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逾唐禾的女频言情小说《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很利落地起身,没了半点迟疑,撑着沙发跟墙面,离开了包厢。他身上的手机响了。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始终没有接听。那铃声响了很多遍。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走进了电梯,离开了这里。我听到,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小禾,陈心只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我知道,你以前就很讨厌她,很介意她追求过我。「我只是想让你介意,我只是,我只是……」「这七年,我从没找过别人。」「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我眨了眨眼,侧开视线,不想再看他。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街道上,车流汹涌。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脚步始终未停。低沉茫然的声音,几乎消散在了风里,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小禾,我总不能就这样吧?」「我总不能,就这样连声对不起,都给不了...
《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全局》精彩片段
他很利落地起身,没了半点迟疑,撑着沙发跟墙面,离开了包厢。
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始终没有接听。
那铃声响了很多遍。
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走进了电梯,离开了这里。
我听到,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
「小禾,陈心只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就很讨厌她,很介意她追求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介意,我只是,我只是……」
「这七年,我从没找过别人。」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眨了眨眼,侧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街道上,车流汹涌。
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脚步始终未停。
低沉茫然的声音,几乎消散在了风里,但我还是听到了。
他说:「小禾,我总不能就这样吧?」
「我总不能,就这样连声对不起,都给不了你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吧。
我都死了,他还能怎样呢?
直到,他跨过了街边,步子仍是不停,径直走入了车行道。
我才恍然意识到什么,一刹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还在喃喃自语:「说好了的,白发苍苍,也要携手过一辈子的。」
「小禾,你回不来了,我去找你。」
十字路口,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但到底是车流太过密集,路口更是车流如潮。
刹车已经来不及,我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
是肉体砸在车身上,令人心惊的声响。
像极了那一天,我车祸时所听到的。
沉闷、绝望、死亡。
番外
1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没人能看到我,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遍地鲜血,周遭陷入一片混乱。
尖叫声,哭喊声,再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的灵魂失去了意识,再苏醒时,已经是半年后。
我的灵魂已是极度虚弱,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这人世间的事了。
陆逾那场车祸后,他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没能醒来。
陆母坐在他的病床边,神色空洞死寂。
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已是满头白发,如同苍老了几十岁。
医生下了结论,陆逾不会再醒来。
或许,他明天就会死。
或许,他会永远这样躺着。
留着一口气,成一辈子的植物人。
在那场车祸之前,陆逾已经打点了一些事情。
他托我家亲戚的手,设法给了我爸一笔钱。
又从国外,联系了最好的专家过来,给我姐治病。
我的灵魂时隔半年再醒来的这天,像是心灵感应一般,我姐也奇迹般苏醒了。
她被我爸陪着,一起留在医院疗养。
我待在他们身边,最后好好看了他们一眼。
那天阳光晴好。
我爸赎回了我的长命锁,陪着我姐一起,在医院草地上晒太阳。
我听到,他们在聊起我。
说我小时候太顽皮,有次吵架抓花了一个男孩子的脸,把人家弄得哇哇哭。
那个小男孩,是谁来着?
似乎是陆逾,但陆逾好像从不会跟我吵架,大概是顾承业。
我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但他们聊着我,就好像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看到,他爸和我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悄悄靠过去,抱了抱他,又抱了抱我姐。
那么,这辈子,就先再见了。
2
顾承业去了警局自首。
贿赂勾结医生,加上这些年他经商做事,很多阴狠违法的行为。
大大小小,全部被他自己挖了出来。
法院开庭指日可待,十年,或者二十年。
他神色麻木,跟着警车离开。
最后,我去医院,看了陆逾一眼。
他安静躺在病床上,脸上连接着呼吸仪器。
我死了,但暂时还有一个活着的灵魂。
而他这样,大概是连灵魂也沉睡了。
我忍不住凑过去,挨近看了看他。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
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
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
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
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
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里。
在他嫌恶要推开时,我小心说:“这是我刚买的,没有吃过,你别嫌脏。”
他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后来,他因为那一份早餐,无数次挡在我面前。
3
十年相伴,半年牢狱。
他也曾那样不顾一切,深切爱过我。
最后,却还是败给了一句谎言。
我又想起后来的很多个雪天。
陆逾将我一双手,小心捂进手心里。
那时候,少年眉眼比雪地美,眸子里满是爱意和憧憬。
他说:「希望白发苍苍时,还可以和小禾一起,携手过余生。」
那样动人的一张面孔,到底是开始,跟如今病床上的这个男人,重叠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睛,灵魂的意识,也终于消失殆尽。
那个爱我护我的少年,到底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
陆逾盯着那护士的脸,看了老半晌,似乎是再一次陷入了恍惚。
直到小姑娘的耳朵都红了,他才又回过神来。
他接过东西,声线微颤:「没事,谢谢。」
护士很快离开。
陆逾突然显得有些急躁起来,慌慌张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有些诧异地看到,他毫不迟疑地,直接点进了我的朋友圈。
我本以为,他早就删除了我。
在我跟他刚分开那两年,也是跟顾承业结婚那两年里。
我发过的朋友圈动态,只有零星的几条,都是关于工作。
而在我死去的这五年里,我的朋友圈动态,反倒发布得很频繁。
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新的生活动态。
无一例外,都是在晒生活的幸福和快乐。
每一条动态里,也都出现了同一个人。
是顾承业。
我看到那上面,最近的一条动态,还是昨晚。
发布的照片,是在我自己曾买下的一个小公寓的餐厅里。
餐桌上,是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
烛火摇曳里,一同入镜的,还有十指相扣的两只手。
一只手的手腕上,带着一只卡地亚男士腕表,明显是顾承业。
而另一只手,手腕纤细白皙。
那手指上戴着我跟顾承业结婚时,我们的婚戒。
让人一看,就会毫无疑问认定,那手是我的。
21
这五年里,我的朋友圈动态,几乎也都是这种类型。
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些都是顾承业发的。
我死后,他拿走了我的手机。
不知道他是出于哪种变态的心理,这五年里,他一直以我的身份,用我的账号,不断地发新动态。
每一条动态里,都描绘着一个深爱着顾承业的唐禾。
恶心至极,而我又无力阻拦。
我姐多年病重,我爸出狱后,忙着凑医药费。
加上顾承业在发动态时,屏蔽掉了我的家人,所以他们从没发现过这些。
其实也是有人阻拦过的。
这五年来,顾承业的几个朋友,跟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表达不满:
「哥求你,别发了行吗,真的怪瘆人的。」
可惜说来说去,也并没什么作用。
我看着陆逾翻着我那些动态。
一条一条地翻上去,直到翻完了这七年。
他的模样,似乎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直到来回翻了两遍后,他的手指蓦然停留在了一条动态处。
那是五年前顾承业拿我的手机,发的第一条动态。
照片上面,顾承业抓着我的手,十指交扣,按在我锁骨处的项链上。
配的文字是:「最爱阿业,最爱老公。」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条假动态,此刻我还是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仅是因为这句话,也是因为,那照片上的我,已经死了。
那是我死去的第一天。
在我被推进火葬场之前,顾承业蹲身在我的尸体旁。
他抓着我的手,拍下了那张照片。
那是我的朋友圈动态里,风格开始巨变的分界线。
陆逾盯着这条动态,看了很久。
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最后大概终于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22
他迅速点开照片,再将照片不断放大。
其实假的就是假的,真要细看起来,破绽又怎么会没有呢?
比如照片上面,我的肤色明显白得有些诡异。
还有侧脸和脖颈处,一些没清理得干净的模糊血迹。
以及我脸上被化妆品遮盖住的伤口,也不是完全看不到痕迹。
只是,陆逾大概还是第一次点开照片,去细看。
有一天我坐在梳妆台前,突然发现因为频繁的失眠和食欲不振,我整张脸已经开始垮了。
那时候,顾承业就站在我的身后。
他透过镜子看着我,眼神怜悯,良久后轻「啧」了一声。
他说:「唐禾,你老了。」
「真奇怪,结了婚之后,我突然发现,你没以前漂亮了。」
追了我十多年,一直说爱我的男人。
却在得到我不到两年后,就说厌倦了我。
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陆逾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希望有一天,我们白发苍苍时,还可以携手过余生。」
12
当年嫌弃他矫情做作的话。
后来却让我一次次午夜梦回,泪湿眼眶。
顾承业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
他身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越来越多。
再后来,一个很会撒娇的小姑娘,缠他缠得紧。
那边闹着要结婚,要赶我走。
顾承业就跟我提了离婚。
那晚,他跟我说:
「阿禾,我放过你,你可以回去找陆逾,重新开始。」
离婚的当晚,我就再也没忍住,真的联系了陆逾。
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那种感觉很怪异。
是一种混着浓烈愧疚羞耻感的,巨大的激动,和不管不顾的憧憬。
直到陆逾在电话里,声线冷淡地告诉我,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他说:「唐禾,来参加吗,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死了之后,灵魂的记忆终究有限。
很多的事情,似乎包括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到底是渐渐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隔天我开车时,似乎接了顾承业一个电话。
忘了他说了什么,然后我心脏病突发。
再然后,就是车祸,死亡。
我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听到陆母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
「你不愿意再去找唐唐,明天我自己去找她。
「我都查到了,五年前她离婚了。」
13
陆逾绷着脸,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回了一句「随您」,去了楼上卧室。
他打了招呼,不许保姆告诉陆母,我爸就站在外面。
我爸在寒风里,等到了深夜,到底是没能求到陆家的帮助。
他失魂落魄回了家,连灯也没开。
只借着微弱的月光,上楼进卧室,打开了一个保险柜。
那里面,其他能换钱的东西,早卖光了。
只剩下最后一件,是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
那是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满心欢喜,特意找大师定做的。
那时候大师说,长命锁在,就能保我永远平安无灾。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也还能卖个十来万,凑够我姐的医药费。
我爸将金色的锁拿出来,捧在手心里,来来回回用指腹摩挲着。
他坐在地上,身躯佝偻颤动。
眼底满是红血丝,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些年来,他总是自欺欺人。
在深夜念叨幻想,我还活着,早晚会回来。
直到现在走投无路,不得不卖掉这最后一样值钱东西了。
他才不得不开始承认,这最珍贵的长命锁,已经没用了。
我死了。
他的宝贝女儿,已经死了。
14
所谓保平安的长命锁,留着又还能做什么?
我爸掌心颤抖,喉间溢出一阵呜咽。
许久后,他终于停下了摩挲的动作,有眼泪掉落在了锁面上。
他声线轻颤道:「小禾啊,就用一小段时间,爸爸保证会很快赎回来的。」
我爸连夜回了医院,照顾我姐。
医生神色凝重告知他:「已经昏迷这么多年。
「就算凑钱继续治疗,也未必能熬过来。」
但在他递过去之前,我爸颤声再开了口:「我的小禾,离世了。」
陆逾将手机递过去的动作,倏然间僵在了半空中。
我爸像是丢了魂,喃喃再说了一句:
「五年前,我的小禾跟顾承业离婚第二天,突遭车祸,离开了。」
陆逾的身体,像是被彻底定格在了原地。
陆母顷刻如遭雷劈,面容悲恸错愕。
竟是一时承受不住,面色惨白栽倒到了地上。
陆家跟过来的佣人,立马着急叫来医生,将她搀扶了出去。
我其实知道,陆母本来早就想要回国。
但她肝脏移植手术之后,排异反应严重。
这些年几乎一直住在医院里养着。
身体不适合远途回国,加上陆逾的阻拦,让她试了很多次,也还是直到现在才回来。
陆母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我爸跟陆逾两个人。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如同失了魂的木偶一般。
我爸神色木讷地看着陆逾,半晌后才轻声开口:
「陆总啊,我听说你恨我家小禾。
「可七年前,跟你母亲适配的肝脏,还是我家小禾求了顾承业,豁出了自己才换来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恨我女儿啊?」
25
这些事情,我爸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前些天在机场,他看陆逾态度实在太冷漠。
才开始忍不住猜测,七年前我跟陆逾分手,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可他查了一下,却只查到,我当年求了顾承业,帮陆母找到了适配的肝脏。
至于其他的事情,诸如我和顾承业结婚,跟陆逾分开的事情。
其中缘由,他大概是很快猜到了。
因为那晚,我看到他抱着我的骨灰盒,念叨着说:
「你是爸爸打小捧在手心的宝贝。你不是坏孩子,爸爸最清楚啊。」
他说:「小禾,就是委屈了你啊。」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伟大到,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了解顾承业的性子,他就是占有欲作祟,加上本性风流。
当初答应嫁给他,换陆母顺利接受肝脏移植时。
我就想着,等顾承业很快腻了我,再跟他分开。
到时候我跟陆逾说明一切,大概还能重新开始的。
或许都不需要我解释,陆逾就会明白。
毕竟,他曾那样了解我,那样能读懂我的心事。
可惜,世事哪有那么尽如人意。
后来顾承业跟我再不愉快,也还是耗了近两年才放过我。
而那场车祸又来得太突然,让我都没来得及,跟陆逾好好说几句话。
陆逾还不知道,他母亲换到的肝脏,竟跟我有关。
听到我爸的话,他眸底猛地震动。
整个人一刹那间,如同遭受到了巨大尖锐的打击。
他如同听到了一桩天方夜谭,开始是震惊,无法置信。
再大概是想到了七年前的很多事情,桩桩件件,慢慢牵成丝,连成线,结成面。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迅速有了截然不同的,最合理的真相和解释。
这七年来他从未看透的太多事情,在这一刻,终于开始在他眼前,浮现了真面目。
可七年,这样漫长的一个时间。
七年过去,所谓真相,所谓一切的解释,早已失去了意义。
陆逾眼底的震惊散了。
只剩下一望不见底的绝望,和突如其来的茫然无措。
26
倒是我爸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痛苦扭曲的男人,脸上只剩下漠然:
「陆总啊,当初,这七年,你是不是都觉得,我女儿就能是那样的人?」
陆逾满目空洞茫然地看向我爸。
曾在我眼里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此刻血色尽褪。
他像是失声,再也吐露不出半个字。
他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扼住了喉咙。
呼吸明显开始粗沉吃力,但还是濒临窒息一般。
面色逐渐由惨白,转为缺氧一般的青紫。
如同倏然断了呼吸,神色痛苦扭曲。
我爸有些凄然地扯了扯嘴角:
「我的女儿啊,要真是那爱钱爱权势的人。
「当初唐家辉煌盛大,爱慕她的权贵公子哥,随她挑任她选。
「又有你陆总,有你这个曾家境落魄的陆逾,什么事呢?」
陆逾薄唇嗫嚅着,许久许久,他僵站着,眼眶已是通红。
他浑身颤栗,却仍试图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不信这些,唐禾不可能死。
「她是故意躲着我,她到底在哪?」
我爸的眼底,只剩下彻底的失望:
「陆总历经七年努力,如今终于出人头地。
「想必回国急着找我女儿,也是想好好出口气吧?」
毫无疑问,这话戳中了陆逾的心事。
要说他最希望让谁,看到他如今的成就,那自然是让我。
鼎鼎大名的陆总,声名赫赫的陆氏科技总裁。
如今比顾承业顾家还威风的存在。
多么适合拿来在爱慕虚荣的前女友面前,好好出一口恶气?
或许,这也是他这七年来,拼尽全力往上爬的最大动力。
陆逾仍是摇头,神情渐渐开始怪异失常。
「不,唐禾不会死。」
「我去找她,去找她。」
他说着,跌跌撞撞就要往病房外面走。
我爸冷眼看着他,只轻声再开口:
「从前我女儿来探监时,带你来给我看。
「她满心欢喜跟我说,你跟她如何的心心相印。
「如今说来说去归根到底,也就一句话……」
我爸声音微顿,最后一句话,如风般含在一声叹息里。
「是小禾她,是我们唐家,错看了你,高看了你。」
27
我眼底骤然一阵酸涩,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这七年来,其实连我自己,也从不愿意去承认,去面对。
我从前满心欢喜心爱着的男人,后来却也能相信,我可以是爱慕虚荣始乱终弃的女人。
这世上,其实哪有什么高超到滴水不漏的演技。
只是我演了一场戏,而我的爱人信了。
整整七年,他从未怀疑过。
我在车祸后的满身鲜血里,落下最后一口气时。
我心心念念的爱人,还在努力筹谋着,如何得到更多的钱权,让我痛苦懊悔。
原来,他也不是那样了解我。
我爸说完这些话,像是终于耗空了所有的心力。
他面色空洞,在陆逾离开前,先走出了病房。
陆逾在原地僵站了很久,很久,脸上早已不剩下半点血色。
直到漫长的时间后,他像是终于从梦里醒过来。
他回身,发疯一般冲了出去,想要追回我爸。
「唐禾去哪了?求您告诉我,她在哪?
「小禾,我的小禾,她去哪里了?」
走廊上,早已没了我爸的身影。
这七年来,一直手段狠厉打拼事业,如同怎么也无法被摧毁的陆逾。
在这一刻,却像是蓦然间,被人抽走了一根骨头。
走到走廊上时,他身形剧烈一晃。
哪怕立马伸手撑住了旁边的墙面,身体还是绵软到像是成了一滩烂泥,跌坐到了地上。
无数的目光看向他。
看着这个一身名贵西服,清冷矜贵的男人。
此刻却跌坐在地上,颜面尽失,狼狈不堪。
那么多的人,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莫大的笑话。
他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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