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裴忌的女频言情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裴忌全局》,由网络作家“宋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老三对上女儿的目光,嘴上没说什么,但心底也对刚才宋莹的话产生了埋怨,这话也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女儿呢。往日他不在的时候,小瓷和媳妇,也是如此被委屈的?他不由想得有些深了,越想心中越是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曾经一些他以为的东西,好像产生了动摇。宋老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加重了语气,“宋莹,你是姐姐,不应该这么说妹妹,道歉吧。”“爹!你让我跟她道歉?”宋莹不敢置信。宋老三却心里稍稍安慰,看来,小辈不懂事,哥哥还是知道轻重的。“你三伯起早贪黑在外辛苦,都是为了宋家,你这么说宋瓷,实在是不妥。快道歉。”宋老二狠厉的目光在女儿身上扫了一眼,宋莹看出了对方的坚决,眼圈一红。“我....我....三妹妹,我刚才随口胡说的,你别在意。”宋...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裴忌全局》精彩片段
宋老三对上女儿的目光,嘴上没说什么,但心底也对刚才宋莹的话产生了埋怨,这话也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女儿呢。
往日他不在的时候,小瓷和媳妇,也是如此被委屈的?
他不由想得有些深了,越想心中越是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曾经一些他以为的东西,好像产生了动摇。
宋老二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加重了语气,“宋莹,你是姐姐,不应该这么说妹妹,道歉吧。”
“爹!你让我跟她道歉?”
宋莹不敢置信。
宋老三却心里稍稍安慰,看来,小辈不懂事,哥哥还是知道轻重的。
“你三伯起早贪黑在外辛苦,都是为了宋家,你这么说宋瓷,实在是不妥。快道歉。”
宋老二狠厉的目光在女儿身上扫了一眼,宋莹看出了对方的坚决,眼圈一红。
“我....我....三妹妹,我刚才随口胡说的,你别在意。”宋莹委屈的眼中蓄满了泪,咬牙切齿。
宋柔惜递过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三妹妹,我们都是姐妹。二妹妹只是跟你玩笑罢了,你不会怪罪的吧。”
宋瓷笑了,怎么总有人替她原谅?
“大姐姐,玩笑要双方都觉得好笑才是玩笑,你刚才看见,我笑了吗?”
宋柔惜被噎了一下,语气委屈,“三妹妹以前虽然憋闷,但从来都是柔顺的性子,怎么如今这么不近人情了。”
“被人说没有教养,我还通情达理,岂不是别人在我头上拉屎,我还要道谢。”
“三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宋柔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声音尖锐。
“你给我住嘴吧!说你一句,又不能掉肉,你怎么还死咬着不放了!我看你往日倒不是这样,一场病,像是中了邪!柔惜和莹莹哪里说错你了?你非要针对她们。”
宋老太一把揽住宋柔惜和宋莹,眼中一片心疼。
“果然,祖母眼底只有大姐姐和二姐姐。”
宋老太安抚两人的手僵硬了片刻,“胡说八道!”
这句话像是一剂良药,宋柔惜和宋莹的目光再是委屈,宋老太也再没有开口骂宋瓷了。
一顿晚饭,一家子围坐在一起。
如今的宋家人,还没有起步,自然也不讲究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一桌子有说有笑。
宋老太不停地给宋柔惜碗里夹菜,大房二房一片欢乐。
反观三房,宋老三沉默地看着宋老大和老二有说有笑,谈论诗词歌赋,乔香兰更是畏手畏脚,小心地夹着面前不爱吃的菜色,宋瓷则是因为眼前的变故,吃得味同嚼蜡。
一家人回到三房,才重新脸上带了些笑意。
宋瓷关上了门,仔细地回忆上一世的事儿。
只能说,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宋柔惜和太子相识,仿佛是注定的。
她无法改变。
但仔细算来,这一世不是已经有许多的事儿因为她发生了改变了吗?
晚霞没有成功一直算计娘亲,张百万的银子,裴忌的手链,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命运,未必不能改变。
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件坏事儿,紧接着就是好事儿。
周围因为流民众多,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还是格外的危险,所以宋老三暂时决定,留在京中,不外出。
或许是怕自己的钱袋子出什么意外,这次无论是宋老太,还是大房二房,都没有人反对。
毕竟宋老三活着,才能更好地提供源源不断的银子给宋家。
大房屋内。
“你仔细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跟太子认识的。”
李遥挨着女儿坐下,看着女儿娇羞的样子,眼底皆是满意。
“娘,你这么直白,要女儿如何说...”宋柔惜被问得脸颊通红。
“这里只有你我母女二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对娘说的?”
宋柔惜想了想,把那一日发生的事儿全盘托出。
“所以,你一早是知道那人是太子?”
“嗯,早前相识的县衙家连小姐说,太子最喜欢玄色衣服,身上佩戴着一块儿皇上赐下的龙纹玉佩,那一日见到,我猜测就是太子殿下,故意趁机摔倒在他面前....”
“你没有被发现吧!”李遥一阵紧张,她是过来人,最知道男人。
要是一场美好的意外还好,而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是被算计的,当初有多美好,而后就有多厌恶。
特别是太子,生长于深宫,更是讨厌被算计。
“娘,你放心,他不知道。他很温柔.....还派人把我好好送回来。”
宋柔惜面色温柔一片,想到太子英俊的容貌,从容高贵的气度,就心乱如麻,小鹿乱跳。
这样优秀的男人,才是她梦寐以求的,未来夫婿。她一定会抓住了。
李遥一眼看穿女儿的心思,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激动。
这可是太子!未来的储君!
要是女儿真能攀上太子这颗大树,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太子妃的母亲,何等风光和荣耀!
..........
一连半个月,晚霞都被指挥得团团转,苦不堪言。
宋瓷一直让晚香注意看着晚霞。晚上半夜,她悄悄推开门走进来,压低了声音,“小姐,晚霞从正房回来了,奴婢看着,她定然又要使坏了。”
宋瓷搁下手里的书,眼神淡淡,“盯紧了,她无论有什么异动,都来告诉我。”
晚霞留在三房,始终是个不安分的,还是尽早处理了为妙。
本以为,拿到了卖身契,对方至少有所忌惮,没想到,晚霞还是死心不改。
正好,一并处理了。
晚霞端着茶水走进了宋老三的屋子,宋老三拿着账本涂涂画画,眉头紧皱,也没看来人是谁,只是继续看手上的账本。
晚霞:“三爷,仔细伤了眼睛,喝些茶水,休息一下。”
“放下就行。”
宋老三并不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账本。
晚霞勾了勾嘴角,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昏暗烛火下的宋老三。
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但容貌却是宋家三兄弟中最为出色的。
“你们欺负人,你们欺负人.....”男孩也开始哭闹,满地撒泼打滚。
男人眼神沉沉,咬牙切齿,一看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宋老大身心俱疲,只觉得这一天,比一年来的打击还要沉重,先是自己疼爱的妾室已经嫁了人,非黄花闺女,自己把一个破鞋当宝贝,回头这事儿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他。更要命的是,在这个升迁的档口上,传出丑事。
也不知道他的升迁,会不会出现变化。
现在他只希望这件事尽快过去。别说二百两,就是再多一些,他都愿意给。
宋老太还想吵吵嚷嚷,讨价还价几句,手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自己大儿子。
宋老大脸色难看,嘴皮子哆嗦:“娘,这事儿就这样吧,把银子给他们。”
“可是....二百两啊,我的儿啊,就这么给他们了?这钱可不少啊...”宋老太肉疼极了。
这银子可以买多少东西了?给这两个泥腿子,就因为晚霞?晚霞怎么配,她这种烂货,十两银子自己都嫌多。
“给,必须给。”他压低了声音解释,“这事儿闹不好,会影响我升迁。”
一听这话,宋老太不纠缠了,麻利地给了银子。
只心里祈祷这些人快滚,别影响到了自己儿子的升迁。
县衙见事情尘埃落地,刚才还心里急着回去跟自己刚納的小妾温存一会儿,想到宋老大这么惨,被人蒙骗,妾室是个不清白的...
他就心里打鼓,看着宋老大的头越来越绿。打算回头好好调查一下自己那几个如花美妾,可别跟这位一样倒霉。
现在闹出来,别提多丢人了。
父子俩拿了钱,拉着晚霞就要走。
晚霞不情愿,男人上前就给了她一个巴掌,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她。晚霞自知理亏,呜咽了一声也没挣扎,就被人拉着走远了。
宋瓷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踉跄着越走越远的晚霞。嘴角牵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晚霞的苦,才刚开始。
她现在已经非良民的身份,她暗地里把卖身契给了晚霞的丈夫,这下她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跑出来了。
上一世,三房绝大部分悲惨下场,都离不开晚霞的帮忙。她仗着三房的信任,让三房变成聋子瞎子,骗了所有人。
这下,也该轮到她尝尝,叫天天不灵的,叫地地不应的日子了。
她害怕过苦日子,害怕回去,宋瓷就偏偏要让她这辈子都无法翻身。
晚香哼了哼:“活该。自己刚生下的孩子都舍得撇下,真是心狠。”
宋瓷挑眉,“这世上心狠的人多了去了。只要能达成自己的愿望。他们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践踏。”
晚香歪了歪头,只觉得宋瓷这话毛骨悚然。
“世上真的有这么残忍的人?”
宋瓷勾唇冷笑,宋家,不就是这样的人?
...........
正堂,宋家所有人都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宋老太看着宋老三沉沉的脸色,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老三啊,你嫂子做错了事情,娘已经教训她了,你别往心里去。”
宋老三反复咀嚼着晚霞刚才的话,心里的震撼不少。
晚霞说,大嫂派她来,是想监视三房。
还是一家人呢,防贼都不至于如此。
怎么能让人不心寒?
“大嫂到底不放心什么,一定要监视三房。”宋老三瓮声瓮气地开口。
宋老大:“老三,你别听晚霞的话,她的话怎么可以当真。”
宋老二:“是啊,三弟。难道你不信娘,不信我们两个哥哥,只信晚霞那个贱婢的话?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宋老三扫了他们一眼,压下心里的那些不自在。
往日娘和哥哥们这么一说,他一定就不会多想。但近些日子,这家里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古怪,由不得他不多想。
嫂子做这些,难道真的和娘,还有哥哥们,没有关系?
李遥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仿佛是个哑巴,宋柔惜一脸担忧。
心里暗骂,这个不成器的三叔,怎么这时候了,还要计较。没看到她娘都被打了吗?即使娘做了错事,这都被祖母打了一巴掌了,这事儿就应该过去了。
果然斤斤计较,和宋瓷一样,都是个白眼狼。
乔香兰觉出丈夫神色不对,心里担忧,但什么都没说。
晚上屋里。
宋老三躺在床上,突然开口,“媳妇,你觉不觉得,娘和哥哥们....”
乔香兰快要睡着了,半梦半醒,“什么。”
见她都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还要回应自己,宋老三低笑:“没什么,你也累了。快睡吧。”
抬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嗯,你也早些休息。”
大房。
“你太让我失望了。”宋老大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李遥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大爷,我不是故意的。”
“李遥,我到了现在,竟然觉得你实在是陌生。你欺骗我照顾娘亲,后又安排晚霞,监视三弟。你可是知书达理,读书人家出来的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我....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李遥现在百口莫辩。
她娘家早就没落了,她在村子里时,家中忙碌,她身为女孩也没少做家务。到了冬日,手指也被冻得裂开。
直到遇到了宋老大,他觉得自己跟村子里别的女孩不一样。
觉得自己是读书人家的小姐,对她高看一眼。
至此,她每每见到宋老大,就端着姿态。讲述自己在家中如何得宠,如何十指不沾阳春水,说自己会读书,会认字。
果不其然,在私塾读书,清高自傲的宋老大被她迷住了。
然后上门求了亲。
她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李遥跪着哀求,“我夫妻一场,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我也不想的,只是,只是娘对三弟一家提防。我只是想看看,三弟是不是真心实意帮你。”
她不能承认,她是恨乔香兰,恨她不过是个商贾家的女儿,却有宋老三这样全心全意爱她,护着她的丈夫。
曾经自己也被婆母为难,但宋老大却只劝她,要孝顺婆母。从来不肯帮她说一两句话。
她得不到的,乔香兰凭什么得到?她明明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宋老大却不看她。
“对,她还拿走了大姐姐的手链呢。”宋莹努了努嘴,帮腔道。
宋祖母回头,对上宋柔惜时,语气柔和了下来,“柔惜,你三妹妹找你要手链是怎么一回事。”
宋柔惜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语气柔弱,“祖母别怪妹妹,她应当.....也是无心的。”
“什么无心的,就是欺负大姐姐你人好罢了,我就看不惯她这眼皮子浅的样子...”
“混账。”宋祖母狠狠瞪向宋老三,“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敢抢自家姐妹的东西。”
宋老三被骂得一噎,习惯性语气一软,“娘,小瓷是个好孩子,这事应该有别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拿出银钱来救小瓷才对。大夫说了,这病不治,会丢了性命,....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误会,什么误会,我看她就是疯了!她什么身份,柔惜什么身份,竟然敢伸手要柔惜的东西,何况刚才老大也说了,家中银钱不宽裕。”宋祖母愤怒地呵斥,“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都拿去给宋瓷治病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除了宋瓷这个女儿,还有宋澜呢!他是你的儿子,你未来的指望。”
宋老三刚想继续求,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爹爹......咳咳咳.....”
宋老三扭头,见是自家闺女,衣着单薄,一脸苍白扶着门框咳嗽个不停,满脸心疼地小跑上前搀扶住她,“小瓷,你没事吧,你怎么来这儿了。”
“女儿,女儿怕爹爹为难。”宋瓷被搀扶着走了进来,全部人的视线都从宋老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瓷一贯瘦弱,此刻倒是真有几分病恹恹的架势。
宋大伯原本狐疑的态度,待见了她如今的模样,倒是信了三分,但一个女娃罢了,哪里有他的前程,宋家的未来重要?
“祖母。”宋瓷跪到了宋老三身侧,“千错万错,都是孙女的错,还求你千万别责怪我父亲....”
“要不是你身子不争气,这般没用,动不动就生病,你父亲会因此挨骂?”宋老太太冷哼一声,“自己窝起来丢人现眼就算了,还闹到这儿来。想当着贵客的面,让我整个宋家成为笑话不成!”
宋老太太的话刻薄难听,一时之间屋内都安静了下来。
宋瓷听着她嘴里刻薄冷漠的话,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环视了一圈儿,看着上一世所谓的“一家人”,心底觉得熟悉又好笑。
宋老太太还跟上一世一样,大房和二房都是宝,他们三房就是一根草,看一眼都觉得碍眼的杂草。
谁家亲祖母,会听见自家孙女病得快死了,如此冷漠刻薄?
活像只有大伯和二伯的亲生的,他们三房是捡来的。
她眼底的冷茫转瞬即逝,旋即一双灵动的眼底蓄满了泪水,似是被骂得怕了,手脚有些无措。
“孙女知道,祖母一向对大家都宽和,前儿大姐姐要做新衣服,孙女听闻那衣服要了足足一百两,祖母二话不说就给了。还说大姐姐穿得好看,咳咳咳.....”
她说完,很是不安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凑巧”地露出了自己袖口处已经磨破的布料。
两相对比,惨烈至极。
一边儿是光鲜亮丽的宋柔惜,一边儿是瘦弱到仿佛风一吹就倒,身上衣服都穿破了的宋瓷。如此对比,倒是让宋老太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满心怨怼,心里不顺心极了。心里咒骂着宋瓷,就她还敢跟宋柔惜比,她配吗!
她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找自己要银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宋瓷看着她变换不定的脸色,心中畅快极了,要是换做上一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自己就羞愧得张不开口要钱了。但现在的她不会,是她的,她一分一毫都不会让给宋家这一群白眼狼。
她继续道:“爹爹为了我的事儿,放心不下,也不会安心出门跑商,这样岂不是会耽误家中....孙女也是为了大伯和二伯着想....”
宋瓷知道,自家父亲的聪明才干和经商的头脑一向被家里人所看重,这些年大伯和二伯科举,家中的生计都压在了父亲肩头,他们吃的喝的用的,每一笔,都是父亲赚来的。
他们不会轻易在事情还没成之前,放弃了这一枚好棋子。
果然,一听宋老三不能安心出门儿赚钱给他们花用,各房的人都变了脸色。
三千两虽然多,但依宋老三的能力,也是几趟就能赚回来的。
“娘,小瓷生病,她是宋家的姑娘,我们身为长辈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宋大伯开口了。
不光是因为宋瓷,他也看出,张百万对老三观感不错,他家在京中能站稳脚跟,赚到如今的身家,定然背后有所依仗。
要是能借此机会,攀附上去,说不定他就能留在京中当官了。
宋老太太不乐意,袖口里的三千两还没捂热呢,怎么就要交出去,老大今日是不是疯了?
“不行!”宋老太太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这个贱人凭什么用他们宋家的钱。
宋大伯沉了脸,“娘,小瓷生病,你也不想让老三没心思出门跑商吧。”
果然是儿子最了解亲娘,宋老大的话瞬间让宋老太太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把钱交了出去。
嘴里还一跌声地骂着,“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花着大笔的钱,真是个小白眼狼,也不如柔惜孝顺...”
宋瓷被搀扶着往外走,眼睛微眯,等着吧,她会好好“孝顺”这一家子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宋父感慨,“今日惹你祖母生气了,明儿爹好好去赔罪。”
宋瓷看向父亲,“爹,姐姐做一回衣服就要一百两,我看病祖母却不愿意拿钱,是不是祖母更喜欢大伯他们....”
她的声音疑惑又无辜,好像真的只是委屈之下的话语。
宋老太见他执意要自己给一个说法,当下就不乐意了。
“我是你娘,我做什么事情,还要事事跟你交代?”
宋老三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底升起一股子冷意,“刚才一路走来,儿子看了,庄子上种了不少菜,养了不少鸡鸭鹅,那为何,娘还要说家中拮据。又为何骗儿子出门散心,却来了这庄子,独独不让我们三房的人来。”
“宋扶,这家里我还没死呢,当家做主的是我,我不让你们来,自然有我的理由。”
“儿子今日就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几人的吵闹声惊扰了屋子里坐着说话的宋老大和老二,两人走出来,先是惊讶宋老三是如何得知自己等人在这里的,旋即便见到宋老太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心中一惊,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让老三生了疑心,日后就不好办了。
赶忙上前拉住宋老太,“娘,三弟来了,都是一家人,坐下好好说。”宋老三和颜悦色地劝。
宋老太眼睛一转,“是我不想好好说嘛!你们看看他,一来就质问我这个做娘的,他像个做儿子的样子吗!”
宋老大掉转头,“老三,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事情都没弄清楚,怎么就这么跟娘说话。娘辛辛苦苦地养我们长大,你这是不孝。”
“没教养的东西。都到京里了,还是这样样子。”宋老二骂了一句。
宋老三被一个孝字压得说不出话,心里憋闷难受,明明是自己占理,三言两语,怎么就成他们的错了?
“大伯和二伯还没弄清楚事情,为何要先指责我爹?二伯说我爹没有教养,难道是对祖母有意见,觉得祖母没教养,所以把我爹也教导得没教养。”宋瓷不急不缓,几句话把事情引到了宋老二身上。
宋老二当即呵斥:“长辈说话,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何况,我哪里会是这个意思,明明是你爹.....”
“我爹怎么了。”
宋老二对上宋瓷冰冷的眼神,再不说什么,免得自己又被扣帽子。
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侄女,牙尖嘴利。
“你个小蹄子,谁教你的这么跟你二伯说话的!”宋老太见心爱的二儿子吃瘪,当下就不乐意了。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宋家赚了这么些年的银子,儿子还是有权利知道这庄子的来历吧。”
宋老太刚想上去抽宋瓷,就被宋老三拦下,听着他不依不饶非要知道庄子,心里怒骂,老三这个闷葫芦,怎么这么难缠,这三房的一个个越看越不顺眼,早知道当初就给他直接摁死,省得现在来气自己。
“庄子怎么了,这庄子是我们宋家的,难道这么些年,还不能买个庄子吗!至于不带你们三房,你近日没赚银子不说,还赔可了不少。你有什么资格享受?”宋老太叉腰大骂,唾沫星子如雨下。
宋瓷知道,宋老太就是诡辩。
这庄子分明是她瞒着三房买的,一直只有她和大房二房享受,还在家里装穷。
“祖母,我们只是好奇,这庄子什么时候买的。”
这一点,只要拿出契书,一看就知道,宋家其他人撒不了谎。
“一年前。”宋老太恨恨道。
“那娘为何不让我知道,但是对大哥和二哥没有隐瞒!为何说近日家里拮据?为何要骗儿子。”
宋老太蛮不讲理道:“你一直以为我们宋家艰难,才好在外努力赚钱,你要知道了这庄子,难免懈怠!这都是为你好。”
宋老三低垂着头闷笑:“好一个为我好。娘,你当真是为我好?那为何你从来不这样对大哥和二哥!”
宋老太眼神凶狠:“你大哥二哥自小聪明能干,又会读书,他们哪里需要我这么费劲。只有你,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我这个做娘的,只能这样来督促你上进。”
宋老大:“娘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一家子好。老三,你可不能做白眼狼,恩将仇报啊。”
一侧的宋瓷都快听不下去了,什么找你哭穷,让你吃苦,让你心里难受,都是为好?这些无耻的话,宋家的人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难不成,这宋家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无耻?
乔香兰看着丈夫难受,再也忍不住,抽噎着开口,“老三不容易,娘为何不能像心疼大哥和二哥一样,心疼心疼他....”
宋老三身子一震,朝着乔香兰看去,没想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对方都看在眼底。
本就不喜欢乔香兰的宋老太,这一刻更是生气,额头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我跟我儿子说话,跟你个贱人有什么关系!搅家精,还嫌不够乱呢,你给我闭嘴吧。”
“娘!”宋老三猛然抬头,“她是我妻子,才不是什么搅家精,你别这么说她。这些年,每次你身子不舒服,都是她伺候你,大嫂推脱,二嫂借着身子不好,你为何要对她这么刻薄。她没有哪里对不住你。”
李遥面色大变,“我哪里有推脱,我只是怕自己伺候不好....”她解释完,忙去看宋老大眼神,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宋老大一双眸光幽深,看了李遥一眼,一言不发。
这样的神色她最是害怕,要是宋老大发作出来还好,他不说话,反而预示着,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庄子你看着大,一年没多少东西。宋家这么多口人,要吃要喝的,哪里够用?你真当金山银山啊,花不完取不尽的。”宋老太见没法,只能找了个借口。
反正银子掌握在她手里,用多用少,还不是她一张嘴的事情。
宋瓷笑道:“既然如此,家里原本不用如此拮据啊,我看这庄子里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鸡鸭鹅不少,带回去吃不就行了。这几日厨房日日都没油水。还有。”她抬手指着远处刚才宋柔惜和宋盈赏玩的那一丛粉色的花:“这花我瞧着不错,上次赏花宴时还见过,能出现在那里的,想来都值钱,卖了也够我们家花用了。”
宋柔惜急忙道:“那怎么行。”
“就是。绿帽子头上戴,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干他!”
“干!”
宋老大一听心里一个“咯噔”,起初觉得兴许是巧合,但越听越不对劲,实在是太多的巧合,每一件事,每个细节,基本都跟自己的事儿都对上了。
他心里又惊讶又害怕,实在是对方说得太细节了,就像本人在现场看到了全部经过一样。
见大家情绪高昂,说书的表情很满意,“这位宋大人的故事,今日大家可还满意?”
有新来的,听了个结尾,没头没脑的,要求说书先生再来一遍。
他起身拱手:“明天这个时间,我还是在此说书,要听的,都算准时候了。”说完就要走。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说得那么详细。”宋老大憋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说书先生摸了摸胡须,很是自信,“这天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事儿是真真实实,的的确确的,我没有任何撒谎。”
宋老大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想问。
“你瞎打听干什么,这是人家的生计,能告诉你吗。”
“就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位宋大人,莫不是你的亲朋好友。”
宋老大当然不能承认,京内的姓宋的官员,不光他一个,他只要不承认。谁能说,是他?要真被人知道是他,他以后还怎么在外行走。
要不要面子了?
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下去,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回去想想怎么办。
这事无论如何,不能闹大了。
刚走了两步,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了进来,是同在官署做事的秦大人。
他前些日子生病了,在家休息。往日两人关系亲密。
见到宋老大很是亲切,大声唤道:“宋大人,几日不见。你怎么在这里喝茶啊。”
秦大人说完,刚才还吵闹的整个茶馆都安静了。
各种眼神扫视在宋老大身上,结合刚才他问说书先生的话。
他们好像无意中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想到说书先生刚才讲的故事,有憋笑的,有鄙夷的,还有看热闹的,甚至有坏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让宋老大一张脸,臊得无地自容。
偏偏秦大人丝毫没有看出大家的不对劲,主动上前勾住他的肩膀。
挤眉弄眼,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听说,我休息这段日子,你納了个妾。长得可好看?我早就跟你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怎么能只守着一个女人,你这妾伺候的你可好,要是不好,多调教,熟能生巧....”
秦大人的声音不低,周围人纷纷发出压抑的笑声。
“你们笑什么笑。”被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秦大人当即不满地扫了一圈儿。
有人实在忍不住,肩膀一边抖,一边笑:“没什么,我就是有病,生来爱笑....”
秦大人白了他一眼,“有病就早点治,别出来碍眼。”
那人继续笑:“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总有人憋不住的,有一就有二,于是大家都不忍了,干脆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怎么了,这茶馆是不是风水不好...笑什么呢。发疯呢......”
宋老大沉着脸,暗恨这姓秦的不会看脸色,让自己丢人。一把推开对方勾住自己的手,“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秦大人被推得差点没站稳,还想问,就见宋老大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
“真是奇了怪了。他跑什么....”
“大人,这位宋大人应该是家里有事,要先回去....”
人群中有好事者,忍不住开口调侃。
秦大人更纳闷了,“你怎么知道他家里有事....”他一拍脑门儿,“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姓宋...”
“这茶馆里,大家伙儿都知道宋大人的大名。”
说完,又是哄堂大笑。
有人笑得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一地,小二没有嫌麻烦抱怨,他现在也笑得顾不上这些。只觉得肚子疼。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秦大人。
从此坚决地认为,这茶馆的风水不好。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不会只倒霉一件事,坏事接二连三地到来。
茶馆里的故事,越传越激烈,不光是茶馆,甚至成为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加上他那一日在茶馆里出现,为这个笑话更增添了几分有趣。
宋老大在官署里待着,是浑身都不自在。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惊叹,三分诧异,三分好笑。
这种目光如影随形,让他坐在那里,浑身都刺挠。
最要命的是,他想见上峰的大人,偏偏好几日,对方都不肯见自己。
他最后能不能升迁,都要看对方的意思,他心里急,急得人都上火了,嘴上长了好几个燎泡。
吃饭都疼。
宋柔惜这几日也浑身不得劲,她发现去参加宴会,大家都在背后偷偷笑话她。
打听之下,才知道自家的丑事居然大家都知道了。
有些往日捧着她的小姐,见了她,远远地就避开了。
还有人偷偷投来鄙夷的目光。
让她气得撕烂了好几条手帕。
云夕:“小姐,不如我们暂时先不外出,等这事平息一些后,再出来交际吧。”
身为宋柔惜的丫鬟,云夕平时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小姐们聚会,她们丫鬟也会聚集起来说说话,近日这些人都避着她们,这让云夕心里也落差极大。
宋柔惜咬咬牙,“只能这样了。”
官署这头。
宋老大等了好些日子,最后宣布升迁消息的时候,不想最糟糕最不想面对的结果,还是来了。
这次升迁,原本已经十拿九稳肯定是他,结果消息的册子上,突然就改成了别人的名字。
宋老大傻眼了,急匆匆地跑到上峰的书房里。
“大人....大人这升迁名单,怎么改了。”
他上峰是个头发花白的大人,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你还敢问我。就因为把你的名字提上去,我差点也被人一起骂。”
宋老大不甘心:“可是,不过是家里的一些小事,怎么就至于,让我升迁的名额被人顶了...”
“至于?怎么不至于!”上峰气得浑身发抖,想到自己差点因为让宋良升迁,导致自己也被一起骂,就觉得眼前一黑,恨的不能吐血。
他本来看宋良这人有几分聪明,又会钻营,为人处世也不差,加之他身后好像还跟太子有些关系,想着卖个人情。
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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