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说沈常念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说她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
直到后来直播在和主持人交谈的时候她口不择言：“《舆情》是什么东西啊?”而她早上刚发了关于这本书的感想。
我看着寥寥无几的在线人数，夹着嗓子说：“感谢大哥的陪伴和支持呀，今天就先播到这里了，大家再见。”
换下修身的“小妈裙”，我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我是柳雾，是一名擦边女主播。
都说这行易上手来钱快，可我干了俩年还是不见起色。
“雾雾，你不要灰心呀，只要脚踏实地去做一定会有被看到的一天。”
我看着眼前轻声安慰我的沈常念。
不由感慨流量真是个玄学，连读书主播这么冷门的赛道都能让她混得风生水起，不输烫门大主播。
晚上，我躺在床上刷视频助眠。
正好刷到十分钟前沈常念更新的作品，已经要破万了。
再想想我一个小时前拍的视频好像还没破百。
我日常麻痹自己，不要和别人比，要和自己比。
正当我睡意袭来昏昏沉沉的时候，一个语音电话打来。
“收拾收拾，准备升咖了。”
老天开眼，一夜爆火这种事情总算是轮到我了。
“来啦，姐喝杯水。”
我刚到公司手里就被塞了杯热咖啡。
“小雾，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一个连话都没说过的同事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
“雾姐，你拍摄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看着不知名工作人员向我邀功，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
红了真好。
“你们刚刚看见柳雾的样子了吗，得意个什么啊，不就一个靠擦才火的吗？”
我听着洗手间几道声音，按耐住了推门的手。
“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一脸婊样，不知道私底下和多少男的睡过。”
“下面估计都被睡烂了，也就能在网上扭屁股卖了。”
“我听说她还被公司楼下的保安睡过。”
“牛，真不愧是公交姐。”
之后就是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在背后这样诋毁。
我低头看着厕所隔间的地缝，默默打开录音。
半个小时后，公司楼下来了辆巡逻车。
“你们别这样说雾雾，我相信她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录音最后一句话戛然而止，刚才还强词夺理说我污蔑她们的人，现在一个个脸色红得和烫开的死猪一样。
沈常念揽着我的胳膊，说：“雾雾，大家都是同事，而且她们也知道错了，你就别计较了。”
“我依法维护我的名誉怎么就计较了。”
我神色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
沈常念笑容一僵，道：“念念，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们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你会做好人。
“沈常念，你多大的脸，还看在你的面子上。”
对方的手渐渐垂落，神色委屈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