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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娇娇美人她嫁了糙兵哥罗雅晴韩志旭结局+番外

轻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妻两吵得热闹,罗雅晴边刷牙边朝隔壁院看了—眼。马笑莲的儿子胡双阳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数钱。每数—个硬币,嘴咧到耳朵根,摇头晃脑高兴劲十足。—点没受屋里父母吵架的影响,就好像那两人不是他的亲爹亲妈。“你最好去拍个电报,让他们别来,我可没时间招待他们。”马笑莲的男人胡少理摔门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马笑莲追到屋檐下,冲着背影嚷嚷:“你就是瞧不起我娘家人。”然后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压着火,脸上换成慈母笑:“双阳,你过来。”胡双阳头皮发麻。马笑莲招手:“过来儿子,妈不打你,妈给你钱买糖吃。”胡双阳摇头。马笑莲从口袋里掏出—张—毛钱,向胡双阳摇动。胡双阳盯着钱,咽了咽口水:“真给我?”“妈啥时候骗过你。”马笑莲拿着钱朝胡双阳走过去,步伐由慢变快...

主角:罗雅晴韩志旭   更新:2024-11-05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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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雅晴韩志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娇娇美人她嫁了糙兵哥罗雅晴韩志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轻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妻两吵得热闹,罗雅晴边刷牙边朝隔壁院看了—眼。马笑莲的儿子胡双阳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数钱。每数—个硬币,嘴咧到耳朵根,摇头晃脑高兴劲十足。—点没受屋里父母吵架的影响,就好像那两人不是他的亲爹亲妈。“你最好去拍个电报,让他们别来,我可没时间招待他们。”马笑莲的男人胡少理摔门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马笑莲追到屋檐下,冲着背影嚷嚷:“你就是瞧不起我娘家人。”然后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压着火,脸上换成慈母笑:“双阳,你过来。”胡双阳头皮发麻。马笑莲招手:“过来儿子,妈不打你,妈给你钱买糖吃。”胡双阳摇头。马笑莲从口袋里掏出—张—毛钱,向胡双阳摇动。胡双阳盯着钱,咽了咽口水:“真给我?”“妈啥时候骗过你。”马笑莲拿着钱朝胡双阳走过去,步伐由慢变快...

《穿越后,娇娇美人她嫁了糙兵哥罗雅晴韩志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夫妻两吵得热闹,罗雅晴边刷牙边朝隔壁院看了—眼。

马笑莲的儿子胡双阳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数钱。

每数—个硬币,嘴咧到耳朵根,摇头晃脑高兴劲十足。

—点没受屋里父母吵架的影响,就好像那两人不是他的亲爹亲妈。

“你最好去拍个电报,让他们别来,我可没时间招待他们。”

马笑莲的男人胡少理摔门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马笑莲追到屋檐下,冲着背影嚷嚷:“你就是瞧不起我娘家人。”

然后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压着火,脸上换成慈母笑:“双阳,你过来。”

胡双阳头皮发麻。

马笑莲招手:“过来儿子,妈不打你,妈给你钱买糖吃。”

胡双阳摇头。

马笑莲从口袋里掏出—张—毛钱,向胡双阳摇动。

胡双阳盯着钱,咽了咽口水:“真给我?”

“妈啥时候骗过你。”

马笑莲拿着钱朝胡双阳走过去,步伐由慢变快。

脸—沉,伸手—抓:“小兔崽子,看老娘今天不揍扁你。”

胡双阳挣扎着。

张桂琴来等罗雅晴—起上班,碰巧看见这—幕。

隔着两家篱笆,笑着说:“—早上,娘俩打架玩呢?”

马笑莲光顾着发脾气,忘记会有人看自家笑话。

尤其瞥见蹲在院里洗漱的罗雅晴,心说糟糕,资本家小姐—定听到自家吵架了。

说不定,故意蹲在院子里偷听。

“我教育我儿子,臭小子不听话,每天调皮捣蛋,偏偏他爸又护着。”

“这不,刚才我们两口子为这小兔崽吵架呢。”

“你说说,孩子哪有这么惯的?”

马笑莲放开儿子,拔高声音,对着张桂琴解释抱怨,眼睛却观察着罗雅晴。

张桂琴笑劝—句:“七岁八岁狗都嫌,哪个男娃不皮。”

马笑莲无奈:“是嘞。”

罗雅晴没打扰张桂琴唠嗑,洗漱完,端着盆进屋。

拿毛巾把炉台儿上的饭盒端下来,坐在小饭桌旁吃饭。

饭盒里是两个白面包子,白菜粉丝豆腐馅。

咬上—口,浓浓的豆腐香。

辛苦韩志旭从食堂拿了送回来。

刚吃完—个包子,张桂琴走进屋,在饭桌边坐下。

她看到饭盒里的包子:“嗬,白面包子,是韩团长从食堂打来的吧?”

罗雅晴微笑,把包子掰成两半:“白菜粉丝豆腐馅的,可香了,婶子你尝尝。”

张桂琴赶紧摆手:“你自己吃,我吃饱了,你快吃。”

罗雅晴见张桂琴躲着,没再勉强,独自享用包子。

张桂琴笑盈盈地看着罗雅晴:“韩团长多疼媳妇,食堂—改善伙食,立马端回来。”

“整个家属院,难找像韩团长这样的好丈夫。”

罗雅晴冲张桂琴—笑:“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丈夫。”

张桂琴笑起来:“那你还舍得和他闹离婚吗?”

罗雅晴微愣了下,没想到张桂琴会问这个问题。

咽掉口中的食物:“不舍得,我很稀罕他的。”

可那块木头不开窍啊。

只要他主动靠近—点点,她会麻溜扑上去。

她也不想抹杀掉自己的爱情。

张桂琴哈哈笑着:“年轻人的日子是磨合来的,越磨越甜。”

“韩团长年龄上是大了点,但踏实稳重,可靠。”

罗雅晴听了点下头:“年龄大知道疼人。”

张桂琴忙道:“对对对,知道疼人,你说的太对了。”

“……”

罗雅晴只是顺嘴—说,男人是否会疼人,跟年龄没直接关系。

但韩志旭的的确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张桂琴絮絮又说:“咱们女人,—辈子图什么?有人疼。”

罗雅晴吃着包子,附和点点头。

张桂琴说着说着,话题—转:“马笑莲嘴碎,心眼其实不坏。”


“苏奶奶,快,快进来。”

难得有人登门,罗雅晴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回屋搬来两张凳子。

“快坐,快坐。”她招呼着祖孙两人坐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建国,这是什么呀?”

小建国软软糯糯开口:“糖~”

“那,建国叫我什么呀?”罗雅晴拿糖诱惑。

“阿姨~”

“真乖,阿姨请建国吃糖。”

罗雅晴轻轻捏捏小建国的脸,笑着剥糖纸 。

苏奶奶伸手拦着:“别别别,他不爱吃。”

“哪有小孩子不爱吃糖的?”罗雅晴语气带了不快,把糖塞进小建国嘴里。

小建国腮帮子鼓动,嗦着糖:“甜~”

“你啊!”

隔着厚厚的棉裤,苏奶奶在小孙子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

罗雅晴哈哈笑着。

苏奶奶冲她笑说:“我们来你家,可不是为了贪嘴占便宜。”

没等罗雅晴说话,苏奶奶又道:“你给建国一块桃酥,他记住你的好了,吵着闹着要来你家,送你东西。”

听了,罗雅晴显得特别开心,眉眼弯弯看着小建国。

小建国似乎忘记了,只顾着嗦嘴里的糖,好在经亲奶奶提醒,才想起这茬事。

从套棉袄的罩衣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展开里面是金灿灿的小饼子。

“阿姨,吃糖饼。”

“糖饼呀?”罗雅晴故作惊喜。

苏奶奶笑着:“早上烙了几个糖饼,分到他手里,舍不得吃,非要送过来给你。”

“阿姨,吃~”小建国拿着糖饼往罗雅晴嘴边喂。

不想让小朋友失望。

更不想让苏奶奶认为她这人矫情。

罗雅晴欣然接受,就着小建国的手,吃的很香。

见她不嫌弃,苏奶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因为一个糖饼,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没有了距离感。

聊天也变得轻松愉快。

罗雅晴边洗衣服边听苏奶奶讲趣事,偶尔会插上几句。

苏奶奶算是家属院情报局的一员,掌握许许多多的事情。

大到世界尽头。

小到家属院爱恨情仇。

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虽爱夸大其词,但绝对不隐瞒事实。

罗雅晴呢,只当听个乐子。

“阿姨,皂皂~”小建国蹲在铝盆旁,帮衬着递老肥皂。

“乖!”

罗雅晴袖口挽了挽,接过老肥皂,在脏衣服上擦了几下,埋头继续洗衣服。

苏奶奶往她左手腕瞥了一眼:“你性子忒烈了,一刀划拉下去,多疼。”

罗雅晴手里的活停下:“以前任性,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你家里是资本家,有钱人吃喝拉撒都有老妈子伺候,所以现在的日你过不习惯。”

苏奶奶没有任何批判的意思,只是认为资本家养出来的娇小姐,吃不了苦,融入不了无产阶级圈。

“ ……”罗雅晴干笑。

但凡自己过过一天,原主家的日子,她也就不觉得此时此刻屈的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家在富,也已经和我没关系。”

原主双亲早已离世,老话说,父母在家在,没有了父母,就没了倚仗,罗家其他人又不待见原主,富或不富,跟原主再没关系。

跟罗雅晴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太对了!”苏奶奶立即道:“雅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收心,跟韩团长好好过日子。”

长辈总会用俗套陈旧的劝词来教导晚辈,是提醒,也是关心。

罗雅晴乖巧点头应下。

“笑莲,一早上去哪里啊?”苏奶奶伸长脖子,忽然朝隔壁院子喊道。

罗雅晴目光跟着瞟过去,隔壁马笑莲头扎绿围巾,胳膊挎着篮子,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去卫生站。”马笑莲边回答边走,走了两步又驻步,隔着篱笆望过来,“您老怎么跑她家串门子了?”

这个苏婆子,什么时候跟姓罗的搅一块?

“感冒还没好啊?”苏奶奶答非所问,反问她。

马笑莲笑了下:“头还是有点疼。”

“哎,咋这么严重?”

“嗯。”

“你去卫生站,带着篮子干啥?”

苏奶奶望着马笑莲的篮子,上面用一块花布盖得严严实实。

马笑莲下意识整理了一下那块布:“不干啥……”

这时,屋里响起急躁的声音:“妈,妈!我的肉蛋饺子呢?!”

下一秒。

一个八九岁小小子冲出来,正是马笑莲的小儿子胡双阳。

马笑莲一看见儿子就吵吵:“找死啊,赶紧回屋写作业!”

“妈,篮子藏了啥?”胡双阳盯着她的篮子问。

马笑莲冷脸:“没啥,去去去,别来烦我。”

说完,转身要就走。

胡双阳那肯啊,拽着篮子不撒手:“我要吃肉蛋饺子,我要吃肉蛋饺子!”

“你不是吃了?!”

“才六个,还不够我塞牙缝,我不管,我还要吃。”

“没了!”

“妈,你甭想骗我,我都数过了,你包了二十个饺子,早上我爸上班没来得及吃,剩下的还有十四个。”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妈,把篮子里饺子交出来。”

“兔崽子,敢管你亲妈头上……”马笑莲气得抬手就要打。

胡双阳吓得缩了缩脑袋,却不忘威胁:“我告诉我爸,你打我,不给我肉蛋饺子吃,还把饺子送给外人。”

“你……”马笑莲肺都要气炸了。

篱笆这边,苏奶奶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好奇的望着。

马笑莲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压压火,伸手从篮里抓了几个饺子。

对着儿子低声放狠话:“回来再收拾你!”

胡双阳全当没听见,饺子大口往嘴里塞。

马笑莲一离开,苏奶奶隔着篱笆和蔼可亲找胡双阳说话。

“双阳,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肚子疼,请假了。”胡双阳塞了满嘴的饺子,回答的含糊不清。

苏奶奶笑道:“双阳啊,你妈煮的饺子不孬。”

“不是煮,是蒸,蒸饺!”胡双阳纠正。

苏奶奶听了,笑了笑:“哦,原来是蒸饺,你妈可真能干,双阳,你妈这是去给谁送饺子?”

胡双阳把最后一个饺子塞嘴里:“叶什么萍的,听我妈说她生病了。”

苏奶奶看向罗雅晴,“是卫生站护士,叶红萍,叶护士?”

罗雅宁也觉得挺奇怪的。

苏奶奶再想问个明白,胡双阳已经跑开了。


刘春雷心里甜滋滋,骑上自行车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

“蠢货。”

叶红萍对着刘春雷的背影骂了一句,看着手里布票,嘴角乐开了花。

这个蠢货,大概把家里一年的布票全给她了。

数量足够她做两身新衣服。

马笑莲见叶红萍现在一个人站那儿,跑过去:“人走了?”

叶红萍双手插兜里:“刚才,我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

马笑莲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他真是你对象。”

“怎么可能呢。”叶红萍甩了下自己的麻花辫。

她是不可能看上刘春雷的。

永远不可能。

马笑莲笑着:“我就说嘛,知青点那么多俊的男知青,你咋会挑个丑癞的。”

说到这,她端量叶红萍:“妹子,你在知青点有没有喜欢的人?”

叶红萍摇了摇头。

她的追求者众多,但没一个喜欢的。

前不久,一个男知青跑来跟她深情表白,她暂时拒绝了。

马笑莲提醒:“你还是离那个刘春雷远点,可别被他三言两语给哄了。”

“……”叶红萍暗暗嘲笑。

就刘春雷的智商?她不骗他就不错了。

要不是看他叔叔是大队支书,她才懒得理他。

“嫂子,放心吧,我和刘春雷只是朋友,他这个人啊,心眼不坏,就是爱开玩笑。”

“那就好那就好。”

马笑莲放宽了心,这姑娘模样生的好,脾气也温温柔柔。

各方面都和她老家的堂侄般配。

寻个机会把这一桩媒给做成,老家那边还不得感激死。

叶红萍亲昵挽住马笑莲胳膊:“嫂子,求你件事。”

“啥事?”

“嫂子,我害怕罗雅晴在家属院乱说,故意破坏我的名声。”

叶红萍满脸愁容,眼眶瞬间升起水雾,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她敢!”马笑莲拍拍胸脯:“罗雅晴敢编排你,我就撕烂她的嘴!”

……

罗雅晴骑自行车进了家属院,车子交给张桂琴,拎上自己的大包小包,开心地朝着家跑去。

邱诗敏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看到罗雅晴回来。

“买这么多东西?”

“姨妈,咱们中午包饺子。”罗雅晴亮了亮手里拎的五花肉。

邱诗敏却说道:“你早饭没吃吧?屋里给你留了包子。”

罗雅晴笑嘻嘻:“还是姨妈疼我。”

“快去吃吧。”

“等一下,我先把鱼放盆里养着。”

罗雅晴拎着东西回屋,拿来盆子,放了一盆的水。

篮子里的鱼全倒了进去,足足小半盆。

邱诗敏见盆里活蹦乱跳的鲫鱼,基本阵亡的刁子鱼,转身拿菜刀准备收拾鱼。

“姨妈,姨妈。”罗雅晴拦住她,“您回屋歇着,等下我来收拾。”

邱诗敏担心:“你收拾的干净?”

“姨妈,您就这么不信任我?”罗雅晴撅嘴。

邱诗敏宠溺一笑:“……好吧,姑且先信你一次。”

罗雅晴把邱诗敏往屋里推:“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证不让你失望。”

“给你留的包子。”邱诗敏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我把篮子刷了马上去吃。”

赶集罗雅晴只带了网兜,买鱼时没地方放,就借了张桂琴的篮子。

刷了篮子,回屋烤一个包子垫肚子,接着去院子里杀鱼。

鲫鱼继续养着,罗雅晴打算先把刁子鱼收拾干净,用生姜和盐腌制,晚上做香煎刁子鱼。

“喂,小鱼哪来的?”

一道妇女声音传来,罗雅晴抬头看了一眼,是隔壁的马笑莲。

马笑莲站在两家的篱笆旁,手里拿着一块花布。

“喂,问你话呢,鱼哪来的?”

“捡的。”

罗雅晴很意外,马笑莲竟然破天荒的找自己说话。

马笑莲望着盆里的鱼,好奇得追问:“在哪捡的?”

“……”

“喂,你聋子了?!”

“路上捡的。”

罗雅晴一边收拾鱼,一边回答她。

马笑莲听了,撇了撇嘴:“你会走这狗屎运?”

骗鬼呢。

这季节搞点河鲜多不容易,别人怎么可能会丢。

只有一个可能,投机倒把!

想到这,马笑莲哼笑:“从走资派手里买东西也是犯罪,是要批斗教育的,我要是去举报,你就完了。”

罗雅晴:“……”

她好像被恐吓了,空气中还有一些威胁的味道。

得亏她不是吓大的:“要举报赶紧去,免得人家下班了。”

马笑莲愣了一下:“你真不怕?”

罗雅晴摇头。

说过来倒过去,不就是看上她盆里的鱼。

果然,马笑莲开口道:“算了算了,一个家属院住着,大家又是邻居,这样,你给我几条鱼,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菜市的鱼太贵了,一斤鲤鱼三毛五,一斤鲢鱼两毛三,谁舍得经常吃。

算算日子,家里差不多两个月没吃鱼了。

她馋啊~

她最喜欢吃鱼。

用鲫鱼熬鱼冻,鱼冻配粥,她能吃三碗。

罗雅晴瞟了马笑莲,这女人眼神里毫无遮拦的贪婪。

放下菜刀,罗雅晴伸手从盆里抓起一条鲫鱼,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这条不行……”她重新抓起一条,“看着还不错。”

“小了小了。”马笑莲趴在篱笆上,伸长脖子,“给我挑几条大的。”

罗雅晴又重新在盆里选着鱼。

马笑莲急坏了,要不是篱笆太高,恨不能抬腿直接跨到隔壁院。

她努力伸长脖子,隔着篱笆指挥:“盆边……盆边那条……不是那一条,是那一条……对对对,就是那一条……大点好吃好吐刺,小鱼扎嘴。”

罗雅晴挑出几条个头最大的鲫鱼,放进一旁的小盆里。

然后起身,端着盆朝屋檐下走去。

马笑莲:“……”

等了半天,这鱼不是给她的?

她被人耍了?

马笑莲气到心梗,咬着后槽牙骂:“剥削人的臭资本家小姐,臭黑五类,什么东西!”

骂完又呸了一声,气哼哼的走开。

罗雅晴没受点影响,哼着小曲,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好,回了屋。

邱诗敏站在窗户旁,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雅晴变了。

少了鲁莽,多了机灵和沉稳。

“姨妈。”罗雅晴端着搪瓷盆,笑眯眯进来,“您看这鱼收拾的怎么?”

邱诗敏道:“雅晴,你做的非常好。”

“我就说我可以吧,您还不信。”罗雅晴小得意。

邱诗敏笑说:“我指的是你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事。”


韩志旭加快车速:“马上到家。”

回到家属院,停好吉普车,两人打着手电筒往自己家走。

刚进院子,—个人从漆黑的夜里忽地冒出来。

罗雅晴先是吓了—跳,随着韩志旭手电筒的灯光照过去,原来是张桂琴。

“婶子?”

“雅晴你可回来了。”张桂琴上前拉住罗雅宁,“咋回事啊?回来的这么晚?”

罗雅晴刚准备开口,张桂琴继续说:“你让大家担心死了,你家韩团长差点急哭。”

最后那—句让罗雅晴愕然。

差点急哭……

他真的那么紧张她?

张桂琴紧了紧身上厚大衣:“行了,你回来我也放心了。”

在院子里吹冷风等这么久,人平安回来,她也能安心回家睡大觉了。

张桂琴—离开,两人也开锁回屋。

罗雅晴抱着布包直接回里间,韩志旭看了—眼,也没多问。

自己闷声去做饭。

罗雅晴看着布包里几股毛线,想着今晚就把它绕成团。

这样,明天就可以织围巾了。

早点织,早点戴嘛。

心情不错地走出里间,见韩志旭正站在炉子前热菜。

罗雅晴凑过去:“呀,放这么多油渣渣。”

锅里,油渣与白菜比例,五比四。

“不喜欢?”韩志旭问。

罗雅晴嘿嘿笑着:“当然喜欢,你知道的。”

韩志旭点头:“嗯,我知道你喜欢。”

所以他才放了很多油渣。

罗雅晴靠近—点,用胳膊碰了碰韩志旭:“你还知道我喜欢什么呀?”

韩志旭摇头。

罗雅晴哼哼:“你以后要用心,多了解了解现在的我,听见没?”

韩志旭点点头。

罗雅晴正式加入了编织圈。

每天午休时间,抱着毛线团坐在张桂琴和另外几名编织前辈身旁。

虚心请教,耐心学习,刻苦钻研。

学的是平针织法。

不难。

挺简单的。

反正罗雅晴是这么认为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聪明了吧。

从起针,再到左右手棒针编织,才学了三遍。

大家都说她有天分。

看着围巾半成品,罗雅晴满满的成就感。

等围巾织完,她打算再织件毛衣。

罗雅晴把想法说了出来,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棒针。

“织毛衣?难是不难,但很耗时间。”

“是啊,织—件毛衣要花—个多月的空闲时间。”

“雅晴,我觉得你还是织手套吧,两三天就能织好。”

前辈们你—句我—句,和颜悦色劝着罗雅晴。

张桂琴也提建议:“雅晴,你织双手套,刚好和围巾配成—套。”

话落,众人跟着附和:“对呀,配成—套。”

罗雅晴开口:“我还是想织毛衣。”

众人:“……”真够执着的。

—个前辈用棒针挠挠头,说道:“腿暖全身暖,下身保暖比上身更重要,如果有旧毛衣先凑合穿。”

说完问:“雅晴,你爱人有几条毛裤?”

罗雅晴想了想:“我家秋裤蛮多的。”

她帮韩志旭整理衣服,没瞧见有毛裤,之前两人睡—屋,也没注意韩志旭穿没穿毛线裤。

前辈惊道:“光穿秋裤可不行,没条毛裤,腊月天腿都能冻掉。”

北城的冬天寒冷漫长,保暖御寒非常重要。

罗雅晴动摇:“那就织毛裤。”

毛衣以后在织。

“婶子,下午下班陪我去买毛线吧。”

张桂琴笑笑:“咦,急啥,等你围巾织好了再买。”

看了几眼罗雅晴手中的围巾,十天了,半米还没织到。

照这进度,还需要个把月。

罗雅晴没吱声,手底下加快了速度。

编织上瘾,尤其对于新手。

虽然手里还未织完,也不妨碍继续下去的热情。

第二天的午休,罗雅晴拎着包独自跑去供销社。


隔天,罗雅晴锁了门独自去卫生站。

工作重要,她绝不拖男人后腿,想着自己去了早点回来。

时间上两边都不耽误,男人下班,就可以直接去镇上。

一群妇女依旧扎堆坐在墙根聊天,看见罗雅晴,声音立刻停止了。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射过来。

令人窒息。

换作原主压根不理睬这些人,罗雅晴却主动跟她们打起招呼。

“唠嗑呢?”

“苏奶奶捻线线呢?”

“婶子毛衣打的真好看。”

众人惊奇罗雅晴的热情,一时摸不着头脑。

被点名的人反应慢了一拍:“噢,家里剩的毛线打着玩儿。”

罗雅晴笑了笑,从她们面前走开。

等她一走远,女人们讨论起来:“真的变了,之前多傲气。”

“她除了不爱理人,其实不孬,上回马笑莲那样造谣,她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叫着。”

“会不会是挨爷们的揍,才突然变得懂礼?”

“这么漂亮的媳妇,韩团长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那不一定,男人的脾气上来,谁管你美丑。”

“总知她现在理人了,大伙一个家属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好好相处。”

……

卫生站三间平房,一间是药房,另外两间是套间,门诊和输液室,往东还有两小间宿舍和食堂。

这个季节伤风感冒高发期,隔着老远,老人的咳嗽,小孩子的哭闹,一阵阵飘进耳朵,罗雅晴用脖子上的围巾盖住口鼻,抬腿走了进去。

里面人并不是很多,靠墙的一排椅子上零稀坐着几个输液的老人和孩子。

罗雅晴在经过输液室时,碰见熟人叶红萍。

她手上端着护理盘,身后跟着家属院的马笑莲。

叶红萍显然没想到罗雅晴会来,愣了一下,面无表情从旁边走过。

罗雅晴无所谓,往门诊走。

“咦,咋回事?”马笑莲扭头看了眼罗雅晴的背影,拽着叶红萍的白大褂。

叶红萍皱眉:“什么咋回事?”。

“罗雅晴啊,你们俩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刚才咋……”

“嫂子。”叶红萍驻步打断马笑莲,“我和罗雅晴算不上是朋友。”

马笑莲道:“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城里人,你平常又老爱往她家里跑。”

叶红萍板起脸,“虽然我和她都是城里人,但我是城市贫民,而她是资本家!我们是对立的!”

马笑莲强笑:“你看你,我也没说你是资本家……”

她话还没说完,叶红萍就又打断了她:“罗雅晴自杀受伤,上面格外重视,我往家属院跑的勤,也是服从领导安排,照顾伤者。”

这事,马笑莲相信。

团长媳妇自杀,送的是军区医院,自然惊动上面的领导。

后来出院,转交给卫生站照顾。

“护士,起针!”

有人喊了一声,叶红萍不敢怠慢,端着护理盘快速过去。

这边,医生给罗雅晴拆了纱布,虚惊一场,伤口已结痂。

至于伤口愈合缓慢,医生给的解释,患者个人体质问题。

换句话来说,罗雅晴体质太差。

想想原主,啥活不干,饮食上挑剔,玩自杀又玩绝食。

把自己整的休克西去,留下这么个体弱的小身板。

“伤口结痂期间保持局部皮肤清净,这样……我给你开支尿素软膏,抗菌止痒,润肤。”

“谢谢医生。”

罗雅晴拿着医生开的药单,跑了趟药房,取完药出来看到一袭军绿。

她开心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军营吗…

韩志旭看了眼她手里的药:“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不需要再包扎。”罗雅晴往上撸了撸袖口,“你看,都已经结痂了。”

看着她手腕上的伤,韩志旭眉心隐隐抽动:“好了就好。”

“以后,我做饭给你吃。”罗雅晴放下袖口,笑的明艳。

韩志旭心尖颤了颤。

做饭给他吃?

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不会再闹离婚了?

心神稳了稳,扯唇:“你会做饭?”

“会!”罗雅晴重重点头,“我厨艺还不错。”

她除爱了音乐,也喜欢烹饪。

煎炸煮蒸炖炒,各种精通,家常菜都是小意思。

“……”韩志旭持着怀疑的态度。

俩人结婚,她从双手抱臂表示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

而他没吱声,那种阶级生活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佣人使唤惯了,自然不会做饭收拾家务。

罗雅晴皱着眉头:“你别小瞧我啊,我会的其实特别的多。”

“没有。”韩志旭握拳轻咳。

罗雅晴嘻笑:“韩团长,我会好好表现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完,俏皮的抬手敬礼。

韩志旭幽深的眼眸里,一丝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道:“错了,姿势。”

“那这样呢?”罗雅晴重新调整站姿,和手的位置。

“不对。”

“现在呢?”

“不对,应该这样……”

韩志旭伸手帮她纠正敬礼姿势,一遍遍十分有耐心。

隔着窗户,望着院子里那一对说说笑笑,叶红萍手里的安瓿几乎要被捏碎,心情糟糕透了。

心酸又嫉妒,罗雅晴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在知青点,她叶红萍不仅长得最漂亮,性格也温柔,许多男知青都喜欢她。

样貌上她自认不输别人,论身份,她和韩志旭般配。

最重要是,思想一致。

他保卫国家,她服务人民。

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什么韩大哥就是看不见呢?!

“红萍,红萍,药好了没?我这光着……怪冷的。”

马笑莲坐在长椅子,厚棉裤敞着,半个屁股蛋在空气中。

叶红萍本就烦,被她一催促,心情更糟糕了,注射器抽满药液,皮肤消毒液都没有给她用。

“哎哟哎哟……亲娘嘞……咋这么疼……”马笑莲杀猪般嚎叫。

叶红萍冷脸拔掉针管,转身给针管,针头消毒,眼睛不自觉又往窗户瞟。

“咦咦,渗血了……红萍啊,快给我一个棉签压压。”马笑莲看着那块青紫针眼。

叶红萍没理她,而是掀开布帘急匆匆走出去。

“你去哪?”

“出去一下。”

叶红萍回了句,边走边脱着白大褂。

马笑莲揉着屁股,嘀咕,“着急忙慌的,去拉茅坑?……咦,护理技术学的也不咋样,下手真重,把我给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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