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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西洲不知意结局+番外小说

钟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当当“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有人站在门口对里面说道,”何小姐,陈老板请您过去。““知道了。“何汐答道,冲许知意歉疚一笑,”我就不留你了。你还没站稳脚跟,不管是何目的你都要离顾西洲远点。“许知意点点头,她戴上帽子遮面与何汐道别,有人领着她从侧门离开。乘上黄包车,许知意心事重重,她惹上了沈岳桓的仇人,以后估计没她好日子过了,她想的入神,没留意车夫走错了路,车停的时候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有个低带帽子的男人拦住了他们。“许姑娘。“他毕恭毕敬像专门等她,看来早就和车夫串通好了。许知意下了车,狐疑打量他,那人也稍微抬高了帽子露出整张脸,许知意觉得他面熟。“洲哥请您赏个脸喝个茶。“他客客气气说完这话,许知意才想起来这人是那天顾西洲身边的小弟...

主角:沈岳桓陈全   更新:2024-11-26 2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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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岳桓陈全的其他类型小说《谁言西洲不知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钟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当当“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有人站在门口对里面说道,”何小姐,陈老板请您过去。““知道了。“何汐答道,冲许知意歉疚一笑,”我就不留你了。你还没站稳脚跟,不管是何目的你都要离顾西洲远点。“许知意点点头,她戴上帽子遮面与何汐道别,有人领着她从侧门离开。乘上黄包车,许知意心事重重,她惹上了沈岳桓的仇人,以后估计没她好日子过了,她想的入神,没留意车夫走错了路,车停的时候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有个低带帽子的男人拦住了他们。“许姑娘。“他毕恭毕敬像专门等她,看来早就和车夫串通好了。许知意下了车,狐疑打量他,那人也稍微抬高了帽子露出整张脸,许知意觉得他面熟。“洲哥请您赏个脸喝个茶。“他客客气气说完这话,许知意才想起来这人是那天顾西洲身边的小弟...

《谁言西洲不知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当当“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有人站在门口对里面说道,”何小姐,陈老板请您过去。“

“知道了。“何汐答道,冲许知意歉疚一笑,”我就不留你了。你还没站稳脚跟,不管是何目的你都要离顾西洲远点。“

许知意点点头,她戴上帽子遮面与何汐道别,有人领着她从侧门离开。

乘上黄包车,许知意心事重重,她惹上了沈岳桓的仇人,以后估计没她好日子过了,她想的入神,没留意车夫走错了路,车停的时候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有个低带帽子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许姑娘。“他毕恭毕敬像专门等她,看来早就和车夫串通好了。

许知意下了车,狐疑打量他,那人也稍微抬高了帽子露出整张脸,许知意觉得他面熟。

“洲哥请您赏个脸喝个茶。“

他客客气气说完这话,许知意才想起来这人是那天顾西洲身边的小弟。

一想到顾西洲,许知意的脑海当即翻涌着两年前她被他用枪威胁抵住的惊心动魄,“我和他不熟。“

“您不去怕是不行,没有人能驳我们洲哥的面子。”他话音未落,旁边的胡同里又出来几个人,前前后后堵着她。

许知意没别的选择,由他请走,到了际和饭店的顶楼,那人推开了半扇门,许知意进去就看到泳池边的顾西洲。

这家饭店是由米国人开的,不仅有餐厅卧房,还有许多供人娱乐的场所,南城临海,顶楼却另设人工泳池,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南城的街上有捡剩饭的小乞丐,衣裳挂满补丁的小贩和累到满身是汗却赚不到温饱的车夫。如果没钱,南城只是南城,只有咸腥的海水和弄堂,如果有钱,南城才是纸醉金迷灯火辉煌的不夜城,是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

顾西洲侧对着她靠在水面,赤裸勃发的上半身浮出水面,一览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来回扭动着脖子,姿态十分慵懒。

他侧脸轮廓特别硬朗,镜片的遮挡,才显出几分刚硬坚毅。最让许知意过目不忘的是他那双又黑又亮如同鹰隼般的眼睛。他长了一副那样好的皮囊,却是她深夜里的噩梦,曾经是,现在也是。

在她失神之际,空旷的池子上方回荡起一声戏谑浑厚的男音,“许小姐,观赏我这么入迷,是满意还是失望?”

他侧过头望向她,逆着光淡淡开口,“我记得两年前有个女人对我说过,要跟我回家做。”

他端起池边的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猩红的酒水,似笑非笑,”还跟我说,她可以不要钱。“

许知意的冷汗刷的一下浸满了后背,顾西洲口中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若是被沈岳桓知晓一个字,她的下场会比死还要惨。

“顾老板,我没得罪你,您犯不上置我于死地。“

他长臂搭在池边,冲她晃了手指,嘴角扬着两分不辨真假的笑意,“过来。”

许知意犹豫了下,还是过去了,如砧上肉,完全由他掐着软肋。

待许知意走近才发现他赤着上身,下身穿的也不多,她慌忙移开视线,佯装望池子里的漾起波光潋滟的水纹。

“怕水吗?”他抬头睥睨满脸警惕的她。

许知意一时没摸清他的意图。

“有一点。”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顾西洲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大力将她拖入泳池内。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世界忽然上下颠倒。有温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吞噬,灌进她的鼻腔,掠夺她的呼吸,呛得她喉咙里辣辣的,耳朵也失了声。

顾西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挣扎,丝毫没有救她的意思。

出于求生本能,许知意伸手抓着离的最近的顾西洲,手指触及他的胸膛时,他的肌肉蓦地紧绷,脸色也变得微妙,他一把将她捞起,不等她大口呼吸,掰开她的嘴狂野吻了上来,往她口中渡入氧气。

沾着酒味的气息像蛇,像火,死命往喉咙里钻,清冽的氧气驱散了胸腔的窒息感。

近在咫尺的是他缀满水珠的面孔,和他眼中浮着一丝戏弄得逞却又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惶恐的推拒他,顾西洲没松手,唇有意无意挨着她的脸颊。

她的意识本被水冲击的时有时无,却将他无比低沉暗哑的声音听的真切。

“你欠我这一次,打算什么时候还?”

“你当时没要就不作数了,这种事不讲究欠不欠的。”许知意从不清高,最起码在这南城,她第一次上台惊艳全场,被管事偷偷炒成天价,富商们一掷千金,那晚以后,许知意成了权贵茶余饭后的谈资,旁人津津乐道,人人都嘲笑她曾是统领北原三省许督军的宝贝女儿。

她的帽子被水冲走了,长发凌乱裹着白嫩的脸庞,单薄的旗袍遮不住她一览曼妙的身段,他喉头滚动了两下,身子也变得炙热,“现在耍赖有点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正一寸寸向上移着,大胆占她的便宜,有些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意思,可刚说完这句,他迅速变了脸,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整张脸抬起来与他对视,眼底燃烧的情欲也燃烧的一干二净,转而替代的是一抹阴鸷毒辣。

“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能对得起当初那份美丽而巧合的意外,嗯?许小姐,你现在可是沈岳桓的女人。”

他的手指慢慢压紧她的喉咙,许知意被钳制的丝毫动弹不得,让她连呼吸显得十分艰难。她在他眼中看到两年前出现过的杀意,惊恐摇头。

“洲哥,“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手下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顾西洲脸色骤沉,立即将许知意护在怀里,藏匿着她的脸,挡住她浸了水半露不露的身子。

“码头出了点……”手下的眼里映着许知意细长的攀在顾西洲的胳膊,和紧密贴在一起的亲密姿势,一时愣住了,他脚底打滑摔在地上,剩下的话也憋了回去。

她来时有面纱遮掩,除了顾西洲的几个心腹没人知晓身份,眼下这位也是贸然进来的。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

那人闻言,连滚带爬出了门。

许知意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敢抬起脸,要是让沈岳桓知道她和顾西洲在泳池这个样子,怕是要枪毙她十次都不够。

许知意想远离他,可钳在她腰上的手却更大力了,她挣扎着想上岸,却听到他靠着她耳边说道“别闹,不想让我的手下看光,你就乖一点。”

他总能这样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软肋,许知意马上安静下来,任凭他用浴巾严严实实裹住,再被他托着腋下抱上岸。


离开院子前,景韵以胜利的姿态停在了门口,她微扬着头打量着许知意,而后挑了挑眉,嫣红的唇角勾起,轻蔑一笑。

许知意的背挺得越发直了,脸上并没有出现景韵想看到的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她淡淡掀起眼皮直视景韵,公然迎上那道挑衅的目光,那种毫无波澜不是麻木,是司空见惯后,不会失宠的自信和看戏般的有趣。

景韵没有她正室一般的底气,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时险些绊倒。

她露怯了。

许知意无声松了口气,虽然景韵的风头远胜于以前的司灵,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中原的头牌,大抵只是个噱头罢。

许知意端了杯茶走到书房,脚下绕开横七竖八撒了一地的文件。沈岳桓背对着她系腰带,转过头看她时,嘴里衔了一颗未点的烟,含糊不清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从不避讳当着她的面犯浑,许知意也佯装毫不知情。

她摸起一枚打火机为正在上下口袋里找火的沈岳桓点了烟,“刚回来的。”

沈岳桓低头配合她,他吸了一口烟,看向她时眼有深意,“不高兴了?”

许知意摇摇头,头枕在他肩上,逼迫自己忽略他身上传来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气。“岳桓,你喜欢我吗?“

他凝视着她,“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告诉我会不会?“

沈岳桓将一半的烟摁灭在桌子上,拉过她贴上自己,“等你生日过了,我会天天来你这。“

说白了,他喜欢的是她的身子,不经常来这是她咎由自取不让碰。他一向好色,却恪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已经是破格的对她最大的宠爱了。

“那你以后,会不会爱上我?“许知意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她甚至做好了被他甜言哄骗的准备。

可沈岳桓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这句话似乎踩了他的雷,几乎是推开她,言语上也发了狠,“许知意,我留你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你识趣,懂事,可你在开口之前,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说完扬长而去,许知意知道,即便她什么都没问他也不会在这留宿,景韵的车并没走。

而她对他而言和外面那些漂亮女人没什么区别,如果她打破在他心里的优点,他也会不要她。

许知意单手撑门才勉强站住,她清楚自己接近沈岳桓的目的就是光复家族和复仇,他留她在身边也是贪图美色,可她或许违背了这场权色交易的规则,这场相互利用里,最忌讳的就是动情。

“许姑娘。“刚过来的小梅担忧问她。

许知意直起身,脸上的泪痕也擦拭的干干净净,“我没事,你把这收拾一下。“

“是。“小梅应声,目送那道单薄的身影走远。

第二天,刚用过早饭,有位眼生的副官抱来了长礼盒,头低低的,“少帅让您好好打扮下,晚上过去。“

许知意捧着盒里装的那份来自沈家烫金的请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小梅在一旁很高兴,“恭喜许姑娘,您终于熬出头了,这场宴会沈家请的都是南城的权贵名流,少帅这是公开承认您了。”

许知意若有所思抚着请帖下妖娆的暗花锦缎旗袍,开口的声音无悲无喜,“这样好看的衣裳,少帅也是有心了。”

她抬眼打量着畏畏缩缩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的副官,吩咐小梅,“赏。“

小梅从钱袋里掏出几块大洋,“许姑娘赏的,还不接着。“

副官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许知意摘了腕上的翠玉镯子一并塞在他手里,”这也赏你了。“

“许姑娘,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镯子啊。“小梅不解。

许知意眼里漾了两分难得的喜色,“今儿高兴。“

请贴上注明的宴会时间是八点开始,许知意打扮隆重,到了沈家已经晚了一会,她向门口的侍者递上请帖报了姓名,对方的脸色变得很微妙,笑着引她往里去。

许知意有些别扭,刚感觉到不对劲,就听到侍者朝里面大喊一声,“许姑娘来了。”

里面的人纷纷朝她望来,许知意脚一僵,她分明看到人群正中间的沈岳桓,他诧异的盯着她。很明显,这并不是他邀请许知意来的。

而他旁边寸步不离的依偎着一个穿洋装的时髦女人,正好奇的打量她,她脸上带着不屑和宣示主权的风范。

一霎间,许知意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她想别过脸原路返回,可引她进来的侍者却牢牢钳着她,“许姑娘,您不是要找沈少帅吗?他就在里面呢,我带您过去找他。”

他这一句话,把许知意的后路都断了,沈岳桓的脸猛地沉了下去。

许知意进退两难,她想装作不认识沈岳桓也不行了。

周围有人认出许知意来,大声议论着,“莫不是仙乐林的那位许姑娘?”

“就是那个第一晚唱歌风靡权贵,见一面都被拍成天价的许姑娘?”旁边的人附和着。

“就是那个狐狸精,据说她会媚术,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心呢。”

“什么媚术,不过是闺中下三滥的招数而已。”她们朝她指指点点,那眼神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一探究竟。

这种议论许知意不是第一次听,她甚至听过更不堪入耳的,男人们追捧她,女人们则嘲笑她。

许知意的心脏不会脆弱到听不下去几句不入流的话,她害怕的是舞池心比脸冷的沈岳桓。

正当她慌乱无神的时刻,身后突然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身墨蓝色条纹西装的顾西洲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下走入宴会厅,斑斓的灯光下他看向她,依旧不可侵犯的疏离和狂傲里微薄的夹带了点温柔和宠溺。

顾西洲忽略了和他打招呼的宾客,径直朝她走来,不等许知意反应,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向怀中,他眉眼含笑,“乱跑什么,又和我赌气?”

他身上清冷的味道侵入式席卷她的呼吸,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泳池旁的纠缠,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心跳声灼烧着,她抬起红了一片的脸颊,注视着他脸上真假难辨的温柔,忘了答话。

那些对许知意议论的人没想到她竟是顾西洲的人,一时间都噤了声,偌大的宴厅一时鸦雀无声。

顾西洲单手拥着她,欣长挺拔的身躯挡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老实跟着我,眼睛瞎了的人还以为你是进来蹭吃蹭喝没主的女人。”他的语气低沉浑厚,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许知意挤干了衣服上的水,顾西洲也从另一侧上岸往她身上扔了块毛巾,她胡乱擦了两把想走,顾西洲意外的没有再为难她的意思。

还没到门口,身后的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告诉许小姐。”

她驻足,回过头,见他将皮带插进腰间,他的腰臀窄而猛,紧实有力,包裹在纯黑色衬衫下说不出的英气逼人。

“你的唇很软,口感非常好。”他的大拇指抹了下嘴唇,似在回味。

许知意气的直哆嗦,咬着牙快步离开。

到家前,许知意特地到了理发馆处理好头发和衣服才回来。刚从黄包车上下来,就见到小梅反常的站在门口,眉上一片担忧之色。

“许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许知意平静的撩了下头发,“去了趟理发馆,出什么事儿了?“

“少帅来了。“小梅粗略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许知意正色,边走边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来了一直呆在书房。”

彼时天已全黑了,她在顾西洲那逗留了很久,沈岳桓性子又多疑,许知意忙接过茶水思索着怎么解释,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有副官对沈岳桓说,“少帅,景姑娘刚打的电话,要请您回去呢,她还说您不回去这药她就不吃。”

许知意放轻了呼吸继续偷听。

“要活命还是要这个孩子,让她自己选。”沈岳桓的回答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丝凶狠。

想进沈家大门的女人不少,拿孩子上位许知意开始也想过,可何汐告诉过他,沈岳桓这种男人,不会因为稀罕一个孩子而改变女人在他眼里是玩物的态度,而且他更讨厌被人威胁算计,敢这样做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她才放弃了。

“明白。”

“盯紧点,这几天秦家的人要来,让她低调点,别惹什么麻烦。”

许知意对秦这个姓氏格外敏感,许家就是由秦家灭门并吞。秦家的三女儿秦宛早与沈岳桓立下婚约,最近秦家来人,怕是喜事将近。

许知意的心凉了两分,她的地位经过顾西洲的搅合后本就岌岌可危,秦宛若是再嫁过来,她进沈家门便彻底无望了。

“记住,把我今晚留宿在这的行踪透露给景韵。“沈岳桓嘱咐道。

许知意明白,他来了这不是因为想她,而是警告目中无人的景韵。许知意犹豫了一会,终究没进去撞这个枪口。

第二天傍晚,沈岳桓走后,许知意想找何汐商量阻止秦宛嫁过来的对策,却被告知何汐不在,她的远房亲戚去世,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雪上加霜的是,许知意又得知夏鸥被警备厅的人带走了。

夏鸥是南城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那点相似的经历使得她们惺惺相惜,而在许知意受欺凌的日子里,她也曾出手相助。夏鸥帮了她不少,许知意不可能见死不救。

她买通了警备厅的人,才得知夏鸥的母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把夏鸥抵给他们了,那群人见色起意,夏鸥反抗时失手用酒瓶砸伤了一个小混混,那人死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许知意到关押夏鸥的监狱,里面的光线很暗,阴冷阴冷的,她举着煤灯,一眼见到夏鸥蜷缩在角落里发呆,脸色憔悴,头发散乱,衣裳也破旧不堪,大概被折磨的够呛。

“夏鸥。“许知意喊了两声,她才有点反应,空洞的眼神聚起零星的光。

“知意,你怎么来了?“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爬过来时她哆哆嗦嗦的,铁链在她的脚上哗啦啦的响着。

“夏鸥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许知意紧紧攥住她的手,她见夏鸥的时间不多,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传达她的力量。

夏鸥摇摇头,泪已落了满脸,将这寒冷的监狱渲染的更加悲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别为了我做傻事,不值得。”夏鸥清楚许知意的处境,如今军阀当道的乱世,沈家捞一个人出来很容易,可许知意恐怕没这个分量。

“何况我本就是贱命一条。“夏鸥垂眼,修长的羽睫覆住眼中纷乱的情绪,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置于险地,她的心早就死了。

“说什么傻话,以前管事为逼我们接客,把我们关在地窖里几天,没吃没喝,不也挺过来了吗?我在南城只有何汐和你,你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

时间到了,狱警走过来将许知意往外撵,许知意走前把身上戴的首饰全部摘下来塞到狱警手里,想让夏鸥少受点罪。

回去的路上,许知意一直盘算着怎么救夏鸥,到家时看到小梅仍站在昨天那个位置等她,

“许姑娘,你回来了。”小梅左顾右盼,神色慌张。

“少帅又来了?”

小梅点点头,又摇头,咬着下唇似乎委屈的快哭出来了,“少帅刚来,景小姐就找上门来了,他们把我们轰出来,两个人在房子里呆了半天,都怪小梅无用,拦不住景小姐。“

许知意也注意到几个副官都在门口把守着,她要进去也被拦了下来,“少帅和景小姐都在里面吗?“

两个副官低下头没说话。

二楼的窗户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娇笑声,许知意抬头看,一眼望到一对亲密缠绵的影子。

许知意拉住了要往里冲的小梅,狠狠的攥着拳头。景韵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敢公然挑衅,上门抢人,哪里不能调情,偏要来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面上云淡风轻,“少帅有事要忙,我多等一会再上去就是了。“

可心脏最深处像被什么东西刺穿啃咬,传来阵阵快让她窒息的钝痛,她嫉妒,愤怒,难过,双手隐隐发抖。

女人争宠从来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使她不争不抢,也有人用尽心思置她于死地。

她在自己的洋楼外站了很久,也从未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沈岳桓这辈子都不会只属于她,他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他的兴趣,他的温柔和爱都要分成无数份,而她拥有的不过是其中一份,还会随着时间不断削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更高明的手段和心计,拔除那些分她宠爱的人。

院子里的石凳很凉,许知意坐到全身冰冷,才看到景韵扭着细腰在洋楼里出来,她算不得多漂亮,可打扮十分吸睛露骨,旗袍的叉几乎开到大腿根,一双细而白的长腿半掩不掩,明晃晃在这月色里招摇着。


出门时陈全带着小弟从前门离开,沈岳桓带着许知意从后门走,两人刚出门口,只见道两旁停满了清一色的小汽车,整齐显眼,比沈岳桓出门的阵仗还要大。

二月的南城冬还未过,汹涌的酒气顺着呼吸钻进了许知意的鼻腔,沈岳桓穿着单衣制服,他喝的有点多,燥热的解开领口的扣子,半露着精壮的胸膛,寒风一吹,喷薄的肌肉跟着收缩,他的皮囊不错,很有男人味,换作以前,即使没这层身份许知意也愿意跟着他,何况他也挺宠她,没强迫过她半点不情愿的事。

许知意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顾西洲。

注意到最中间的小轿车有人下来,沈岳桓胳膊搭住许知意的肩膀,单手盖住了她的脸。

几个穿清一色黑衣的马仔簇拥着一个男人往饭店走,那人穿着青蓝色的大风髦,深咖色西装,同色马甲,雪稠衬衫托得他俊朗尊贵。

沈岳桓的司机在身后低语,“少帅,是顾西洲。”

两年前许知意也见过他,此刻他与那时的落魄完全不同。细看他的样貌刚毅俊美,鼻梁高挺,利落的短发被摩丝固定住,脸部的轮廓端正深邃,毫无凶相,倒像个读书人,

他停在他们刚走下来的台阶上,随意的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的帽盖,他无意中朝着许知意的方向看,停了动作。

沈岳桓也没动,两人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离顾西洲最近的马仔注意到他的视线,看清了月色下的沈岳桓,试探性的问了句,“洲哥,要过去吗?”

当今的天下军阀当道,沈家又是南城的土皇帝,哪怕他顾西洲有天大的本事,他都该过来打声招呼。但他咬了咬后槽牙,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扬长而去。

沈岳桓被驳了面子,钻进车里时大力摔了门。

那天以后,沈岳桓再没到许知意这来,听下人说,他正与新来的景韵姐打的火热,甚至有些交际应酬的场子都毫不避讳的带着,比当初的司灵还要受宠。

许知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更恨起顾西洲来,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会噩梦不断。只是有一件事许知意好奇,那天陈全的话里分明说他们早与顾西洲打交道,甚至几次吃亏,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七天后,许知意的伤好全了,才换了身低调的衣裳傍晚时出了门。黄包车拉着她从城南到城北,车还没停,远远就见前方的霓虹闪烁,过往不断衣着靓丽的男女络绎不绝,车鸣,吆喝声,不绝于耳,这便是南城最繁华的地界,夜晚的热闹更胜白昼。

许知意在一张墙高的画像前下了车,仙乐林三个大字在她的瞳仁中倒映着,她压了压头上戴的仿英式帽子,面纱掩住她的眼睛,她又左右看了看,才迈开步随着人流朝里走。

仙乐林的舞厅很大,足以容纳近千人,繁复的枝盏错落,光线五光十色,绚丽妖娆,在时而嘈杂时而缱绻的乐曲中,舞小姐们平添几分神秘旖旎的风情。

许知意刚入门,便敏锐的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她循着望过去,瞳仁映着那位干净利落的美人儿,她着绛紫长裙站在台上,裙玦曳地,端庄又艳治的风情完美融合着,皮和骨都显得极姿媚,只是她太过明艳,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总闪烁着烈烈风情。

这样的女人无需多费心打扮自己,平常的一颦一笑也能勾住男人,只是这样的女人也招人记恨,特别是南城费尽心思将丈夫留在家里的富太太们。

那女人勾起嘴角,倾城的笑容让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沸腾,唱完歌她端起酒杯,对台下所有人示意,仰头喝个干净,任凭欢呼声再高,她也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径直下了台。见此,许知意压低了帽子跟了过去。

仙乐林的后台并没有前面那么光鲜,白色凸起的墙皮稍微剐蹭就会掉,下雨天屋顶还会漏水,不仅是表面如此,做的生意也是。

有个年轻瘦弱的姑娘早候在那,引着许知意顺楼梯往楼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她将门拉开一条缝,对着里面说,“何小姐,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知道了。”

许知意这才走进去。房间里很宽敞,里面堆满了包装精致的月季和玫瑰,那个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正对着梳妆台卸妆。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她摆弄着头发,转头看着许知意。

许知意笑了笑,拿起离她最近的一束花摆弄着,“何汐小姐的粉丝真是一如既往的狂热。”

“少来,还不是多亏了你跟了沈少帅才保住我的饭碗吗?找我什么事,说吧。“何汐将妆卸干净,素着脸换衣裳,她从不顾忌许知意,背对着她脱了裙子。

许知意当初能入沈岳桓的眼,是靠的何汐帮忙,这一年来何汐没少帮衬她。

凭她们的交情,许知意也不用客气,将那天遇见顾西洲的事如数说了,何汐倒听的津津有味。

“三年前,顾西洲还没现在这么狂,带着弟兄和生意来南城试水,结果走漏了风声,人和货都被沈少帅扣下了,顾西洲损失惨重,还差点丢了一条命,他俩的梁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何汐将他们的渊源娓娓道来,她的消息比军营当差的还要可靠灵通。

”据说顾西洲的生意挡了沈少帅发财的道,少帅才买通顾西洲的手下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料竟然让顾西洲给跑了,仅仅两年他东山再起,再回到南城处处抢少帅的生意。“

沈岳桓发财的道不仅仅是利用少帅的位置捞油水,这两年太平不怎么打仗,他的手也伸的越来越长,码头烟馆赌场舞厅,能不能见光的买卖他都做。

在这乱世中,活在道德边缘声色犬马的人,没有不贪的。

知道沈岳桓有第二个身份的南城不超过五个,何汐却了如指掌,她手头里还握着不少军官的把柄。

她不仅美艳,聪明,还能看得清局势,也能进退有度,以前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美丽的女人,如果没头脑还天真,不是尤物,是玩物。

“不过,顾西洲怎么会突然帮你,我想他要的,绝不会是女人那么简单。”何汐拿起桌上的玫瑰潇洒的抛进垃圾桶。“女人,情爱,对高高在上的男人而言就像这朵玫瑰,好看却不中用。”

许知意也想过,也许从有人为难她开始便是顾西洲的一个阴谋。


连着六日,沈岳桓都没来。

如今的天下沈家占了一半,沈岳桓又是沈家的独子,他的女人并不少,许知意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他不来很平常。

直到第九天,沈岳桓才出现,他来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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