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爱思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巫色靡醉后续

巫色靡醉后续

火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过一切阻隔,手臂从后面伸展过来,如同雄鹰伸出利爪掠食,巫维浅在人群中被准确无误的钳制进某人的怀抱。黎凯烈在他耳根后面咬了一口,“抓住你了。”他的手臂看似亲密的抱住他,“你想去哪里?亲爱的。”话语甜蜜,但充满危险,腰上的力量勒的生疼,巫维浅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在这里和黎凯烈打一架,结果会怎么样现在还难以预料,他的身体虽然输过血,但伤口还没完全恢复;第二,暂时稳住黎凯烈,再找机会……但在第一次的不小心过后,黎凯烈还会出现第二次的疏忽吗?这个答案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快速转身,他的眼神和黎凯烈的撞到一起。灰绿色的眼睛里流窜过一道火花,仿佛闪电划过,巫维浅眼前的事物突然旋转起来,电光火石间,黑暗迅速向他压倒,他懊恼的叹了口气,自语,“原来你是...

主角:黎凯烈巫维浅   更新:2024-12-06 15: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凯烈巫维浅的其他类型小说《巫色靡醉后续》,由网络作家“火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过一切阻隔,手臂从后面伸展过来,如同雄鹰伸出利爪掠食,巫维浅在人群中被准确无误的钳制进某人的怀抱。黎凯烈在他耳根后面咬了一口,“抓住你了。”他的手臂看似亲密的抱住他,“你想去哪里?亲爱的。”话语甜蜜,但充满危险,腰上的力量勒的生疼,巫维浅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在这里和黎凯烈打一架,结果会怎么样现在还难以预料,他的身体虽然输过血,但伤口还没完全恢复;第二,暂时稳住黎凯烈,再找机会……但在第一次的不小心过后,黎凯烈还会出现第二次的疏忽吗?这个答案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快速转身,他的眼神和黎凯烈的撞到一起。灰绿色的眼睛里流窜过一道火花,仿佛闪电划过,巫维浅眼前的事物突然旋转起来,电光火石间,黑暗迅速向他压倒,他懊恼的叹了口气,自语,“原来你是...

《巫色靡醉后续》精彩片段


穿过一切阻隔,手臂从后面伸展过来,如同雄鹰伸出利爪掠食,巫维浅在人群中被准确无误的钳制进某人的怀抱。

黎凯烈在他耳根后面咬了一口,“抓住你了。”他的手臂看似亲密的抱住他,“你想去哪里?亲爱的。”

话语甜蜜,但充满危险,腰上的力量勒的生疼,巫维浅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在这里和黎凯烈打一架,结果会怎么样现在还难以预料,他的身体虽然输过血,但伤口还没完全恢复;第二,暂时稳住黎凯烈,再找机会……

但在第一次的不小心过后,黎凯烈还会出现第二次的疏忽吗?这个答案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

快速转身,他的眼神和黎凯烈的撞到一起。

灰绿色的眼睛里流窜过一道火花,仿佛闪电划过,巫维浅眼前的事物突然旋转起来,电光火石间,黑暗迅速向他压倒,他懊恼的叹了口气,自语,“原来你是克劳迪家族的直系……”

直系,意味着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这是黎凯烈在这种情况下最快制住他的办法,也是迫于无奈。

其他人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光芒,他们看到什么?看到黎凯烈冲出现场,冲入人群,抓住了一个男人,而且抱的死紧,完全不想放开,这就是所有人看到的。

但黎凯烈必须这么做,他必须留下他,不管别人怎么想。换种角度说,这误会也是他自己刻意造成的。

众目睽睽下抱住倾倒下来的男人,无视周围惊奇疑惑的眼神,在其他几个乐队成员的帮助下脱离人群包围,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掉了不少扣子,都是在混乱中被人抓坏的,服装师大叫起来,导演连监控器都没顾得上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时候一切灾难的制造者在骚动里回到空地上。

黎凯烈抱着怀里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场地费用我会让奥文和你谈,今天不拍了,抱歉,麦凯金导演。”

“利欧!你在说什么?!”麦凯金摔了手里的棒球帽,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想和不负责的艺人合作!还有这个人是谁?你在做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以后你都不用来拍了!”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迪尔冲上去拉住黎凯烈,急忙低声劝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麦凯金最近才得了最佳导演奖,他能来给我们拍预告片,机会难得,那是奥文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你——”

“我知道。”黎凯烈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耐烦的推开他往车的方向走,“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比这更重要?这是你的工作!利欧!黎凯烈!你不要在这里和我耍大牌!你必须给所有工作人员一个解释!”麦凯金导演大声怒喝,他对工作认真和疯狂的态度,那是有目共睹的。

“麦凯金最讨厌别人在工作的时候三心二意,有几个天王天后级的歌手演员都被他教训过,利欧,别在这里和他硬碰!”马修拉住黎凯烈,试图制止他今天的失常,“这是一次重要的合作,你难道想把它搞砸吗?!”

“这不是那个酒吧老板吗,他怎么在这里?”迪尔疑惑的看着被他架在身边的男人,看到他身上穿的是黎凯烈的衣服,又惊讶了一阵,“你和他怎么了?”

“替我好好安抚麦凯金,我先走了,其他的以后再说。”留下这句话,黎凯烈对麦凯金的怒吼声置若罔闻,径自上了房车,让司机开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中擅自离开,被他抛在原地的人都呆住了,所有的问题都没得到答案,歌迷依依不舍的大声叫喊,现场混乱,这张名为失控的专辑,在第一次的宣传拍摄中出现了完全符合专辑意境的状况,彻底混乱,失去控制。

而这起因于一个突然出现在拍摄现场的男人。

“烈!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想把这一切都搞砸吗?这不光是个宣传预告,麦凯金是个难得的好导演,他会挖掘演员的潜力,如果这次合作顺利,下一次你就有机会成为他下部电影的主角!你明白吗?那不是你之前拍的玩票性质的电影,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大投资,几个亿!你听着!几个亿——”

电话里传来奥文的大喊声,声嘶力竭的程度可以猜想到现在盛怒的状态,黎凯烈坐在沙发上,搁在茶几上双腿换了个交叠的方向,“嗯”了一声,嘴里的烟头在黑暗里红了红,又暗下。

一截烟灰落在空气里散开,他把烟按灭,抛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奥文,我有我的理由,你别问了,替我摆平那个导演,我知道你能办到。”他的眼神朝黑暗里的另一头看过去,就在那个房间,他的猎物正在沉睡。

奥文在电话那头愣了愣,要黎凯烈求人实在不容易,虽然还是有命令般的意味,但他还是“受宠若惊”,“这次的事等麦凯金导演气消了再说,你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得罪他了,只要按照你平时的工作态度,他会很欣赏你的,这次的事我会去帮你说说,你最近可别再惹事,算我求你行不行?”

“知道了。”挂了电话,黎凯烈穿过一房间的烟雾,微弱的光线里能看到他脚步有点不稳,晃了晃自己的头,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冰块和热`辣辣的酒液一起冲进咽喉,这让他清醒了一点。

有个人就躺在他的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踝和前天晚上看到的一样白,被子下面的模样他早就清清楚楚的检查过,没有错过一丝一毫。

黎凯烈端着酒杯走近,终于选择站在床边研究这个奇特的男人。

克劳迪家的老家伙要他找一件东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会让那些人感兴趣的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但他还是没想到,居然是“永生”。

经过确认,巫维浅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唯一和别人不同的是伤痕,他的背上有旧伤的痕迹,他早就看到过,除此之外,也有子弹留下的痕迹,其他细小琐碎的伤更是多的不能一一细数,许多伤痕在岁月的磨砺下变浅,但它们的存在都在指明一个事实。

这是男人是不死的。经历过百多年的岁月,骄傲又充满智慧,该怎么样才能确保他不会再次从自己手里逃脱?

黎凯烈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在他手上加了样东西,然后掀开被子,直接钻进去,“晚安了,宝贝。”

这是个短暂的夜晚,黎凯烈睡的很不错,当这么充满挑战性的对手就在身边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睡的都要舒适,巫维浅的感觉则恰恰相反,脑子里一片混沌。

当他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英挺无俦的脸孔,近在咫尺,然后灰绿的眼突然睁开,火热灼人的视线——黎凯烈。

“醒了?感觉怎么样?”像是在问候天气,黎凯烈的手抚到他的脸侧,对视那双黑眸,显得很愉快很轻松。

“如果我的手不是被拷在床头的话,我想我的感觉会更好些。”摇动自己的手,手铐在床头的栏杆上发出碰响,=。

巫维浅同时还发现,除了胸口包扎的白色绷带,他全身赤`裸,而他身边躺着的是黎凯烈,从皮肤上的触感来判断,同样没穿衣服。

“如果不锁住你,你一定会离开的,我不能容忍这件事发生。”像是对台词,黎凯烈回答的流畅无比,看似深情的眼底划过锐光,“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放弃,留下来陪你,你不该为此表示感谢吗?”

“克劳迪家族的直系,你有成为催眠师的潜质,天生的能力让你能对人进行精神攻击,但你自己也不好过,你现在头痛欲裂,根本没余力看住我,也不能去继续你的工作。”一句话说破黎凯烈这么做的真实原因,对他的演技,巫维浅的反应平淡。

“你都说对了。”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逼近他,黎凯烈和他的眼睛对看了几秒,从床`上站起来,他套上牛仔裤,然后继续站在床边观察巫维浅。

“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站下去?克劳迪家的客人应该受到款待,我的早饭呢?”床`上的男人冲黎凯烈挑了挑眉。

“克劳迪?”黎凯烈哼笑一声,表情并不好看,提起这个词他的反应总是有些激烈,他一手掀开被子,巫维浅赤`裸的身体在他视线里展开,“你的永生呢?”

他在他身上巡视,那种眼神让人非常不愉快,巫维浅的唇抿成了直线,微微有一点尖锐的上扬,“你的记忆力有待提高,我告诉过你,它不是实物。”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的永生我看见了,所以我信,其他的必须证实,你明白吗?”他俯身,扬起的眉毛下面是锋利的眼神,有火星掠过的笑容,“别给我伤害你的理由,你不会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我怎么对待你,都不会太过分。”


巫维浅从他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没有停顿,黎凯烈在他经过的时候把他拉住,冲他使了个眼神。

那个银发老人还站在洗手间门口,表情定格在脸上,从震惊慢慢变成努力追忆,用力的皱着眉毛,睁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巫维浅,双手微微的颤抖起来,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那个印象,并为此而满腹疑惑。

虽然穿着不同,打扮也不一样,但这……这确实是“他”啊!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断的摇头,视线牢牢的凝固在巫维浅身上,喃喃自语着,“太像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当然不会是他,但这也太像了……”

不断说着太像了,这个中等身材,面容严肃而充满威严的老人开始抓起他的头发,似乎在顷刻间跌入了一个梦境,为此惊讶又不敢置信,他的失态让黎凯烈感到意外。

“武田先生你说我的这位朋友像谁?”突然的问题打断了老人的回忆,他在黎凯烈的询问里如梦初醒的眨了眨眼,转过脸去,“这是你的朋友?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武田弘一,知名的日裔音乐人,曾为十多部国际电影做过配乐,获得多项提名和奖项,六十多岁的年纪,为人孤僻,凡是和他合作过的艺人都曾评价,称他对音乐和演绎者的要求严格到了变`态的程度,而对此武田弘一从不否认。

是什么让他表现的如此震惊,答案显然在巫维浅身上。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黎凯烈也很想知道答案,但武田弘一却在巫维浅回过头看着他之后失去了反应,居然一个字都没问出口。

站在通往洗手间的走道里谈话很不适合,在空姐的要求下几个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从巫维浅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随手拿了本杂志开始翻阅,黎凯烈没有给出武田弘一想要的答案,在坐下之后的一分钟里,武田弘一开始不断的打量巫维浅。

他没有再贸然上前,眼神时不时的改变,时而疑惑时而赞叹,可能是在为先前的失态感到有些丢脸,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起来,连原本想上洗手间的事都忘记了,双手紧握着他的手杖,手指在木料的纹路上摩擦着,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就像他手指摸到的这些纹路一样,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异常清楚,不会错认。

从这时候开始,这位在乐坛上声誉卓著,脾气古怪的老人变得举止古怪,他每隔一会儿就要去看看巫维浅,时而摇头时而嗟叹,似乎等不及下机,不断的询问空姐距离到达目的地还要多少时间。

终于,飞机即将着陆,目的地到达,纽约市的霓虹灯在所有乘客眼前出现。

武田弘一马上取出行动电话,“……对,我有事和你说……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你找我也是有重要的事!但我的事更重要!我看到了……不!不!你先听我说!先让我说!”他对着电话大吼。

口音不太标准的英语,带着日本人独有的发音特色,武田弘一在电话里和人争论起来。

黎凯烈和巫维浅在这时候开始下机,莉迪亚已经醒过来,就像睡了一觉,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抵达纽约,这让她非常不满,“利欧,你不该让沃夫这么做!所有刺激的事都让你们做完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算了吧莉迪亚,这次的事不适合你。”黎凯烈取出一副墨镜戴上,和巫维浅穿过人群,在经过的店里买了一顶帽子,当这两样东西遮住他的大半脸孔,效果是让他变得更显眼了,但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耀眼的帅哥,而不是会引起混乱的巨星利欧。

“去哪里?”巫维浅身上的伤势似乎完全没对他造成影响,黎凯烈还没看过他的后背现在怎么样了,不确定痊愈了多少,在他们后面走的莉迪亚从沃夫口中得知之前有多惊险,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呼了口气。

“幸好你们都没事,特别是你,维尔特,你没事,是吗?”她的手刚要轻轻拍上巫维浅,突然被人拉住,阻止她的人是黎凯烈。

“他受伤了,别碰他。”他提醒莉迪亚,“过几天如果事情都平静了,你回哈西姆去,你知道这里有多不安全。”

“是因为他受伤了才不想我碰他,还是因为别的理由呢?利欧,真有趣,从来没见你这么关心过别人。”她无辜的张大眼睛,翘了翘没涂唇膏的粉红色嘴唇。

与成熟艳丽的外表不同,莉迪亚其实是个相对其他女人而言更简单的女性,她是真正的公主,在哈西姆受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保护,她的世界并不复杂,因为看出这一点,巫维浅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她是个可爱的女人。

“你是他的妹妹,他难道没关心过你?”在路边叫出租车的时候巫维浅这么问她。

“噢!他告诉你了?”莉迪亚还不知道,惊讶的笑起来,“你真的很特别呢,维尔特,不过利欧才不会关心我,他只会对我大吼大叫,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不许到美国来,不许来看他……”

她不断的进行指控,直到沃夫拦到一辆车,黎凯烈打开车门把她扔进去,“闭上你的嘴,莉迪亚,别忘记你的身份。”

他的语气很粗暴,提醒她作为公主必须的仪表,莉迪亚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顺从的坐进车里,沃夫也随后上车,剩下的两个男人坐另一辆车,巫维浅关上车门。

“其实你很关心她。”他想到莉迪亚的笑脸。

“她知道。”黎凯烈取下墨镜,感到麻烦似的发出啧的一声,“我们是同母异父,她从小在哈西姆没离开过,这次不知碰了什么鬼突然说要来美国看我。”

巫维浅不再开口,闭上眼休息,“到了叫我。”

由于后背受伤,他不能靠在座位上,只能略往前倾,坐姿很正,这让他们两个人同时想起飞机上遇到的武田弘一,他一直保持着日本式的坐姿,异常端正。

“你不知道他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黎凯烈伸手把巫维浅揽到自己肩上,动作非常自然,巫维浅微微睁开眼,视线在他脸上定格了几秒钟。

“不记得,你要想让我记下所有见过的人脸,那是不可能的。”毫不吝啬的作出否定,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武田弘一,他对他毫无印象,他们一下飞机就离开,武田弘一没能追上他们,巫维浅对他的异常也不打算追问。

对他不感兴趣的事,他从来不会在上面花费时间。黎凯烈也因此没能知道武田弘一那种失态的异常反应是从何而来。

从和巫维浅认识到现在,他还不算完全了解他,但至少知道一点,要对付巫维浅,有时候用些手段会更好的达到目的,一味的强硬只会引发他们之间的冲突,这个男人随时都可能对着他的脸来上一拳,要不然就是对他的挑衅无动于衷。

那种无动于衷并不是示弱,而是真的不打算理会。

对巫维浅有时候可能把他当成孩子来看这一点,黎凯烈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反应,他的暴躁和坏脾气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因为巫维浅的伤势,他没有再说任何可能让某人感到不快的话。

两辆车开往酒店,黎凯烈打算第二天早上再出发去曼哈顿,入住五星级的酒店可以避免消息泄露,最少一个晚上的清净还能保证。

前台服务人员面带微笑的接过黎凯烈手上的信用卡,又用少许多了些停顿的语气问道:“几位先生需要多加一个枕头吗?”

莉迪亚从沃夫身后走出来,“我需要,太低的枕头会让我睡不好。”

低低的笑声响起,周围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住客都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巫维浅接过表情同样怪异的侍者手上的房卡,引着感到莫名其妙的莉迪亚往电梯走,“莉迪亚公主还是不要听接下来的讨论为好。”

“看来我闹了个笑话?”莉迪亚仔细回想前台服务的表情,恍然大悟,脸色有点发红,巫维浅在这时候带她离开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一个淑女是不该知道的,对吧?”她笑着摊手,很快就对自己的失误释怀。

酒店里的服务人员没有看见随行的女士,想问他们几个男人是否需要“特殊服务”,不想被莉迪亚误解,巫维浅恰到好处的处理令她感到很愉快,为此而对他有了更多好感,“维尔特,你真的喜欢利欧吗?他和你一样是个男人,你被他吸引?”

她好奇的问,看到随后走来的黎凯烈,却没有收回问题,继续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我是被他吸引。”巫维浅也看到黎凯烈走近,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这么回答,在那张略带擦伤却愈发彰显男性魅力的脸上发现了自满的笑意,下一刻巫维浅又说道:“但我也同样讨厌他,他的人际关系混乱,自以为是,到处惹麻烦。”

笑意从黎凯烈脸上消失,电梯打开,巫维浅轻笑着走进去,从鼻腔里发出的震动轻响带有轻视的意味,黎凯烈后脚就跟上,从后面扣住他的脖子,“到处惹麻烦,是说我吗?我让你觉得麻烦?”

他完全不顾忌莉迪亚和沃夫在场,亲昵的用下巴摩擦巫维浅的颈侧,脸颊很快受到拍打,但看起来并不重,因为黎凯烈依然固我,继续着他的进攻没有撤退,莉迪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微微垂下眼,看着地上。


站在人群里,黎凯烈没有马上离开,这使得混乱加剧,他用奇异的表情看着某个方向。

“利欧!在看什么?还不快走!”前面的乐队成员拉了他一把。

“来了。”他推开周围簇拥上来的人群,没有理睬任何的问题,酒吧里的歌迷尾随在他们身后,人群蜂拥而去。

就像是一阵龙卷风过境,极度的混乱之后是安静和狼藉,巫维浅擦去吧台上被溅到的酒水,他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等消息见报,短时间内他的酒吧会人满为患,他开始考虑应该关门几天比较合适。

“嘿!维尔特,你没事吧?”李察摘下头上的警帽,对讲机里还在不断传来他手下汇报的混乱情况,他直接关了,坐到吧台前面,关切的看着巫维浅,“对方是名人,之后会有很多麻烦,能挡的我会替你解决,‘奇迹利欧’有时候会变的很暴躁,不过听说名声还不错,不至于来找你的麻烦,但你自己也要留心,有的歌迷很疯狂……”

“我知道。”直接打断他的话,巫维浅对他眼里的关切没有过多的表示,“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能解决。”

李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过额前的金色卷发,健壮的身材在吧台前面坐的很端正。

他是GAY,在这里不算少见,他曾经几次对巫维浅表示过他的好意,不过对方很明白的告诉他自己是异性恋者,所以无法接受,原本李察还担心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维尔特从没有改变对他的态度,后来他才发现,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包括所有想要追求他又被他拒绝的男人和女人,他好像永远是一个人,不知道是在等待谁,还是曾经经历过什么更刻骨铭心的……

“要酒吗?”

简单的问话打断了李察的猜想,他点头,“可不可以请你帮我调制一杯‘冰蓝’?”

“稍等。”按下按键,一片杂乱的酒吧里开始响起轻柔的蓝调爵士,巫维浅解开手腕上的扣子,卷起衣袖,从酒柜里取出需要的酒,冰块被与金属碰撞,响起奏鸣般的音调。

这时候还有些客人没走,无论男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吧台后面,无一例外,都在看着巫维浅,看他调酒的动作是一种享受,不过眼下他的心思并不在摇酒器上。

从黎凯烈离开时候的眼神来看,他好像真的惹怒了他。

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很清楚的看到,当时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不是他关键时候抬起枪口,黎凯烈已经中枪了。

连自己的命都敢搏,黎凯烈到底是算准他不会要他的命,还是狂妄到什么都不在乎?

把酒倒进杯子里,冰镇过的子弹杯被推到客人面前,巫维浅有预感,以后还会有麻烦找上门。

他的预感很快就成真,一个星期过后,飞机引擎般的轰鸣声再次停在他的酒吧门前,那是辆漆黑的Y2K,两百多公斤的车身在门口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尾部冒出火焰般的颜色,机车上的车手驾驭这辆时速可达400公里的重型机车,连头盔都没有戴,敢这么做的只有黎凯烈一个人。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男人无视所有人的惊讶,直接坐到吧台前,“你的名字。”

一走进酒吧就吸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黎凯烈这次穿的不再是演出服,黑色T恤背心和火红色的夹克外套,合身的牛仔裤,一贯的张扬,散发出野性的魅力。

他坐下之后店里就有人暗暗举起自己的手机,他却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可能是早已习惯,也可能是根本就不在乎。

“我的名字?维尔特。”扯了扯领带,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巫维浅看了一眼店里客人的反应,幸好这个时段人并不多。当然,他不会以为对方问他的名字只是纯粹的友善。

“不,我要你真实的名字,别对我说什么维尔特。”不耐烦的在桌上敲打自己的手指,黎凯烈舔了舔嘴唇,观察般的视线在他身上巡视。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珠,拥有这两种特质的人不少,但眼前的人绝对和别的人都不同,听到问题之后微阖下来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上挑起来的眼尾,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在都透露出对周遭事物的漠不关心,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分明让人觉得他是有礼貌的,并且有着一股奇异的古典气息。

仿佛与生俱来的这种神秘感,让黎凯烈有了依据做出猜测,“你是中国人?叫什么?”

“巫维浅。”取过报纸翻开,专注于面前的新闻,巫维浅回答的时候没有再使用这里最多人用的英语,而是用很久没有讲过的母语取代。

他若无其事的摆出难题,中文对于欧洲人而言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许多人对于汉字上多一个笔画或者少一个笔画,意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感到难以理解,要说发音,和英语更是天差地别。

黎凯烈听到这三个字,不知道是装懂还是真懂,从表情上看不出疑惑,在窥见那双黑眸里面类似嘲笑的笑容之后,他动了动嘴角,“哦,巫维浅,这个姓在中国也很少见,不是吗?”

在重复名字之前的那个音调,有着微妙的转折,仿佛就在等着对手露出胜利的表情,然后再给予打击,对他的回答,黎凯烈完全能听得懂,他本身就是几个国家的混血,却要在停顿和沉默过后才回应,这绝对是他的故意。

不经意间,这就像一场不知何时开始的战争游戏,报纸在手里发出纸质的碰撞声,巫维浅仿佛没发觉对方的意图,看着报纸,“看来当歌手确实是个不错的职业,名利双收的同时,就算你做再出格的事,一样会被人原谅。”

他在看一条新闻,上面写的是黎凯烈这次擅自中断演唱会的事,不过整段文字大篇幅的写的全是歌迷对他的关心,他被人刺伤过后流了多少血,现场有多少人等他,似乎完全没有人觉得他受伤之后又随意离开,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其实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

“因为世上只有一个黎凯烈。”对他的冷嘲热讽,黎凯烈依然是这句话,勾起的嘴唇很性`感,足以引起任何女人的渴望,但黎凯烈这次的表情完全浪费了,吧台后的男人似乎发出了类似嘲讽的轻嗤。

“就像一片丛林里找不出两片相同的叶子,所以……是的,世上只有一个黎凯烈。”对他到这里的目的不感兴趣,巫维浅应客人的要求开始调制鸡尾酒,报纸放在一边,随意挽起衣袖,对黎凯烈的存在完全忽视。

冰绿色的眼珠顿了顿,涌起一股近似狂躁的浪潮,连那头棕红色的头发似乎都燃烧起来。

黎凯烈来到这里时间不久,没有点任何饮料,唯一问的是吧台后面那个男人的名字,双方都选择不去提起上一次的事,摇酒器在巫维浅手里翻转摇动,他的神色平淡,和客人对着他全神贯注的热切截然相反。

“小姐,你的玛格丽特。”在香槟杯上抹上盐边,他把倒出来的冰蓝色液体装入酒杯,最后加上柠檬片,点酒的女人没去看就在不远处的黎凯烈一眼,却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巫维浅的手。

按在杯座上的手指,推动酒杯,冰蓝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出细微的涟漪,也在那双手上漾起一阵波光,匀称修`长的手,有力的骨节,修剪的平滑干净的指甲。

有很多人都觉得,正因为吧台后的男人如此不可亲近,而愈发显得他的双手是这样的性`感。

“谢谢,这真是太棒了!”喝了一口酒,女人火热的眼神注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可能早已习惯,她坐在吧台前直到喝完,没有再试图说什么,但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这个在她眼里越是冷漠,却越是叫人想靠近的男人。

“叮”打火机发出一声金属的碰撞,火焰过后是几缕薄薄的烟雾,黎凯烈自始至终在一边观察,他安静的出乎意料,让人不禁联想起自然界里面,那些进行狩猎前观察猎物的巨型肉食动物。

喝完酒,那个女人离开,桌上留下空了的酒杯。

“玛格丽特,暗恋?”黎凯烈夹着烟举起酒杯,低头的时候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我只要威士忌就够了。”

聪明人都不会任由自己被情绪掌控,在发火之前会先进行衡量,而纯粹的暴躁和某人被传说的“脾气不好”,还是有根本上的区别。

巫维浅递上酒,他不怕麻烦,但他完全不想主动招惹麻烦,黎凯烈身上总是会有无数绯闻,还有各种夸张到让人不敢去深想是否是事实的传闻,这个被大多数人追逐的男人,恰好是他想要回避的那一类人。

诡秘的气氛在这间不大不小的酒吧里流淌,像是发酵的酒,音响里放着缓慢的歌声,热度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吧台前慢慢喝着酒的男人,还有吧台后静静擦着酒杯的男人,没有交谈,却像是有什么一触即发,危险涌动。


演到一半的戏被人看穿,黎凯烈没有半点局促尴尬,反而显得坦然,眼里流露异样的灼热,“那帮老家伙这次遇到敌手了,他们低估了你。”

伤口的痕迹在光下非常明显,让人想起不久前点的热吻,巫维浅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转瞬的打量没有逃过黎凯烈的眼,他露出隐约的笑意,“这是场戏,不过借你保护莉迪亚的事也是事实,我是有克劳迪家族的血统,但我不是他们的人,这次是受人所托,替他们找件东西。”

克劳迪家族,在好几个世纪前就是有名望的贵族,但他们的名望不在表面,而在暗处,那时候的英国女王在某个特殊时期为了做一些特殊的事而存在的家族,这个家族里有太多秘密,多到遭人猜忌,在皇室权力被分割的今天,处境尴尬,但凭借昔日的辉煌,仍在表面的世界之下拥有一席之地,不容忽视。

同时还有一种说法,传说克劳迪家族的人都具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这也是各方势力不敢随便动他们的原因。

“没想到这件东西居然是‘永生’,那帮老家伙是开始怕死了。”说起家族里的掌权人,黎凯烈的语气并不尊敬,甚至能听得出反感。

“然后呢,找到之后你准备怎么做?杀了我?从我身体里拿走?你连要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故意流露出轻视,但对于现在的局面确实感到可笑,巫维浅那微挑的眉毛和微抿的嘴角,无不显示出这一点。

在薇薇安充满威胁的注视下,黎凯烈视而不见的上前一步,手掌按在那个血红的十字上,“刚才我已经割开看过了,只有子弹,要不然你让我再打开一次,看个清楚。”

“我喜欢那种感觉。”靠近,暧昧缓慢的话里却充满异样恐怖的威胁,他的手用力,被子弹击伤又用刀割开过的位置渗出暗红。

巫维浅突然按住他的手,“好啊,你如果可以拿,就把它拿走。”

在黎凯烈诧异的瞬间,薇薇安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这不是自愿的礼物,而是被迫承受的十字架,永生不是辉煌,只有数不尽的岁月堆积而成的沉重。

“它不是实物,你可以称它为诅咒,就在我的血液里,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你替我拿走吧。”放下手,巫维浅看着远处,他的表情没什么特别。

薇薇安突然冲过来把黎凯烈推开,“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这是他想要的吗?这该死的‘永生’!它不是恩赐是折磨!谁想要就拿去!有本事你来拿啊!”

尖利的童音变的扭曲,空气里浮起哀恸的余音,像天使被折断羽翼时发出的哀鸣,薇薇安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哭了起来,抱紧巫维浅,“维尔特,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他拍抚她的肩膀,“你累了,薇薇安,你需要休息。”

他把她放在角落的一个单人沙发里,在他的拍抚下,她慢慢睡着了,每次动用过她的能力,薇薇安的情绪就会变得激动,这时候的她身体状态很脆弱,非常疲累,如果不是黎凯烈在这里,她早就昏睡过去。

往门口走,巫维浅经过楼梯的时候开口,“我们下去说。”

不等黎凯烈反应,他已经下楼,薇薇安比他年长,很多时候会给他一些好的建议,但同时也因为保有孩子的外表而有些矛盾的特质,她依赖他,以至于他和她相处的方式反而有点像是父女。

黎凯烈跟着他下楼,他很想知道这次的事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她是达维拉人,天生的女巫,落到她手里,那个杀手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难道你没兴趣知道那个组织的内幕?”适应环境和变化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快,黎凯烈跟在巫维浅的背后,让走在前面的人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达维拉人是传说中吸血鬼的后裔,如果称他们为使用血液的魔术师,他们会更高兴。”与前一刻的气氛相比,现在的巫维浅显得更加冷漠,他回答对方的话,但态度说不上温和。

“如果你早就知道我是来引诱你的恶魔,你会怎么做?”突兀的问题随着环绕下来的手臂一起圈住巫维浅,他们停在楼梯口,经过一夜,破碎的窗户外面已经能听见汽车开过的声音,带着狗晨跑的邻居正经过草坪外面的空地。

听见台词似的问话,巫维浅垂眼看着楼梯角落的阴影,“谁引诱谁,还不一定。”

黑夜过去,光亮照进满是狼藉的客厅,地上有碎片和血迹,还有满是弹痕的沙发,

空气里有一刹那的暧昧粘稠,黎凯烈似乎没想到这样的回答会出自巫维浅的嘴里,但是他接着就发现这是狡猾猎物的一次反击,疏忽间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从后往前摔了出去,跌下楼梯,他的后背狠狠撞在地板上,即使隔着地毯也能听到重重的坠落声。

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突然的挫败,陡然亮起的瞳孔骤然紧缩,暴起火花,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翻身而起的黎凯烈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咆哮,绿光从冰冷的灰色里流过,半眯着眼望向楼梯口。

巫维浅扶着扶手,受伤的身体不足以承受这么突然的力量,把黎凯烈扔下去用了他大部分的力气,他的身体应该很虚弱,但他居高临下的样子一如以往。

有些虚空的声音隔着几英尺距离,像从另一个世界落到人间,“易受引诱是人类的本性,我不会否认,但我们往往疏忽尺度,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冰冷的语调冷漠的眼神,嘴角的微笑是最尖利的不屑,他缓慢的一步步走下来,黎凯烈的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脚踝上,“会抗拒代表已经受到引诱,你想不承认?”

双臂放松,他靠在墙上,被袭击的狼狈到了他身上就变成蓄势待发的慵懒,从黑夜到白天的转变,一个晚上,在他的层层掩饰下,真实的目的还是被剥离出来,而且是在不经意间,因为运气不佳,被薇薇安识破身份。

火焰在冰湖里燃烧,隆起的眉峰下面是深藏的暗影,从黎凯烈将要爆发的威胁感里,巫维浅感觉得到他的懊恼,和他一样,他也有不满,他抗拒过了。

抗拒代表已经受到引诱,他同意。

但事实也不全是如此,“黎凯烈,不是所有人都会爱上你,我对男人没兴趣,如果你是个女人,也许会不一样,你可以试试改变`态度来找你要的‘永生’,不过结果不变,你得不到。”

谁也得不到,就连他想要摆脱都太过困难。

这是个诅咒,想要终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办不到,第二种,他本来以为很简单,事实却告诉他,那是他的错觉,是奢望。

“忠于自己的欲`望吧,你对我有感觉。”轻轻的笑声里,对面传来的话就像撒旦的呢喃,带着些蛊惑的味道,男低音在空间里流窜,有火的热度,黎凯烈在伸手可及的酒柜里拿出被打烂的酒瓶,从破碎的瓶口往嘴里倒酒。

酒瓶里有细小的碎片,被随意吐在地上,和地上带血的玻璃混在一起,也染着血丝,他用受伤的舌头舔着嘴唇,双眼盯着对面的猎物。

得不到巫维浅身体里的东西,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连他的人一起带走,交给别人去头痛。

“我们都是男人,很多东西是掩饰不了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我和你……还有你的欲`望。”他的想法一点都没有掩饰,甚至连手法都不改变,凭他的魅力,如果对象是别人一定能得手。

对他的狂妄或者说是自信,活过三百年的男人在感到可笑之余也有一丝心惊,他没有忘记对方是怎样打乱他的秩序,让他感到烦躁的,黎凯烈有这样的本事,他本身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别人的情绪,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影响力。

强者在遇到挑战的时候不会逃避,而是迎战,用一切办法压倒对方,获得胜利。

站在楼梯口,巫维浅这时候才发觉是自己挑起了对方的野性。

“欲`望?那不过是人的本能,你是在勾`引我吗?”从楼梯上走下来,如同嘲笑般的回答。

“谁勾`引谁,还不一定。”相似的回答扔回来,黎凯烈对他眼神的变化十分感兴趣,“本来只是想看看那帮老家伙的目标是谁,没想到那么带劲,巫维浅,是你让我加入游戏的,我进来了,你怎么能置身事外?”

“他们要你做什么?”不失时机的问,巫维浅走到他面前三步之遥的距离。

“他们只不过要我从你这里找点东西,安排好了我就去你的酒吧……”

“为了试探我的反应,你顺便利用我保护莉迪亚公主,也掩饰你真正的目的,果然不愧是克劳迪家族的人,任何情况下都会极尽所能的利用一切资源,我还以为你只能出卖色相,现在看来至少还有其他可以出售的东西,还算不错。”至少能让他乱了方寸。

对上那双侵略者的眼,巫维浅锐利的打量迎来更灼热的目光作为回应。

“听到你的夸奖真不容易。”一只手朝他抓过来,黎凯烈猛的拉近两人的距离,“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这么说着,他的手在巫维浅冰冷的视线里从胸口滑到腰部,“如果我对你做什么,你好像不能反抗……”

“你要试试吗?”扫了一眼黎凯烈衬衣里露出的绷带,巫维浅想起薇薇安说的话,看起来,会为他带来厄运的男人自己也不见的有多幸运。

“我真的很想试。”黎凯烈状似遗憾的叹息,松开手,狂乱的头发被他抓向脑后。

天色大亮,早晨的阳光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外面的街道,汽车开过的声响将这一夜的诡秘画上终结,最终,两个伤病员在对峙几秒钟之后选择各自退让,巫维浅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身上的威慑力。

转身打算回到楼上,他走了几步,踢开脚下的碎玻璃,“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身上的……”

蓬——身后突然袭来重力,狡猾的猎手借着瞬间的优势扑倒他的猎物,眼镜被撞飞出去,碎裂声里黎凯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太疏忽了。”

他的笑声里有种优越感,但笑不过三秒,巫维浅聚起剩余的力量骤然反击,后脑狠狠撞过去,在听到闷哼的同时扬起手肘,可惜,身上的伤势让他力不从心,姿势调转,手腕被钳制,他被膝盖顶住腹部,胸口的伤势在黎凯烈的手下涌上潮水般的剧痛。

“别忘了,你伤的不轻。”好意的提醒里有威胁的成分,黎凯烈看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男人,兴起由衷的满足,“对,就是这种眼神……”

愤怒、无畏、倨傲,在冰冷里火光闪现的黑眸,他身体似有异样的感觉产生,那是愉悦,还有兴奋。

“你越是抵抗,越是让人觉得刺激,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动,我对男人本来是没兴趣的,如果为你破例……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这都怪你。”黎凯烈暗哑的嗓音里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巫维浅这种人最易挑起征服欲,他和他的每一次吻都热烈的像要焚烧起来。

“给我滚开!”刀锋般的犀利,黑色的眼睛里有愤恨和恼怒。

黎凯烈半点都没有为自己的乘人之危感到羞耻,放开了按在他胸口的手,“可惜现在由不得你,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黎凯烈的手在他脸上轻拍了几下,轻吻过的地方,留下破碎般的红色印记。

巫维浅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血液的流失不能给他带来死亡,但会带来接近死亡的虚脱感,还有几近麻木的疼痛,他的目光冷淡,但眼神已经无法聚焦,这就是薇薇安说的危险,失血过多不一定会死,但会带来其他的后遗症,而且是永久性的伤害。

对他而言的永久,那将是真正的永久。

“知道我为什么吻你吗?”突然停止挣扎,巫维浅抬起下巴看着上方,话还没说完,带着嘴角讥诮的弧度,他闭上了眼。

这也许是上帝安排的命运,也许是恶魔开的玩笑。以为自己站在局外的男人还是被算计了,他陷入猎人布下的陷阱。

黎凯烈抱着他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懊恼,对于那没有得到的答案。

薇薇安在楼上沉睡,她需要休息,楼下的声响她一点都没有听见,当她醒来,已经是中午,午后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一切都没有改变,但薇薇安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维尔特?!”

大喊声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回荡,楼下的地毯上多出一滩血迹,她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维尔特被带走了!那个男人要把他交给克劳迪家族?!


巫维浅神色不动的看着他,“薇薇安,她不需要我担心。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想要伤害她的人,她是吸血族的后裔,达维拉人不会……”

“达维拉人,吸血族达库拉是他们的祖先,也有人说是达尔维拉女巫的后代,不过那都是过去的岁月了,那不过是传说,她的黑巫术必须用人血,如果没有鲜血,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她为了找你使用黑巫术,如果她必须用到大量人血,但她却得不到人血的时候,你说她会怎么样?”

黎凯烈俯视着他,隐没在光影里的眼神如同是在宣告,他不怕破坏,不怕承担后果,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达维拉人离不开人血,就像鱼离不开水,他们并不是嗜血的怪物,但他们确实是与血腥和神秘脱离不了关系的异类。

“她会很快衰老,变的暴躁、失控,接下来是嗜血,狂躁会让她失去常性,她会疯狂的渴望血液,成为渴血的怪物。”巫维浅一一细数可能出现的情况,在他面前,黎凯烈正用微笑的表情等待欣赏他的愤怒。

“对,我和你一样,我们很清楚接下来的事,她很关心你,她为了找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笑意隐藏危险,黎凯烈占据上风,他如愿的从巫维浅的眼睛里看到怒火,即便是黑色的被压抑的怒气,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愉快。

他喜欢打击他的对手,就算可能成为合作伙伴,他一样喜欢占据主导地位,这是巫维浅对他的分析,随即,怒气散去了。

“放开我,你赢了。”

从黎凯烈的手里挣脱出来,巫维浅双手插在浴袍的口袋里,答应了两天前某人的提议。

他用薇薇安来威胁他,说明她确实在他手里,像黎凯烈这样的人还不屑用太下三滥的招数,既然敢说,就一定真的掌握了优势。

“你答应的太轻易,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诚意。”黎凯烈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对突然的胜利感到不满。

“她在你手上,你早就料到我会答应,早点妥协和晚点妥协,有区别吗?”他穿过客厅,走向落地窗,话里听不出被人威胁的恼怒,“有些时候,胜负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在你身边有什么是输不起的,有的人,有的事,无可替代。”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并不显得特别感慨,这不过是他的经验之谈,当经历过长久的岁月之后,许多事都会看的很淡,只要想到现在的输赢胜负在若干年后什么都不是,就不会把这一切看的太严重。

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他被迫转身,黑色的眼睛,在霓虹的映衬下,深不见底,没有悲哀,只有一点点寂寞和追忆。

“那帮老家伙替我找到了最有趣的东西。”巫维浅的眼神曾经激起黎凯烈的征服欲,而现在,这种淡淡的寂寞,又让他兴起另一种感觉,手指再次无意识的在这张俊美又显得严苛的脸上游移,他用指尖描绘他的轮廓。

夜色旖旎,气氛有点古怪,这种举动既不像敌人,也不像伙伴,他们之间更不是情。人,这种古怪的气氛慢慢酝酿着,被繁华的夜景点缀的更加虚幻迷离。

巫维浅淡漠的看着他,忽然,一击手刀劈在黎凯烈颈后,毫无征兆,迅疾无比。

“别随便动不属于你的东西。”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黎凯烈在他面前倒地,对他倒下前暴怒的眼神扯动了下嘴角。

从黎凯烈脱下的外套里找出手机,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到了需要携带使用的时机。

“博德,你知道我是谁,黎凯烈现在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用你身边的女孩来交换?”找到他认识的名字,拨通电话,他翻出前几天被扔在床脚的手铐,礼尚往来的把黎凯烈铐在他自己家里的客厅里。

电话那一头显得很惊讶,博德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然后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笑着回答,“维尔特先生,我代表我家老爷向你提出邀请,利欧说必须有这个女孩你才会乖乖听话,现在,她在我们手里。”

“这么说,黎凯烈的生死无关紧要?”他看着被他拷在茶几边上的男人,昏沉的他蹙着眉,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给他的敌人足以致命的一击。

博德再次沉默了,显得非常犹豫,“如果可以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开他,我相信你不是会随便动手杀人的人,利欧在你手上不会有危险,但那个女孩在我们手上,我就不能保证结果了。”

他回答的时候还是那笑嘻嘻的语气,但巫维浅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她是谁。”说完,他挂了电话。

相信以薇薇安的家世背景,足以让克劳迪家的人不敢轻易动她。

“她是谁?除了是达维拉人,她还有什么身份?”出乎意料,黎凯烈醒的很快,在发现自己被拷在茶几边上的时候,迅速掩盖了怒意,他戏弄对手,行事出其不意,同时还有足够的功力权衡轻重。

而且显然,他听见了他和博德的对话。

巫维浅确信自己没有手下留情,是这两天真的让他变得虚弱,还是黎凯烈有超出常人的体能,答案很明显。

整理好身上的浴袍,他坐到沙发上,“她姓巴托里。”他说出一个许多人都知道的商业帝国的名字。

“巴托里……”黎凯烈挑了挑眉,“如果她的背后是整个巴托里,她要找你一点都不难,不至于落到我的手里。”

“是克劳迪家族手里,不是你。”他纠正黎凯烈的话,坐在沙发上欣赏被拷在脚下的身影。

他完全有机会在黎凯烈昏迷的这几分钟里找到离开这里的电子钥匙,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身上的浴袍是和黎凯烈西装外套一个色系的灰蓝,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抿起的嘴角上没有更多的表情。

低沉的笑声在这时候响起,“整个中欧的商业龙头,巴托里,知道薇薇安是他们家的人,我可以想象那帮老家伙现在会有多慌张失措。”黎凯烈笑的格外轻松愉快。

等笑意退下,暗藏利光的眼神缓缓抬起,“你现在已经从博德那里证实我确实和克劳迪家族有过节,他们不在乎我怎么样,我的提议不是圈套,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现在,合作基础已经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电话就在巫维浅手边,他拿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被你得罪的导演居然打电话给你,看来你这两天确实做了不少事。”

====================================================================

啊啦啦~~~本来想给两只一点“甜蜜”的机会,貌似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啥的“甜蜜”先挪后的说~~~~~还是某只的演艺事业比较要紧,还有一些危险事件要发生,于是计划中的经典场景就放后面咯,嘿嘿嘿

烈:这是想找死。(怒气)

维:我看这很好,不合时宜的场地和时间,无论发生什么都只会让人倒胃口

烈:你就不能帮我说几句?

维:没有人会把刑期延后当做坏事

烈:你把那件事当做受刑?!!

维:……你喜欢的话,你来躺好试试

烈:我会让你喜欢的,我们先来预演……(压倒)

维:……滚……你这个……唔……

╮(╯_╰)╭于是就是这样,两只磨合中,小维不肯吃亏的说,表示说需要一点“甜蜜”的惩罚,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要不然等大家都考试完吧?嘿嘿嘿

以上先打花絮啦,下集出场人物,麦凯金导演(表示说,无论在哪里,偶们的维都是很吸引人的\(^o^)/)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