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誉云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伯府嫡女后,我腰缠万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宫凝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初低下头,若有所思。“舅舅,您如今身系陛下和整座宫城的安危,您与提刑司都是为陛下分忧,不要与之交恶,也不要与之过于亲近便好。只要您不做有损朝廷利益之事,提刑司的手,也不会伸到您这儿来。”宋捷点头,“这我知道,如今朝中氏族势力庞大,时常威慑皇权,陛下有心改变,提刑司,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也是氏族的眼中钉,我自然不会去掺和。”和舅舅谈话之后,又去拜别了外祖母和舅母,便带着云卿离开了宋府。一路上,云卿都高兴得不得了,看什么都稀奇,没一会儿,手里已经提满了各种吃食和新奇玩意儿。云初没有丝毫不耐烦,不管她要什么,她都笑着付钱,然后接过来。等到云卿逛累了,回到伯府时,天都已经擦黑了。让茯苓提着东西带着她去回了雪庐,自己则提了些补品,去了祖母...
《穿成伯府嫡女后,我腰缠万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云初低下头,若有所思。
“舅舅,您如今身系陛下和整座宫城的安危,您与提刑司都是为陛下分忧,不要与之交恶,也不要与之过于亲近便好。只要您不做有损朝廷利益之事,提刑司的手,也不会伸到您这儿来。”
宋捷点头,“这我知道,如今朝中氏族势力庞大,时常威慑皇权,陛下有心改变,提刑司,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也是氏族的眼中钉,我自然不会去掺和。”
和舅舅谈话之后,又去拜别了外祖母和舅母,便带着云卿离开了宋府。
一路上,云卿都高兴得不得了,看什么都稀奇,没一会儿,手里已经提满了各种吃食和新奇玩意儿。
云初没有丝毫不耐烦,不管她要什么,她都笑着付钱,然后接过来。
等到云卿逛累了,回到伯府时,天都已经擦黑了。
让茯苓提着东西带着她去回了雪庐,自己则提了些补品,去了祖母林氏的寿康斋。
祖母林氏坐在矮榻上,虽已年迈,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祖母,可用过晚膳了?”
老夫人朝她招招手,云初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季妈妈,缓缓上前,在老夫人边上坐下。
“用过了,你的药膳方子有奇效,这几日,老婆子身上也不爱犯懒了,腿脚也比从前有力了,这都是你的功劳……”老夫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今日,去宋家,见过你外祖母了?她身体如何?”
云初照实回答,“外祖母精神头儿还行,只是言辞中,总是懊悔当年没有将我带在身边。”
老夫人一听,这眼底也有了泪意,“这世道不太平, 即使到了今日,还四处有动乱,若将你带在身边,只怕也不安全……”老人家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初儿可怪祖母,当年没能阻止你被带走?”
云初摇头。
“一顶谋害嫡母的帽子在我头上一扣就是十二年,祖母即使强行将我留下,难道她就不能寻别的办法来收拾我?况且,祖母应当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那笑里饱含无奈和心酸。
是啊,要不是云初命大活到现在,回到伯府,只怕她这个老太婆,也要归西了。
“祖母,云卿姐姐,是几岁时突发高热,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老夫人下意识拉住云初的手,眼睛带着惊恐和担忧,“孩子,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样的猜测,你都咽在肚子里,听祖母的,你斗不过她……你会没命的……”
云初却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目光坚定,“斗不斗得过,也要斗了才知道。我母亲,不能一直背着不守妇道,杀害公爹的罪名,死后不得安宁。我也不能一直背着谋害嫡母的罪名,过着千夫所指的生活。”
老夫人满眼含泪,试图劝阻,“可她身后,还有一个势力如日中天的镇西将军……”
云初的嘴角泛起冷笑,“祖母,凡事物极必反,他镇西将军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狼子野心已初见端倪,若是镇西将军没了,余清兰又还能剩下什么呢?”
老夫人仍是心有余悸,“可你一个闺阁女儿家,无权无势的,自己的婚事尚且做不得主,你拿什么和镇守一方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斗啊……”
所以,才要寻一个帮手啊,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
和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给她调了方子,这才离去。
回到雪庐时,亥时已至。茯苓正在跟桌上的一碗馊饭和硬得能砸死人的两个窝窝头生闷气。云卿撑着脑袋在一旁,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很困,听到云初的脚步声,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阿初!你回来啦!”
云初笑着摸摸她的头,她很受用地眯起了眼睛,像只乖巧的小猫。
“大姐姐,你先回去睡吧。”
云卿撑起眼皮,“嗯?那阿初你不睡吗?”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先去睡,好吗?”
云卿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半睡半醒地往内室里走去。
“怎么了?”云卿进房之后,她才看着茯苓问道。
茯苓气呼呼地,“大厨房那头,晚膳就送了这些东西来!太欺负人了!”
云初不紧不慢地拿起一个窝窝头,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酸臭的味道钻进鼻腔,她皱着眉头将窝窝头丢回碗里。
“我刚刚让她受挫,她自然是要给我些颜色瞧瞧的,好让我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茯苓气不过,“姑娘,您何苦受这等罪啊!离了清远伯府,岂不天高海阔?”
云初坐了下来, “可我就是清远伯府的姑娘啊,我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的身份,我需要还我母亲清白,需要还我自己清白,需要让仇人付出应付的代价,需要护住我想要护住的人……”
茯苓不解,“这些您离了清远伯府一样能做……以您的医术,想做一副假死的药轻而易举……”
云初认真地看向她,“可是茯苓,世人皆知清远伯府的三姑娘下毒谋害嫡母和继弟,云初如果死了,还有谁,会在乎她是否清白?”
茯苓沉默了。
是啊,三姑娘活着尚且无人在乎,若是死了,只怕连个坟冢,都不会有人帮她立的,又有谁还会在乎,她清白与否?
老夫人已经年迈,自顾不暇。
若是三姑娘没了,那老夫人……或者也生无可恋了……
“姑娘说得对,是奴婢想得太浅了……”
“不是你想得太浅,是这个时代,对于女子过于苛刻。命人去查余清兰,事无巨细,不可错漏,包括她身后那位,手握重兵的镇西大将军,余永兴。”
云初的神情凝重,甚至带着愤怒。茯苓忙低头应下。
“关于那位沈家大公子,有什么消息?”
“姑娘猜得没错,他一回京,就接了提刑司司长的位置,这事只有陛下知道,连北辰王都被瞒得死死的。”
二伯云祖平满脸不悦,“此刻是在说你殴打侯爵的事情,你提京兆府做什么?若是宁昌侯府真的一状告到了京兆府,你如今就该在公堂之上接受审讯了!况且当年之事是有人亲眼所见,亲口告发,由不得你不承认!我们不将你送官法办,是念你自幼丧母,缺乏管教,少不更事!本想让你在庄子上吃些苦头,磨一磨性子,不曾想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真是家门不幸!”
云初低头,是啊,没磨掉性子,只是把性命磨掉了而已。
坐在一旁的看戏的继母余清兰忙开口,却是朝着自己的丈夫道,“伯爷,三姑娘自小缺乏教养,这才回府一个月不到就惹出这等祸事, 不仅忤逆长辈,还不顾及女儿家名声,打上青楼去,伤了自己的未婚夫婿,着实大大的不该。若是不加以管教,日后过了府,只怕也会惹出祸事来,连累云家的。”
云祖业神色缓了缓,“那依夫人所言,该如何管教才妥当?”
“不如将她送去城外紫宁庵反省?抄女戒百遍,何时抄完了学乖了,何时再回来,也不迟。”
“那就依你母亲所言!你给为父,去紫宁庵禁足反省!何时学会不忤逆长辈了,何时再回府!”
“伯爷且慢——”
外头传来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堂内众人抬头看去,见是老夫人林氏贴身伺候的季妈妈缓缓走了进来,手上还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匣子。
众人齐齐起身,虽不行礼,但也十分恭敬,这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代表着的就是老夫人,对她不敬,就是老夫人不敬。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可没人担待得起。
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的云初,嘴角微微上扬。
“季妈妈怎么来了?是母亲有什么吩咐吗?” 云祖业开口。
季妈妈微微福身向众人致礼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初,随即收回了视线,“老太太没什么吩咐,只是让老奴给伯爷送一样东西……”她说罢,一手托着那匣子,一手打开了,露出了里头静静躺着的那支雕工粗糙的木簪子。
云祖业看着那簪子,突然就红了眼,“母亲怎么还留着这东西……”
季妈妈神色如常,语气缓慢,“老夫人说,情义这东西虽说薄弱,但总归是有的……”
余清兰认得那簪子,那是云祖业送给云初母亲宋玉棠的定情信物!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云祖业语气沉重地道,“紫宁庵,不用去了,就在雪庐里,好好反省几日吧……”
说罢,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季妈妈也不多留,只是朝着云初微微施了一礼,“三姑娘,老太太说了,您送的腰贴十分有效,老太太多年腰疼的老毛病,都好了!让您得空,多去寿康斋转转呢……”
云初已经起身,微笑着回礼,“祖母身上的顽疾能消便好,多谢祖母记挂,也多谢季妈妈……”
季妈妈点点头,跟众人微微颔首,抱着那只匣子,缓缓离去。
季妈妈走后,大房二房的人也走了。老夫人向来不管府中事,但她若要管,也是可以的。众人也不能忤逆,忤逆便是不孝,不孝便是有悖人伦,按律是要治罪的。
老夫人命自己贴身的妈妈送来那支簪子,意思很明显了,你的发妻已逝,就留下一根独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正厅内,只剩了云初与余清兰二人。
余清兰眼底闪过一抹厌色,盯着她的脸,用极尽刻薄的语调开口,“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就该让你死在庄子上!”
云初抬眸,直视余清兰充满恶毒之色的眼眸,扬起一抹冷笑,“母亲此刻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我既然已经回来了,有些账,就该好好地算一算了……母亲,您觉得呢?”
余清兰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好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同我算了!”说罢,满眼狠色地离去。
云初看着那背影,眼底划过阴冷之色,“余清兰,日子还长,你我,走着瞧!”
这个继母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真正的云初,早在她被余清兰诬陷下毒害人的那一年冬日,就活活冻死在了庄子上。她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占据了她的身体,也承了她的因果……
她要给原主报仇,还原主清白 ,这才对得起,她占据了这具躯体重获新生的幸运。
带着丫鬟茯苓刚回到雪庐,身后就有一条小尾巴,麻溜儿地跑了进来,一溜烟钻到她的怀里,仰着灰扑扑的小脸,龇着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朝她笑。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是大房的大姑娘云卿,比她大了五岁,年幼时因为高热,烧坏了脑子,心智便一直停留在幼时。
家里出了个心智不全的人,人人都讳莫如深,对她避之不及。
她的父母也以她为耻,时常将她关起来看管,不让她出来见人。
大房的院子在她的雪庐后面,锁住云卿的那个小院儿,更是离雪庐只有一墙之隔,自从她回府之后,云卿便总是趁下人不注意偷偷跑来寻她。
“阿初,给你吃!”
她没回答云初的问题,反而在自己挎着的小布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油纸包,献宝似的在她眼前摊开,上面躺着三颗红枣做的蜜饯。
云初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嗯,真甜!你也吃!”
又塞了一颗进云卿微微张开的嘴里,云卿忍不住吸了吸口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甜好甜!”
她又跳又拍手,表现着自己的欢喜。
然而门外一阵闹哄哄的动静,吓得她的笑容突然就没了,缩着脖子往云初身后躲,一双手还紧紧地揪住了云初的衣裳。
几个婆子和丫鬟闯了进来。
茯苓上前喝道,“放肆!未经通报,竟敢擅闯主子庭院!谁给你们的胆子!”
领头的婆子身材矮胖,悻悻地往后退了退,满脸堆着着肉,一双眼睛几乎都被挤成了一条缝。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三姑娘恕罪……大姑娘神志不清,常有伤人之举……奴婢也是怕她伤了三姑娘,这才一时情急,忘了规矩……”
云初停下脚步,回头悠悠地道,“何统领应当还未走远,要不我将他请回来,父亲同何统领再说道说道呢?”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云祖业顿时偃旗息鼓,愣在原地。
余清兰暗暗咬牙,但又无可奈何。
只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得明白,云初是怎么在那破庄子上,学会这一手妙手回春的!还救了太子妃!难不成真是鬼魅附了身?
云初心里也想不明白,余清兰是怎么这么快,就又被从祠堂里放出来了的!
人还未走到寿康斋,便远远瞧见季妈妈站在门前翘首以盼,季妈妈也瞧见了她,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三姑娘可算回来了,您一夜未归,老夫人急坏了……”
云初微微点头,随季妈妈走了进去。
还未等她问,季妈妈便主动道,“昨儿姑娘才走,祠堂那头就有下人来传信,说是夫人晕倒了,忙请了大夫来瞧,一把脉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没办法,老夫人只能让她从祠堂里出来,还解了禁足令……伯爷还为了宽她的心,让老夫人又将管家之权还给了她……”
原来如此。
余清兰今年也才三十二岁,有身孕并不奇怪,不过这孩子来得可够及时的。
别是早就有了,故意瞒到现在,当做护身符用的吧?
不对,不对……
上次以牙还牙往她屋里放死蛇,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要是真的怀上了,不该如此悄无声息的……胆子小一些的人受了这样大的惊吓,就算不大病一场,也得做几日噩梦。何况是一个刚有身孕的妇人呢?
云初眯了眯眼睛,只怕不是有了身孕,而是心怀鬼胎吧……
也是啊,余清兰要解决眼前的危机,怀孕是最直接且有效的办法,将来瞒不下去了就随便找个机会,再赖到她的身上,一举两得啊!
林氏正在矮榻上等着,一见她便笑着招手,“初儿,快过来……”
云初快走两步,将手伸了过去让她握住,甜甜地喊了声,“祖母……”
“快,快坐……昨夜你没回来,可把我这老婆子给吓坏了,后来太子殿下派人来传了话,我才稍稍安心,总归你人不在我眼前,还是有些悬着……万幸,太子妃母子平安,否则,你这条小命,只怕也休矣。”
云初知道祖母是想问太子妃是如何得知她会医术,又是如何这般凑巧,就是昨日去了有国寺的。
眼下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祖母知道空玄大师吧?”
林氏点头,“整个大奚,如雷贯耳。二十多年前,空玄大师还曾给当今陛下批过命呢,说他命属紫薇,乃帝王之相,果然,陛下推翻了前朝暴政,建立了大奚国。”
云初说得煞有介事,“正是这位空玄大师,他未卜先知,所以,我才能凑巧救了太子妃呢……”
林氏老怀安慰,“按理说,你救了太子妃,在太子跟前露了脸,是好事,祖母不该在这个时候泼你的冷水,但是,越是在得意之时,就越是需要谨言慎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个中利害,不用祖母说得直白了吧?”
云初当然知道,事关东宫,事关皇孙,定是与党争有关系。她既成了东宫的恩人,只怕会成为东宫对手的眼中钉,肉中刺,会有无数的明枪暗箭朝她袭来。
“我知道的祖母,您不用担心。”
话说到这儿,林氏也点到即止。当下想起另一件事情,又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嫡母那事,终是委屈了你……祖母对不住你……连个公道都不能给你讨回来……”
云初轻轻靠在林氏肩头,“祖母不必自责,她腹中怀着孩子,就是为着云家的血脉,也不能将她责罚得狠了,孙女明白,一点也不委屈的。”
林氏抬手,轻轻摸着她的脸,“你的委屈又何止这一桩……你如今长大了,万事懂得隐忍筹谋,祖母很欣慰。祖母只盼着我的孙女,将来能寻得个如意郎君,敬你爱你,将你视作珍宝……”
云初虽然觉得老和尚说的,她将来会儿女双全那话有些荒唐,但眼下拿来哄老人家,最是适合不过了,于是坐直身子,正儿八经地道,“祖母放心,空玄大师说了,孙女命好,定能长命百岁,夫妻和睦,儿女双全的……”
谁知林氏听了,登时眼睛就亮了起来,“果真吗?”
云初重重点头,“自然是真的,大师亲口对我说的!”
“好好好!有了空玄大师的话,祖母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林氏笑得合不拢嘴。
也不知怎的,云初在有国寺妙手回春,助难产的太子妃诞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就跟长了腿似的,传遍了盛京。伴随着这个消息,还有另一个更加炸裂的消息,那就是,空玄大师座下弟子亲自传了大师的话到宁昌侯府,说是云家三姑娘命格贵重,常人难与之相配。宁昌侯赵誉虽也是贵重之身,但其命格与云三姑娘的命格相冲,若是强行结合,宁昌侯必定活不过而立之年。
空玄大师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给当今圣上批过命的人!
谁敢质疑?
恰好就在这几日,宁昌侯与人外出骑马时,不慎摔伤了腿,于是更加坐实了他与云家三姑娘八字犯冲。
他原本领着羽林卫统领之职,负责皇城治安巡防,但近来却不断有宵小作乱,他先是被陛下斥责,暂解了羽林卫统领之职,又因在青楼与人争风被御史弹劾其身不正。
这下不仅丢了官职,还摔伤了腿。
就连平日里喝水,都能呛个半死。
于是便有人添油加醋,说若是宁昌侯真的与云姑娘成婚,只怕活不过洞房之夜。
宁昌侯老夫人虞秀莲心里打起了鼓,莫不是真的八字犯冲,才惹了这些祸事?
想到自己的儿子之前还被云初打了个半死,结合空玄大师的话,还有坊间传言,心里的恐慌瞬间就被无限放大。
“来人!去拿合婚庚帖!咱们去清远伯府,退婚!”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不少本来进了林子里打猎的世家子弟都慌里慌张地回来了。
嘴里还嚷着,“有老虎……山里有老虎……”
云初给茯苓使了眼色,茯苓便快速离开。
一般来说,为了安全起见,围场里是不会允许有猛兽的。
能有些小鹿小兔这样比较温和的小东西就不错了,毕竟围猎只是图个乐子。
若是真的出现了猛兽,那只能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能进入围场的人,非富即贵,伤了谁损了谁,首当其冲的,就是负责围场安全的禁军统领。
“快让禁军去救人!我刚刚看见,太子殿下好像还在林子里……”
“不对不对!是沈大公子在林子里……”
云初闻言,毫无犹豫,抢过一匹马便跃了上去,手拽着缰绳,一夹马腹,“驾!”
“哎——你不能去!危险!”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扬起的尘土和急促的马蹄声。
宋捷得知消息,也立马派了人手进林子里面找人。
围场里出现了猛兽,不管是如何出现的,没有伤人还好,若是伤了人,不管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他这个禁军统领难逃其咎。
武成帝也得知了消息。
“老虎!围场里怎么会有老虎!宋捷呢!宋捷在何处!”
“回禀陛下,宋大统领亲自带着人进山了——”
这一寻人,便从白天寻到了黑夜。
进入林子里打猎的世家子弟,都被禁军护送着回到了营帐。
唯独太子和沈叙,不见其踪。
武成帝心急如焚。
众人也都跟着捏一把汗,沈大公子便算了,横竖他被北辰王厌弃,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可太子殿下若是有失,大奚可就要变天了。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端着一些带着血的碎布神色匆匆地进了武成帝的营帐。
扑通跪在地上,痛心疾首,“陛下——这是在林子里寻到的……”
那被血染了的明黄,和月白,刺痛了武成帝的双眼……
他踉跄着走近,刚想上手去触碰,那内侍却突然掀翻了托盘发难,露出尖利的匕首,“窃国贼子受死吧——”
“噗——”
他刚举起匕首,就被一枚袖箭射穿了身体,声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吐出一口血,手中的匕首咣当落地,人也气绝倒地身亡。
紧接着,提刑司的人,便重重将武成帝保护起来,宋捷也在这时候,护送太子回到营帐内。
他没有受伤,只是一路奔逃,形容有些狼狈。
“父皇……儿臣来迟……”
武成帝才松下来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回来了,晏川呢……”
太子低头。
武成帝又急又怕,“你说话,晏川呢!”
宋捷忙道,“陛下莫急,禁军还在寻找,沈大公子是身经百战之人,不会轻易被打倒的,现下围场有刺客潜入,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安全最为重要!”
武成帝深吸一口气,“宋捷,朕知道,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若是有人存心想将你拉下马,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朕不怪你,但你答应朕,一定把晏川,给朕安全带回来……”
宋捷忙领命,“是,陛下……”
————
此刻的沈叙,还在密林里,与人拼杀。
他孤身一人,一身白衣,被十几名黑衣人围攻,白衣染血,长剑饮恨。
密林里没有什么猛虎,有的,只是杀之不绝的杀手。
他为了救太子殿下突围,自己独自一人入局。
“沈叙,别做困兽之斗了!你今日,必死无疑!但若是,你能将北川的布防图给我们,我们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沈叙发出一声冷笑,“有本事,就自己来抢!”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祖母都到这个岁数了,早就不怕死了。倒是你,你还小,日子还长呢……”
她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哀戚,“明日,是你母亲的忌辰,你多年不在京中,如今回来了,就去她坟上上柱香吧,也算是,尽了孝道……我还在有国寺给她供奉了一盏长明灯,你祭拜过后,顺路,去添些香油钱……”
云初默默点头,应该的。
“好……”
“东西我会让人准备好,你安心去就行。明日还要出城,你便早些回去歇着,日后有事,无论何时,都可以来寻祖母,知道吗?”
云初不是个爱哭的人,但这很寻常的一句话,却让她突然喉咙酸涩。
发出声音时,已经开始哽咽。
老太太不忍见她如此,便推说自己累了,让她早些回去。
翌日一早,云初便出了城。
老夫人还特意了小厮带路。
母亲宋氏的坟茔,孤零零地立在一座矮坡上。
下人们摆上祭品贡果,点上香烛后,便退向一旁。
云初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想到那个早在六岁那年,就枉死了的云初……若是她母亲泉下有知,应当已经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了吧……
您放心,我一定还您清白,一定还她清白,用她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立在天地之间……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烛火轻轻摇晃。
祭拜过后,云初按照老夫人所说,去了离这儿不远的有国寺。
有国寺是国寺,伫立在玉龙山的半山腰上,梵音缭绕,如梦似幻。气势恢宏香火鼎盛,来上香朝拜者络绎不绝。宝相庄严神圣,身姿巍峨,让人充满敬畏。
她在殿前朝拜过后,便去了供奉长明灯的所在,添了香油钱。
才想离去,却在门口处,被满身铠甲的官兵给拦住了去路。
不仅是她被人拦住,今日在场所有香客,都被人拦住不许走,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她们出城所需时间长,爬上三千台阶进到有国寺,更是费时费力,若是不尽快返程,只怕天都要黑了。
来上香的大多是娇滴滴的名门贵妇贵女,虽有随从护身,却也怕不安全。
突然有一名小沙弥从人群那头慢慢走出,先是对着众人双手合十,行了礼,然后才抬高声音道,“请问哪位是云家三姑娘云初?”
在场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云初,但都听说过云初的大名。
谋害嫡母一事人尽皆知,在牡丹楼暴打未婚夫婿一事,更是让她出了名。
云初向前迈了一步,“我是。”
众人一听她自己承认了,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毕竟她的名声,真的叫人避之不及。
“太子妃有请,请施主随贫僧来……”
太子妃?云初皱眉。
太子妃找她干什么?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太子妃寻她做什么?”
“听说当初太子殿下刚和太子妃成婚没有多久,便到了有国寺来上香祭拜,太子妃突感不适,是有国寺方丈,空玄大师给太子妃把出了喜脉,并道出太子妃这一胎必定要在佛光普照之地,方能平安。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义重,更是对空玄大师之言深信不疑,于是,太子妃从那一日起,便没有再离开过有国寺,她近身有武婢伺候,外头还有重兵把守……”
“如今该是要生了吧?找云家三姑娘做什么?”
说起太子太子妃什么的云初都没什么表情,但是空玄大师的名头一出来,她就皱起了眉头。
空玄?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但是太子妃要见她,她是不能拒绝的,只有跟着小沙弥去了。
有国寺的后面,有一座独立的小院,守卫重重
门口有一粉衣女子翘首以盼,见她们走来,快步上前,飞快地施了一礼,话却是朝着云初说的,“可是云家三姑娘?”
云初点头。
那粉衣丫鬟匆匆说了句,“多谢小师傅。”
便拉着云初的手匆匆往里走,“三姑娘得罪了,时不待人,我家太子妃要生了……”
云初一脸懵,太子妃要生了找她干什么?难道堂堂太子妃,还请不到御医和稳婆吗?除了祖母,她从未人前显露过医术,太子妃是如何得知的?并且指定了要找她?
她今日出城,又没有满大街宣扬,太子妃怎么知道她会来?
脑子里一百个问号,无人能给她解答。
但是这些疑问,都在进了小院,见到了那位人们口中高深莫测的空玄之后,得到了答案。
老和尚双手合十,一脸讳莫如深地朝云初眯着眼睛笑。
云初被那粉衣侍女拉住,不由自主地往里走。进来之前,茯苓被拦在了院子外面。
屋内躺着个女子,大腹便便,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隔着轻纱,云初都能瞧见她脸上的大汗淋漓。
屋内的一众侍女,都神情凝重,大气不敢出。
这可是太子妃,和皇太孙,若是母子有失,只怕在场的人都保不住命。
“太子妃,云三姑娘来了……”
粉衣侍女撩开轻纱,把云初带了进去。
太子妃呼吸沉重,但仍然努力扭过头,微微颔首,声音虚弱不堪,“强行将姑娘带来,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求您,保住我的孩子……”
气虚脉浮,难产之兆。
云初是个大夫,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产妇血流殆尽,一尸两命。她撇下心中的疑惑,将袖子挽了起来,开始去检查胎位和心跳。
这一检查,云初的心也跟着有些悬了起来。
忙看向将她拉进来的那名粉衣侍女,“有纸笔吗?此处可能弄到药材?”
侍女忙答道,“但凡姑娘需要,必能寻来!”
说罢去拿来了纸笔,云初快速将药方写下,“按方抓药熬了送过来,要快,另外,给我准备一副银针,还有烈酒!”
侍女拿着方子匆匆离去,很快便又回来了,拿回了银针和烈酒,还有药方上写的参片。
“已经让人去抓药熬药了,这是姑娘需要的银针还有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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