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感染了瘴气。”
苏绾绾轻轻放下银针,从药囊中取出一个玻璃瓶,瓶身透着古朴的质感。
她镇定自若地说道,“这是我新制的药粉,用薄荷水冲服即可。”
“你这药粉黑乎乎的,看着其貌不扬,真能治瘴气?”
副将满脸狐疑,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
苏绾绾耐心地解释道:“瘴气多由蚊虫传播,此药含有硫磺和艾草,硫磺能杀菌驱虫,艾草具有温通经络、清热解毒的功效,二者结合,定能药到病除。
另外,将军的营帐要每日用艾草熏烧,这样可以净化空气,驱赶蚊虫;被褥也要经常暴晒,保持干燥,破坏蚊虫滋生的环境。”
沈砚之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突然想起三年前边疆那场可怕的瘟疫。
在那个绝望的深夜,他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只记得有一双冰凉而温暖的手轻轻按住他的额头,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怕,我救你。”
“先生贵姓?”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在下苏砚。”
苏绾绾垂眸,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药箱。
不经意间,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那只温润的翡翠镯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光,宛如一泓碧绿的清泉。
沈砚之望着她低垂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绾绾每日都会前往将军府问诊。
沈砚之发现,自己总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说话时,指尖会习惯性地轻轻摩挲药瓶,仿佛那是她思考的节奏;把脉时,眉头会微微蹙起,专注的神情让人着迷;还有她笑起来时,眼角会浮现出淡淡的细纹,如春日里的微风,温暖而迷人。
直到那天,他看见苏砚在花园里教丫鬟认草药,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发间,宛如给她戴上了一顶金色的皇冠。
微风轻轻拂过,掀起她的衣摆,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银铃,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心脏猛地一缩,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着,慌乱地别开视线。
“将军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苏绾绾收拾药箱的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