的家人......村中的孩童......”
陈息抬头望天,眼中晶莹泪花若隐若现,那模样要多伤感有多伤感。
“都怪为师心软,看不得人间疾苦,村里的村民们吃不上饭,为师都在帮衬,不然......”
“为师辛苦打猎赚钱,为的就是......为家国,为百姓......”
陈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含泪水望着房梁,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那种眼神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忧社稷,忧家国,忧天下万民,忧世间苍生。
窗外阳光洒向金锭,又折射到他的脸上,此刻的他化作圣人,仿佛有他在,天下黎民便有了希望。
老关在一旁被陈息的伟大情怀触动,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陈猎户竟有如此胸襟,乱世饥荒也没有放下家国百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天下。
握了握拳,轻轻砸在腿上,暗骂一声这万恶的世道,不给百姓一条活路啊。
小姑娘也被陈息的模样感染了,小手偷偷擦了擦眼泪,师爷是大英雄,自己以后嫁人,就嫁师爷这样的大英雄。
小姑娘擦干了眼中泪花,吸了吸鼻子,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张神医更为触动,他本出身书香门第,其中道理如何能不晓得。
读了圣贤书,却管不了窗外事,苍生悲苦入眼,徒有心忧,却无计可施。
后习得医术,寒来暑往,终入岐黄之门,从此行走江湖,以救死扶伤为念,以仁心仁术为笔。
不求闻达于世,不负每一声性命相托。
张神医老泪纵横,涕叹连连。
将随身携带的所有银钱放在桌上,想了一想,又将贵人相赠的纯金扳指摘下。
“师父,这些您拿去用,去帮助有需要的百姓。”
陈息擦了擦眼中的茶水,眼眶微微泛红。
刚才他趁人不注意,将茶水喷进眼睛里,由于喷猛了,导致眼睛有些干涩眼眶泛红。
收起桌上的银子和金扳指,抬眼看向小姑娘,欲言又止,目光复杂难明。
小姑娘见师爷看向自己,再次擦了擦泪水,从怀里掏出全部家当放在桌子上:
“师......师爷......这些您拿着......救救百姓......”
小姑娘抽噎着断断续续说话,小脸哭的红扑扑的。
陈息收起小姑娘的钱,又扫了几眼小姑娘腰间玉佩:
“都怪师爷......师爷没本事......师爷......”
小姑娘懂了,立即将玉佩系下来放在陈息手里:
“师爷......您不要难过......您是......您是拯救天下的大英雄......”
她这次哭的更厉害了,鼻涕都流了出来。
陈息见差不多了,看这俩货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不了几个钱。
再说了,大冬天光溜溜的回去不太好,给他们留点吧。
他还是心太软了,处处为这爷俩考虑。
“老关,将熊胆给他们吧,拿回去救人。”
“好的陈猎户。”
熊胆早就取出,老关招呼来一个小伙计,端着一个方盒放在桌上。
“这是您要的东西。”
张神医打开盒子瞧了瞧,用手捏了捏,确实是熊胆,还是上好的熊胆。
“多谢师父,徒儿回去还有要事,师父您若有什么吩咐,请到......”
陈息一挥手赶紧打断他,我能有什么吩咐,咱俩就别再见了,最好永世都别来烦我。
“徒儿快去,救人性命是天大的事,万万耽搁不得。”
“徒儿谢过师父。”
再次朝陈息行个大礼,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跟师父好好学习。
张神医带着小姑娘急急忙忙离开了。
他要抓紧把熊胆带回州府治病,然后再来找师父学本事。
见两人都走了,陈息重重松了口气,演戏太特么累人了。
幸亏提前有准备,将茶水当眼泪糊弄过去,不然那金扳指和玉佩坑不来。
至于那爷俩没钱怎么回去,他就没工夫操心了。
给你们留身衣服已是最大恩赐,摸了摸怀里金锭子,嘴巴差点没咧到后脑勺。
陈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
一人一傻孢子对视许久,双方皆对对方感到好奇。
陈息是看着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馋,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个傻子怔怔看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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