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全文》,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马阳跟随黄佳怡到服装店后面贾如烟的办公室里时,贾如烟正跟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见他进来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左扭身向三人介绍道:“我未婚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这次是到楚部长您下属的上高县蹲苗锻炼,您可得多多关照啊!我们都太年轻,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支持啊”。“啊!司马县长,总听贾总说你,但就是不让见面,原来是大帅哥一枚啊!”贾如烟右手边上坐着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坐在贾如烟左手的女人也勉强跟着站起身来。“坐坐坐!两位领导姐姐!我今天是叫他过来给咱们端茶倒水的!哎!司马阳!这就是你们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大姐!人很亲切的!”“楚部长好!初次见面,挺多关照!您坐!您坐!”司马阳立刻弯下腰上前跟楚湘...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全文》精彩片段
司马阳跟随黄佳怡到服装店后面贾如烟的办公室里时,贾如烟正跟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
见他进来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左扭身向三人介绍道:
“我未婚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这次是到楚部长您下属的上高县蹲苗锻炼,您可得多多关照啊!
我们都太年轻,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支持啊”。
“啊!司马县长,总听贾总说你,但就是不让见面,原来是大帅哥一枚啊!”
贾如烟右手边上坐着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
坐在贾如烟左手的女人也勉强跟着站起身来。
“坐坐坐!两位领导姐姐!我今天是叫他过来给咱们端茶倒水的!
哎!司马阳!这就是你们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大姐!人很亲切的!”
“楚部长好!初次见面,挺多关照!您坐!您坐!”
司马阳立刻弯下腰上前跟楚湘豫部长握手,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上级。
虽然他是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但他这个副县长,说到底还是属于巾车市委组织部管理的干部。
“这位是咱们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蔡大姐可是我的人生导师呀!”
“蔡厅长好,蔡厅长好!司马阳,请多指教!您坐!您坐!”
“咱们公司韩蓉、韩总就不用介绍了!你认识的!”
“认识,认识,韩总好,坐!坐!”
贾如烟刚说完,韩蓉微笑着站起身来赶紧说道,但她眼睛里明显透着一丝尴尬。
司马阳何等聪明之人,几乎就在瞬间便洞悉了她那一丝尴尬究竟源自何处。
原来啊,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当她第一次见到司马阳之时,他可是紧跟着陶家倩一同前来的呢。
虽说当时陶家倩向她介绍司马阳的时候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位司马先生”,然而,像韩蓉这般久经世事的人又岂能看不出来其中端倪?
单从二人不经意间交汇的眼神当中,她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如胶似漆的恋人,要么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最起码也得是曾经有过亲密同居经历的夫妻吧。
但是谁曾想得到,方才自己的董事长竟然亲口将司马阳说成是她的未婚夫!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嘛!
还有一点让韩蓉感到十分困惑不解的是,如果司马阳真的已经与自家董事长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还要跑到自家店里来试穿衣物并且挑选带走呢?
这一系列事情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些纷至沓来的疑惑甚至开始干扰起韩蓉后续打牌时候的技艺发挥以及运气好坏啦!
“韩总好!您赶紧坐下陪两位领导姐姐打牌,别因为我影响大家打牌!”
“对对对!我们继续,司马阳,你去我班台上看电脑去吧!别忘了给两位领导姐姐续茶水!”
贾如烟招呼大家继续打牌。
“好咧好咧!韩总,你也提醒着我续茶水”。
司马阳这会儿真高兴了,真是想啥来啥,看来贾如烟还真是个贤内助、大好人啊!
他这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爱上贾如烟了!
虽然他不敢想占有贾如烟,他已经不再从内心里、从潜意识里抵触贾如烟,他有了依靠贾如烟的感觉了,就像恩爱夫妻间那种相互依靠。
“哎!司马博士,你怎么挑选去山高县任职啊!离省城近的县有好几个岗位呢!”
牌理好了,楚湘豫部长和颜悦色地扭头问司马阳。
“我的主意呗!还不是因为部长姐姐你在巾车市,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不都是青瓜蛋子,没有熟人罩着,两眼一抹黑去一个县里,那不是锻炼,是自残?是受罪!”
贾如烟没等司马阳回答,自己就抢先笑着说道。
“卧槽!怪不得大领导都喜欢你,你怎么句句话都说到我心里了呀!
你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怪不得史书上说女人天生是搞政治的料。
也怪不得隋唐时期的官场,丈夫的官都是妻子整天坐着马车跑出来的,原来书上说的事儿就在这儿呢!”
司马阳这一会儿非常佩服贾如烟,她比自己通透多了。
司马阳甚至想到,以后只要贾如烟总是这样罩着自己,为自己铺路。
别说让自己做喜当爹,只当法律和表面意义的丈夫了,就是让自己多带几顶绿帽子也划得来!
世上的人如果对某件事儿过于孜孜以求,很容易变态。
司马阳这会儿的心态,跟高中课本上的吝啬鬼葛朗台是一样一样的。
跟很多拿着每月两万块退休金,还把拾荒的东西堆满别墅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变态。
“司马博士,你跟山高县的周浩书记联系上了没有?啊!你打二条啊!我碰!”
蔡雨晴厅长问着话,打着牌。
“哎!厅长姐姐,你知道,我们家司马原来在省史志办,那么冷门的单位,上哪儿去联系周书记啊!
您方便的时候给攒个酒局,让我们家司马套套近乎,县委书记可是县里领导的班长,关键着呢!”
这次倒不是贾如烟抢先说话,是司马阳故意等了一秒钟不回答,给了贾如烟自然接话的机会。
现在不仅司马阳,就是贾如烟也觉着他们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天衣无缝了!
当然,屋子里坐着的剩余三个人也觉着人家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那叫一个配合得默契度上天!
韩蓉最初心中存在的那些疑惑,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她看着眼前老板和老板娘之间那种无比自然、和谐的相处模式,心里暗自思忖着:
“如此高的默契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出来的啊。”
想来定是自己之前太过武断,以至于看走了眼。
回想起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原来那天老板的未婚夫之所以会那样表现,完全就是在配合老板一起售卖那些价格高昂得离谱的衣服呀。
再联想到自家店里这类傻贵衣服的销售方式,基本上也都是通过类似的套路给卖出去的。
这其实并不稀奇,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现象——真正购买这些衣服的人往往并不会去穿着它们,而经常穿着这类昂贵服装出街的人呢,则很少会亲自掏腰包来购买。
“好!这样吧!湘豫妹子、如烟妹子,下周末吧!我约约巾车市委周秉昆书记和山高县委周浩书记,咱们约个小酒局。
就去如烟妹子上次说那个全素宴吃素去,给咱们司马阳妹夫安个神!”
蔡雨晴竟然马上安排了!
尽管蔡雨晴在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异常平淡,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又是那么地笃定无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即便如此,司马阳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他心里非常清楚,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那可都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之人啊!
哪能是随随便便说约就能约得到的呢?
再说了,蔡雨晴不过也就是个二流厅局的局长而已嘛!
与市委书记相比起来,他们俩也只是处于同一层级的干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家给约过来呢?
司马阳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靠谱,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蔡姐姐,这就麻烦您了!”
贾如烟赶紧客气地说道,她说完话,尾音还没有消去,司马阳磁性的男低音就接上了:“那就有劳厅长姐姐了!”今天他们俩再次来了一个神配合。
几人牌打到晚上六点的时候,贾如烟一句问话,差点没把司马阳为难死!
她为此还专门打电话问过自己的表哥顾家维。
顾家维只告诉她家里贷款的事情搞定了,还多谢表妹的帮忙,至于司马阳和贾如烟后来怎么样,顾家维也是躲躲闪闪的,只字没提。
她也曾理智的分析过一回,但她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有可能是自作自受。
如果万一有个不测,她不知道司马阳会不会反而埋怨自己是转卖了他。
真到了因为这个分手的时候,司马阳会是怎么个说法,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她无法再理智的分析下去了。
“喂!倩倩,我在网上预订到了北展德云社的相声票,咋样?晚上咱们也去笑笑去,我看你来到燕京,总是闷闷不乐的!”
陶家倩正烦闷而且痛苦着的时候,陈旭为打来了电话。
陶家倩不觉得陈旭为讨厌,相反,由于有一样的家庭环境影响,一样的成长、生活、求学、工作经历,她和陈旭为还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对很多事情的观点也一样,一起玩时,两人之间的分歧也比司马阳少。
比如可以花八百多块钱去看一场德云社的相声,如果是司马阳,他别说买票去看了,就是别人送票免费给他看,他也肯定会说:
“一帮小学生弄的玩意儿,有啥值得看的,亏你还是燕京大学的硕士毕业生”。
陈旭为也还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相反,也算是优渥家庭中的学霸。
他也是一路学习优异,高考还考上了西交大的电子工程系。
虽然本科毕业后没再读研究生,而是去工作了,但因为多了社会大学的磨砺,他的谈吐比自己这些初出校门的硕士,那是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爱情是奇妙的,自己爱上的人,偏偏是司马阳,而不是陈旭为。
跟陈旭为玩玩可以,但自己指定不会爱上他。
但陈旭为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从见到陶家倩的第一眼起,他就爱上陶家倩了。
陈旭为不知道的是,自己是个妈宝男、妈妈控。
陶家倩就是妈妈梅燕佳那种类型的女人,个子小巧玲珑,肤白貌美、丰乳肥臀,人又自然带着富贵态,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那种高贵和不容置疑,总是让他痴迷!
如果他是纨绔子弟,他会喜欢贾如烟那种美艳无比、一看就令人馋涎欲滴的女人。
可偏偏他又是个有很大理想的人,他不能把自己的前途局限在小职员这里,他需要的是旺夫相女人,而陶家倩就是这种骨相的女人,而且也是官宦家庭出身,这种女孩儿能助力自己的。
无论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自己的理智,更无论家里老人,一切都告诉他,陶家倩都是自己最合适、最喜欢的恋爱对象、结婚目标。
即便有人告诉他陶家倩已经有了恋爱对象,并且已经跟人家同居,但他不在乎这个,他深深地喜欢着陶家倩。
他觉得只要陶家倩还没有跟恋爱对象结婚,他就有机会。
他觉得凭着自己的家庭条件、工作单位,也就是平原省委组织部这块儿金字招牌,他配得上陶家倩。
他也去打听过陶家倩现在的对象司马阳。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但他来自农村,穷光蛋一个,并且现在也就是省史志办一个小小科员,跟自己就不是一个档级的竞争对手。
然而仔细思量一下,假如这件事并非由你来主管,亦或是超出了你所负责的范畴,那么很有可能相关人员早已为此精心策划许久。
倘若你这个对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的人贸然发言,结果导致整个事情功亏一篑、彻底搞砸,那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对你心生恼怒吧!
正因如此,“管住嘴、迈开腿”这句俗语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官场上众人皆知的处世真经。
只是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管住嘴”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理解的那种为避免肥胖而控制饮食截然不同。
它真正的含义在于约束好自己的嘴巴,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言语输出。
毕竟,在复杂多变的官场环境下,有时为了能够有效地管住自己那张爱说话的嘴。
人们甚至不得不借助大量进食美味佳肴这种方式,让食物暂时填满口腔,从而避免因言辞不当而引发麻烦。
范逸青主任说,他当年刚刚担任副县长时,因为是本地干部嘛!啥都熟悉,因此啥事都想说几句言。
那时候的县委书记柯政盛正好是初中时代的老师。
为此说了自己几回,自己还是忍不住,还是爱说。
柯县长、柯老师没办法,只好每次开会前,都让秘书给自己送一包生南瓜籽。
并特别允许自己开会嗑瓜子,原因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开会时少发言。
为什么是生南瓜籽呢?一来这生南瓜籽不会很焦脆,嗑它时不会有声音。
二来这南瓜籽在山高县土话里念“倭瓜籽”,倭这个字的读音在山高县土话里还有“憋住不说话”的意思。
吃了两回倭瓜籽,范逸青说自己就再也不敢在会议上随便说话了。
因为官场中还有一句话:“不可再一再二!”正向理解下去,那不就是更不能再三了。
不过对于司马阳来说,不多说话,不是啥难事儿,或者说这是他的天赋异禀。
他本来就话少,生活中他的话也少。
小时候,司马阳他爹还骂司马阳是“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木头”!
现在这话少的毛病倒成了优点。
还有一个,他一上任就有人算计他,搞点集体上访的大动作。
而他确定的应对办法就是自己这一段时间自己啥事都是只听不说,不做。
我自岿然不动,他们又奈何自己?
说破天,自己是刚刚上任,只要自己不乱说乱动,啥事啥责任都找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不说话只端坐着,那也是很没意思,而且很累的事情。
晚上八点司马阳再参加一个政府班子成员学习省市委全会精神专题会,又端坐三个半小时。
十二点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还是累瘫在床上了。
尽管他才三十五岁,还十分年轻,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
正当司马阳累得不想动弹的时候,他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妈的谁啊,三更半夜的,打鸟电话啊!
司马阳躺在床上,眼都没睁,顺手接通电话,话筒里却传来:
“您是司马阳先生吗?”
“嗯!我是!”
“我们这里是茶州市公安局经侦队,我们查询到您名下有一张信用卡,涉嫌为诈骗团伙洗…”
“滚蛋吧!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你们的头目!”
嚎叫完了,司马阳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同时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他妈的,这年月,晚上十一点后还上着班的,恐怕只有骗子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官了!”
“是的!祝书记,闫老师是我的导师!”
“嗨!闫翕鹏是我师弟,这家伙才真是学富五车的大学者,特能侃,当年在我们课题组,那是一开侃就得仨小时。
大家都喜欢听他神侃,侃一侃不就半天过去了,好偷懒的,嘿嘿嘿!”
祝书记也幽默风趣起来,这样一来,大家就都更不紧张了,觉着祝书记很是和蔼可亲,像自己的师长一样!
司马阳此时仿佛被周围热烈的氛围所感染,与众人一同感受到祝书记那平易近人的气质和和蔼可亲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直至会议结束,当他漫步于归家途中,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方才廉政谈话会上轻松活泼的场景,以及祝书记殷切期望大家能够自爱自重、廉洁自律并且勤勉工作的话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思绪——贾如烟。
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甚至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几欲呕吐出来。
不过,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无踪。
因为此刻占据着他头脑的更多是对于自身境遇的思考。
他暗自思忖着,此次会议上祝书记竟然特别关注到了自己,不仅如此,还毫不避讳地当众提及自己的导师闫翕鹏竟是他的师弟。
司马阳深知,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开来,必将迅速席卷整个平原省的官场。
而对于自己而言,无疑将成为一笔巨大且无可估量的政治资本。
只可惜啊,涉世未深的司马阳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些。
很快他就会知道:“祝书记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就是担心有人察觉到司马阳之所以能够成功入选这一批下派蹲苗锻炼的干部队伍,乃是依靠他的情人从中推荐所致。
这般做法,实则是权衡两种危害之后所采取的相对较轻之举罢了。”
确实的,官场上,很多事、很多时候、很多决策、很多行动都是在两害相权取其轻!
然而,当司马阳脑海中浮现起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自己被调任至这偏远的山高县担任副县长,与大领导之间的距离可着实不近啊!
且不说这“远水难救近火”,光是日常工作中的诸多事务,恐怕都难以触及到大领导所在的层级。
比如说,倘若自己在工作上稍有疏忽,出现那么一丁点的小纰漏;
又或是遭遇某些始料未及之事,让人猝不及防;
再不然就是与他人产生些许小小的摩擦和矛盾……
这些情况之下,若没有上级领导挺身而出予以庇护,亦或无人替自己仗义执言,那可如何是好?
毕竟,总不能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都去叨扰大领导吧!
可是呢,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
别说是山高县之上的巾车市那些关键人物,像是市委书记、市长、组织部长以及纪委书记等高层领导,就算是山高县内部的县委书记和县长究竟姓甚名谁,司马阳都是一无所知。
更别提对其有所熟悉,甚至奢望着他们能够对自己施以援手、多加关照啦!
自己如果就这样光秃秃的去巾车市山高县上任,那就不是心里没底的事情了,那是注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说不来会被弄的灰头土脸,连回省史志办都不可能。
司马阳虽然没有在县里官场混过,但他是历史学博士,读的书够多了,他知道越是靠近基层,官场就越复杂。
如果被基层那些人给你出个幺蛾子,把你搞臭了,给你挖个坑埋了,到了那时,就是自己的这个大领导靠山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司马阳心里那点为当上副县长而来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陶家倩也去燕京上挂锻炼走了,陶家人包括顾家维对自己又是那个态度。
司马阳现在不仅没有可以求告、请教的人,就是一起商量一下的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司马阳突然想起来有本书上有句话,“小溪哪里来,就去哪里找泉眼”。
对呀!副县长这事儿是贾如烟给自己弄来的,还去找贾如烟商量不就得了。
“喂!老婆陛下,在哪里忙呢,有没有时间接见奴才?”
司马阳把电话打给了贾如烟,但他忘了,他沉浸在自己做了副县长这个幸福感中太深了。
为了自己能够做副县长更安稳,这两天他的脑子一直在这里。
他都隔一天没有跟自己的同居女友陶家倩通电话了,这会儿喊着老婆打出去的,竟然是打给贾如烟。
人的变化能是多么的快啊!
快到四十八小时不到,就去很顺嘴的叫别人老婆,而把自己五年爱情忘掉,把刚刚能够半夜折腾三次的同居老婆忘掉。
可以说只有权力,或者说只有为了孜孜以求权力的人能够做到。
“你瞎叫谁老婆啊!”
不知道怎么了,也可能是贾如烟还没有转变过来,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啊!叫的太提前了,如烟!我司马阳啊!”
司马阳转变的还挺快!
“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你来店里吧!我这里有办公室!”
贾如烟说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什么“我当是谁呢!”难道还有别人跟司马阳一个角色。
“好的!我十分钟内到!”司马阳高高兴兴地回答道。
听到高兴而急切见到自己的的声音,贾如烟觉得司马阳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误,实际上她错了。
司马阳不是没听出“我当是谁呢”这句话可能包含的另外的意思。
有那么一霎那,他心里还泛上来一点不舒服,但很快就没有了。
他现在实在是急需为自己的官途再铺点土。
“啊!倩倩啊!你到燕京上挂锻炼顺利吧?”
走在去紫竹山商场的路上,司马阳接到了陶家倩的电话,他非常平静地问道。
不过他的话已经有重大变化了,那就是他不再叫陶家倩为老婆了。
但这可是至少六个月来他对陶家倩的日常称呼,不管是当面,还是电话里、微信语音里。
就是发短信,他也是称呼陶家倩为老婆。
而今天他称呼陶家倩为倩倩,虽然仍是很亲切,但那不一样。
“司马阳!你怎么了,不给我打电话吧!你还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啥意思啊?”
陶家倩还是平时那种趾高气扬的强势姿态!
“哎!倩倩!你听我说,我这两天也是忙的连放屁的空都没有!
他们没给你说吗,我选上了下派蹲苗锻炼干部计划,跟你们那一批上挂锻炼干部计划是一次省委常委会通过的。
这两天不是忙着填表、开会、收拾史志办自己的东西,交接工作,跟县里的人联系等等一大堆事儿。
这会儿要去见一下巾车市里的领导,走到路上,有十来分钟空,正拨号给你打电话哩,可巧你的电话先拨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司马阳这一通谎编得那是真叫一个圆。
“啊!那太好了!咱们俩一个上挂、一个下派,真是双喜临门啊!
对了,我把咱们的东西搬到力天嘉苑六号楼801了,房门是密码指纹锁,密码是你生日前六位。
如果加上搬家为乔迁之喜,我们家这是三喜临门啊!嘻嘻嘻!”
陶家倩还在瞎高兴着!
“好了,倩倩!我先不跟你聊了,我到会议室门口了!”
到商场大门口,司马阳就把陶家倩的电话给挂了!
Mt服装店的售货员黄佳怡领着司马阳进了店后面的董事长办公室,看见屋子里的人,司马阳惊呆了!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哥,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就不过去了,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呢!”
司马阳没想到,妹妹上班竟然也这么忙起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官助理吗。
“有那么忙么?”司马阳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哥,你在哪儿,要不我扫个单车过去找你,或者回家吃,你买菜,我回去做?”
武阳市中院也在东开发区,离九号公馆不远的。
“你哥我现在有专车坐了,一会儿接着你,咱们去市里边,去吃信阳菜,我想吃个闷罐肉,你哥我有点馋了!”
“好的!哥,不过你恐怕得等到六点半左右了,我快点把工作弄完!”
“没事,还就得晚一会儿,我这里正好先办点别的事儿!”
其实司马阳之所以要车,还要拉着妹妹一块儿去吃信阳菜,他的本意是晚饭这一会儿,他必须在市里边待命,万一贾如烟那边需要自己中途过去呢!
官场里的事情更加需要有备无患!
虽然自己没有去参加蔡雨晴和周秉昆书记的饭局,但万一有需要的时候,自己如果在东开发区,那会弄得手忙脚乱的。
徽州会馆旁边有一家信阳菜馆,味道还挺纯正,自己一边儿在那里过过肉瘾,一边儿在那里等等消息,挺好!
一切还真都被司马阳猜中了!
司马阳等到李景才把结婚证用的几张照片印好,再去接到妹妹司马颖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哥!这是咋了,你后脑勺和额头上怎么都有伤?不碍事吧,哥?”
“没事儿,就是在县里接访时,有人撩玻璃酒瓶子,我不小心被砸到了,小伤口,没事儿!”
面对妹妹的真切关心,司马阳不得不把自己受伤那两件事情简单再说一遍。
“唉!司县长,那一天也怪我了,没有跟紧您!”
司机邓宏宇这时也说道,不过他这话一说,司马颖立马就相信了。
不然的话,司马颖一定会怀疑,这肯定是陶家倩打的。
“原来是这样,我第一时间还怀疑是陶家倩那个恶霸打的呢!”
陶家倩去燕京上挂锻炼的事情,司马颖也不知道。
“这都哪跟哪儿呀!妹子,你啥时候能改了这乱说乱动的毛病!”
“她本身就是个恶霸,我就说她不能要,她没有贾如烟贤惠。”司马颖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正说你呢!你却更加胡说八道起来!”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哦!对了,妹子,你这几天在九号公馆那里住着,感觉咋样?”
司马阳想开点别的话题,司机在跟前呢!邓宏宇毕竟不是家里人。
“我就没去住过,哥!”
“哦!为啥?”
“你在县里也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再一个,我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干不完的活,每天都弄到八九点,就不想回去住了!”
司马阳带着妹妹司马颖和司机邓宏宇进到信阳菜馆,找个卡座坐下,刚点完菜,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贾如烟,随即就接通了。
“喂!司马阳,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我在离你不远的信阳菜馆,有事你说?”
“是这样,我们现在才开始吃饭,刚才打牌时,周书记的烟抽完了,他司机说车上也没有了。
你如果离得近,去买十条送过来,我看周书记抽的烟是南京瘦金龙,我公司里的人都是女人,不懂烟,怕买错了!要不…”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看信阳菜馆马路对面就有烟酒礼品店,我现在就去买,十分钟后送到”。
司马阳没有等贾如烟把话说完,赶紧表态。
当司马阳把十条南京瘦金龙送到徽州会馆楼下时,贾如烟正好从楼上下来,见了司马阳,小声说道:
“你还真殷勤,这个还真行,我看好你!”
司马阳也小声回复道:“服务女王陛下,自然要殷勤备至!”
“别贫了,效果挺好,没事了,你走吧,万一让别人看见,会说咱俩不实在的”。
“嗻!奴才告退!”
司马阳回到信阳菜馆,一边儿慢条斯理地吃饭,一边儿跟司马颖东拉西扯的聊天,甚至聊到官亭村和官亭村那六百口人。
还有村里那五六十个跟自己一样岁数的老光棍,以及这些老光棍没有娶下媳妇儿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聊完了,时间也才晚上十点。
他又给贾如烟发了微信,问清楚真没事了,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兄妹俩刚进门,鞋子还没换完,司马颖就开口问话了。
“哥!你不是说叫我回来有事吗?”
“是啊!你先坐,我去泡杯茶!”
司马阳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自己妹妹说自己要跟贾如烟结婚的事情,他需要简单思考一下。
刚才司机邓宏宇在跟前,他心里还装着贾如烟和蔡雨晴正在接待周书记和楚湘豫的事情,没法多想。
“颖颖!我打算结婚,你觉得陶家倩和贾如烟,谁更合适?”
司马阳决定直中取,他觉得没有必要跟妹妹说话再拐弯抹角的。
毕竟自己把这事儿先跟妹妹说说,也就是先探探家里人的口气,另外,婚姻上的事情,最终还是自己说了算。
另外,今天下午以前,他本来想着就是跟贾如烟假结婚一年,直接瞒着家里人和陶家倩算了。
但从今天下午拍婚纱照,他亲吻贾如烟以后,他喜欢上贾如烟了。
他在贾如烟这里找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更喜欢贾如烟的味道,那是农村纯真女孩儿的味道。
尤其贾如烟还能继续一心一意地为自己着想,招待周书记和楚湘豫,为自己的前途和工作顺遂铺路,打基础,他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贾如烟了。
还有一个,经过这不到十天的交流、共事,他觉得自己跟贾如烟的共同点更多,配合更默契。
另外,他从贾如烟身上,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智慧和知识的差异。
贾如烟的知识很少,初中毕业,但她的智慧明显高自己一节。
这个社会里,知识固然重要,但智慧更加重要。
他想着等自己跟贾如烟一年的约定过后,他想来真的,来个先婚后爱。
“这还用说!当然是陶家倩更合适了”。
“为什么,你不是跟贾如烟更合得来吗?”
“跟他合得来也不行的,她配不上你,她也就是一个卖衣服的,就是赚再多的钱,她也改变不了她农村卖衣服的本来面目。
你要跟她结婚,她将来只会拖累你。
可人家陶家倩不一样,人家爸妈、伯伯叔叔都是当官的,将来能支持你的!
我跟她合得来,合不来无关紧要,只要你们合得来就行,对你好就行。
我们又不可能跟你一辈子,可老婆是要跟你一辈子的。
再说了,你跟陶家倩要是合不来,你们能好五年多。
哥!你别被贾如烟的美色给弄迷糊了,她指定是一个害人精!
你要跟她假婚,别说我这一关,爸妈那一关你绝对对过不去,看他们不打死你。
陶家倩叫了搬家公司,刚把她和司马阳同居屋里的东西报到力天嘉苑自家的屋子里,就接到妈妈顾秋水的电话:
“倩倩,你在哪儿呢?”
“我正搬家呢!妈!”
“那你赶紧把司马阳的东西收拾一块儿去,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赶紧回来一趟!
是这样,省委组织部选调一批干部到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
你爸和你大舅也给你报上了,省委常委会刚刚通过。
明天早上八点统一乘飞机出发,有些事我还要给你交待一下,你弄好了赶紧回来!”
“啊!不是吧,妈妈!你们跟我商量了吗?怎么就给我报名了,你们知道我的想法吗?”
听完妈妈的电话,陶家倩实际上是目瞪口呆,她已经非常反感爸爸妈妈处处管着自己,虽然他们是为自己好!
“你别不懂事,中午有关领导提的议,下午就定人选,一个小时后上会,上哪里跟你商量去,我也是刚知道。
你收拾完东西赶紧回来,顺便把你明天去燕京的行李也收拾出来,完了赶紧回来!”
顾秋水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
“好吧!妈妈,那我能上挂到那个部门?”
陶家倩也没脾气了,只得妥协,当然这种上挂锻炼对她来讲也的确是天降大好事,傻子才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的。
“这个正是要你快点回来的原因,你大舅还等着回话呢,赶紧的!”
顾秋水更加的不容置疑起来。
陶家倩平时对人说话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就是这样从她妈妈这里熏陶来的。
她妈妈是从哪里熏陶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司马颖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般。
因为她期盼已久的入职手续终于顺利完成啦!
经过一番分配,她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民一庭,并担任起法官助理的工作。
而更让她感到幸运的是,让她搭档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和蔼可亲的女法官——董鹤梅女士。
据说这位董鹤梅可是民一庭的副庭长呢,瞧她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就让人倍感亲切和安心。
司马颖心里很清楚,这次武阳市中院一共招录了十五名学生。
其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十四位可都是出身不凡啊!
要么是来自 985 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要么就是从 211 大学法学院走出来的佼佼者。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成为了这批新员工中的幸运儿,不仅被分到了理想的岗位,还是直接担任法官助理一职。
相比之下,有好几个人却只能前往行政后勤部门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令司马颖欣喜若狂的事情,那就是她居然分到了宿舍!
尽管只是一张小小的床位,但对于身为农村小妹的她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必四处奔波寻找出租房居住,也无需再与哥哥挤在一块儿,从而影响到哥哥谈情说爱以及成家立业。
毕竟哥哥如今都已经三十五岁了,早到了应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呀!
想到这里,司马颖的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司马颖很烦陶家倩,她住在哥哥那里的那两个多月,她总觉着哥哥和自己在陶家倩跟前低人一等。
她忍受不了陶家倩高高在上的态度,正好考公辅导班有宿舍,她就搬过去了。
考完试,她也没有再搬回哥哥那里,她跟自己同学闺蜜挤在一起凑合。
现在单位里分下宿舍,她觉着自己这是终于稳定下来了。
带她去体检、办入职手续的顾家维哥哥是个大老板,说是哥哥的朋友。
这人真好,这人跟哥哥的关系也真好!
哥哥来到省城,很快就有这么好的朋友、好哥们儿,这也令她羡慕。
其他的东西,就慢慢憧憬着吧!
贾如烟的车拐过来那个山腰,就看见下边的村口一波人乌泱乌泱地在那里招手,蹦跳。
司马阳虽然坐在保时捷卡宴的右后座,但仍然清楚地看到了人群边上那个穿着体恤衫的大男孩儿,那是他的师弟贾文通!
完了、完了!怎么这么寸,怎么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里,竟然还有自己燕京大学的师弟,而且还是同门师弟。
卧槽!老子这点也太背了吧!
回想刚才贾如烟的说她们家族也有人读博士,司马阳的心情顿时再一次沉入深渊。
他感到自己昨天下午才知道的相亲项目,很可是早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自己八成是被人设计到了陷阱里,虽然这个陷阱不是那么可怕,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还是羡慕不已的事情。
但在一个博士思维中,无论如何,这种被设计的感觉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他这是绝对无能为力的,眼看是陷阱,也必须向里边跳。
师弟贾文通是课题组里有名的快嘴,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跟贾如烟相亲这事。
肯定会第一时间传到课题组所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耳朵里,很可能还会传回导师闫翕鹏耳朵里。
唉!那自己不就变成了为了钱和美色,要跟一个初中没毕业打工妹谈恋爱、结婚了吗?
真是卧槽啊!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卧槽泥马的!
司马阳毕竟是博士,毕竟是工作了两年的博士,也毕竟是历史学博士,也毕竟是久经磨难从农村硬杀出来的博士。
几个卧槽后,他的心就很快平静下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车停稳,贾如烟招呼自己下车时,司马阳双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右手抬起抿了一下头发,就面带微笑下车了。
他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跟师弟贾文通打招呼,而是跟在贾如烟后边,首先走向贾如烟的父母亲戚跟前,等着贾如烟一个一个的介绍。
“叔叔好!”
“阿姨好!”
“姑姑、姑父好!”
“舅舅、舅妈好!”
“姨妈、姨夫好!”
当介绍到贾文通的时候,司马阳本来想率先开口叫“文通师弟好!”不想贾如烟跟事先预判了他的预判一样,竟然快速介绍道:
“司马,这是俺文通小叔,他也是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生呢!”
这一下倒是彻底把司马阳弄不会了。
合着刚才的节拍叫“文通小叔”吧!
卧槽!这家伙是自己标标准准的小师弟。
如果按自己的习惯叫“文通师弟”吧!明显是占眼前贾家这一拨子人的便宜,又是相亲来的,太不合适了。
要不说司马阳毕竟是从农村硬杀出来的博士,他没有理会贾如烟的介绍,而是反客为主的说道:
“这个人就不用介绍了,他!我认识,甚至知道他屁股上那块儿胎记!”
这一下子,司马阳竟然把一群人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大家都哄笑起来,甚至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伸手就要扯贾文通的裤腰,叫着要看博士弟弟的屁股!
这把贾文通臊的脖子都红了,连他昨天下午就想好的“卧槽!司马阳,还真是你啊!”这句话都没有叫出来,就赶紧撒腿跑了。
可是就在大家都还在欢笑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介绍我呢!”
那么,排除掉这些因素之后,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这次空降到山高县来担任职务,是否无意中阻碍了某些人的道路呢?
难道是挡住了某人的财路吗?
思来想去,目前似乎只有荣昌焦化公司的老板有可能受到影响。
可问题在于,自己才刚刚到任不久,尽管负责主管工业方面的事务,但至今为止尚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又怎么会无端地挡住他的财路呢?
就算说是因为环保局下达通知要关停荣昌焦化从而断掉了他的财源,可环保局虽也归我所主管,但实际上人家环保局是一个上挂管理单位呀,这与自己有个毛线关系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形了:自己的此次任职挡住了某个人的升官之路。
不过这个简单,一会儿去人大、政协路上问一嘴郑主任。
自己没来前,县里这个主管工业副县长位置空着时,谁的呼声最高,谁最有可能提拔,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是说要怎么着这个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破天,自己来山高县任职副县长,那是省市两级组织决定的事,不是自己决定的,当然也就不是自己有心去损害谁。组
织决定的我来山高县任职,跟组织决定不提拔你,那不是一回事的,你恼恨我干嘛呢?
严格来说,自己跟这个人连竞争关系都不是。
因此如果真是这个人想给自己使绊子,那完全就是无厘头的嫉妒心作怪。
自己还是得防着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倩倩,你听说了没有,你那个前男友,就是那个司马阳。
他下派蹲苗锻炼上任第一天就被上访群众给围死在县政府大门口,还把事情搞砸了!”
陈旭为也在这一批上挂锻炼名单中,不过他没有跟陶家倩分在一个单位,他去了发改委办公厅工作。
得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给陶家倩打了电话。
“啥叫前男友,司马阳是我现男友,未婚夫好不好!
你嫉妒也是白嫉妒!不过你刚才说什么?”
陶家倩很干脆利落地回怼了陈旭为一顿。
她虽然不讨厌陈旭为,但也不喜欢他。
她在陈旭为面前,也并不避讳她和司马阳的恋爱关系。
“我说司马阳出大事了,被人怼的无地自容了,在县里待不下去了!好吧!这下听清楚……”
很明显,陈旭为的话还没有嚎叫完,陶家倩就把电话挂断了,她着急着给司马阳打电话问问情况。
“喂!司马阳,他们传说你那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我出啥事了,我没事啊!除了有点忙,好得很,啥事没有啊!外边瞎传我啥事儿了?”
“他们说你上任第一天就把事情搞砸了,被上访群众给围在政府大门口,还说你在县里待不下去了?他们是造你的谣的吧?”
“他们当然是造谣,我今天上午来山高县上任时,是有群众集体上访,把县政府大院给围死了,但那跟我毛线关系没有呀。
我是没能第一时间进入县政府,但我去县委给书记报到了,一切都顺利着呢!
对了,倩倩!你去上挂锻炼,一切也都顺利吧!你被分到那个部门了?”
司马阳再次感受到了传言的可怕,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事儿。
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
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
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
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
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
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
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
回想起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司马阳请到自家茶桌前共进晚餐。
可正事尚未提及半句呢,怎就能任由他与他人闲聊、追忆往昔呢?这怎么行得通?
难道能保证他们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吗?
抑或是司马阳当真就不会遭遇那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呀!
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繁华喧嚣的武阳市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甭管是什么小叔子,还是所谓的博士师弟,只要胆敢挡住我的去路,哼,不把他们的腿给打断才怪呢!
然而,此刻身处的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老家呀。
而且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亲戚,还都是没有出五服的一家子长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怒火,贾如烟也不得不强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委婉一些。
于是乎,她便选择了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并向众人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再说了,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贾如烟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原本中午领着司马阳参加酒宴时,看到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没过多久竟然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已经让贾如烟感到十分烦心了。
谁承想,等司马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等人,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
反而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活脱脱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人心烦意乱、倍感糟心呢?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和自己刚在屋子里又商量这事儿,爸爸贾国才正用一句“这孩子挺实诚,我觉得行!挺好!”从而为今天这相亲事定了个谱。
接下来自己必须拿出原来定好的计划,逼司马阳就范,能让你贾文通把这事儿搅黄了吗?
但这贾如烟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阵恼怒过后,也觉着自己刚才发力过狠了。
看着司马阳吃过晚饭站起身来了,就上来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我陪你到文通小叔家坐坐去?”
司马阳这会儿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今天所有的正事流程虽然都过了,但最后结论还没有出。
贾如烟还需要跟自己说个道道,这是要出去通报结果了。
看见贾如烟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箱礼品,就知道贾如烟这是要借自己需要去看看贾文通家里人的由头,两人顺便一会儿去村子外的小路上深入的谈谈话。
“六爷、六奶奶,我如烟呀!”
两人手拉手走到贾文通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贾如烟一边用手拍门,一边喊道。
“如烟呀!来来来!院里来,你看你,如烟啊!来家里坐坐,拿什么东西啊!”
贾文通的爸爸贾宏柱和妈妈朱玉莲同时客气道。
“来了!师兄,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屋子里闷的慌!”
这时贾文通也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矿泉水。
“师弟,你啥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准备啥时候回学校,怎么今年咱们闫老师发慈悲了,竟然给你们假期了?”
真的脱离课题组时间太长了,司马阳问的问题都有点连珠炮了。
“上周五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天就准备走的。
俺国才哥,啊!也就是如烟她爸爸说你和如烟今天要回来,就又给闫老师多请了三天假,准备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回学校。
师哥你又不是没经过,哪个导师们能放过咱们这些科研民工们。啊!师兄,坐坐坐,喝水吧!”
看见贾宏柱和朱玉莲搬了凳子出来,贾如烟怕司马阳和贾文通说起话来没完,就赶紧说道:
“六爷、六奶奶,文通叔,还有好几家亲戚没去家里看呢!
我们俩就不坐了,文通叔,要不你把高铁票退了,后天从武阳走,你和司马可以再多聊聊天?”
“不了,如烟!我还是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走吧!
我们导师不会再多给我批假了,司马师兄知道的,祝福你和司马师兄啊!”
贾文通这会儿竟然通透起来了。
事实上这还不是贾文通通透了,是贾文通的爹爹贾宏柱通透着呢!
前天晚上贾国才和他媳妇儿孙玉琴过家里来,专门打听自己准女婿司马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燕京大学的博士生。
贾宏柱还想着他老两口是被骗了,不想一问自家孩子贾文通,竟然这准女婿司马阳还真是燕京大学真材实料的博士,还跟自己孩子是一个导师。
顿时怀疑这贾家如烟闺女是怎么把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给骗到手的。
今天一看这相亲架势,贾宏柱才有点佩服自己家族这个初中毕业的贾如烟了。
这姑娘虽然卖衣服挣了不少钱,但不定用了啥手段才把司马阳骗到手的。
晚饭前自己想着毕竟是自家孩子的同门师兄,来村子里了,孩子又在家,不得请顿饭表表师门情谊。
不想孩子贾文通竟然被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如烟这丫头还没有完全骗成功。
就交待贾文通在家别乱说话,就是到学校了,也不能乱说。
毕竟贾如烟还是自己一门的闺女,这要是丑事外露,自己家门不也跟着献丑吗?
贾文通毕竟也小三十了,爸爸一番教诲,自然也就通透了。
大家不都就那点小心思嘛,不就是权和钱,最多再加个色,可以理解的。
从贾文通他们家出来,贾如烟本来是打算带司马阳回家呢!
不想司马阳竟然说道:“贾小姐,事情我也基本给你办完了,如果还有需要应付的场合,咱们赶紧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到文通师弟家,随便跟他们一起对付一宿,不让别人说闲话!”
“你想啥呢,正事还没有开始呢!”
贾如烟又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有点尖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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