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军事连载
《纨绔世子爷》,是网络作家“李坏何芊”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5-03-18 0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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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雨白静静站在王府门外,今日跟她来的并非弟弟魏兴平,而是从北方带来的随从,本不想带人,又怕弟弟担心。
她已跟陈大人打听过了,特意找了不引人注目的早上,趁着老大人出门上朝不能避开的时段等候。
陈大人避不开,只能跟他们说了,事情是真的。
虽然老大人言语搪塞不想再提及,但再三追问确认之下她还是能确定那事是真的。
李长河打了判东京国子监,翰林大学士,桃李满天下的陈钰大人,老大人险些丧命,而李长河只是被皇上斥责了事!
皇上爱宠居然到了如此地步,若是他能开口,父亲绝对有救!
兴平当场高兴疯了,恨不能跳起来,她也高兴,但喜忧掺半,不过没有显露忧情,只是跟着弟弟笑起来。
喜的是除了油盐不进的何昭,救父亲有了新的可行出路,忧的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李长河其人。
对于李长河,最初和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隔壁府中那个嚣张的孩子,走路都不稳却嚣张得很,每次被她一只手就能制得死死的,若是那时的李长河她并不讨厌,不过是小屁孩罢了。
可人总是会变的,这种事她最明白。
长年驻守边隘,有的不止刀光铁血,还有人心虚浮,别的地方人心险恶不过伤人,边关不管什么总会恶劣十分,在那里人心就能乱国!
若是出卖兄弟性命能换一世荣华你会干吗?
大家开始都回得斩钉截铁,不会。
可每年总能揪出几个为辽人送情报的奸细,也有人真的跑成了,从此荣华富贵。
父亲说过,要胜辽人不靠刀剑,而靠人心,同样刀剑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若有一天辽人能南下,那必定不是用兵之罪,而是人心之祸。
现在的李长河是什么人,一来京中她就听说了,好酒及色,张扬跋扈,性格骄横,最恶劣的行径似乎在他身上能见一二。
这种人是比何昭好说服的,因为他心中没有底线和道德,可说服这种人付出的代价总是很重的。
来京时带来的东西都送光了,就连南下的马也卖了换钱,母亲送给兴平的玉佩,她的环佩也都当了。
一直住城边最便宜的客栈,随从和兴平只能睡马厩,她要上门求人,至少要干净体面,所以住在一个小小的阁楼里。
而到此时,全身上下早已没有能付出之物了,可她心中明白,世上没有白来的善意,君子圣人只活在在夫子的嘴里。
不一会儿,王府下人出来领路,随从等在院外,她一人前往,就连领路下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潇王府果然非同凡响。
王府很大,穿过正院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
她其实心底明白自己还能付出什么,其实也算投其所好吧,毕竟李长河就是酒色之徒,
所以她故意支开兴平,一人独往。
常年生在边关,年年刀兵见血她也没什么看不开的,生生死死都见惯了,这点事又有何惧,只是兴平性子还不够沉稳,不让他知道也是为他好。
她今年二十一,已是老姑娘,在雁门也是没人敢要的,母亲愁白了头。
倒不是她长得丑吓走了人,而是就如当地百姓所说,去了边关的人只能算半个,因为不知道何时就没了,又有谁会要她这半个姑娘呢。
想想这并不坏,若是李长河想要其它的,她也给不了。
若他真如传言所言是没有头脑的酒色之徒也好,自己身子就能换父亲性命、魏家平安也值得,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魏雨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未来如何她都不怕,定能应对。
许久之后,终于到了正堂,此时天色黄昏,大户人家不用节省火烛,正堂已是灯火通明。
正中等着一人年纪很轻的男人,怪的是他不像其他官员着华服,也并非很多人喜欢自诩风雅的文士打扮,是一身简便武装。
她一进正堂恭敬报上姓名随后行礼,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盛气凌人,而是自然回礼。
他一站起来魏雨白才发觉李长河不凡之处,他明明才十六却比自己高上几寸,脊梁笔挺,肩骨宽实,显然是经常锻炼之人,
加上他一身简练武装,一看之下就像威风凛凛的武人,怪不来如此横行霸道,虽然年纪轻轻,筋骨还未长全,但看这架势凭蛮力厮打少有人是他对手吧。
“魏雨白?”对方念着她的名字随即沉思起来,不一会仿佛豁然开朗:
“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是小时候老欺负我的是吧,你找我何事?”
他这话说得怪异,而且上来就如此直白,不是应该先客套一会吗?
来京中之后她都习惯了虚伪的客套。
对方能记起她是好事,既已没东西可做人情,对方又如此直白,她干脆当场跪下,准备直说。
“你别跪,也别说什么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话,你坐着说吧,不然我就不听。”对方突然道。
“诶?”魏雨白一愣,这…
事发突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未想过对方会这么说话啊!
“别愣住,坐吧,看你样子是想让我帮忙,但即是帮忙也要想好立场,
不管多么不利,你一开始就想的是求我而不是说服我的话,话语动作不由自主就弱势了,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越说越没底气。”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扶起来。
魏雨白愣住了,她这几日彻夜难眠,心中设想过无数面见李长河的情况以及如何应对,有好有坏,但绝没有眼前这种。
即使历经生死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放松点,慢慢说,反正我现在很闲。”对方笑道,说着坐下来等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传言终归是传言,只可一听,不可信以为真!
李长河似乎和京中百姓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连忙整理思绪,很快镇定下来,对方稳坐正中,如同能洞悉她想法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也干脆不绕弯子,直接一五一十说出所求。
等到李誉义愤填膺说完后,李坏已经完全抓住中心疑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冢励有请柬吗?”
“没有,我带他闯进来的。”
“那个丁毅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他是苏州第一才子,他到京都后上相府要的请柬。
我进梅园后遇到他,这人不错,很会说话,我们谈得来就结伴而行了。”李誉如实回答。
李坏抚额,他这个堂哥向来性子直来直去,不会动脑子。
他所谓的很会说话肯定就是对方会拍他马屁了,既然人家一直不着痕迹的拍你马屁让你飘飘欲仙,这特么自然谈得来。
他就不想想今日梅园中人杂七杂八算下来少说数百上千,这么多人他又是从苏州来的才子,是如何一眼认出又上来和他搭话的,完全就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后说回那冢励,他根本请柬都没有,就是想利用李誉混进来。
因为李誉带人进来自然不敢有人拦,他可是太子之子,怎么说都是皇孙。
冢励口口声声说自己跟阿娇关系如何如何亲密,可到头请柬都没有,这算亲密?
骗鬼都不信。
他说得漂亮,还假意为阿娇求情,想显得自己有情有义煽动李誉,让他信以为真做出头鸟。
最后什么丁毅上台根本就是假,因为丁毅十有八九和冢励是一伙。
最终想要的剧本估计是不管丁毅还是冢励,只要写出一首好词肯定让冢励拿出来,博得台上认可后上去的是冢励。
他最会演最会说,声泪俱下一番,只要避重就轻,避开他和阿娇两人关系到底如何不谈,只咬紧阿娇父亲曾答应婚约的事情说,就会让世人同情他,让阿娇清名扫地,百口莫辩。
“堂弟你怎么了?是为那贱人难过吗,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兄会为你狠狠教训她的!”李誉安慰道。
李坏拍拍他肩膀:“你被骗了…”
“哈…”
等李坏一五一十跟他解释,他是如何一步步被骗后,李誉已经暴跳如雷开始骂娘了,毕竟他彻彻底底被算计利用了还毫不知情。
“骂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那两个杂碎揪出来。”李坏戾气很重的道。
“他们说要去看题,然后就走散了,我也不知他们现在去哪了。”李誉着急的说。
李坏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当初冢励在听雨楼闹事他隐约能看出是个心机狠辣,能搬弄是非的人,但并未放在眼中,他那点小心机在自己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没想到今日又撞上,或者说还好他撞上了!不然阿娇可能要被他毁了!
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女人清誉如同性命。
曾经有一个朝廷大官的女儿,就因为和陌生男人在院外说话,最终为保清誉被逼投井自尽。
足见毁一个女子的清誉名声是多恶毒的事,特别在男女双方地位不对等的社会中,强势一方掌握压倒性话语权,阿娇在这场毫无防备的陷害面前大概率会一败涂地。
到时她一辈子就毁了。
这是李坏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愤怒,阿娇是个怎样的女孩?相处两个多月李坏大概有个底。
初见时因为误会有点小脾气、小倔强,相处多了觉得她温柔如水,默默付出,说话做事特别考虑别人感受,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好女孩。
她不如何芊率真,不像月儿活泼,不似秋儿知性,可她就如一湾春水,细腻,温柔,润物无声。
对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施以这样歹毒的心计,李坏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堂弟,现在到底怎么办,人这么多又找不着那两个混蛋!”
李誉知道自己被骗冤枉好人后火气也上来,咬牙切齿四处张望过往人群。
“去诗会等吧,他们算计那么久肯定会过去的。”李坏冷冷的道。
“可那不是如了他们愿,到时候想拦都来不及。”李誉着急得直跺脚。
天空中一轮冬月明亮起来,李坏扫视四周。
挂在树上、屋檐、墙角的灯笼,园中光线充足。
“堂兄,会打架吗?”
李誉一愣然后道:“那是自然,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我二人打遍京都青楼无敌手吗。”
李坏一笑,他这个堂兄还是一如既往没脑子,他们无敌手那是因为别人都不敢还手啊,不过这也正是他想到最好又最有效的一条对策——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李坏也好,李长河也罢,前世今生可都是流氓,恶人还须恶人磨!
“那就好,到时那两个杂碎要是有胆上台我们就冲上去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李坏恶狠狠的道。
“这…这不好吧,这毕竟是王相的梅园啊。”
李誉有些心虚,倒不是他有脑子了,只是王越大名谁不知道,就算皇上也给三分面子,在他地盘上动手是谁都心虚。
“怕什么,我们这是保他孙女清誉,到时候他谢我们还来不及,再说入梅园者不得带刀剑,这正是好机会。”
李坏一边说一边把裘袍下的宽袖扎起来。
李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既然你这么说为兄还能怎么办,干他娘的卑鄙小人!”
拍拍他的肩膀,李坏居然有一种前世黑帮火拼前的感觉,胸中的血液也开始缓缓沸腾起来。
冢励吗?你最好别逼劳资出手,不然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一会,何芊回来了,好奇的和李誉打了招呼,然后被拉着向诗会内场走去。
“你不是不喜欢诗会吗,现在怎么赶着去?”何芊不解的问。
李坏头也不回道:“我赶着去作诗,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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