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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无删减全文

大落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难得。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

主角:陈恪姜时宜   更新:2025-01-0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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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恪姜时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大落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难得。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

《姜小姐离开倒计时,渣父子开始爱了陈恪姜时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似乎是沈清雪那边出了什么事,陈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抄起大衣,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姜时宜,皱着眉开口。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有些迟疑。
姜时宜却只是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难得。
她的丈夫在惦记另一个女人时,还能记得她受了伤。
陈恪倒是眸光温和些许,嗓音低沉地叮嘱:“你受了伤,早点休息。等过几天你的生日,我有话要和你说。”
姜时宜神色平和地点点头。
她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在深夜去陪另一个女人闹,也没有生出半分难过的情绪。
几分钟后,她只是抚了抚手上的婚戒,无声无息地将婚戒取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戴着这枚婚戒。
哪怕和陈恪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不曾取下。
她固执地认为,这枚婚戒链接着她和陈恪的一生,以及她热烈勇敢的付出。
可如今,这段守寡式婚姻。
或许,早就该终止了。
她将婚戒放进首饰盒子里。
等她离开,这些都会连同离婚协议书原封不动地送到陈恪的手里。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却睡得并不差。
然而,隔天。
她刚醒过来,就看到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沈清雪收到黑粉死亡警告的热搜。
热搜上,沈清雪的官方工作室爆出一张快递盒。
拆开后,里面是死老鼠和血衣。
另外还有一张便签。
便签是鲜红的字迹。
“贱人,少惦记别人的男人!!!”
工作室同时郑重声明,沈清雪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死亡警告已经报警,希望背后之人自尊自爱,不要牵扯无关人士。
短短的几句话,却掀起一大波节奏。
大部分粉丝都在骂污蔑和恐吓沈清雪的幕后之人,也有少部分解毒工作室的话外音,认为这起事故是嫉恨沈清雪的女性做的。
只有极少数人联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雪和陈恪的绯闻,猜测沈清雪极有可能是被正房找上门。
闺蜜苏若听说消息后,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人虽说手段残暴,但这警告还真没毛病。”
她一向看不惯沈清雪又当又立,如今有人出头给她一些教训,苏若自然身心舒畅。
姜时宜却很快关掉热搜消息,眼底并没有什么波澜。
她和沈清雪确实不对付。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所谓的白月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除了陈恪之外,她和沈清雪并无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
如今她决定放弃,也自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
她心里更在意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姜时宜看着窗外的景致,再有不久,她就可以去另一座城市看那里的花开。
“我的那些信息,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都已经处理好了。你离开后,不会有人能再找到你,就算是陈恪也不例外。时宜,你真的决定了?”
苏若叹了口气。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可也明白但凡有一丝坚持下去的必要,姜时宜不会选择离开。
“是,这样很好......”
姜时宜望着正盛的春光,笑了笑:“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察觉......”
她话音未落,门外陈恪牵着陈明睿走进来。
他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什么没人察觉?”
姜时宜飞快掐断电话,淡淡接过话:“没什么。”
她要无声无息地离开,自然不能让陈恪察觉。
然而,陈恪见她有所隐瞒,却脸色更加冷沉。
他松开儿子的手,大步上前,眸光冰冷,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姜时宜,清雪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时宜怔了下。
隔了会,才意识到陈恪说的是死亡警告的事。
陈恪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脸色冷得能结成冰,眼底的厌恶瞬间闪过。
“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清雪?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从来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清雪有心脏病,险些受惊住院!”
一旁的陈明睿也眉头紧锁,清澈的眸中满是厌弃和不满。
“妈妈,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沈姨姨?沈姨姨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欺负她?你知不知道,一想到我继承了你的血脉和基因,我有多恶心!”
姜时宜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
陈恪眉眼深邃,五官笔挺英俊,陈明睿也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基因。
虽然才六岁,却五官精致可爱。
一大一小父子二人,连发怒和表达厌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他们一个是她的枕边人。
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愤怒而厌恶地质问她。
像是结痂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揭下疤,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麻木的痒意让她平静地看向两人。
她没有提醒陈恪去查快递的发件人,去核实背后的因果,也没有告诉陈明睿,他继承了她的血脉,可更多的承继了陈恪对沈清雪的爱。
“不是我。”
姜时宜只是落下三个字。
她迎上陈恪质疑冷漠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过。”
她试图抽出手,转身离开。
“姜时宜,我原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甚至已经愿意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还死不悔改......”
陈恪却并不肯松开她,他语气冰冷讽刺:“清雪已经报警了,现在立刻,跟我去给清雪道歉!否则......”
“陈先生,我愿意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愿意接受法律的裁决,如果我真的做了,就让我自食恶果,也没有什么不好。”
姜时宜迎上丈夫的目光,她平静道:“还是陈先生觉得,我真的做了坏事,可以凭一己之力逃脱法律的裁决?”
陈恪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姜时宜会这么说。
她是真的没有做过,还是宁愿被查出,也不肯和清雪低头?
她......就非要这么倔?
一旁的陈明睿脸颊微鼓,厌恶道:“我不想有一个这么恶毒的妈妈,如果妈妈你不肯和沈姨姨道歉,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妈妈的。”

姜时宜垂下眸。
她嫁给他七年,这还是第一次,陈恪记起她的生日。
“不必了。”
姜时宜看向他,心里的情绪很快散去:“那天你不是有项目要谈?公司的事更重要。”
最开始,她嫁给陈恪时,因为生日的事也曾经撒过娇,和他闹过。
后来,他的冷淡和漠视肉眼可见,姜时宜从起初的满怀期待,最终变为了麻木。
以至于,这一刻陈恪提起生日的事,除了讶异之外,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动。
陈恪目光落在她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难得善解人意。
换作是从前,她大约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眼底里却藏着亮晶晶的欢喜。
想到这些年对她的忽视冷淡,又闪过好友和爷爷的话,陈恪目光柔软许多。
“没关系。”他眸光深邃,淡淡道,“那天忙完还很早,你不是一直想看烟火?我和明睿陪你去郊外看烟火吧。”
陈明睿想到医院里说过的话,又看向姜时宜身上的伤口,忽地生出些许愧疚和别扭。
妈妈处处都比不上沈姨姨。
但是,他毕竟是妈妈的孩子。
如果妈妈不生气了,就可以继续给他做早饭、陪他练琴了。
“爸爸说得对,我和爸爸可以陪你一起过生日。”
陈明睿抓着姜时宜的衣角,忙开口。
姜时宜看着一向冷淡的儿子难得傲娇又乖巧地应下,却并没有生出丝毫喜悦。
换作从前,她大抵心里会生出些许希冀。
可此刻,她很清楚。
丈夫和儿子施舍给她的温情,从来比不过对沈清雪的清意。
她也早就过了,需要他们的爱的时候。
但,姜时宜并没有拒绝。
“好。”
她迎上陈恪的视线,缓缓应下。
陈恪既然坚持,那这个生日,就当是她和他们的最后一场告别吧。
姜时宜的伤并不严重。
但因为腿上的擦伤,行动依旧多有不便。
晚上,三人一同回到家。
陈明睿虽然年纪小,但打小自主能力很强,用过餐后,就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恪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回到侧卧。
姜时宜有些讶异,怔愕地看向他。
“今晚,你要留下吗?”
她说这话并不带什么情绪,陈恪对她的厌恶和冷漠,她心知肚明。
再加上前两日她的拒绝,她并不觉得陈恪会留下。
“你的腿脚受伤,一个人不方便。”
见她神色犹疑,男人却瞥了眼她身上的伤口,唇角莫名弯了弯,淡淡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欺负一个残疾人。”
姜时宜并不清楚陈恪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
但她实在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只咽下口中的话,缓缓点头。
“那我先去洗澡。”
大约难得两人心平气和,气氛有些尴尬,姜时宜率先开口。
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清洗,背影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恪看着她的背影,一向冷漠和寡淡的脸上有些缓和,薄唇也微微上翘。
如果当年那件事,真的和她无关。
那或许,他们可以有个全新的开始。
姜时宜对陈恪的心思全然不知。
陈恪没了一贯的冷漠,她原本该高兴,可此刻她却说不清心底的感受。
她始终认为爱情是独享的,排外的。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陈恪依旧爱的是沈清雪。
所以她成全他们。
所以,他留给她的这丝希冀又有什么意义。
大约是她有些走神,再加上地上过于湿滑。
姜时宜刚裹上浴巾,脚下打滑,整个人跌在湿冷的瓷砖上。
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浴室内的动静很快引来陈恪的注意,门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
疼痛让姜时宜脸色有些发白,她克制忍耐着,低声应道:“没事,只是摔了跤。”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拉开。
陈恪俯下身,检查她的伤口,见她脸色惨白,眉头微蹙:“很疼?”
姜时宜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
下一秒,陈恪却俯身把她抱起。
姜时宜下意识挣扎,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声呵斥的声音。
“别动。”
疼痛让她生不出太多力气,姜时宜不得已任由他抱回床上。
陈恪看了眼她的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眉头微缓:“不是很严重,只是为了避免感染,我去给你拿药酒抹一下。”
新伤加旧伤。
姜时宜不得已点点头。
陈恪取来药酒,正要给她涂抹伤口,目光却落在她的腿上。
她只裹了层浴巾。
肌肤白嫩如玉,尤其是一双长腿,笔直纤细,在灯光下显得美不胜收。
配上她明丽清冷的脸,更有些引人入胜的意味。
陈恪顿了顿,眸光有些暗。
姜时宜见他没动,像是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接过药酒。
“我来吧。”
她知道,陈恪不愿意触碰她的身体。
当初,陈恪认定她别有居心爬床,也因此,对她满是厌恶和排斥。
自然不愿意碰她。
“别动。”
陈恪却忽地开口,他一手掌控着她的小腿,语气很淡,姿态却很强势。
姜时宜怔了下。
男人却已经蘸取药酒,替她细细涂抹。
药酒微凉,姜时宜咬着唇,眉头浅蹙忍耐着疼痛。
陈恪细细涂抹,隔了会,才停下动作,准备收起药酒。
“你的腿擦伤严重,这两天不要再碰水了。”
陈恪嗓音低沉地叮嘱着,却不想,他微微抬头,姜时宜精致的眉眼映入眼帘。
屋内的光线并不刺眼。
她垂着眸,睫毛浓密,唇微微张开,鲜润欲滴。
五官格外精巧,一双杏眸更是蜿蜒出些许勾魂摄魄的意味。
陈恪怔了下。
他一直知道姜时宜是个美人。
此刻,却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如何明艳动人。
她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七年里,他冷待她,厌恶她,不曾给她一丝一毫接近自己的机会。
或许,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
“时宜......”陈恪喉结微微滚动,眸光却难得温和,“当年在酒店,你......”
他话音未落,急促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此刻的暧昧和静好。
姜时宜扫了眼来电的备注,是沈清雪。
她没说什么。
陈恪的圈子不大。
工作结束后,公司那边很少有人敢打扰他,朋友也很少深夜打来电话。
也只有沈清雪,是这个例外。
陈恪皱皱眉,还是接下电话。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很快落下句:“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男人眼底的厌恶与不悦分外明显,黑眸里掠过冷冰冰的眸光。
姜时宜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她的丈夫,可看向她时从来不曾有过一丝爱意。
“这样不好吗?”
她抬眸,淡淡道:“明睿喜欢沈小姐陪着,我这个做妈妈的何必非要让他不高兴,更何况,那天我还有事。”
她那天是真的有事。
那位贺先生身份神秘,她答应出诊,但行踪需要全程保密。
因此银行卡和手机号都需要注销,重新办理。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闹。
陈恪却墨眉紧锁,盯着她。
若是换作以往,姜时宜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对陈太太这个身份格外在意,更别提让清雪代替她去看演出。
她这是又在作什么?
男人黑眸掠过一丝讥讽,冷冷道:“行,姜时宜,你别后悔,那明天的演出就我和清雪陪明睿去。”
他倒是要看看,姜时宜又在闹什么?!
陈恪扭头回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书房的门。
陈明睿听到沈清雪的名字,也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高兴地看向姜时宜。
“妈妈,是你自己答应让沈姨姨陪我去的,你不应该和爸爸闹。”
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抱着小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眉宇间和陈恪极为相似。
两扇房门紧闭。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留下姜时宜一个人。
她的心口一片麻木,滋生不出丝毫的伤痛悲凉,反倒尽是释然。
这样也好。
这样,她可以安心地离开。
姜时宜没有参加幼儿园演出,隔天她回了趟姜家老宅,把和陈恪有关的东西都取回来。
她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上陈恪。
那时,姜家没有落魄,她还是姜家的大小姐,却一厢情愿地暗恋着陈恪,私下里收集了陈恪的许多小物件。
衬衫上的扣子,他用过的钢笔,他曾经的满分试卷......
以及那本她曾记录下的日记。
后来,她嫁给陈恪,姜家老宅她一直没有回去,这些物件就一直留在了老宅。
物是人非。
姜时宜扫过她从十七岁开始荒唐又固执的暗恋。
她是个在感情上有些笨拙的人。
大多数时候笨拙又鲁莽,不到南墙心不死。
如今再回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极了一场笑话。
姜时宜把这些连同昨天清理出来的物件都封存放在了阁楼上。
离开京城后,她大概许久都不会回来了。
老宅这里储存了她曾经的头破血流,也让她彻底醒悟。
姜时宜待到下午才从老宅离开。
中途,苏若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确认注销的内容。
挺巧,苏若家的位置就在儿子陈明睿的幼儿园附近。
她赶到时,幼儿园的演出刚散场。
不少记者把幼儿园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恪身上。
“陈总,请问沈清雪小姐就是您隐婚多年的妻子吗?当年盛传沈小姐为了梦想出国,你们因此分手,实际上二位是否一直隐婚?”
陈明睿所在的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为了演出特意请来了媒体,却不想陈恪带着沈清雪露面引起了媒体的注意。
当年,姜时宜和陈恪是隐婚领证。
陈恪并没有隐瞒陈明睿的存在,但京城里的人却很少知道陈太太是谁。
而今天是陈恪第一次带女人参加儿子的演出。
再加上沈清雪和陈恪的关系匪浅。
也不怪记者浮想联翩。
不远处,姜时宜的目光落在陈恪身上。
陈恪曾经一度认定,当初是她为了嫁入陈家才未婚有孕,刻意算计,因此从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而今天,面对记者的猜疑,男人脸色有些冷,他似乎皱了皱眉。
陈恪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沈清雪却忽地咬着唇,欲拒还迎地羞涩道:
“这是阿恪的家事,今天我们是来看明睿演出的,还请大家把重心放在孩子们的演出上。”
在场的记者们个个都是人精,闻言一瞬间领会。
沈清雪这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
陈恪眉头微蹙,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姜时宜身上,微微一怔。
和以往素面朝天不一样,她穿了身浓绿的长裙,妆容精致,长卷发吹落在身后,只简简单单带了个珍珠发夹。
红唇乌发,浓烈明艳。
一颦一笑,都摇曳生姿。
他忽地记起,当初姜时宜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
只是,自从嫁到陈家以后她鲜少这样打扮了。
陈恪的秘书根据赶到,驱散了媒体。
人群散去,沈清雪也注意到了姜时宜。
她眸光微闪,和陈恪一手牵着陈明睿朝她走过来。
像极了,一家三口。
倒是她更像是局外人。
姜时宜却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沈清雪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优雅又无奈地解释:
“姜小姐,抱歉,刚才媒体逼问,要是生出什么风言风语不好,我是为了打发媒体才这么说的,姜小姐不会介意吧。”
陈恪打量着姜时宜,蹙着眉,冷声道:“清雪也是不想引起骚动,如果不是你推脱,今天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就连陈明睿小脸都皱巴巴的,迟疑道:“妈妈,沈姨姨也是为了我们好。”
虽然妈妈今天和平常不一样,好像变得更加漂亮耀眼了,可沈姨姨才是他最喜欢的人,他绝不会让妈妈欺负沈姨姨。
沈清雪闻言眸光闪烁,唇角弯了弯。
她原以为姜时宜会沉不住气,说些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姜时宜只是掀了掀眸,忽然微微一笑:“我倒没什么,只是怕媒体误会,恐怕对沈小姐和明睿的影响并不好。”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陈太太这个名头了。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
媒体只要深扒就会发现,沈清雪的轨迹和陈明睿的出生时间对不上。
沈清雪愣了下,一旁的陈恪更是眉头紧拧,心里的怪异感和慌乱感更甚。
他原以为她昨天是故意赌气。
却不成想,哪怕媒体误会他和清雪的关系,她也没有闹。
姜时宜她这是怎么了?
“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麻烦沈小姐。”
姜时宜收回目光,淡淡落下句,她又看了眼沈清雪刻意摆出的一家三口的架势。
陈恪和她穿的是情侣装。
她的儿子则穿了儿童款,仰着头,依赖而亲昵地看着沈清雪。
姜时宜垂了垂眸。
沈清雪不是想要她的丈夫和儿子?
刚好。
她帮她如愿。
等她走了,陈太太的位置自然空出来了。

陈恪薄唇紧抿,心里多了些荒谬感。
姜时宜一抬眸却撞上他的目光,她愣了下,眉头微挑:“有事吗?”
她问完,陈恪却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悦。
她是他的妻子,他回自己的婚房,她却是这个反应?
恼火与积压在心口的怪异让他急需确认些什么,陈恪大步走过去将姜时宜,将姜时宜抵在床头。
薄唇落下,姜时宜却偏了偏头。
微凉的唇却只落在她的唇角。
姜时宜平静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态度让陈恪越发恼火。
他讥讽地扯了扯唇:“我以为你闹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嫁给陈恪后,她和陈恪做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
除去酒醉和陈老爷子的撮合。
两人大部分时间是同床异梦。
后来,陈明睿一点点长大,亲密也就越来越少了。
姜时宜撞上他的目光,却没有恼火和委屈。
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我来那个了。”
她避开他的触碰,淡淡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找沈小姐吧。”
既然已经要离开了,又何必再有什么纠缠。
更何况,男人和牙刷一样,都不该公用。
她疏远的态度让陈恪冷笑出声。
“姜时宜,我和清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心思深沉吗?”
他重重合上门,只讽刺地落下句:“既然这样,以后少去爸妈面前哭诉,如果不是你当初的设计,我压根就不想碰你。”
姜时宜望着紧闭的房门,忽地想起她和陈恪意乱情迷的那一晚。
她那时头脑混乱,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
醒来后,得知是陈恪,她的心头的确松了口气。
她因为惊慌,手忙脚落地离开了。
后来,陈恪得知她怀孕找上她,淡漠的眼底透着几分讽刺与厌恶。
“姜时宜,如你所愿,我会娶你。”
她那时不安惶恐,姜家和父母出事加上孩子的事让她并没有察觉男人的冷漠,她爱陈恪入骨,飞蛾扑火般带着喜悦嫁给了他。
如果再做一次选择......
姜时宜闭上眼,想。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和陈恪从来没有遇见过。
陈恪一夜未归。
姜时宜隔天送了陈明睿去学校。
她没有打电话去问陈恪在哪,沈清雪的消息就发过来。
图片很简单。
是一条蓝色领带。
陈恪经常穿的一条。
“姜时宜,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这条领带是我送给他的,昨晚他就用这条领带绑住我的手......”
沈清雪和陈恪的情趣play,姜时宜并不感兴趣。
如果是换作以往,她或许会痛苦伤心。
可此刻,她更多的是平静。
她决定离开,当然不会再对陈恪的选择指手画脚。
姜时宜去了趟陈教授家里。
除了探望,也有了解那位贺先生的目的。
见到她,陈教授很高兴。
他忽地想起她和陈恪的事,又打趣道:“你去榕城的事和陈恪说了吗?当年你啊,成天在他身后打转,整个系里都知道我的得意弟子被别的男人迷得找不到北,徐教授前几日还问你要不要继续去蹭课。”
她和陈恪是同一所大学。
她的暗恋其实很卑微,除了毕业时的那场未实施的告白,从不曾打扰陈恪。
之前,少年时的爱意总是分外明显。
她曾为了多看陈恪一眼,连着蹭了金融学一学期的课。
授课的那位教授和她恩师交好。
因此有意无意打趣过她几回。
“没。”
姜时宜轻声道:“老师,贺先生那边需求保密,我去榕城的事还麻烦您帮忙隐瞒。”
陈教授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叹了口气。
他原以为姜时宜是为爱放弃事业,想通了才同意诊治。
如今看来,她的学生是百孔千疮。
行至绝路,才幡然醒悟。
姜时宜没有在陈教授家停留很久。
她拿到雇主的相关资料,正准备往家里走。
到十字路口时,一辆机动车急匆匆地从她面前掠过。
姜时宜反应迅速,刚要避开,却和突然闯出的摩托相撞。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碾过剧烈的疼痛,姜时宜额角溢出层冷汗。
她苦笑了声。
她大约和这座城市风水不合。
她伤得不算严重了,没有伤筋动骨。
只是皮肉被划破,流了不少血,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惊险异常。
再加上姜时宜有些晕血,以至于她回过神时,整个人看着脸色惨白。
“小姐,您最好还是给家属打个电话。”交警有些不忍,低声提醒。
姜时宜原本想说她自己可以,但见交警坚持,她还是给陈恪拨去电话。
她没指望陈恪来,陈恪有秘书,随便谁把她送到医院就好。
很快,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
“陈恪,我......”
姜时宜忍着剧痛,刚要开口,电话里沈清雪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恪,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看不懂,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他在陪沈清雪。
没等姜时宜说些什么,陈恪已经挂断电话:“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
“好。”
姜时宜低声应下。
她拒绝了交警的帮助,独自把事故处理完,打车去了医院。
挺巧,她刚挂完号,不远处,儿子天真稚嫩的声音就响起。
“沈姨姨,还疼吗?明睿帮沈姨姨呼呼。”
姜时宜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陈恪正带着儿子陪沈清雪复查完。
陈恪向来淡漠的黑眸里是透着些许担忧。
“没事啦。”
沈清雪笑容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说完又摸了摸一旁的陈明睿:“有明睿陪着姨姨,姨姨的病很快就好啦。”
听完沈清雪的话,他抬起稚嫩的小脸,巴巴地仰着头:“姨姨,要是你身上的病都能转给妈妈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他说完,姜时宜愣了下。
“不许胡说。”陈恪眉头微蹙,呵斥他,嗓音低沉,语气却不严厉,“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妈妈死了才好呢,我才不想看到她,这样沈姨姨就可以当我妈妈了。”
小家伙抿了抿唇,想到妈妈这两天连饭都不做了,越发不高兴。
然而,他刚说完,陈恪一抬头,却瞧见不远处的姜时宜。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发梢凌乱,裙摆沾了血迹,伤口看着有些骇人。
却让她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明丽。

姜时宜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忽地笑了下。
当年为了生下陈明睿,她几乎大出血,产后更是元气大损。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把他带到世界。
然而,这一刻。
姜时宜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他才六岁。
即便再早熟,也藏不住眼里的喜恶。
比如此刻,他眼里涌现出的,是明晃晃的排斥和厌烦。
从前,他亲近沈清雪,姜时宜难过,却只是不断说服自己他还小。
小孩子总是下意识向往闪闪发光的人。
更何况,她是他的妈妈,再怎么,他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疏远她。
可知道此时。
他眼里明晃晃的厌恶证明,血脉相连也是枉然。
“我只是你生理意义上的母亲,你还小,但你依旧有权利选择别人成为你的母亲。”
姜时宜凝视着他,冷淡开口。
什么年纪小,不和孩子计较,他还是不懂事......
都去他的吧。
她不伺候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陈恪却打量着她的神情,眉头紧锁,心更是莫名烦躁。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让明睿认别人当妈?陈太太的位置她不要了?!
“姜时宜。”陈恪薄唇紧抿,忽地开口叫住她,语气淡漠,“明睿还小,他不懂事,只是亲近清雪,更何况这次的事,是你做得不对,和清雪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
他不信她,却愿意让她和沈清雪化干戈为玉帛。
姜时宜心里觉得讽刺。
她抬眸,笑着道:“不必了,我不会为了没做过的事道歉,我也不需要你们认可我的清白。只要沈小姐拿出证据,我愿意承担后果。”
至于她的儿子和丈夫怎么想,她不在意了。
姜时宜懒得和父子二人相看两厌。
她去了趟猫咖,把曾经寄养在猫咖的猫办理了托运。
陈恪不喜欢家里养宠物。
姜时宜却很喜欢小猫。
因此,在捡到小三花后,姜时宜顾及父子二人,没带回家,而是送到了猫咖寄养。
平时,偶尔她会去猫咖探望。
猫咖的老板和她关系不错,见她要办理托运,忍不住笑着打趣。
“不是说老公和儿子不喜欢,家里养不了吗?这是打算送人?”
“不是。”
姜时宜心里忽地释然,她弯着唇,玩笑似的说道:“只是觉得老公和儿子,终究不如小猫重要。”
丈夫和儿子会偏爱别人。
但小猫咪,只要你对它足够好,它永远和你天下第一好。
老板也乐了。
“这样才对嘛,哪有结个婚,连自己喜欢的小猫都养不了的。”
姜时宜笑笑,没接话。
她的确,为了陈恪和陈明睿,险些把自己的喜好都抛诸脑后了。
还好,她离开后将孑然一身。
天高海阔,她总有机会随心所欲。
撸了会小猫咪,姜时宜的心情好了许多。
恰巧,苏若打电话过来要给她办洗尘宴。
她没有透露姜时宜接下来的行程,只是借口聚一聚,约了几个大学时期交好的同学。
姜时宜赶到时,几个好友正凑在一起喝酒。
见到她,最中央的男人抬起头,微微一笑,狭促道:“难得你这个大忙人能出来和我们聚一聚。”
男人是姜时宜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当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谢鸣。
姜时宜大学时,好友多,追求者多。
谢鸣就是其中一个。
她肆意鲜活,又明媚出彩。
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因此,姜家破败后,她嫁给陈恪,沉寂于家庭,连着几次聚会都没有露面,总是让人惊讶又意外。
好在,几个好友都心照不宣,没有多问。
唯独酒过三巡后,有人带着醉意,提起大学时的事:“说起来,时宜,当时谢鸣还暗恋过你,早知道你结婚后变成那样,当初还不如撮合你和谢鸣。”
姜时宜怔了下,她抬眸撞上谢鸣温和深邃的眸光。
当初,谢鸣的确追过她。
她错开眼,语气无奈:“也就你们信,他啊,恨不得给所有妹妹一个家。”
谢鸣也顺势挑挑眉,一脸无辜:“好端端的,非要揭穿我,我好不容易立的深情人设呢。”
众人很快乐了,插科打诨地跟着掠过去。
谢鸣也像是真的当初追她时,没有用心一般。
姜时宜很默契地没有提及。
她的确对陈恪心灰意冷。
可曾经走过的路,她也从未设想过其他的分支。
不远处,刚从包厢出来的宋默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出声。
“咦,那是不是嫂子?她怎么在这?”
陈恪的步伐顿住,他的目光落在谢鸣和姜时宜的身上,凤眸半眯。
今晚原本是陈恪给朋友接风,散了场,他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姜时宜。
结婚后,她安心相夫教子,很少出入这样的场合。
一旁的沈清雪眸光微闪,忽地开口:“阿恪,那是不是谢少?他这人风评不好,是个花花公子,姜小姐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陈恪脸色淡漠,却隐隐透着冷意。
这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谢鸣。
大学时,谢鸣就和姜时宜关系匪浅,更是有过谢鸣追求姜时宜的谣传。
只是后来,姜时宜和他结婚。
谢鸣出国,谣言不攻自破。
不远处,姜时宜一行人也察觉到陈恪的出现。
沈清雪跟在陈恪身后,朝姜时宜等人走过去。
陈恪目光掠过谢鸣,落在姜时宜身上,语气微冷。
“你倒是难得有心情,不陪明睿练琴,反而跑来这种地方,和别的男人聚会。”
谢鸣放荡不羁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沈清雪身上,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陈先生这话挺有意思。你不也是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沈清雪看向姜时宜,忙笑着解释:“姜小姐别误会,这两天黑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阿恪是不放心,怕我出事,这才让我也跟过来,姜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唇微微上翘,眸底不无得意。
一字一句,都彰显着陈恪对她的紧张与呵护。
“不介意。”
姜时宜没闹,只掠过陈恪,淡淡道:“你喜欢,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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