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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小说结局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说它只是个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话,改不了被叫了五年的名字?宋瓷给它取了新名字。日日喊它。才十余天的功夫,它就能知道“瓷宝”这个音调是妈妈在喊它,它已经开始在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它可以忘记曾经那个爱称。……宋瓷简单换了一套衣服。没化妆。也没戴首饰。鞋都穿的是加绒的平底雪地靴。佣人如昨晚一样,将早餐送进主卧,宋瓷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她起身下了楼,沿着台阶往下走,遥遥望见一楼大厅里的陆经年。他今天没有穿西装,高领的灰色针织毛衣搭配一条休闲裤,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刊,很有居家的慵懒感。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陆经年下意识抬了头,视线里装入她的身影,男人本能要放下手里头的东西,想起近些日子的剑拔弩张,她不先低头道歉,他绝不会给她...

主角:宋嫣陆子昀   更新:2025-04-03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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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嫣陆子昀的其他类型小说《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说它只是个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话,改不了被叫了五年的名字?宋瓷给它取了新名字。日日喊它。才十余天的功夫,它就能知道“瓷宝”这个音调是妈妈在喊它,它已经开始在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它可以忘记曾经那个爱称。……宋瓷简单换了一套衣服。没化妆。也没戴首饰。鞋都穿的是加绒的平底雪地靴。佣人如昨晚一样,将早餐送进主卧,宋瓷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她起身下了楼,沿着台阶往下走,遥遥望见一楼大厅里的陆经年。他今天没有穿西装,高领的灰色针织毛衣搭配一条休闲裤,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刊,很有居家的慵懒感。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陆经年下意识抬了头,视线里装入她的身影,男人本能要放下手里头的东西,想起近些日子的剑拔弩张,她不先低头道歉,他绝不会给她...

《在世时你追着白月光,我死了你追我?宋嫣陆子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谁说它只是个动物听不懂人类的话,改不了被叫了五年的名字?

宋瓷给它取了新名字。

日日喊它。

才十余天的功夫,它就能知道“瓷宝”这个音调是妈妈在喊它,它已经开始在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它可以忘记曾经那个爱称。

……

宋瓷简单换了一套衣服。

没化妆。

也没戴首饰。

鞋都穿的是加绒的平底雪地靴。

佣人如昨晚一样,将早餐送进主卧,宋瓷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她起身下了楼,沿着台阶往下走,遥遥望见一楼大厅里的陆经年。他今天没有穿西装,高领的灰色针织毛衣搭配一条休闲裤,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刊,很有居家的慵懒感。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

陆经年下意识抬了头,视线里装入她的身影,男人本能要放下手里头的东西,想起近些日子的剑拔弩张,她不先低头道歉,他绝不会给她半个好脸色。思及此,他当做没见到她一般,继续看手里的报刊。

宋瓷下了楼,又看了眼客厅里的他。早在下楼时两人就互相看见了彼此,还对视了几秒钟,但他选择忽视她。

宋瓷让司机先去车库开车,随后又与管家清点了一下往陆母那边带的礼品,没有缺漏,才让管家提着东西去装车。办好这一切,她开口喊了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可以出门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宋瓷能确定他听见了,他是故意不给反应。直至装完礼品的管家去而折返,进了客厅喊他,陆经年才放下手里的报刊,起身往玄关这边走。路过宋瓷,他并未言语,半个眼风都没往她身上落,仿佛她是个透明的人,他看不见。

宋瓷垂在身侧的双手蜷了蜷。

葱白的指尖扎了扎掌心。

她暗中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跟着去了玄关,接了管家递来的大衣穿上,听吴叔说:“太太,您今天换风格,穿平底鞋了?”

宋瓷点头:“病了,高跟鞋站不稳。”

听到这两句对话,站在前头正穿好大衣的陆经年余光瞥了眼后方宋瓷的裙角, 她踩的的确是一双平底雪地靴。两人结婚她进入职场开始,她就没穿过平底鞋,不管是在公司上班,还是外出参加酒局,都是一双恨天高踩着。

每次回家都累得脚酸。

经常泡脚。

他会蹲在她身前,拿着干毛巾给她擦擦脚,温柔与她说:“下次穿平底鞋吧,高跟鞋穿着走路走得脚都红了。”

她说她喜欢穿高跟。

有气场。

因为她本身个子不是很高,出入上流圈层参加各类酒宴,要去拉投资谈商务,行头上要收拾得干脆利落,这样别人就不会光从第一眼就低看她:“经年,以后等咱们公司兴盛起来,你这位陆总的含金量直线上升,别人听见陆氏的名字就能高看我的时候,我就可以随便穿各种衣服鞋子了。”

陆氏现在是做大了。

今年光是交税都是别家企业的两三倍,珠宝工厂提供的就业岗位数量庞大,京城政府都邀请了陆经年去参加商会,特意给他颁了一个踏实求进企业家的奖杯。

马上新项目就要推出,陆氏珠宝预计两个月后在纽约证券所上市。

到时他就是圈内名副其实的陆总。

陆经年无声将视线收了回来,他率先出了别墅的大门,并没有等宋瓷。管家拿了伞过来,正准备把伞递给陆经年,却发现人走了。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先生撑开伞搂着太太,两人在同一把伞下一起出行。


昨晚一夜没睡,宋瓷真的很疲惫,她不想再费心神去跟他讨论这种毫无营养价值的事。她转过身,面朝着车窗,正准备阖眼,后方又传来陆经年的声音:“我都答应你把时柒送出国,她一个孕妇,孤零零一个人回M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是怀孕后人体受激素的影响,会变得敏感。

换做是从前,宋瓷不会这么脆弱。脆弱到在听见他这句话的那刻,鼻尖酸涩,眼眶竟然湿润了。她本能地在暗处,隔着不厚不薄的衣裙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也是一个孕妇,三天前去往青山福利院,差点孤零零地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宋瓷忍着情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要你对韩时柒做什么,你送她出国与否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好,宋瓷这是你说的。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时柒留下来,照样住在东湖路187号别墅你应该也没有意见。”

宋瓷抿着唇。

她背对着陆经年,没过几秒钟,她听见他拨了一个电话,系统响铃了数秒钟,那头的秦白接了,那边还有机场广播的声响。紧接着,陆经年说:“时柒不走了,你送她回东湖路的别墅。宋瓷?她大方得很,别说东湖路的别墅,就算让时柒进蓉园住,她都不会有二话。就这么办,把时柒安稳送回去,再聘请几个护工和保镖照顾,一切好的都供着。”

之后车厢里非常安静。

没有任何声音。

宋瓷身体很疲乏,眼睛却怎么闭都闭不上,完全没办法入睡。她就那么侧躺着,对着车门窗,躺了三个多小时。

……

临近中午,迈巴赫驶入蓉园林荫道。

车子在院门口停稳。

许特助在外头将门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在宋瓷本就凉得彻底的身上,冷到极点好像也不觉得冷。她拿起座椅上的大衣披上身,走入管家撑着的伞下,并没有等待从车那边下来的陆经年,独自迈开步子往屋子去了。

陆经年绕过车尾走过来,只看见宋瓷走远的背影。

照常来说。

每年的冬天宋瓷就像一只冬眠的小猫,特别怕冷,能躺着就不坐着,能通过电话解决就不出门。若是真要出门,车子停稳了,她也不会自己下车,而是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等着他过来抱她。

他笑着说她懒。

她就说懒人就懒福。

见陆经年站在原地迟迟没动,许特助小心翼翼为他撑伞,跟了陆总五年,从未见陆总发过火,即使是创业之初那两年,忙到吐,陆经年都没有任何脾气,情绪稳定得不像正常人。自三天前太太从东湖路别墅离开,去了福利院失踪后,陆总就找了三天,凌晨寻着温小姐的踪迹,追着去了郊区的诊所,进了门就动大怒,他都被吓着了。

回京城市区车程近四个小时,换做是平日里,车厢的氛围定是温馨融洽的。太太冬日喜欢躺着,坐车也是,她总会靠在陆总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腿。不困的时候她刷刷手机,一边刷一边和陆总分享趣事,陆总认真听她说,时不时就亲她一口。

今天车子里静得诡异。

静得他明明升起了中间的挡板,都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手心里爬满了冷汗。

许特助往前走了半步,试探地开口:“先生,太太已经进屋了。雪下大了,天很冷,站在外面容易感冒,不如先进屋吧?”


宋瓷是个孤儿。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第一次见陆经年是在一个雷雨夜,宋瓷记得那天晚上下了特别大的雨,京城好几条街道都被水淹了。十七岁的她趁着休息日在机场奶茶店做兼职,下了班,走到外头的广场,遥遥望见倒在水泊中的人影。

她走了过去。

将自己那把并不算大的伞匀了一半给他。

借着被大雨模糊了的路灯光影,陆经年俊美的脸倒映进她的眼眸里。那一瞬间着实把她惊艳到了,她承认自己活了十七年头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异性,就像是按照她的审美长出来的五官和脸部轮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长成她喜欢的样子。

她拨了120急救电话。

等待救援的过程中,宋瓷就那么握着伞柄,安静地蹲在他身旁给他撑着伞。医护人员十几分钟后抵达,将晕倒的他带上车,她目送救护车离开便转身折返福利院。

再见到他是三天后。

宋瓷敲门进到福利院院长办公室,就看见他坐在宾客椅子上,他带了许多礼品,还制了旗帜,说是来感谢她那天晚上在机场的救命之恩。

她存了他的号码。

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她手机联系人里打出的备注,那一刻她知道他叫:“陆经年。”

那天后他们俩的交集就变多了,她总会时不时地遇到他。比方说在机场的奶茶店,在去兼职的路上,回福利院的途中。见面的次数多了,宋瓷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次出门就会下意识往身后看,每次都能看见他。

他无意间看到她随手涂鸦的画稿。

他说她很有设计天赋,可以通过内部渠道帮她做推荐,去京大设计院念书,以后毕业了做一名珠宝设计师。

他就是京大的学子。

十四岁就考进了京大的少年班,与她相遇时他十九岁,跳级在读,硕士都快毕业了。他说她若是跻身进入京大设计院,他就再读个博士,陪她一起把本科读完。

于是。

在那一年里,陆经年带着她混进京大,到处去蹭设计院的课。她就像一个全新的海绵,拼了命地汲取知识的养分。白天学习,夜里画稿,从珠宝市级赛、省级赛,过关斩将跃入国家新秀珠宝赛,2017年的元旦节公布赛事名单,她和陆经年就近找了个网吧,两双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直播,大气都不敢出。

直至冠军宋瓷的名字在大屏幕上出现,兴奋至极的两个人全然没了平日里刻意保持的礼貌距离,喜悦上头就抱在了一起。双方冷静下来后他却没松手,他说:“阿瓷,这座冠军的奖杯就是你进入京大的破格录取通行证,最迟明天京大招生办老师就会亲自联系你。你来京大念大学那天,我想在校门口接你,以男朋友的身份,你考虑一下好吗?”

宋瓷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他的了。

只记得自己耳朵有点烫,心跳速度有些快,从网吧出去的时候飘起了雪,那是17年京城的初雪,陆经年忽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深深地记得他掌心里的温度。

……

此刻。

宋瓷站在IFS商场门口。

呼啸的冷风迎面扑在她脸上,凶猛地往她身体里钻。她抬着头望着屋檐外的飘雪,伸出手,掌心朝上接了几片雪花,还没等她看清雪的形状,就只剩一滩水了。

浑身冰凉。

手掌里那滩水更凉。

“太太,桂花糕买好了,咱们现在去公司吗?”

司机的声音令宋瓷回过神,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点头轻声应了句嗯,拢了拢身上那件看着挺暖和却一点都不保暖的大衣,迈开步子扎进了大雪寒风里。

陆氏门口的安保一如既往的热情。

见她下车,撑着伞过来为她遮挡风雪,领着她去了电梯间,帮她按电梯。抵达21楼总裁办区域是两分钟后,宋瓷提着装有桂花糕的盒子,沿着静谧的过道往前走。

路过的员工纷纷与她打招呼。

她也一一回应。

许特助就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她的身影,立马迎了过来:“太太,您今天休假还来公司探先生的班呀?”

“嗯。”

“先生刚开完会不久,就在办公室里,我给您开门。”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好。”说完这一句,宋瓷步伐停顿了半拍,注视着许特助,又问:“他今天上午一直在公司开会吗?”

“是的太太,昨晚梁总在局会上喝醉了,先生就留在茶馆。今早回到公司,简单洗漱之后就去开会了。”

宋瓷淡笑点头。

听他这话,陆经年估计不是今天才出轨,应该有些日子了。她记得前几天来公司,许特助也是这样打掩护的。

秦白是他的挚友。

许特助是他工作上的心腹。

他们都知道,就她这个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的妻子不知道。宋瓷没再和许特助多说,她径直走去办公室,推门就走了进去。

进他办公室不敲门的只有宋瓷,几乎是在她进来那刻,陆经年就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她的同时,拉开椅子起身往她那边走。

他伸手搂住妻子的腰,习惯性地去握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陆经年眉心蹙起,连忙将她带到沙发那边,把室内暖气调高:“手怎么这么冷?”

“降温了,雪下得大。”宋瓷说。

“你最怕冷了,这几天要少出门,若是受了风寒感冒了就得吃药扎针,你最不喜欢吃药,到时候又要板很久的脸。”陆经年笑着与她打趣,低着头给她焐手。

感情的镜子有了裂痕之后,曾经那些夫妻间的玩笑打趣如今听起来却有些刺耳。宋瓷看着面前温柔仔细在给她暖手的男人,开口时语气冷淡:“我这个人性格向来不活泼,撒不了娇也卖不出乖,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就是会板着脸,这一点八年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事先跟你说过。”

闻言。

陆经年手上的动作停滞了半秒钟。

他抬眸看向妻子的脸,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她不会撒娇吗?她会的。他与她说笑的时候,她都会回应,抬着下巴傲娇地说药那么苦正常人谁喜欢吃呀?我板着脸很正常好不好?

陆经年注视着她,伸手轻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说今天去商场购物不开心,谁惹你生气了?”


宋瓷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陆经年即刻去追,走了没几步,餐厅那边忽地发出“哐当”的砸响声,碗筷掉了,韩时柒摔倒在地,女人捂着肚子哭着喊疼。

“阿年,我好疼。”

“我好疼——”

陆经年脚下的步伐骤然停滞,他看了眼走远的妻子的背影,犹豫了几秒钟,在听见秦白那句“怎么流血了”的瞬间,他转了头,直奔韩时柒所在的位置。

门外。

站在屋檐下的宋瓷迎着冷风,望着天空中飘浮的白雪。她知道没有人追着她出来,在她这个假十七和真时柒之间,陆经年会果断地选择后者。

“咳咳!”

宋瓷咳嗽起来。

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嘴唇都泛起了皮。昨晚从京城酒店出来,她恍惚失神地沿着街道走了很久,走到浑身湿透,神经麻木。上次发烧就没好彻底,昨夜受冻更是雪上加霜,宋瓷深吸了口气,吸进鼻腔里的全是冷空气,冻得她骨头疼。

司机走来给她撑了伞:“太太,咱们回家吧,外面太冷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大暴雪,若是大雪封桥堵路,一时半会儿就很难回到蓉园了。”

宋瓷也不是很想回蓉园。

她上了车,琢磨许久,想了无数个地点,但那些地方都有陆经年的影子,都是她和陆经年共同生活过的。想了又想,宋瓷与司机说:“王叔,送我去青山福利院。”

……

私立妇产科医院。

急救室外。

医生说韩时柒只是不小心倒地,没有遭受撞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需打个保胎针,手术都不用做,就可以回家休养。

走廊上。

秦白看了眼倚靠在墙壁处的陆经年,可能是昨晚醉酒,今日醒来又遇上宋瓷那事,男人脸色很不好看。这件事追根究底是时柒的错,她不该让京城酒店的服务生去联系宋瓷,把宋瓷叫去包厢,让宋瓷听到那些话。今早又从他这偷走宋瓷的电话号码,专门发消息过去刺激宋瓷。

秦白抿了抿唇。

想跟陆经年说一下昨晚的事,告诉他宋瓷昨夜到了酒店。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想起时柒央求他的样子,犹豫了好几番,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秦白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陆经年,道:“年哥,时柒这个没有大碍,我来照顾就好。你要不先回蓉园找宋瓷吧?你和她在一起八年,我也认识她八年,她的性格向来是说一不二,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那会儿在别墅,她说要跟你协议离婚——”

“她只是吃醋生气。”

“年哥——”

“她是说的气话。”陆经年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回答秦白的话,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他快步离开了医院,没交代任何字词,出了门诊大楼便上了车,踩了油门车子呼啸驶离,往蓉园方向去了。

陆经年扑了空。

宋瓷并没有回蓉园,管家说她午后出门就没回来。他在蓉园等了两个多小时,林荫道方向终于传来车声,是那辆奔驰GLS,她日常出行让司机接送的车。可是,车厢里没有她,只司机一人回来。

“王叔,阿瓷人呢?”

“太太让我送她去了青山福利院,下车后她就进了院子让我回来。说她要在那边住几天,要回京城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闻言,陆经年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连外套都忘了穿。

青山福利院。

她是孤儿,无父无母,被福利院收养一直生活在那,直至十七岁在雨夜机场大坪遇上他,她才搬出福利院,凭着自己的设计能力被京大破格录取,进入京大念书。毕业后与他结了婚,两人一起创业,公司做大赚了钱就买了蓉园别墅等十几套房产。

房产证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可她哪一套都没去,独独回了青山福利院。

福利院远在京郊,市中心开车过去不堵车都要三个多小时。雪天路滑交通事故频发,陆经年到福利院的时候天都黑了。他下了车,也没顾上打伞,借着门口的路灯迎着风雪跑进院子,刚好院长在大厅,见他来,即刻起身相迎:“陆总,您这暴雪天的怎么也来了?”

“阿瓷在这里是吗?”

“小瓷下午来的,傍晚的时候就走了,没留下来住。”

“她走了?”

“是啊,跟小深一起走的。”

听到这个名字,陆经年黑眸短促地紧缩了一下。21年齐深看在宋瓷的面子上,帮陆氏珠宝打了几场仿冒抄袭的案子,胜诉后就离开了京城,一直没回来过。这几年陆经年偶尔还是能听见他的消息,据说他在国外打赢了好几个漂亮的大案件,名声大噪,是律师界新秀翘楚。

齐深为什么会回来?

他一回来宋瓷就来了青山福利院,两人还是一起走的。

“陆总?”

“陆总?”

院子连着喊了几声,陆经年才回过神,就又听见对方说:“暴雪天开车危险,通往市中心的大桥也封锁了,您今晚暂时住在福利院吗?我可以帮您安排房间。”

小瓷是个很乖的女孩。

他从小看着她长大,后来结识了陆先生,两人情投意合结了婚,创业成功后每年都为福利院捐大量的物资,提供无限的资金支持。院长很疼爱宋瓷,同样也很感谢这夫妻俩。

陆经年:“她明天还会来福利院吗?”

院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陆先生,您和小瓷吵架了?”

追着来了福利院,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全都是问关于宋瓷行踪的,多半是打不通宋瓷的电话又找不到她人。

陆经年也不掩饰,“嗯,闹矛盾了。”

院长领着他往二楼去,边走边说:“您今晚就住小瓷的房间吧,她的屋子我经常收拾,很干净,她以前的东西都还在。陆先生,小瓷人很好的,就是性格倔强了一些,都是后天的生活环境导致的,她没有父母,儿时无人照拂,只能自立自强,如果在说话这方面跟您起冲突的话,希望您念在她平日里的好,念在两人多年感情,多包容她一些。”

陆经年:“我会的。”

这间房多年陆经年从这里接走宋瓷的时候来过,但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不似今晚住下,看得这般详细。她喜欢玫瑰花,打小就爱,书本里还夹着已经变成标本的玫瑰花瓣。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抽屉有本厚厚的日记本。

墙上挂着许多她和志愿者们的合照。

还有一部分院内小朋友的合影。

她少时就是个美人胚子,五官还没完全长开,站在人群里都是最显眼的那个。陆经年看着她儿时的照片,唇角逐渐有了弧度,直至目光定格到某个合影,见小宋瓷身后站的那个男生,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齐深。


公司今日召开年末的股东大会。

宋瓷也是原始股之一。

早餐后,她上楼换了衣服,与陆经年一块儿下楼去了地下车库。走到迈巴赫车旁,男人率先打开副驾的门,宋瓷却没有第一时间坐进去,她看了几番座椅,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陆经年解释道:“她没坐过我的车。”

信任犹如一面镜子。

有了裂痕就很难修复到之前的模样。

宋瓷知道自己也有点矛盾,八年的感情,他是初犯,除了那口冰激凌,似乎也没有其他原则上的错误。所以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算是给自己这八年一个答复。她退了一步,却发现还有好多步需要她去退。

曾经上他的车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解释。

如今站在车边。

她会下意识疑心这车是不是载过那个女人,他也要费一番唇舌来解释。有了杂质之后的感情再也纯粹不起来,很麻烦,宋瓷头又有点疼了。

两人先后上了车。

车厢里的景物跟似乎没有变化,副驾的出风口有她买的小乌龟挂饰,中控摆着她专程去南山为他求的平安福牌,两人的情侣款水杯也还在放杯处,纸巾盒也是她买的小兔子。

在宋瓷出神之际,眼前忽地盖下一片阴影。她蓦地抬眸,陆经年清晰的五官轮廓倒映进她眼睛里。他探过身子帮她系安全带,咔哒声响的同时,他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她一入冬就浑身冰凉,他的唇温热。

陆经年捧住她的脸,吮着她的唇瓣,描摹着她的唇型温柔细吻。感受着她呼吸频率变乱,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一点点柔软下来,陆经年便加大了力气,托着她的后颈将人往前带,深深地吻住她。

车厢气温攀升。

顾忌她病愈还没完全好,陆经年点到为止。他抵着她白皙的额头,手掌轻抚着她被他吻红的耳廓,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陆经年没忍住又亲了她一口。

宋瓷瞪了他一眼,推他也推不动:“起来,重死了。”

比起她冷冷淡淡的样子,陆经年更喜欢被她骂几句。他轻笑了声,又在她唇上吻了吻,才眷恋不舍起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

雪天路滑。

陆经年开车开得慢。

他一边开还要一边跟宋瓷说话,见着街道两边张贴的福娃,说过两天他们也去商场买,贴在家里门上,给十七的猫窝也贴一个。见到路灯上挂着的中国结,他说吴叔会编织,年三十的时候让吴叔教他们。

宋瓷没搭理他。

恰好这时好友发来信息,宋瓷低着头去回温千颜的短信。没回几条,左手就被陆经年握住了,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抽回来,他又抓回去,来回几番宋瓷被他整烦了,就由着他握着,自己单手拿着手机回信息。

千颜:“所以是要跟陆经年和好吗?”

宋瓷:“还不知道。”

千颜:“我能理解你,毕竟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这些年他对你确实也挺好,所以我第一次在医院看见他和那个女人的时候,我都不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是见不得你好,故意挑拨你和陆经年的关系。”

宋瓷:“你这就是想多了,在我心里,你和没出这件事之前的陆经年一样重要。”

千颜:“尊嘟假嘟O.o”

宋瓷:“尊嘟O.O”

千颜:“那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现在好男人挺难找。虽然我被他言语威胁了一下,但我想着他是在乎你,怕你提离婚,才会遮遮掩掩吧?”

“他现在各种社交app的账号昵称还是十七,你们养了五年的猫叫十七,结婚纪念日是十七,他给你的爱称也是十七,今早那个兔子雪人我也在他朋友圈看见了,他应该还是很想和你继续下去的。”

宋瓷:“再看看吧,我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如果能像别人评价我那样大方一点,放过自己也轻易翻过这一篇,就不会头疼了。”

千颜:“谁在感情里都会斤斤计较,对待爱情都大方的话,只能说明不够爱。”

宋瓷爱陆经年,人尽皆知。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心,不吝啬对他表达情感。也因如此,这件事发生后,宋瓷心里是怨恨他的,为什么她能八年如一日地对感情忠诚,他却要中途开小差?

直接放弃他?放不下。

轻易翻过这一页?翻不过去。

于是就变成现在这矛盾的样子,为难自己。

千颜:“阿瓷,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和陆经年继续生活,我就帮你盯着他。若是你不和他过了,想离婚,我就帮你找律师。你别说,我身边刚好就有个现成的律师,而且你也认识。”

宋瓷:“我认识?”

千颜:“京大的校友齐深呀,大学期间参加夏令营,他是法律系的,跟咱们一起外出实践了一个多月。你和陆经年刚创业那会儿,他还帮你们夫妻俩打过几场官司,他跟你还是同一个福利院出来的,你忘啦?”

宋瓷没再和温千颜多聊,关了手机,车子也开进了陆氏大厦的停车场。她和陆经年先后下车,搭乘电梯前往会议室。

股东大会中午结束。

设计部那边出了几张新的图稿,宋瓷第一时间过去审阅。陆经年则回了总裁办公室,旷工一天,桌上堆积了不少文件。他打开电脑,登录公司管理层内部网页,浏览了几个报表,手机铃声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陆经年眉心蹙起。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接了韩时柒的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是哭过了,开口时声音带着可怜的哭腔,着实令人心疼:“阿年,我听秦白说你要我回M国?我回去会被他打死的,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查过了,你前夫不在M国。我给你雇佣了保镖,会二十四小时保护你。那边我也给你买了房,准备了一笔足够你和孩子过完下半辈子的资金。”

“阿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身上的香水,我就再也没喷过。当年我离开你的原因我也跟你解释过了,你说的原谅我了,为什么不作数呢?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待在京城,偶尔远远地看你一眼就足够了,这点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我结婚了,我已经有了妻子。时柒,我们回不去了。”陆经年深吸了口气,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日后孩子生下来,我也会为他安排好人生。”

“你喜欢宋瓷!”

“是,我爱我的妻子。”

“可是你以前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你变心了。”韩时柒哭得更伤心了,话语都断断续续:“我病了不想拖累你才离开你,这些年我在国外治病,每天都想着你。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强求。只是离开京城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秦白说咱们高中班级组织同学聚会,就在三天后京城酒店。我很怀念从前的日子,我想去参加,我想你跟我一起参加,最后一次,陪我出席同学会好吗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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