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前屋的何雨柱、何雨水兄妹饿得饥肠辘辘,但是何大清还没出来,他们也不能动筷子,这是规矩,否则传出去让人笑话没家教,同时也少不了老爸的一阵爱的教育。
何雨水怂恿道:“哥,我好饿啊,爸怎么还在谈话啊。不如你去催催吧。”
“行吧,我去问问。”
何雨柱也心疼妹妹饿肚子,于是凑到里屋门边侧耳听了听,奇怪,好像也没听见有谈话的动静啊,于是敲了敲里屋的门。
“啥事儿?”何大清不爽的说道。
“那个,爸……饭菜都凉了,您看……是不是出来吃饭了?”
“没用的蠢儿子,饭菜凉了你不知道去炉子上再热热么!这点小事都来打搅我,不知道你爸正在和小秦谈生意么!赶紧滚!”
何大清暴躁的声音传来,何雨柱吓得夹起尾巴重新回到了饭桌。
何雨水听了个正着,此时一脸懵逼:“哥,咱爸有啥生意要跟秦姐谈?”
何雨柱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咱爸一向本分,应该不会干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吧,我想没准是给秦姐介绍个兼职工作补贴家用吧。”
“有道理。”何雨水点了点头。
很快,生意谈完了,何大清痛失十几个亿的本钱。
秦淮茹迫不及待的去扒拉箱子。
何大清反手拦住。
“叔,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秦淮茹着急的说道。
这何老狗怕不是拔X无情的黑商吧?
“瞧你说的!何叔我在轧钢厂,咱院子里,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又怎么可能食言呢?”何大清不急不慢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诚意满满,让叔感动坏了么!”
“五根猪蹄怎么够?所以叔打算给你五块钱!”
“棒梗这刚吐完,肠胃虚的很,可不能马上补荤腥!你拿着五块钱,买点细面精粮,还能在过年之前,多吃一顿肉馅细面饺子!”
五块钱?!!
秦淮茹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何叔您敞亮!”
五块钱,那可不比五个猪蹄来的给力?
顶得上她小三分之一工资了!
这买卖,谈的真值!
秦淮茹满怀期待的看着何大清,左等右等,却也不见何大清掏钱。
“何叔?”
“嗨!瞧我这脑子!”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脑门,一脸歉然的说道,“家里的钱刚采办完了这些猪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啊?”
这一波三折的,差点儿把秦淮茹给整不会了。
“不过淮茹你放心!叔既然开口,必不可能食言!这样吧,叔给你写个欠条,一周内肯定补上五块钱,厂里这两天就结算年前工资了,叔保证拿到工资之后,第一时间就送去你家!”
秦淮茹闻言,脸色马上多云转晴。
心想也是,五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买了这么多猪蹄,一口气拿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何大清写欠条,还规定了一周内还钱,诚意也是很足了。
退一万步说,有欠条在手,自己随时可以拿着欠条找三位大爷评理,根本不怕何大清赖账。
何大清写好了欠条,借款时间、还款时间还有数目,清晰无二,不存在任何文字游戏的可能,秦淮茹满意的收下。
而后何大清又把从许大茂那里捡来的衬衣递给了秦淮茹:“淮茹啊,这衬衣本来是打算买给傻柱穿的,可惜小了一号,你拿去给棒梗改件新衣裳吧。”
“这是……的确良!”
秦淮茹接过衬衣,这手感真不错,不愧是化工涤纶产的好料子!
当即喜上眉梢,这不光能改一件新衣裳,还能做个袖套。
从五年前起,城镇居民的全年布票定量就从36尺下降到了24尺。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要做一件衬衫,就得用掉7.5尺布,一身棉衣更得15尺以上。
所以穿衣必须艰苦朴素,精打细算,家中最小的孩子,不是穿爸爸妈妈剩下的衣服,就是捡哥哥姐姐穿小了的。
老话也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穿打着补丁的衣服,戴着防破损的袖套便是这个年代孩子们的标配。
新年能有一身新衣裳,便是所有孩子最大的期望了。
能赶在新年之前弄一身新衣服,这意外之喜,怎能不让秦淮茹高兴?
再想想接下来的五块钱,秦淮茹瞬间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
这笔生意太划算了!
秦淮茹秉承着白眼狼一家的优良传统,一声谢谢也不说,拿着何大清写好的欠条以及衬衫,迈着轻快的脚步就离开了。
何大清笑而不语,小寡妇自以为很赚,其实你何叔永远不亏!
从一大爷那里坑来的五块钱,何大清既然是说了是接济秦淮茹家的,自然不会葛朗台似的扣下自己用。
至于为什么不现场给,自然是因为另有算计!
这小寡妇可不能让她富足起来,否则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膨胀,分分钟就跟何大清撇清距离。
炮制白莲花,任重而道远,何大清怎么可能开局就给自己下绊子?
所以打好欠条,留个充足的时间差,目的,就是为了过两天,亲手把钱交给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贾张氏最大的弱点,就是对止疼药依赖上瘾,论严重程度,已经可以和解放前抽大烟的相提并论了。
每个月秦淮茹都会按约定,给贾张氏三块钱,专门用来买止疼药。
而原著中傻柱能搞定贾张氏,也不过是答应每个月再给三块钱,就轻而易举的把贾张氏给收买了。
这老虔婆要是拿到了钱,肯定不会第一时间给秦淮茹,更不可能补贴家用,第一时间还不是去药店买止疼药?
如此一来,既实现了何大清接济秦淮茹的诺言,又能让这白眼狼一家,继续维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棒!不愧是我!
还得是你何叔套路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