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楚霍绍梃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陈佑给不了答案。苏楚就那样赤着脚,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陈佑的面前。他动了动唇,最终,也没有强求。回到家后的苏楚。脚已经麻木得没知觉。她把那些长笛的碎片,一片片地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孙妈端了盆热水进来,“太太,先泡一下脚,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苏楚的脚除了血泡,还有被石子和玻璃割破的伤口。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不用了,孙妈。”“怎么能不用呢,这伤口不处理,是会感染的。”孙妈握着苏楚冰凉的小脚,轻轻地试探着,一下一下地进到热水里。这才起身去拿酒精和纱布。下楼时。刚好霍绍梃回来了。孙妈拿着药箱的手,猛地一紧,“先生,您回来了。”“拿药箱干什么?”他的视线落到孙妈的手上,“谁受伤了?”“是太太,她脚起了水泡,还有伤口,我想着...
《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陈佑给不了答案。
苏楚就那样赤着脚,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陈佑的面前。
他动了动唇,最终,也没有强求。
回到家后的苏楚。
脚已经麻木得没知觉。
她把那些长笛的碎片,一片片地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孙妈端了盆热水进来,“太太,先泡一下脚,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苏楚的脚除了血泡,还有被石子和玻璃割破的伤口。
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不用了,孙妈。”
“怎么能不用呢,这伤口不处理,是会感染的。”孙妈握着苏楚冰凉的小脚,轻轻地试探着,一下一下地进到热水里。
这才起身去拿酒精和纱布。
下楼时。
刚好霍绍梃回来了。
孙妈拿着药箱的手,猛地一紧,“先生,您回来了。”
“拿药箱干什么?”他的视线落到孙妈的手上,“谁受伤了?”
“是太太,她脚起了水泡,还有伤口,我想着,给她处理一下。”孙妈如实说。
霍绍梃往楼上看了一眼,冲孙妈伸出手,“给我吧。”
“哦。”
孙妈赶紧把药箱,递给了男人。
霍绍梃拿着药箱,大步上了楼。
苏楚失神地望着窗外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透着一种死气沉沉。
他沉着脸走到她面前,抬手握住她的脚,看了下情况。
“怎么伤成这样?”
苏楚听到霍绍梃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想把脚收回来,却反被握得更紧,“都受伤了,还不老实一点。”
他打开药箱,拿出血泡针,一个个挑破。
而后用酒精消毒。
在他准备给她上药时,苏楚生气地踢翻了面前的药箱。
“霍绍梃,你别假惺惺了。”她红着眼,像要戳穿他的虚伪。
男人的身上被溅了碘酒。
白色的衬衣,瞬间被染脏,他把手中的纱布重重地摔在地上,“苏楚,你发什么疯?今天,是你有错在先,让你道歉你不道,你还怪上别人了?”
“我凭什么道歉?”苏楚哽咽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霍绍梃,你那么在意林漫漫,为什么不跟我离婚?离婚啊,我要跟你离婚。”
苏楚很想把无名指上的婚戒,狠狠地砸在霍绍梃的脸上。
可笑的是。
她根本就没有婚戒。
结婚三年,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婚戒。
只凭她单方面的爱,却做好了跟他过一辈子的打算。
可他呢。
除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是各种花边新闻满天飞。
现在更好了,还要向那个林漫漫求婚了。
他根本就不配得自己的爱。
这样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男人抬起大手,握住女人的下巴,眼眸喷火,“你再跟我说一遍?”
“我说离婚,你不要跟林漫漫求婚吗?你求去啊,离婚,离……唔……”她愤怒的话,还没发泄完,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她挣扎,他禁锢。
她被动地承受着,他排山倒海的气势。
苏楚哭了。
抬手给了霍绍梃一个巴掌。
男人扣住她的小手,举过头顶,语气不善,“苏楚,你胆肥了,敢打我了?”
“霍绍梃,你放过我吧,我们就此别过不行吗?”她脆弱的小脸,因为痛哭变得楚楚可怜,“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男人漫上来的怒气,在她的眼泪中,又缓缓卸下,“好了,别哭了。”
温暖的指腹,擦着冰凉小脸上的泪水。
她偏过头躲他。
他依然很认真地替她擦干净,“苏楚,你以前很乖的,我不希望每天回到家,看到一个抓狂的妻子,明白吗?”
他重新把药箱收拾好,耐心地替她处理了脚上的伤口。
“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漫漫的生日宴会现场?”
苏楚不语。
他便又继续,“是故意的?你以前可不会争风吃醋。”
苏楚依然不说话。
“苏楚,做霍家的媳妇,不能不懂事。”
她倔强的双眸,被泪水占满,她还要怎么懂事?
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这三年,就因为自己太懂事了,才会让苏家到了如此凄惨的地步。
她早就后悔了。
“别在我面前装哑巴,我想要收拾你,有的是办法,苏楚,别惹我。”
苏楚掀起湿漉漉的眸子,轻笑,“我敢惹你吗?”
两人似乎总是这样。
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明天去医院,跟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霍绍梃拿着药箱,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苏楚一眼。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苏楚放声大哭。
她做了一晚的噩梦。
梦里的她,一直被欺负,她站在悬崖边,她想跳下去。
可是下面全是张着大口的猛兽。
她进退无路。
……
一大早,陈佑来接她去医院。
“太太,还是不要跟霍总怄气了,您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多想想苏阳……”
陈佑的话没说完,就被苏楚瞪了回去。
她就知道这事没完。
这口气,霍绍梃是非要替林漫漫出。
“……陈特助,不必威胁我,我去就是了。”
“您请上车。”陈佑打开副后排车门。
去医院的路上,苏楚无言。
她失神地盯着车外的车水马龙,仿佛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陈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太太,其实霍总他……”
“陈佑,我不想听。”
苏楚不想听关于霍绍梃的任何事情。
她已经快对这个名字,生理性地反胃了。
陈佑只好把后面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巧的是。
林漫漫住的这家医院,刚好是苏阳保外就医的医院。
苏楚想去看一眼哥哥,就只能好好跟林漫漫道歉,换得霍绍梃的同意才行。
陈佑轻敲了两下,病房的门,推开,“霍总,太太来了。”
苏楚跟着走了进去。
林漫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到苏楚,条件反射般的,往霍绍梃怀里躲,“绍梃,她不会又是来给我吹笛子吧?我怕,我好怕……”
“别怕,她是来跟你道歉的。”霍绍梃轻轻的拍了拍林漫漫的背,满眼的心疼。
苏楚的心又被刺痛。
她垂下睫毛,往病床前走了一步,“对不起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听不了笛声,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苏楚的声音,温和又酸楚。
她低声下气的模样,林漫漫却并不满意。
“苏楚,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如果是故意的,她会把林漫漫吹死。
哪里还让她有机会,在这儿表演茶艺。
林漫漫仰起小脸,望向霍绍梃,“绍梃,如果苏楚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我就原谅她,不过……”
“妈的……”
霍绍梃啐了口脏话,直接冲向了客房。
“霍总,您少安毋躁。”陈佑赶紧给丁秘书信息。
很快在门口准备着的蒙面黑衣人,就冲进了秦瑞的客房。
秦瑞被吓傻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黑头套便猛地套在了他的头上。
霍绍梃双眼喷火,一步迈进来,抬腿冲着秦瑞的肚子就是一脚。
人直接被踢到墙上,痛苦地蜷缩成一个毛线团,差点断气。
霍绍梃抱起大床上的女人,给了陈佑一眼神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车上。
苏楚的胃里翻江倒海。
一个急刹后,她哇的吐了霍绍梃一身。
“苏楚……”霍绍梃嫌弃地闭起眼睛,真想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苏楚听到唤自己的名字。
迷迷登登地看向霍绍梃。
她捏着他的脸,东看西看的,“秦市长,你怎么变样子了?”
“什么秦市长?”霍绍梃扣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你还想跟他在一起?苏楚,我看你是疯了。”
“疯了?是霍绍梃疯了,是他把我送出去的啊……”她傻傻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是要在一起啊,要睡的,秦市长?秦哥,你去哪儿了?”
“苏楚。”
霍绍梃气得冒烟,刚要骂她两句,一扭头,女人斜斜地躺了下去,睡着了。
他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怒气,“回去再收拾你。”
车子疾驰。
刚开进别墅。
霍绍梃就抱着苏楚,从车里走下来,直奔二楼的卧室。
把她丢在浴缸里,气急败坏的,给她清洗身子。
他的力气很大。
苏楚疼得直叫,“你放开我,放开……”
“老实一点。”他很轻易地就将她摁住,所以有被秦瑞碰过的地方,他一点都没有放过,“洗干净一点,别乱动。”
“疼……”
苏楚本来就醉着。
霍绍梃毫不怜惜,她又烦又疼,在浴缸里扑腾着,并不老实。
他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和红润的唇,喉结一动,就吻了上去。
苏楚本就呛了水,没喘几口气,又被堵住了唇,呼吸不畅,扑腾得越发厉害。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就停止。
而越发的汹涌。
粗粗的来了一次。
他才用大手将她从水里捞起。
一边吻着,一边往床上去。
苏楚只感觉身体浮浮沉沉,像是死了又活过来,活了又死过去。
霍绍梃做了多久,她身体没有感觉,也没有印象。
只是早上一觉醒来时,有些恍惚。
头和身体酸疼酸疼的。
“太太,您醒了?”孙妈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
苏楚一时茫然,“我……怎么在家里啊?”
“昨天晚上,先生抱您回来的,您当时喝醉了。”喝醉酒没有印象很正常,孙妈细心地将汤端给苏楚,“先把这醒酒的汤喝了吧,太太。”
“哦。”
苏楚乖巧的将温热的醒酒汤一口饮光。
她很不舒服。
从头到脚。
“孙妈,几点了?”
“九点了太太。”孙妈接过汤碗,轻声跟苏楚说话,“先生说了,今天给你请了半天假,不急着去上班。”
“哦。”她重新躺下,“孙妈你出去吧。”
“好。”
苏楚回忆着,她和秦瑞回到客房后的事情。
她喝太多了,断片断得厉害。
她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啊?
她有印象,像是……
但她又不确定。
苏楚在家里休息了半天,便去了霍氏上班。
夏耘并没有问她请假的原因。
她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发着呆。
同事小孙悄咪咪地跟她说,“苏楚,今天霍总的女朋友要来上任,谱摆得可够大的,从早上就说过来,现在都快下班了,还没来呢,她要不来,我们可能就得加班等她。”
“是吗?”她不想因为林漫漫加班。
“对啊,夏主管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看,跟陈特助都吵了好几架了,陈特助那脸,都绿了。”
孙同事咬着手中的笔头,摇头说,“霍总的心头肉来咱们财务部,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话音刚落地。
就看到陈佑走进了财务部。
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要任职财务部副主管的林漫漫。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夏耘的办公室。
孙同事,又凑到苏楚旁边说,“我看啊,夏主管这位子,也不保喽。”
苏楚不知道林漫漫,会不会取代夏耘。
但她有种预感,林漫漫肯定会跟她过不去。
她倒也无所谓。
半年后,霍绍梃跟她离婚,他肯定不会让她在霍氏工作就是了。
林漫漫踩着高跟鞋,从夏耘的办公室出来。
目光精准的落到苏楚的面上。
“苏楚,以后,你就是我和夏耘共同的助理了。”林漫漫颐指气使地走到苏楚面前,“现在马上去虞家的甜品店,给我买抹茶味的慕司草莓夹心,然后,再去小仆家,买一杯鲜奶冰镇咖啡,我需要一个小时后,见到我需要的东西。”
苏楚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林漫漫丢下话,离开后。
孙同事震惊得张大嘴巴,“她是整你吧,这两家店一家城南,一家城北,只是往返也不止一个小时,而且这两家店还需要排队……”
孙同事啧了两口,“她还是霍总的女朋友,还得罪不起。”
苏楚倒也不怕得罪林漫漫。
就是觉得没有必要。
她拿出手机点了餐品,又叫了同城最快的跑腿,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也不必亲自去买。
结果。
林漫漫直接把苏楚拿到她面前的东西,全部丢到了她的身上。
“苏楚,你好大的胆子,我说的是你亲自去买,你竟然叫外卖?你这工作还要不要干了?”
林漫漫的谩骂声,响彻整个财务部。
她就是要大家面前,羞辱苏楚。
同事们窃窃私语。
但都不敢多说什么。
陈佑一步迈进财务部,发现不对劲,便大步走到二人面前。
苏楚有些狼狈,身上全是咖啡渍和蛋糕的碎片。
“这什么情况啊?”
林漫漫先声夺人,“让她买点东西,她还订上外卖了,不把我的话当话。”
“外卖不能吃,还是不能喝?”陈佑本就被夏耘骂得心情不好,一听这,简直火大,“她是夏耘的助理,你本就没有指使她的权利,这是公司,哪能随便对员工打骂?道歉,如果不道歉的话,我会向霍总说明情况的。”
陈佑没惯着林漫漫。
林漫漫被陈佑责斥,感觉丢了面子,抻着脖子道,“陈特助,你在教训我吗?我一个财务部的副主管,还安排不了一个助理了?”
“订外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林副主管,非要在这件事情上,跟我争个青红皂白,那就一起去霍总办公室吧。”
三个人同时错愕。
尤其是苏楚。
她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有躲过林漫漫的妈妈。
“妈,给我吧。”她很冷淡的瞥了周韵一眼后,接过了姜咏荷手中热水壶,“医生说了,不让你随便走动,咱们回去吧。”
姜咏荷点头,跟周韵说,“那我就跟我女儿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聊。”
“好,好啊。”
周韵望着苏楚的背影,又有了奇怪的感觉。
会是她吗?
不会那么巧的。
她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胡思乱想,轻轻的叹息了一口。
回到病房后。
苏楚将热水瓶放好,“妈,打水这种活,就由我来,你以后不要跟陌生随便聊天,知道吗?”
“妈也是遇到熟人了,才多说了两句。”
苏楚没说什么。
把早餐摆上桌,“妈,先吃早餐,疗养院的人说,过几天会带你回去,你要乖乖的听话哦,早点把病治好,我就早点把你接回家。”
“知道了。”姜咏荷一边吃着早餐,又不由自主的看了女儿好几眼,“我都住院这么多天了,那姓霍的,也没来看我一眼,你们是不是……”
“妈,我和他感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离婚的事情。”她淡淡的说。
“不幸福就离。”姜咏荷神色微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啊,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咱们也不贪图霍家的少奶奶位子,如果不爱了,就分开,妈支持你。”
苏楚心口微涩。
家人一直是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是坚定的支持着她。
走对也好,走错也罢,他们也从未怪过她。
“妈,等我离婚了,咱们就去文城好不好?”
那边空气好,又是姜咏荷的老家。
是最适合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姜咏荷心里觉察出什么,但也没有再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好啊,妈好好养病,争取早一点跟着你,去文城。”
门,被敲响。
苏楚回眸望向门上的透明玻璃。
还没看清人,门就被从外面打开,霍绍梃就走了进来。
他手上拎着一个很大的水果篮。
看向姜咏荷的目光,也比以前温和谦逊了不少,“妈,我来看看您。”
苏楚没想到霍绍梃会来。
一时间,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她不知道,霍绍梃是刚到,还是在门外站了有段时间。
他会不会听到,自己跟母亲聊天的内容?
姜咏荷也有些错愕。
女儿嫁进霍家三年,她见这个女婿的面,不超过五次。
他虽然长得好看,但通常是一副冷脸,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从心里来说,她并不喜欢。
但女儿一天没跟他离,她也不会说太难听的话。
“我没事,你忙就不用来看我了。”
苏楚起身,收拾桌子。
把垃圾收到袋子里,“妈,我出去把垃圾扔了。”
苏楚没理霍绍梃。
拎着袋子往外走。
还没走到垃圾桶旁,就被霍绍梃从她的指尖,将袋子拿走,快走几步,丢进了垃圾桶里。
“还在生气?”他的声音有些温柔。
苏楚没情没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里走。
霍绍梃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我看看你的脸。”
“有什么好看的。”再疼再肿,这好几天了,也都消了,“霍绍梃,别假惺惺的,累不累?”
她甩开他,继续往里走。
他快走几步,又将她拦下,“这件吧,确实是……”
他没问明缘由,是他的问题。
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苏楚,见好就收,很难吗?”
苏楚听好笑。
见好就收?
她见到什么好了?
她要收什么?
她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受委屈,受到不公的是她,在他眼里,她反面成了闹脾气得了好处,还不知收敛的那个?
苏楚上的眸底闪过一抹凄凉。
刚愈拾步。
手腕再次被握住,“等林漫漫好了,我让她向你道歉,行吗?”
“不需要。”
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她到底在难过什么。
有些人,是注定不会走在一起的。
她只盼望着,离婚这一天,早点到来。
霍绍梃没再跟过来。
后来,她看到他向林漫漫的病房去了。
几天后。
姜咏荷被疗养院的人接走了。
苏楚也正常去霍氏上班。
从深秋到初冬,再到春寒料峭。
好像哪一年,都不如今年难熬。
好在,日子一天天地过,距离她自由也慢慢地在靠近。
林漫漫自从上次被苏楚打,已经很久没来上班。
公司里都在传,她怀孕了。
“苏楚,你听说了没有,林副主管怀孕了,霍总最近也没怎么来公司,听说一直在陪她,你说,他们会不会马上要结婚了?”
苏楚摇头。
旁边的同事:“谣言吧,咱们霍总可是有太太的,婚都没离呢,结的什么婚,而且,现在子公司正是上市的特殊关键时期,这小三怀孕就是丑闻啊,肯定是对家放出来的假新闻。”
苏楚还是摇头。
林漫漫跟在霍绍梃身边多年。
现在她换了心脏,生个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孙同事凑到苏楚身边,八卦地问她,“对了苏楚,上次你为什么打林漫漫啊?你们之间有什么过结吗?”
苏楚淡淡地瞥了同事一眼。
这事,她不想说。
“私事,不便说。”
孙同事倒也识趣,并没穷追不舍地问下去,“如果林副主管怀孕的事情是真的,那咱们财务部,又得清闲些日子了。”
说话的功夫。
有同城跑腿,给苏楚打电话。
她走出去,便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
苏楚拿出上面的卡片。
“如果这世上有一束花最配你,那毋庸置疑,就是白玫瑰,楚楚,希望你每天都快乐。墨。”
是屈墨送的花。
漂亮是漂亮,但她早已经不喜欢白玫瑰了。
抱着花回来。
孙同事大惊小怪地问,“苏楚,这是男朋友送的吧?白玫瑰哎,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好像是,我配得上你,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苏楚还真不知道花语。
以前,她喜欢白玫瑰,完全是因为它的素雅,“不是男朋友送的,是……同学,他也不懂花语,你别乱解读。”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咱们公司又不是不让恋爱。”孙同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只要别跟霍总扯上关系,那就行,毕竟这小三,可不是好人当的。”
“很软。”
男人纠缠着女人的舌尖,沉哑着的声音,说着情糜的话。
他喜欢把控她。
尤其喜欢看她,失控和承受不住的模样。
“苏楚,讨我的欢心,或许可以免得在今天这个日子受苦。”
女人满是雾气的眸子,望着眼前男人俊美深邃的脸。
霍绍梃生了一副美人相,却不阴柔。
棱角凌厉,鼻梁高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有具有侵略性。
他的喉结和锁骨。
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在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事上,她常常会冲动地去吻。
然而。
美的东西,往往都是有毒的。
那场意外,彻底地将她打入了地狱。
前年的今天,母亲突然被抓走,关进看守所整整三个月,出来后,变得又疯又傻了。
去年的今天,父亲被诬陷强奸邻居,连审了七天七夜,人差点死在现场。
今年……
也就是在霍绍梃回来之前,苏楚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楚楚,你哥他……他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是合同诈骗别人,我猜是……”
苏家人都知道,每年这个日子,都会蒙受一些不白之冤。
苏楚明白了,“……是霍绍梃干的吗?”
“今天这个日子,不得不……”父亲的话听起来很难,“……楚楚,你能不能去问一下霍绍梃,如果真是他做的,请他高抬贵手,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人脉广,在华城没人不给他三分薄面的…………”
苏成业的意思,苏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眼前的男人……
苏楚抓着男人的背的指尖突然有些颤抖,躬起身子,去吻他的下巴,“绍梃,我哥……”
仅仅几个字。
肉眼可见,男人深邃的眉眼,一寸寸地变冷,发出骇人的光泽。
他抬手攥住了女人的脖子,脸色狰狞,“苏楚,你非得在这个时候,坏我的兴致是不是?”
“我,我……”苏楚被掐得呼吸困难,她大口地喘着气,想解释一下,“对,对不起……我,我……”
“闭嘴。”
男人咬住她耳后的软肉。
毫不顾及女人的感受,力道蛮横。
像是要报复,更像是要发泄怒气。
最终。
他还是有些败兴的,丢开了如破抹布一般的女人。
“去我妈前,跪着。”他近乎命令。
苏楚扯过睡衣,将自己裹好,拖着泛酸的腿,下了床。
每年今天,她都要跪霍绍梃母亲的遗像。
他今天给她机会免罚,可她依然惹怒了他。
在温华别墅这个家里,是绝对禁止提到苏家的每个人。
“什么时候跪满三个小时,再起来。”
他穿好衣服,衣冠楚楚,不带一丝感情地抽身离开。
随着车子离开别墅的声音。
苏楚缓缓走到霍绍梃母亲的遗像前,跪了下去。
不知道跪了多久,苏楚只觉得小腹绞痛的厉害,身下什么东西开始抽离,她艰难地拿起手机,给霍绍梃打去电话。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失去意识,那头也没有接起……
医院里。
“苏楚,这是你的节育环,看一眼。”
医生的指尖在即将苏醒的女人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待女人费力的恢复意识后,把沾着糜肉的金属圆环,给她看了一眼,随即用镊子,扔进了垃圾筒里。
苏楚血崩了。
在霍绍梃毫不怜惜的情事和体罚下。
家里的佣人孙妈说,她送到医院时,几近休克。
差一点就死掉了。
其实,在苏楚当初放节育环时,医生就告诉她,她的身体特殊,根本不适合放置节育器。
可是……
霍绍梃不喜欢戴套,又不准她怀孕,而她对避孕药又过敏,她只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
她爱惨了他。
也害惨了自己。
他珍惜过自己吗?
从来没有。
结婚这三年来。
霍绍梃的生活里除了美艳的女明星,就是风韵犹存的寡妇。
还有林漫漫这个白月光,跟他爱得死去活来,时不时的就出来宣示主权。
他践踏着她的尊严,报复着她的家人,凌辱着她这个霍家的少奶奶。
以前,她总是想,他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来跟他好好过日子。
事实证明,苏楚想的实在是有些多。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过正常人过的日子。
苏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迷茫。
孙妈又给霍绍梃打了几个电话,那头依然没有接听。
她只好先回家,给苏楚熬补身体的汤。
苏楚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来,已是隔天的一大早。
手机震动响了许久。
她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苏成业打来的电话,他还没开口讲话,就先哽咽了起来。
苏楚知道,他还是为哥哥苏阳的事情。
昨天,她想问霍绍梃的,但惹怒了他。
苏成业知道苏楚和霍绍梃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但还是忍不住,“楚楚,你哥他现在处境艰难,只有你可以帮他,爸爸还是希望……”
后面的话,苏成业没讲。
苏楚也了然于心。
“爸,你先别急,我去找霍绍梃问问看,你等我的电话。”
“楚楚,爸爸知道为难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希望哥哥他出事,你别着急,等我消息吧。”
苏楚挂断电话。
抬腕看了眼时间。
今天是霍绍梃母亲的忌日。
通常他会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去墓园祭祀,下午才能回集团。
这一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苏楚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壮着胆子去了。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楚被霍绍梃掐着脖子,抵在宽厚的落地窗上。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墨色的瞳孔上,像是生起了一团火。
他的薄唇在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抿成一条直线。
不怒自威。
尤其是,现在,他这样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口。
大多时候,她很怕他。
“苏楚,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今天这个日子,竟敢跑到集团来找我,嗯?是不是昨天跪三个小时,太少了?”
他的大手将她圈在玻璃与他之间,手工衬衣的高档布料,被他健硕的胸肌绷起危险的弧度。
“对,对不起,昨,昨天我就想来问问你……我哥的事情。”她声音不大,忌惮中又透着平日里惯有的温和和卑微。
他旋即明白,微不可见的轻呵,“你竟敢还敢问这个?怎么?你认为是我做的?我告诉你,你哥他自作自受,被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瞳仁紧缩。
苏阳资质平庸,没有霍绍梃这般的本事。
他性格胆小,谨小慎微。
向来本本分分的。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一定是有人栽脏陷害,我哥他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苏楚轻颤的指尖,轻轻的抓着霍绍梃绷紧的衬衣,“求你,霍绍梃,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救他?苏楚,凭什么?”男人讥诮地勾起唇,戏谑嘲弄。
苏楚紧张地望着他。
凭什么?
她也不知道凭什么。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颤着声音,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水汽。
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楚的脖子,将她压在透明的窗户上。
抬手,将28层的窗户打开。
风冷冷的吹到苏楚的脸上,发丝随之飘起,凌乱不堪。
“苏楚,看好,这是二十八楼,如果你敢从这儿跳下去,我就救他。”
苏楚酸涩地笑了。
他现在连她也不想放过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
苏楚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涌出,打湿了脸颊。
“好,我跳。”
苏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男人,准备从这二十八层,跳下去,一了百了。
还没等腿迈上去,手腕就被男人扣住,扯了回来。
随着窗户重重关上的声音,苏楚含满眼泪的眸子,木然地看向了男人寒如冰霜的脸。
“还挺倔的。”
他拉过椅子,坐到了苏楚的对面,“给你个机会,苏楚,取悦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关于你哥的事情。”
他满是欲望的眼神,落到她破碎的小脸上。
或许,那不是欲望,只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方式。
苏楚抬腿,跨坐在了霍绍梃的大腿上。
小手缓缓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像是等着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可惜。
苏楚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她没有讨好男人的本事。
只会用柔软的唇,青涩地去吻他,笨拙得厉害。
男人被她惹起欲望,渐渐地失去耐心,抱起她,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大手掀起她的裙子……
“霍绍梃……”她惊恐着眸子,抓紧了他的肩头。
玻璃窗上倒影着纠缠的身影。
他腕间的那串沉香天珠,是他的白月光林漫漫送他的,他戴了三年,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
天珠有规律地碰击玻璃发出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讽刺。最疼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而他,疯狂……
苏楚回到医院后。
身体更差了。
医生送来了她的检验单,“你的身体受损严重,以后你想要个孩子的几率,并不大。”
“生不了孩子,也挺好的。”她淡淡的,犹如呢喃。
反正,霍绍梃也不会跟她生孩子。
说不定哪天,霍绍梃就跟她离婚娶他的白月光林漫漫,有个孩子,反而是累赘。
闺蜜司千来看她时,刚好听到医生在跟苏楚讲病情。
便把她的检验单,拿到手里看着。
“能生不生是一回事,生不了,这算什么?”司千不忍在这种时候,责怪苏楚的有眼无珠,但她真的很想问她,“这个狗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楚楚,你就没想过跟霍绍梃离婚吗?”
苏楚睫毛微颤。
她怎么没有想过。
从她妈妈被无端送进监狱,半死半疯地放出来,从父亲被无端指控罪状的时候,她就想离婚了。
可她总是抱着,对霍绍梃最后一丝希望。
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
她错了。
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家任何人,包括她。
“他妈自杀的那天,我爸刚好在现场,而林漫漫又因为要救他妈妈,受了伤,两个他最爱的人,一个死一个伤,他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家人当成了罪魁祸首。”
至今,她还忘不了,霍绍梃看向自己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当场凌迟了一般。
因为父亲一直不肯提及霍绍梃母亲去世的真相,苏楚再也无法得知,真正的死因。
但,从那以后,一家人被推入了万劫不复。
尽管,这次苏阳被抓,霍绍梃并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十之八九就是霍绍梃送进去的。
人,是他弄进去的,
他怎么可能再帮她捞出来呢。
她只是对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不愿意承认罢了。
……
几天后。
被抓没几天的苏阳,在里面,被打成了重伤。
看到他顶着破洞的脑袋,和横插在胸前的水果刀。
苏成业承受不住这番场景,当场昏死了过去。
苏楚意识混沌,跌跌撞撞地,问向抬担架的人,“他还活着吗?他死了还是活着,你们告诉我啊……”
没人给她答案。
霍绍梃冷静得像个事外人一样。
眉眼之间,半分半毫的感情都没有。
她踉跄着,走到霍绍梃的面前,满眼泪水。
狠狠地抓着霍绍梃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看来,你对我意见不小。”他墨色的深眸,冷冷地睨着面前发疯的女人。
“他已经被抓了,你不帮我救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死,为什么,霍绍梃,为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苏楚眼眶猩红,如果现在有人递一把刀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把面前这个男人捅死。
“苏阳涉嫌合同诈骗,是他自己不守规矩在先,才招了杀身之祸。”他抓着女人的手,把她失去支撑的身子,摁到椅子上,“不是长得老实,就是老实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别有被害妄想症行吗?”
苏楚麻木的看着他,眼尾是一抹绝望清冷的水汽。
这一刻,她对眼前这个爱了三年的男人,彻底地绝望了。
他好陌生,好冰冷,他像一个魔鬼。
他终于痛下杀手了。
“三年了,霍绍梃,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现在满意了……”
苏楚自以为是的爱,顺从,委曲求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霍绍梃眉眼深沉,叫来了陈佑,“陈特助,把她送回家,派个人好好看着她。”
“是。”
霍绍梃回到别墅的时候。
苏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抱着膝盖,空洞地盯着外面发呆。
她的眼泪都哭干了。
声音也近乎嘶哑。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女人声音冰凉,没有温度。
霍绍梃的步子一滞,旋即轻呵,“离婚?就因为苏阳?”
她想要离婚的理由很多。
疯癫的妈,病倒的爸,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的哥哥。
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就是因为你把我哥害成了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她瞪着他,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红血丝。
他轻笑,透出一股嘲弄,“苏楚,说话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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