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
我扯开他浸血的衣襟,发现心口旧疤下埋着片桐木——刻着谢家村祠堂的微雕,狗洞处的划痕还染着当年我蹭破指尖的血渍。
棺盖内壁用萤尸粉绘着三百场祭祀,每场都有个穿嫁衣的谢婳将匕首刺入沈砚转世者的心脏。
第十四幅的祭坛旁,七岁的我正躲在石柱后,怀中抱着高烧昏迷的弟弟。
紫血藤缠上手腕时,幻象中浮现老船夫年轻时被烙伤的景象。
烧红的药王鼎压在他肩头,蒸腾的雾气里站着永昌帝的暗卫——那人腰间悬着的,正是谢家祖传的机簧弩。
浸血的桐木遇热显出密道全图,东墙第三块砖下埋着个褪色的布老虎。
那是我用弟弟的襁褓缝制的生辰礼,虎睛处缀着的银铃铛里,藏着张发脆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