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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最新章节

小面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靳哥,你带来的客人,遇到了点麻烦!”把人带到会所,靳长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刚要走,就被会所的人叫住。“说是什么事了吗?”“好像是有客人对什么东西过敏,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点菜,想让你上去给翻译一下。”“我知道了。”靳长风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区等人的祝元宵后,转身进了电梯。楼上遇到麻烦的是西班牙来的外宾。而恰巧,负责西语翻译的老师回去换衣服,出来时被人追尾,现在正堵在路上过不来。没办法,靳长风只能给同宿舍的周岸打电话。“周岸,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翻西语的,我有急事。”“哥,我泡的妞儿都是艺术学院的,我上哪儿给你找西语的啊。”电话那头的周岸是被吵醒的,说完就挂了继续睡觉。找不到人,靳长风只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服务员,“你...

主角:祝元宵靳长风   更新:2024-12-19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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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宵靳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哥,你带来的客人,遇到了点麻烦!”把人带到会所,靳长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刚要走,就被会所的人叫住。“说是什么事了吗?”“好像是有客人对什么东西过敏,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点菜,想让你上去给翻译一下。”“我知道了。”靳长风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区等人的祝元宵后,转身进了电梯。楼上遇到麻烦的是西班牙来的外宾。而恰巧,负责西语翻译的老师回去换衣服,出来时被人追尾,现在正堵在路上过不来。没办法,靳长风只能给同宿舍的周岸打电话。“周岸,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翻西语的,我有急事。”“哥,我泡的妞儿都是艺术学院的,我上哪儿给你找西语的啊。”电话那头的周岸是被吵醒的,说完就挂了继续睡觉。找不到人,靳长风只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服务员,“你...

《救命!我的漫画男主离“家”出走了祝元宵靳长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靳哥,你带来的客人,遇到了点麻烦!”

把人带到会所,靳长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刚要走,就被会所的人叫住。

“说是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有客人对什么东西过敏,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点菜,想让你上去给翻译一下。”

“我知道了。”

靳长风看了一眼坐在休息区等人的祝元宵后,转身进了电梯。

楼上遇到麻烦的是西班牙来的外宾。

而恰巧,负责西语翻译的老师回去换衣服,出来时被人追尾,现在正堵在路上过不来。

没办法,靳长风只能给同宿舍的周岸打电话。

“周岸,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翻西语的,我有急事。”

“哥,我泡的妞儿都是艺术学院的,我上哪儿给你找西语的啊。”电话那头的周岸是被吵醒的,说完就挂了继续睡觉。

找不到人,靳长风只能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服务员,“你用手机翻吧。”

他手机里有专业的翻译软件。

不过效果似乎不太令人满意。

手机翻译出来的只能是些常用语,那外宾的过敏源是专业词,西班牙人叫的菜名又跟国内不同,靳长风根本看不懂。

正束手无策的时候,祝元宵出现在身后。

“你要翻西语吗?我可以试试。”

靳长风闻声回头。

“我会一点西语,或许可以帮忙。”她再次开口,生怕他不信一样。

祝秦霄这些年就在西班牙,而且他还想把她也一起带去西班牙,所以从初中开始就强迫她学西语了。

靳长风沉默片刻,接着对服务员道:“带她进去吧。”

他好像故意不想跟她正面交流一样,说个话还通过服务员。

包间里,祝元宵用十分流利的西语跟外宾交流,把外宾所有忌口的东西都翻出来。

因为有她的帮忙,庆大才不至于在外宾面前丢人。

“靳哥,你同学真厉害!”服务员抱着菜单出来,把祝元宵一阵猛夸,“我先去后厨下单了,你们聊。”

说完,那服务员就笑着跑开了。

今天总算不用被扣工资了!

靳长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靠在门旁边等着,他听到祝元宵在里面的表现,很惊讶,也很惊喜。

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她帮了他的忙,他还是很介意她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

“楼下有个party。”祝元宵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神躲闪。

一股心虚莫名从心里升起,那种感觉就好像出来玩被男朋友当场抓包一样。

Party!

穿这身?!

靳长风咬了咬牙关,把领带扯松取下,收到口袋里,又解开扣子,才丢出一句:“带我一个。”

“啊?”

“装了一天好学生,需要放松。”

他没等她,抬脚就往楼下去。

祝秦霄已经到了。

找不到祝元宵,他正要给她打电话,就看到她从门口进来,“团团,我最亲爱的妹妹,来,让哥抱抱。”

团团?

慢一步进门的靳长风听到这个名字,快步走了进去。

他想知道谁是团团,但包间里的人太多,喧嚷的音乐,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下融为一体。

靠!

好好一个会所,被搞成酒吧了。

回去一定让他哥把这东西拆了不可!

祝元宵嫌弃地推开眼前高她一头的年轻男人,“哥,好久不见。”

都是一个妈生的,他们兄妹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祝秦霄英气、伟岸,骨相硬朗,皮相温柔,举手投足都是商界精英范儿,是个妥妥的大帅批。

而她,不管里外,都是软软的。

所以祝秦霄才会给她取个小名,叫团团。

祝秦霄打量自家妹妹的打扮,吹了声口哨,浪荡得不行,“团团,这么打扮就对了嘛,多好看啊。”

以前的她,穿得像个未成年。

太好欺负了!

所以他总是让她打扮得张扬一点,穿得贵一点,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昂一点,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知道,她身后有个不好惹的哥哥。

但祝元宵实在不喜欢在学校穿得那么张扬。

“你这次也是一个人回来的吗?没带嫂子?”她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在找一个她想看到的身影。

祝秦霄又怎会不知道她想见谁,“很可惜,没有嫂子,只有我。”

他拿出一个长型礼盒放到她手上,声音很轻,轻到似乎不想让她听到一样,“妈给你的。”

这么多年,那个女人一次也没有跟他回来看过妹妹,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他知道祝元宵有多想见到她。

所以,每次回来,他都会准备一个礼物,谎称是那个女人给的。

“嗯。”

祝元宵眼底满是失落,看也没看,就把盒子装到包里。

靳长风端了杯酒在角落,森森的目光一直放在那边的两人身上。

那个男人是谁?一张桃花脸,看着就不像好人,祝元宵竟然喜欢那一款的?

眼光真差!

还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那么亲密!

“团团,医院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祝秦霄转移话题,开始找她麻烦,“要不是护士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

“……那个护士也是你众多女朋友之一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祝秦霄没有否认,扳过她的肩指了一个方向,“你看。”

在包间最热闹的地方,一个熟悉,令她心惊胆战的人影赫然伫立在人群中间。

是那个二百斤的表弟!

“幸好有个漏网之鱼。”祝秦霄一副庆幸的模样,拍了拍祝元宵的肩,“团团,看哥怎么替你教训那混蛋。”

祝元宵想息事宁人,但拦不住祝秦霄替妹出气的心。

无奈,只能跟上。

包间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扭动的人群纷纷停下,将目光投到开口说话的人身上,“各位,我有点私事儿要办,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

祝秦霄将灯全部打开,径直朝那二百斤的表弟走去。

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一拳打到那男人的脸上。

男人跌坐在地,嘴巴动了动,吐出一颗牙。

不明所以的他,立刻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你谁啊,打我干嘛!”

祝秦霄蹲下,拎起男人的衣领,停顿一次就打一拳,“半个月前!在医院!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几下下来,男人已经被打蒙,脸也肿成了猪头。

好一会儿,他才晕晕乎乎地开口:“你是说、抽血那次……我哥已经进去了,你找我干嘛……”

说到半个月前的医院,靳长风印象深刻。

他很好奇,眼前这个男人跟祝元宵是什么关系?


一群校领导、院领导都坐着,只有祝元宵站着。

她也是被叫来的时候,在路上看院里的群消息,才知道她抄袭林禹设计的事儿反转了。

本以为到系里来,是要还自己一个公道,谁知道比公道先来的,是指责。

“是啊,咱们院里的事儿咱们可以关上门来自己解决嘛,我们院领导也可以出个通报,还你清白就是了,你没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是不是?”

说这句话的,正是王有德。

一年前那份批评祝元宵抄袭的通报,也是他出的。

当时王有德刚当上主任,新官上任就碰到了林禹获得全市大奖,他自然不肯放过这个白捡的政绩,迫不及待就大肆宣扬。

即使后来出了祝元宵这么个事情,他想的也只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政绩和面子。

再加上祝元宵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这件事再被翻出来,还闹得这么大,他是一定要担责的。

为了把责任减少到最小,他得想个办法,让祝元宵主动揭过这件事情。

王有德:“这样,我们今天就在院里出个通报,还你清白,林禹的这个奖杯呢,从今天开始就署你的名,至于奖金,院里出钱给你双倍,你看怎么样?”

这是院里刚才紧急讨论后得出的结果。

奖杯上没有写名字,只有“秋穗杯一等奖”几个字。

奖杯易主,不过就是把学校官网上的荣誉获得者照片换一下就行。

听到这个解决办法,祝元宵不能接受。

“那林禹呢?还有删我稿子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那个偷她设计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当面跟她道过歉。

删她稿子的纪榆呢?又是什么结果?

这些,学院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一句。

她的问题让一众校领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王有德解释道:“祝元宵同学,我们知道你有委屈,可林禹已经毕业了,不是我们叫就能叫得回来的。”

“还有啊,他指使删你稿子的人只有一个网名,我们找不出是谁,怎么处理啊。”

找不出?

呵!

祝元宵好想笑,她没看到这份聊天记录前,就知道删她稿子的人是纪榆了。

他们有网名和头像,竟然还跟她说不知道是谁!

一个学校食堂承包商的女儿,这也不敢动?

“学校的处理结果,我不接受。”祝元宵轻轻丢下一句话,走了。

她背了一年小偷的骂名,秋穗杯主办方的获奖名单里也不是她的名字,学校就想这么轻飘飘的解决?

不可能!

祝元宵刚下楼,就远远看到靳长风从远处不要命似的朝这边跑来。

“他们找你说什么了?”靳长风双手撑膝,满头大汗。

话说完,剧烈咳嗽。

祝元宵给他抚背,“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她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很对不起他,“王老师说还我一个清白,再把林禹的奖杯换成我的名字。”

“就这样?”靳长风皱眉,“你接受了?”

她摇摇头。

“太便宜了,清白、荣誉、奖项,都太便宜了。”

“一个通报,让我做了一年的小偷,恶名早就被钉在艺院的耻辱柱上,现在又想用一个通报打发我?”

祝元宵的语气始终淡淡的,可在靳长风听来,是那么的痛。

她对院里的老师,竟失望到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你信吗?这件事情就算闹得再大,不到明天晚上,就会被人忘记,不再提及。”祝元宵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说的不是她的事儿一样。


靳长风一路狂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出现在这家名为缤纷的夜店。

夜店里,重金属的乐声带着震感,强烈又刺耳,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

舞池里,无数妖娆性感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在花花绿绿的灯光下,随着音乐扭动、放纵自己的身体。

靳长风直抵舞池中央,正好看到一舞结束的祝元宵,在绕场向台下的男人送飞吻的画面。

摇曳、火辣、大胆!

“美女,下来喝一杯啊。”

男人们纷纷发出邀请,祝元宵逢场作戏,娇笑应声,还接过不知谁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祝元宵倒举空荡荡的酒杯,一边应声一边在人群里找空档下台。

“谢谢,一会儿一定……”

祝元宵找到了人群空档,她可以直接跳下去,因为总会有人会扶她。

可在看到对她伸手的那个人时,她吓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也掉了。

“靳长风!”

他怎么来了?

靳长风一身黑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靴子,嘴角带着讥笑,眸色沉沉,周身都散发阴鹜可怕的气息。

他,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窟窿,令祝元宵心惊胆战。

“下来。”他眯起双眼,冷冷道。

“哦。”祝元宵心虚地朝他伸手,刚才在台上的气场全无。

靳长风不等她跳下,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转身要走。

钟情见状,带着人上来把他拦下,“这位先生要带我家妹妹去哪儿啊?我们姐妹可都还在呢。”

她们以为靳长风是搭讪的。

“你们带她喝的?”靳长风眉头深皱。

怎么是一群女人?

在双方产生误会之前,祝元宵赶紧开口:“钟姐,这是我…朋友,他是来找我的回去的,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儿。”

她伸手跟一个小姐妹要自己的包包。

包包拿过来了,还有一排无色深水炸.弹。

不兑任何饮料的酒。

“小帅哥,带团团回去可以,可是她的酒怎么办……”钟情故作为难的样子。

久经情场的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既然团团喜欢这个男人,她不如帮个小忙。

祝元宵感受到靳长风抱着她双腿的手加重了力道,他的怒气值在持续上升,她不敢再惹他生气。

于是赶紧道:“钟姐,我喝。”

她这话一出,靳长风放在她腿上的手直接由碰变成了捏,疼得祝元宵咬牙低呼:“嘶——”

“我错了。”她捶了下他的背,小声认错。

靳长风这才松了松力道,面无表情地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像喝水一样。

喝完就走。

祝元宵一路被扛着出去,直到他停车的地方才被放下来。

“我是跟钟姐她们来的,是一个姐妹聚会,没有男人的。”她连忙解释。

靳长风用力的把自己的头盔扣在她头上,给她戴好之后,掐着她的腰把她托上后座。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轰——轰——”

他把油门拧得发出巨响,后车轮都转得冒烟了,不耐道:“抱稳!”

话音刚落,车子就冲了出去。

祝元宵发出害怕的尖叫声,死死锢住他的腰,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靳长风低头看她抱住他的手,嘴角不禁上扬。

油门拧到底,速度再次加快,把她的尖叫声淹没在风里。

祝元宵真切的感受了一次什么叫速度与激情,也把冬天刺骨的风深深刻进了记忆里。

这风真疼。

“阿嚏!阿嚏!”

头盔摘下,祝元宵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也冷得抖个不停。


在酒吧里穿得这么多,拿什么来勾.引人?

周叙虽不满男子的言下之意,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她是熊猫血。”

江家的小女儿也是熊猫血,而且近期需要做个手术,祝元宵可以是这台手术的保障。

他今天故意让祝元宵去探病,就是在让她自己做决定。

如果她愿意为了靳长风做到这种程度,他就带她来见这群人。

“熊猫血?”年轻男子表情复杂。

他看了看祝元宵,又看了看那中年男人,突然大喊道:“我不同意!”

“爸,明天这场比赛我等了五年,我不能这样拱手让人!”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江家的大少爷——江源。

“周先生,你也听到了。”中年男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江总……”

祝元宵还想再争取一下,周叙却按住了她,“那既然这样的话,江总,不打扰了。”

他拉着祝元宵就走。

“你让我再跟他们说说。”

“没必要,我还有办法……”周叙话音未落,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就从门口鱼贯而入。

身后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抻了抻身上的西装,“祝小姐,江某很感激你下午来探病,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多留几天吧。”

说罢,他递了个眼神给进来的黑衣保镖。

几个保镖点点头,上前一步冲祝元宵道:“祝小姐请。”

这一幕祝元宵太熟悉了。

又是一个想抽她血的人!

“江总,这不太好吧?”周叙解开西服的扣子,又扯下领带缠在右手上。

祝元宵见他这样,默默把头发扎起来。

她知道,周叙要动手了。

两个从小被抛弃、被排挤的人能做成朋友,靠的就是一起打架培养出来的感情。

“好了吗?”周叙活动好了,盯着眼前的一众保镖,勾起唇角,“我数一二三……”

他还没数完,祝元宵就转身抄起一个酒瓶子,敲碎拿在手上,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周叙连忙跟上,“我去,你还是那么猛。”

高中他在校外被人堵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拎个可乐瓶冲来救他的。

祝元宵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任谁第一眼看见她,都认为她是个很好拿捏的人,可从小就一个人长大的女孩儿,哪有真软弱的。

她要是软弱,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多少次了。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个致命的bug,熊猫血!

两人下手非常狠,毫无顾忌,逮谁扎谁,包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周叙一直在她身后,把她护得死死的,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

为了能保护好她,周叙的身手从小就很厉害。

面对数敌,双拳轮着开,拳拳到肉,人群中心立刻变成只属于他的,暴戾的战场。

双方纠缠着,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江家打定主意要耗着他们,死死守着门口,两人根本没办法出去。

“怎么办?”

祝元宵累得气喘吁吁,靠近周叙身边低声问。

周叙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快来了。”

“谁?”

祝元宵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外面的人强行推开,一群身穿白色棒球服的人涌了进来。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气势汹汹。

看到这群人的穿着,祝元宵不禁在心中大喊:完了!

她乖乖女的形象,塌了。

靳长风是最后走进来的。

他抬眼环视众人,鞋尖一转,径直走向祝元宵。

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一番审视,最后落在她手里带血的酒瓶子上。

“这不是我的!”

祝元宵被他盯得心虚,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把手里的酒瓶子往周叙手里塞。


祝元宵照做,打开浴室墙上的柜子。

可柜子里的东西,令她大开眼界,再次红透了脸。

“我拿了你的浴巾。”

祝元宵开门,低着头走出来,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靳长风很疑惑。

他已经做好了她出来之后负荆请罪的准备,好好跟她解释、道歉,接受她的审判。

可为什么她不仅没找他算账,还先跑了?

靳长风转身回浴室,看到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套.套和各种清凉的女士睡衣后,他才明白祝元宵为什么会有那个反应。

靳霆风,真有你的!

靳长风洗了澡出来,在房间里徘徊了很久。

他在犹豫要不要下楼去找祝元宵。

而导致他犹豫的原因,除了浴室里那些尴尬的东西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今晚她裙子滑落的那一幕。

他抱着祝元宵睡过,她在他怀里总是小小一团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大。

可当她裙子滑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以前他幻想中的她的身材,过于保守了。

他忘不掉那一幕。

也因为那一幕,现在的他,对她的渴望,浓烈到了极点。

以至于,他不敢下楼,怕看到她,他会忍不住。

祝元宵不知道他会这么纠结,还一直在等他。

盘腿坐在床上时,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踩过他下腹的脚上。

回忆方才,意犹未尽。

也不知道有多长……

祝元宵行动比想法快,跑下床去翻自己的绘图箱,找了把画画用的尺子,回床上比对。

正低头丈量的时候,靳长风推门进来了。

看到她在量自己的脚,一开始他并没有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她把刻度数得超过脚长,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想知道我有多长?”他揶揄道。

心里的忐忑,也在这一刻被放下。

原来她也馋他的身子啊,那他们半斤八两嘛。

靳长风走到床边,双手搭在裤腰带上,两边拇指陷在裤子里,“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啊,或者我脱了给你量,尺寸包你满意。”

祝元宵的小心思被当场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承认。

“谁想知道你多长啊,你有多长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觉得今晚的高跟鞋挤脚了,想量量脚买新鞋而已。”

她把尺子塞到枕头底下,钻进被窝里。

靳长风在她床边坐下,收起玩笑的态度,诚恳道:“小汤圆,刚才的事……对不起。”

害她哭成那样,他觉得自己简直罪无可恕。

祝元宵回头对上他的视线,用肯定的语气:“你看到了吧!”

“……”

“看到了。”靳长风不想说谎。

这句话说完,两人便陷入沉默。

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话题还那么暧.昧,不沉默还能说什么?

“你……”许久,祝元宵率先打破沉默。

靳长风一脸希冀地凑过去,像是一直在等待她的发落一样。

“你赔我丝袜。”

“……就这样?”靳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搞了半天,她只要求他赔丝袜,不是应该要求他负责吗?

再不济,敲诈他一笔也可以啊。

“行,我撕一赔千。”他躺进她被子里,大手摸上她光滑的腿,指腹轻抚,“让你每天都穿,特别是我在的时候。”

他微微发狠的语气,说着令人无线遐想的话,做着挑.逗的举动,祝元宵浑身颤栗,缩到被子里,不敢吭声儿。

她没有躲,这给了靳长风极大的鼓励。

长腿曲起,膝盖试探地挤到她双腿.间,软软/嫩嫩的细腻触感令他上瘾,高枕的脑袋渐渐靠近她,埋在她发间。


第二次进她家,靳长风就已经熟得像在自己家一样了。

把刚才在楼下买的拖鞋换上,他就去浴室了。

上午从靳家别墅离开之后,他回了趟学校,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整理,寄到泰澜的那套房子,让王姨帮着一起收拾。

忙了一整天,身上的汗湿了又干,臭得不行,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饿不饿?”在踏进浴室前,他身子往后倾,探出脑袋问她,然后又接着道:“我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祝元宵倒像个客人一样,紧张且拘束,他一开口,她连沙发都不敢坐了,“有。”

她家冰箱里一直备着一样东西。

靳长风洗得很快,只穿了条短裤,肩上搭条毛巾擦着他的短寸就出来了。

上身裸着,棕色的皮肤只捂了半个月就变冷白皮了,不过肌肉依然很抗打,结结实实的长在它们该长的地方。

一个男生,这么白!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把衣服穿好。”祝元宵强行逼自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多项事实证明:女生的好色程度并不亚于男生,看到这种场面,是个人都忍不住在脑子里要自行车的。

“衣服太冷了。”靳长风在她的小餐桌坐下擦头发,“再说了,吃完就睡了,还穿什么衣服。”

他昨晚的衣服她洗了,晾在外面冷冰冰的,他不想穿。

祝元宵关了火,端了两碗东西过来。

“汤圆?”靳长风低头去闻,好像在确定是什么馅儿的。

“嗯,红豆馅儿的。”祝元宵以前都吃芝麻馅儿的,上次听他说最爱吃红豆馅儿,她就换口味了。

一听是红豆馅儿的,靳长风才动手搅开碗里的汤圆,“也好,吃完小汤圆再吃大汤圆。”

什么大汤圆……祝元宵装作听不懂,埋头默默地吃。

她不敢抬头,是怕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

祝元宵洗澡的时候,靳长风来敲门,“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电脑,方便吗?”

“方便,没有密码的。”

靳长风坐在床上,根本没来得及在她电脑上翻看,她桌面上就有一个命名为“团团”的文件。

打开,果然是她漫画的手稿。

“……”她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团团,我好想你。

——团团。我要亲亲。

文件一被打开,身体里的纸片人就像是诈尸一样活了过来,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诉求呼之欲出,靳长风都快控制不住他了。

也难怪,附在他身上一个多月了,跟他的女主角分开这么久,能不想吗?

但也不用通过他的身体去体现吧!

搞得祝元宵一进来,他就想去亲她,发狠地亲的那种。

祝元宵洗了澡进来,看到他已经坐到床上了,没办法,她只能认命去打地铺。

刚要把新买的被子拆开,靳长风一记冰冷的眼神就射过来,“你敢拆开试试。”

“啊?可是……”祝元宵指了指地毯,又指了指他们俩人,最后趋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敢再动。

可是他们总是一起睡,不太好吧?她在心里把那句话说完。

靳长风合上电脑,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床边罚站,他扪心自问:他有那么吓人吗?

“团团。”

“啊?”祝元宵疑惑地歪着头看他,她有跟他说过她的小名吗?

靳长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开口就这么叫了。

又是那个纸片人搞的鬼吗?

“小汤圆,上来睡觉。”他换了个称呼,也换了副笑脸。

他不想叫她团团,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是属于纸片人的,不是属于他。

小汤圆?

“你果然又发烧了。”祝元宵一下就得出结论,跟他相处的姿态也放松了许多,“这次又要怎么撒娇?”

她走近,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不曾想,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拽过压在床上,靳长风咬牙切齿,“那天你果然看到了,是不是!”

他一发烧就会撒娇的羞耻毛病,果然被她看到了。

“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就不能……”

“别杀我灭口,我什么都没看到!”祝元宵保命要紧,双掌挡在脸上,闭紧眼睛求饶。

一双唇,抿得紧紧的。

杀人灭口?

她还真敢想。

靳长风用指腹帮她抹开紧张的唇,力道由轻变重,再由重变轻,最后直接变成用手描绘她的唇。

他真的好想尝尝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越靠越近,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祝元宵不敢动,或者说,她在等待。

等待他在楼下跟她咬耳朵时说的话。

但靳长风什么都没有做。

他松开她躺到一旁,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两人身上,“快睡吧,我给你找了个房子,明天你收拾一下搬过去,这里不安全。”

楼上那个男人虽然马上会被他送进监狱,但这个小区的安保实在令人担忧,祝元宵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搬家?”

祝元宵起身回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走了?搬到哪里?租金怎么样?”

尽管这些年祝秦霄都有给她钱,可是她始终是一个没有退路的人。

放假了都不知道要回哪里的人,怎么敢轻易改变现有的生活,哪怕动一动,都会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你放心吧,租金照旧,条件比你现在好一点,而且离学校还近。”靳长风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重新把她拉回床上躺下,然后跟她保持距离。

祝元宵还是觉得不妥,“可是我要的是长租,房东会答应我长租不涨价吗?”

孤身一人,最怕的就是搬家。

那种漂泊不定、居无定所的日子,在她看来比流浪汉强不到哪儿去,她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租多久都不涨价。”靳长风很好奇,“你那么怕搬家涨房租,那为什么不住学校宿舍?”

学校宿舍一年也就两千块,怎么也比租房便宜多了啊。

“学校宿舍寒暑假不让住。”祝元宵的声音莫名变得低落,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自嘲,“而且,她们也不希望跟一个小偷一起住。”

“什么?”她后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靳长风没听清。

“没什么。”祝元宵不想谈及那件旧事,“我明天就搬。”


卷了头发化了妆,比上次在会所的打扮还要摇曳。

“你要出门?”他眸色暗了暗,似乎不悦。

完了!

祝元宵暗叫不好。

刚才光顾着担心他浑身湿透的样子,忘了自己打算偷偷出门的计划了。

“就、有点事儿要出去。”她低头。

因为心虚,包包的链条都要被她扯断了。

靳长风皱眉,“去哪儿?”

祝元宵不吱声儿。

她敢说自己要去夜店吗?

“今晚不回来了?”他又问。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靳长风隐而不发的怒气。

“应该会回来吧。”祝元宵一脸不确定的模样,“如果结束得早就能回来,要是太晚了就明天回。”

“我时间快来不及了,你真的没事儿吗?”她有点担心他,又不想推掉外面的事情。

靳长风冷脸盯着她看,沉默许久。

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祝元宵望着他满负寒气的背影,和他冻得发紫的双脚,脚尖转了方向,朝厨房走去。

用最快的速度,给他煮了一壶红糖姜茶。

然后才出门。

……

缤纷。

“团团,你迟到了,得自罚一杯。”

夜店中央的卡座里围坐着一群打扮妖娆的女人,她们或成熟知性,或性感御姐,或野飒大胆,就是没有小白兔。

她们是这家店今晚的台风眼。

祝元宵丢掉往常乖乖女的形象,推倒一排蓝色深水炸.弹,从第一杯喝到最后一杯。

在场的姐妹们见状,拍手起哄,“真不愧是我们家团团,霸气!”

“我随一排!”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又野又性感的高挑大美女。

她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一个留学归来的女博士,也是漫画网站的女少东家——钟情。

钟情,人非如其名。

她一点儿都不钟情,反而是个不婚主义、游戏人间的女海王。

除了喜欢玩儿之外,钟情这个人很好,特别是对女孩子,很维护也很保护。

看上去她们这群人今晚的打扮很惹眼,很容易发生危险,但其实钟情早就安排好人在附近保护她们的安全了。

钟情的世界祝元宵不懂,她只知道,来这个聚会,要玩得开。

特别是她的漫画,男主很久没露脸之后,她更得来。

为了推荐位,今晚也要豁出去。

一排酒下肚,祝元宵胃里有些烧,意识还算清醒,这点酒还没到她酒量的一半。

不过为了一会儿能回去,她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在夜店逃酒的办法,只有去跳舞。

“操!”

靳长风气不过,一拳打在浴室的墙壁上,水花四溅。

身体受纸片人的牵连,到现在腹下都没消下去,精神上还要受祝元宵的折磨,他又气又恨,连撸都没心思。

关了淋浴,随手拿了张浴巾就冲下楼。

楼下,祝元宵早已出门,只有桌上那一壶姜茶还在咕嘟咕嘟冒泡。

下楼的时候靳长风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她,看到这壶茶,他瞬间不犹豫了。

靳长风:「在哪?」

祝元宵没有回消息。

他又给她打了电话,她依旧没接。

好极了!

靳长风疯了似的大笑,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

两分钟后。

手机传来回信,还附赠了一张祝元宵在台上跳钢管舞的图片。

靳长风捏紧手机,震惊的同时,眼底那股汹涌的怒火也不容忽视。

牙都快咬碎了。

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火辣的一面!

匆匆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只听一阵「轰隆隆——」的机车引擎声,响彻这条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马路。


祝元宵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里面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不一会儿,一身狼狈的靳长风就捂着肚子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操!还是棒球棍好用。”靳长风丢掉手里打得断掉的球棍,路过祝元宵身旁拉着她就走。

两人走了好一段,才在附近一个跨江大桥上停下。

靳长风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地上休息。

体力耗尽,又受了伤,他再也不想动了。

只闭眼对身边的人道:“你走吧。”

祝元宵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走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靳长风咬了咬牙关,别过头去。

她还真走!

N市十月的夜依旧闷热,晚风混着江水的味道吹来,带来阵阵凉气,可却怎么也吹不走靳长风心里的烦躁。

任谁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跑进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者说是剧情,都会不爽。

真是活见鬼了!

他听说过有穿越的、穿书的、穿漫画的,还没见过漫画里的人穿到真人身上的。

而且,还好死不死,让他给赶上了!

操!

要是让他知道那个破漫画的画手是谁,他一定当场掐死那个作者!

靳长风气得握紧拳头,才发现掌心粘了玻璃碎渣。

“给你。”一道女声响起,他猛地睁眼,只见刚才的女孩去而复返,就坐在他身旁,手里还提了一袋药。

靳长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沉默许久,才接过她手里的药。

他不开口说帮忙,她就不动。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一个在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一个在数呼啸而过的车辆,气氛和谐又诡异。

靳长风拿着纱布慢条斯理地缠,目光放在过往的车辆上,“药钱明天去学校给你,你是哪个系的?”

“艺术学院,艺术设计大二,祝元宵。”

祝元宵站起来,想问他还要不要借钱打车回去,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去了。

他刚刚才被人说吃软饭,现在说这个,他恐怕会生气。

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总有办法自己回去。

祝元宵不打招呼,转身离开,给他留足面子。

……

翌日下午。

“我是靳长风,请艺术设计大二祝元宵听到广播后,速来东体棒球场,我在那里等你。”

刚下课的祝元宵正在收拾东西,还没走出教室,就听到了学校广播里靳长风在循环这则寻人启事。

真有他的!

他是不知道艺术学院大门朝哪个方向开吗?非要搞这么大动静。

果然很像他的作风,张扬!

祝元宵骑着自己的小电车赶往东体,路上,她按照习惯去买了杯柠檬水。

咬着吸管走进棒球场,在人最多的地方,她看到了靳长风。

棒球场上,靳长风正在练习挥棒。

白色的棒球服穿在他身上,将他优越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长腿,直挺挺的背连着臀部的曲线……

啧——真要命!

靳长风将筐里的球打完后,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直到瞥见祝元宵来,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他玩转手里的棒球棍朝她走去,球场上的目光也随他而转移。

“就是她吗?”

多束或好奇、或打量、或嫉妒的目光朝祝元宵投去。

众人还以为能跟靳长风搭上关系的,会是个非常惊艳的女神级美女呢,谁知竟是个软软糯糯,还扎两股辫子的小包子。

靳长风一如既往不爱笑的脸,公事公办道:“谢谢你昨晚的药,把收款码打开,我转钱给你。”

“哦。”祝元宵慢吞吞地掏出手机。

她打开二维码了,不过不是收款码,是自己的名片。

靳长风看穿了她的心思,沉默几秒后,提醒道:“错了。”

他沉默的那几秒,是在给她面子。

要不是欠她钱,换做别人,他一秒钟都不会犹豫,直接戳穿。

果然还是不行吗?

祝元宵默默换了码,她本想趁机要个微信的,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没有联系方式,还了钱,他们就还是陌生人。

“喂!”

正当两人低头扫码的时候,一个男生突然朝这边喊了一声。

祝元宵刚要抬头看,就听到“砰”地一声脆响在她眼前炸开,靳长风挥棒的画面也映入眼帘。

“下手真脏!”

靳长风把手机往祝元宵手里一塞,换走她手里的柠檬水,怒气冲冲地朝刚才向他丢球的男生走。

下一秒,就看到他把柠檬水往天上一抛,接着挥动球棒,直接把那杯柠檬水打到男生的身上。

冰凉的柠檬水浇下,男生一个激灵,张大嘴巴,脸上还贴了一片被暴打发焉的柠檬。

狼狈至极。

“我.操.你妈……”

“砰!”

男生的脏话没骂完,靳长风就又一棒子挥了过去。

紧接着,其他男生纷纷加入,球场上顿时变成了大型群殴现场。

“球打得这么脏,真丢体育学院的脸!”

原来刚才练习的时候,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直在故意针对靳长风,不仅球打得脏,说出的话也脏。

只因为,靳长风是外语学院的,而那个男生是体育学院的。

男生认为,学校棒球队队长不该是这种外语学院的书呆子担任,应该由他们体育学院的人担任。

所以打球的时候,频频找茬,靳长风也是一忍再忍。

可他似乎忘了,靳长风只有在参加出席各类翻译大赛的时候,才是斯文的。

其余时候,他比谁都不好惹。

整个棒球场都因为这一出变得热闹非凡,打架的、劝架的、拍照的,混作一团。

只有祝元宵僵在原地,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因为这一幕在她漫画的第一章出现过!

漫画里,她男女主角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棒球场,虽然漫画里女主角是偶然路过,但结果都一样。

她们手里的柠檬水都被男主拿走扣人了。

是巧合吗?

祝元宵一路狂飙回到租住的地方,打开电脑,翻阅以前的画稿。

棒球、柠檬水、男主……第一章的画稿,完美的跟刚才棒球场发生的画面重合了!


她今晚用了他的洗发水……

真好闻。

“小汤圆,可以摸吗?”他哑着嗓音问,双眼始终闭着。

他想摸摸的想法一直没断过。

而且大手已经掀开她的衣摆,只等她点头。

祝元宵绷紧神经,喘息加重。

她轻到不能再轻的点头还是被靳长风捕捉到,大掌没有犹豫,落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

衣服和被子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他长腿缠在她身上的重量,祝元宵被禁锢于他怀中,动弹不得。

“好软……”

靳长风卑鄙地拉拢她的双手置于头顶,让他的另一只手可以放肆在她身上游走。

贪婪又享受。

“唔——!”

祝元宵发出一声低呼,“疼……”

“别这么叫。”靳长风低声警告她,语气里充斥着情.欲和无奈。

他不过是覆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力道一时不察,重了点。

“还有,别喘得那么厉害,我忍不住的……”

他顶了顶腰。

祝元宵冤枉啊。

她也不想喘的,可这种情况,她缺氧啊,只能尝试着控制。

靳长风突然发出一阵低笑,睁开眼,“你喘气啊。”

她怎么那么可爱。

他是叫她别喘得那么厉害,她倒好,直接闭气了。

这也不让,那也不行。

祝元宵被他欺负得都快哭了,回头冲他嗔怒道:“你、讨厌!”

看到她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鬼事神差的,靳长风吻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令祝元宵大脑瞬间空白,所有的思想、动作全在这一刻停滞,连呼吸都凝固了。

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一阵微弱的电流传出,在她的脸上、耳朵、身体逐渐漫开,然后变得酥麻。

靳长风自己也懵了,迅速放开了她。

但他没有起来,依旧保持着悬在她上方的姿势,似乎在等她的斥责。

可等了很久,空气中除了两道一声比一声急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动静。

靳长风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唇碰唇那么简单,他笨拙的进攻,含/住,品尝,胸膛汹涌澎湃,脑袋发昏。

意识、举动,方寸大乱。

桎梏她双手的大掌松开,愣愣地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浑身上下的血液蓄成一股,直冲脑门,将他击晕一般,高大的身躯瞬间瘫软无力,重重砸在她身上。

“啊!”

他的牙磕到她的上嘴唇,祝元宵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鼻子也酸酸的。

靳长风这才回神,慌张地拨开她的手查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又在道歉。

今晚已经是第几次了。

祝元宵真的忍不住,“靳长风,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啊,好痛!”

被质疑吻技,靳长风很生气,却又敢怒不敢言,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他不想被嘲笑,又不想承认自己是第一次,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那是因为我手麻了,没撑住。”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虚可见。

祝元宵见状,好似猜到什么似的,扑哧笑了出来,“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不许笑!”靳长风黑着脸,愤愤地瞪她。

祝元宵还是止不住笑。

靳长风脸上挂不住,脸色通红,脾气要发出来的前一刻,只听她道:“我也是初吻。”

“靳哥,最近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儿说来哥们听听。”

是夜,一家KTV的包房里。

周岸百无聊赖的捏着一罐啤酒凑到靳长风身边,想八卦他。

白天刚结束了毕业生经验分享会,晚上照例聚一聚。但这次聚会的主角不是他们,周岸都快无聊死了。


“有屁快放!”祝元宵不耐烦。

她这个竹马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情,就算是他亲爹求他办事儿,他都要讲条件。

周叙:“你帮我一个忙,今天帮我去探个病人,一会儿我给你地址。”

“探病?”祝元宵不解,这也能帮忙探?

太没诚意了吧!

深冬的雨夜,胡桃园酒吧后门的小巷。

一对年轻男女立于昏黄的路灯下,女人被男人抵在墙边,不远处的巷子口车来车往。

淅沥沥的雨打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发丝打湿,虽如此,也不能阻止他们打情骂俏、打得火热。

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祝元宵撑伞走来,站在两人身旁,尴尬地咳了两声。

周叙正享受怀里女人的依偎,听到声音才抬起头。

“宝贝,到里面等我。”

打发走女伴,男人才张开双臂要拥抱祝元宵,“团团,好久不见。”

“走开。”祝元宵嫌弃地推开他,找他算账,“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要我探的病人也是熊猫血!”

她感觉自己被利用了。

周叙无所谓的瘪瘪嘴,挑了下眉毛,“我是个无赖的生意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她当然知道!

周叙从小生活在有问题的家庭里,父亲酗酒、赌博、坐牢,母亲给人做小三,经常不回家。

父母都不管他,才导致他从小就养成了唯利是图,只有钱才能给他安全感的价值观。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要是没有他的话,她以前读书的时候,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以前她的饭卡,都是他给充的。

“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呢?”祝元宵手里的伞朝他偏去。

两人并排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滴从伞骨滑落。

周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支,“靳家二少爷被要求在明天的比赛中打假球。”

他根本不用去调查,因为这个条件就是他开的。

“什么!”祝元宵一脸震惊,“为什么?”

“跟你我现在一样,条件交换啊。”周叙轻描淡写地说,吐出一个十分标准的烟圈。

祝元宵:“他跟谁条件交换?换了什么?”

以靳长风的家世,还需要跟人条件交换?

“明天的比赛,全球最大的棒球俱乐部负责人会来现场选人,靳家二少爷的对手看上了这个名额,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祝元宵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周叙又不愿意明说。

她只有一个问题:“有什么解决办法?”

周叙沉默片刻,踩灭手上只抽了一半的烟,“人我给你约了,就在里面,你敢不敢去?”

“去!”

祝元宵几乎没有犹豫。

周叙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走吧团团,哥跟你去。”周叙把手搭在她肩上,带她进去。

听到他喊自己的小名,祝元宵抬脚,狠狠踩上他昂贵的皮鞋。

“嘶……团团,你好狠心。”周叙疼得龇牙咧嘴。

胡桃园VIP808的包间。

祝元宵跟周叙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一排七八个年轻男女,和一个中年男人。

那几个年轻的,她不认识,但她认得那个中年男人。

“江总?”

下午她去探病时,病房里那个女孩的家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祝元宵疑惑地看着周叙,用眼神问他。

周叙冲她笑了笑,没回答。

率先朝包间里那中年男人走去,替祝元宵说明来意。

“你是说,她想替靳长风求个机会?”

中年男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先开口了。

年轻男子放肆打量祝元宵,接着嗤笑一声,道:“就她?她拿什么来求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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