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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后续+全文

薄雾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现已完本,主角是木法沙桑茉莉,由作者“薄雾玫瑰”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骗子!”晋北市暴雨如注,他捱...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5-05-15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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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现已完本,主角是木法沙桑茉莉,由作者“薄雾玫瑰”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骗子!”晋北市暴雨如注,他捱...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光照不到的角落,多得是尸山血海,可他是木法沙,他必须踏在顶端,成为掌控者。

第一次正面抗击莫多尔克·阿道夫,用他自己的力量拼出去,让城中村不被摧毁。

……

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江海洋打破沉默:“法哥,姓乔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他俩从包厢出来就没聊过这事儿。

“靠不住。”木法沙直言不讳。

“草!”他就知道,阿海猛吸一口烟:“他都不行,咱们就看着城中村被夷为平地?”

江海洋是从南方来的,一直就生活在城中村,那是他的家!

“他是个废物,没决策权。”木法沙冷冷道:“但他这个执行人没了我,当天就能被村民给搞死。”

城中村的人是不愿意走的,走了家都没了,底层人没活路。

抗议暴乱是必然的,可是政府知道个屁,换谁来执行都不可能安然收手。

江海洋沉默看着他,在思索。

木法沙也不看他。

“我要让政府后面的手知道,城中村他们动不了,有我在一天他们都别想动这个歪脑筋。”

那冰冷、阴森的口吻,不像来自一个20岁的少年。

……

……

时光如流水过去,没有波澜。

直到有帮扶名额下来了,说是要来一位新同学。

姚佳丽咬着笔头:“这事儿我听说了,千真万确。”

郑毛毛无语:“有必要吗……这种帮扶名额都是给在社会上混的人,他们能听得懂课?还到咱们系……”拜托,她们是舞蹈系!能不能不要乱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毛毛白眼翻上天了。

佳丽嘎嘎笑:“毛~,你嘴好毒噗哈哈哈哈!”

桑茉莉对于这件事情不惊讶,原书霖的爸爸就是教育局局长,之前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了。

只是,这名额给的人……会是谁呢?

小姑娘睫毛卷翘,她低头看着书,心思乱飞,想到了一个张狂的人。

甩甩头,“怎么可能。”她敲敲脑瓜子,提醒自己别瞎想。

下午的时候,老师将新同学带上讲台,做自我介绍。

一个男生,瘦瘦小小,戴着副眼镜,看着弱不禁风沉默寡言。

桑茉莉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缓缓吁了口气,果然不是他。

幸好不是。

十月是夏秋过渡的月份,晋北市爱下雨,下课的时候已经狂风暴雨,整个走廊都一片泥泞。

倒霉蛋值日生桑茉莉拿起拖把准备拖第二遍。

走出班级的人越来越多,桑茉莉倚着拖把,站在墙角等他们走完。

“走了啊茉莉。”有同学路过,嬉笑挥手。

桑茉莉乖乖点头,“再见呀。”

都在下楼,这会儿上来一个人。

她往角落缩了缩,垂着脑袋拨手指,不挡着人上去。

一双黑白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桑茉莉下意识抬头,杏色的眸子瞬间瞪大。

玩世不恭的脸在眼前放大,少年的手肘支在她身侧。

“下午好,桑茉莉同学。”

这是什么倒霉日子。

桑茉莉身躯僵直,她没说话,低头盯着拖把,准备默默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木法沙就这么站着,脸上笑容更甚,看她的小动作,长腿一伸,踩在墙上。

一手夹烟,一手插兜,短袖黑裤,胳膊上纹身嚣张。

“又不叫人?”

桑茉莉轻咬下唇,“你怎么在这?”

“办入学。”

她听得呼吸一滞:“你你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帮扶名额就一位啊,上午那个男生都来了。

吓得结巴的小姑娘,让木法沙太阳穴一跳。

目光一寸寸掐住她的表情。

“你什么你,不乐意?”

桑茉莉避免跟他起冲突:“……没有。”



木法沙往她脸上扫了一眼,他倒是新鲜了。

小姑娘几张面孔呢?初次见面,清纯,胆小,漂亮,乖乖女。

这会儿……自信,矜骄,勇敢,小太阳。

有点意思。

木法沙看了她半晌,看得桑茉莉腿脚发软。

他挑唇:“别高兴太早。”

黑球没进洞,木法沙抄起球杆,随性压杆,极具诙谐的一幕。

他打出去的球擦着黑八,撞击边上两颗球全部进洞。

众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公然放水?

木法沙这动作,既是故意的,又不是。

“法哥哥,你干什么?这是坏了规矩!”

刚明明可以打黑八,一杆进洞直接就赢了。

柏雪脸气都僵了。

桑茉莉呆了,她睁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他:“你什么意思呐?”士可杀不可辱!

“哦,打歪了。”

桑茉莉:“……你最好是。”

木法沙喉结滚动,他一口气喝了半罐啤酒,一直盯着她。

小姑娘全神贯注,超常发挥。

不愧是好学生,任何时候表象一定要完美。

姿势绝对正规,她绞尽脑汁在回忆原书霖教她的技巧。

纯欲,又高贵。

她什么时候都能夺去人们的目光。

第二局,桑茉莉赢了。

天真无邪的小兔子抱着姚佳丽嘚瑟。

“别怕,我一定会为你打败恶龙,救你出去的!”

握爪爪。

角落安静的木法沙一言不发,没人琢磨出来他想干什么。

最后一局,打得格外拉扯。

几个回合下来,桑茉莉没输但也丝毫看不到赢的希望。

什么情况呀?小姑娘龇牙咧嘴,绝对有理由怀疑坏家伙木法沙在遛自己玩呢!

灯在烟雾中迷离,不断升温的空间,杂乱的声音从茉莉耳朵边划过,她绷紧神经,额前细密密的一层汗。

木法沙压杆姿势帅的没边,他分心了,在好奇,小姑娘是水做的吗?

刘海儿湿了,大眼眸也湿乎乎的。

球桌上的球所剩无几,预示着该决出胜负了。

桑茉莉将散下的长发随手一绾,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皮肤白得不像话。

只瞬间,木法沙沉冷的眸中更加深不见底,带着侵占的意味。

“就这角度?歪了起码15°。”

“我还没确定好位置呢。”

桑茉莉其实半个身子已经俯下,她不服,就要起来。

衬衫扣子被她解开两个,小姑娘没有意识到什么,弯下腰的缝隙,勾人眼睛。

木法沙抬手扯住她的衣后领往下拉,前领口陡然拉高。

“木法沙,你干什么呀?”茉莉难受,感觉卡脖子。

人根本直不起来,她回头,一个激灵,木法沙覆了上来。

他两条花臂张狂有力,撑在桑茉莉两侧,她被牢牢笼罩。

“我、我要发球,你走开……”桑茉莉对他的气息发怵。

特别是现在。

浓郁,炙热。

带着烟酒味儿,直冲她心脏。

她张着嘴,喘气都不敢大声。

腰还没抬呢,蝴蝶骨就被扣住,压下,少年的劲儿太大了,桑茉莉娇气惯了,立马疼得吸冷气。

又这泪眼小哭包的样子。

“要不是老子挡着,你半个屁股就露出来了,蠢货。”

木法沙声音阴沉沉,咬住她耳朵,说的话又粗又俗。

小姑娘脸上温度不断发烫,“你瞎说什么呀,我、我穿安全裤了的。”

她觉得自己脑子大概不太清醒,给这家伙解释什么呀!!!

“什么玩意儿?”

少年知道很多‘安全用品’,就没听过安全裤。

他蹙起断眉,冰冷的视线扫了个别不怀好意偷看的小混混。

小姑娘两条白皙细腻的腿,弯腰,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妈的,有没有点保护意识,怎么长大的……


气不打一处,昂头直接走人。

“我走了。”快跑进门了,桑茉莉不自在地又回过头:“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哼!”

良好的家教告诉她,要懂得感谢。

但木法沙真的太坏太讨厌了!桑茉莉实在懊恼。

少年高大的身影被暮色吞并,他一瞬不瞬盯着那个俏丽的背影。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蠢兔子。

……

……

入夜狂欢,纸醉金迷。

电梯停在云厦的第五十二层。

顶层大平层是绝对私密的场所,360度绕环一周的巨大落地窗,俯瞰整个晋北市。

‘踏——踏——’

木法沙没开灯,肩膀上松垮垮地挂着外套,手插在裤子口袋,步子不紧不慢走在月色朦胧的廊道上,动作不羁。

他停驻在落地窗前,睨视寸土寸金的晋北夜景。

五十二层已经有云雾缭绕在窗外,星光点点的城市在宁静的夜色中彰显着尊贵。

“风景如何?”

身后传来生硬的男声。

木法沙没有回头,“还行,就有点缺氧。”

“差不多你该回来了。”

说话的男人普通话不太标准,是个典型的外国人。

少年轻‘啧’了一声,转身坐在真皮沙发上。

从茶几上摸来烟盒,偏头点烟:“不来根?”含过烟的喉咙略微有些沙哑。

没等对面男人搭话,将烟盒随手一丢,高大的身子靠在沙发上。

吞云吐雾。

“你还想在那个肮脏的地方混到什么时候?”

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高大强壮,他伫立在木法沙面前,将身后的光亮挡住。

木法沙的眉眼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冷,再度抬起脸时,他目光锋利。

长久的沉默,他掏了掏耳朵:“不会说普通话就死回俄罗斯。”

“你在城中村活的像头野狗,倒是自由自在。”

依旧是平静的俄语,外国男人自顾自地开了瓶威士忌,慢悠悠开口:“打打黑拳,有钱就给老头治病,没钱就让他等死。”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木法沙眼尾发红,目光寸寸上移,望向莫多尔克·阿道夫。

“你想脱离我的掌控,很可惜。”男人瞥了他一眼,神情默然:“城中村到现在没有被晋北政府重建,是因为我下的命令,保住这块地方。”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恶名昭著的野兽木法沙,在城中村没人敢招惹你是吗。”

莫多尔克放下威士忌酒杯,转了转玉扳指:“你连嚣张的地界,都是靠我给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永远都脱离不了杀伐的世界,因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木法沙·阿道夫,你必须跟我回俄罗斯。”

木法沙手搭在沙发上,腿肆意翘起,眯着眼略过面前的男人,看外面的世界。

云厦是晋北市的心脏,它与世俗隔离,又站在世俗之上。

仿佛是逃离喧嚣、不食人间烟火的所在。

而这块心脏居然掌控在一个外国人手上。

他将烟摁在烟灰缸里,起身:“我要是——不呢。”

……

……

云厦天台是没有护栏的格斗场。

在阳光直射却无人敢看的地方,进行最粗暴地狱级猎杀。

木法沙赤裸上身,气息到现在都还没有喘匀,精壮的胸膛高度起伏。

猩红的眼眸满是嗜血的狠厉,他周围晕厥了四个俄罗斯格斗手。

还有两个,被他摔下五十二层,成为肉泥。

少年邪恶属性的路西法纹身覆盖后背和手臂,随着肌肉,魔性至极。

他身上挂着汗水和血,满是荷尔蒙爆棚的痕迹。

“你赢了,这次随你愿,暂时不用回俄罗斯。”

木法沙断眉阴沉,用拇指擦掉嘴角血渍,戾气粗重道:“带着你的废物,滚。”

身后没有了声音,一切归为寂静。

凌晨三点,空气中的血腥味没有淡去,木法沙喜欢拳击这种拳拳到肉,近乎兽性的搏杀感。

对他来说,是释放——释放自己扭曲的杀戮欲。

他坐在地上,靠墙抽烟,眼神里带着病态的赤红。

或许,那个男人说得对。

自己就是头以杀伐掠夺为生的野兽,城中村困不住他,晋北的斯文安然与他格格不入。

但,俄罗斯?呵呵,木法沙不屑笑了,他那便宜老爹真有意思,又不是自己没儿子非要他回去。

自己回去第一件事怕是要血洗阿道夫家族。

不过——

他妈当年恨不得对莫多尔克·阿道夫剥皮抽筋,要是自己回去了,会不会气得诈尸!?

噗嗤,木法沙一想到她妈能死不瞑目,忽然觉得回俄罗斯也不是不行。

想着,手上把玩军刀,在墙壁上刮碰,高大的身体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极其不协调,强壮的肌肉充血紧绷。

他昂头,看向月亮,今天是满月。

木法沙掸了掸外套准备穿上,月色正浓,少年的鼻息里又萦绕那股清雅的茉莉花香。

神明把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叫做月亮,他鬼使神差,想到了桑茉莉。

少女的白、软、甜,每一个词都拉扯着他的神经。

多年后木法沙才想明白,男人的春水欲融,总是来得晚些也急了些。

……

……

立伯瑞。

午休时间一到,桑茉莉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吃饭了?”姚佳丽戳戳她。

小姑娘蒙着头,“不吃了……不饿,困困哒。”

摸了摸小肚子,给自己洗脑:“反正今天食堂的午饭也不好吃。”她是困,但更没钱。

姚佳丽扶了扶眼镜,“主餐小龙虾意大利面,甜品日式焦糖布丁。”这可全是桑茉莉的爱。

果然,趴着的小姑娘,手一握紧。

‘哗’起身,“吃!明天再节食!”

桑茉莉抬眸,英勇就义一般。

眼睛水汪汪的,像绚烂的三月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发癫啊,干嘛节食?”

“没钱了……”小姑娘欲哭无泪,冲动是魔鬼呀!

再熬十天才有生活费。

“没钱?”姚佳丽才不信呢:“你桑茉莉要是没钱,我们这些人早饿死了。”

谁不知道桑茉莉她爸爸是晋北大学政治系教授,妈妈是国家芭蕾舞团主舞,书香世家,钞票多多教养高高。

“我昨天做好事了呐。”

小姑娘眼睛纯净,认认真真道:“有位爷爷心脏移植后排异严重,我觉得卡里二十万应该能救急一次的。”


桑茉莉抽噎:“谁呐?”

“……”没好脾气的少年蹙起断眉:“就你嘴里乱伦的哥。”

她觉得自己耳朵再次受到污染。

可是她敢怒不敢言!

“那是我朋友,也是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

听这话,把玩桑茉莉头发的木法沙眼皮掀起来,审视的眼神瞧她。

“青梅竹马。”

又想到什么了似的,讥讽道:“感情确实不一般,都能随便揽肩。”

开始无中生有了,桑茉莉抿紧唇瓣,不吭气。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回家。”小姑娘软软糯糯的,跟块棉花糖一样。

木法沙无视,不撒手:“他叫什么名字?”语气里的不爽满溢。

桑茉莉老老实实,问什么答什么:“原书霖。”

“真难听。”

他靠近她,眼中射出锋利的光,手指顺着她脊背警告性的往上。

感受到桑茉莉浑身一震。

“离远点,别让他碰你。”

“他哪有碰我啊……”桑茉莉委屈死了。

木法沙满脑子都是那天学校门口原书霖边接电话边搂她的画面,很和谐,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喜欢。

随即眯了眯眼:“不听话的小兔子,就等着被我扒层皮。懂?”

毫不掩饰的威胁。

小兔子点头:“嗯。”鼻音很重。

努力克制着,生怕下一秒没出息掉眼泪。

木法沙心里舒服了,他伸伸懒腰,“茉莉老师什么时候开始补习?”他终于问了个正经问题。

因为他也是半路入学,徐老师迫于压力收了他,谁知道他自己突然说英语口语太差想找个小老师补习。

于是,徐老师找了个学习好脾气好的茉莉同学,准备给他开小灶。

“下礼拜吧。”小姑娘觉得噩梦一茬接一茬,恹恹的塌了肩膀有气无力。

她说完推开他,迈开腿直冲前面私家车里。

——跟逃难似的。

……

……

桑茉莉被大坏蛋木法沙折腾的,上课、补课、舞蹈连轴转,“半条命都要没了……”她嗡声嗡气在自言自语。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转世成人。”小姑娘深深叹气。

呜……根本睡不够啊!

昏昏欲睡中,微信‘叮——叮——’个不停。

姚佳丽大晚上不睡觉,连发十条信息。

上好佳呀:[宝宝宝,我陷进去了!]

上好佳呀:[他好帅,为什么会有那么符合我理想型的人啊!]

上好佳呀:[你快起来,别睡了,我问你哦,假如我现在答应他,我俩能有好的结果吗?]

上好佳呀:[宋哥说他从没那么喜欢过一个女孩,我对他而言很特别很特别呢。]

……

Mo:[啊?谁?]

姚佳丽捧着手机,春心荡漾。

上好佳呀:[请看照片]

上好佳呀:[图]

是一张男生的高清自拍图,模样嘛,凑合得过去。

桑茉莉两秒就点掉照片。

Mo:[感觉怪怪的哎,他是哪个学校的呐?]

她一向直觉不准,就只是觉得这男生年纪不大故作老成,流里流气的。

上好佳呀:[哪儿怪了,超有范儿的好吧!宋哥离我们学校不远,是大二学长。]

上好佳呀:[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可我真的好对他上头!]

上好佳呀:[捧心心.jpg]

桑茉莉打了个哈欠,觉得姚佳丽有些许夸张。

Mo:[你都不了解人家呐。]

发完,姚佳丽隔了好久都没回。

直到茉莉睡过去,屏幕亮了亮。

上好佳呀:[可我忍不住……]

桑茉莉一直是对很多事情迟钝的人,她家庭不凡,条件优越,长相美得跟小仙女似的,性格甜甜糯糯惹人喜欢。

在舞台上又是公认的芭蕾舞公主。

上帝把才华与美貌,不平等的都给了她。

所以,她觉得姚佳丽只是认识了一个性格有趣的同学而已,恋爱这种事情不会轻易发生。


稀里糊涂的就被李老头带回住的地方,桑茉莉有些不敢信,不是居民楼,就是荒废的工厂铁皮屋。

门口摆放几个巨大的橡胶车轮,还有几个拳击沙袋,上面深刻的痕迹布满,显示击打的人力量有多么可怕。

“随便坐啊小姑娘。”李老头没看到桑茉莉的局促,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桑茉莉有些不自在,他们这儿没有椅子,都是直接坐在铁箱子或者轮胎上。

“茉莉啊,你打哪儿来的啊?”老爷子眯眼睛看半天她,问:“不是咱城中村人吧?”

“老李,你看看她怎么也不像城中村的。”江海洋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我家在安坪区。”

江海洋一听,瞪大眼睛‘嗷’了一声,差点把李老头的酒撒了。

“妹子你居然住别墅富豪区!”

江海洋对桑茉莉肃然起敬:“您是哪家的公主殿下来咱们这啊……”

“我其实,是来找他的……”小公主细细软软的嗓音在夏风里好听极了。

李老头和江海洋齐扭头看向木法沙。

“是因为我以为我的裙子被他拿走了,所以才来找他的。”

“裙子?”

“他拿走?”

木法沙抬头,那根邪气的断眉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

江海洋看桑茉莉的眼神更怪了,好家伙这俩别是有啥暧昧。

“但好像……不是他拿的。”

小姑娘什么气氛也没察觉,她说完垂下长睫毛,情绪蔫蔫的。

李老头倒没有江海洋那么八卦,他一巴掌打掉木法沙倒酒的手。

“整天新伤加旧伤的,还敢喝酒。”

一回来就冲了个澡的木法沙吃饭的时候鼻梁上架着副金框眼镜。

纯金的细链垂至下颌角,桑茉莉下意识抬头,发现他凌厉的五官竟然有种优雅粗野的性感。

“好看吗?”

木法沙居高临下注视着她,似笑非笑。

“……”小姑娘被抓包,局促躲闪目光:“你伤是没好呢。”

“法哥,你最近比赛别打了伤都没好全,那黑人我估计没走。”江海洋拍了把桌子气吼吼:“狗日的这帮孙子,跟咱玩阴的。”

“没走不是正好?送送他。”

少年低沉的嗓音透着骇人的凉意:“小公主,你知道贯鼻耳吗?”他忽然问桑茉莉。

小公主正在低头吃饭,顿了两秒,乖巧地摇摇头。

江海洋磕巴道:“哥,咱不至于玩儿那么大吧。”但想想那群孙子往他法哥拳套里扔刀片,导致比赛惨败。

钱没了,手掌还被捅了个血窟窿。

真想搞死他们。

木法沙长腿屈着,一言不发地解袖口,“还好吧。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贯鼻耳呢,是个小游戏,就是用铁钩链穿透人的鼻子和耳朵。”

桑茉莉手一抖,筷子掉了。

“不过这是老玩法。我觉得从左耳穿到右耳拉着绕场一圈,更刺激。”少年眼底溢着疯狂的兴趣,浑身散发不寒而栗的戾气。

“你觉得呢,桑茉莉同学?”

“我……我……”小姑娘被吓得不行,天生的甜嗓颤抖,跟破碎的糖纸一样。

小脸儿煞白,手脚还止不住发软。

估计是她惊吓失措的样子取悦到了木法沙,他勾唇笑得很变态。

“不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去打不能去打,你这一身伤我真的……哎!”

李老头听半天,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木法沙去打黑拳的初衷就是为了给他攒心脏移植的钱。

现在他心脏换好了,可开始有排异反应了。

耗钱如同无底洞。

“臭小子,你这样下去未来都毁了啊,都怪我……”

“别啰嗦烦不烦。”少年沉着一张臭脸,踹出去玻璃酒瓶,‘乒铃乓啷’响得刺耳。

“老子要是没钱赚能让你活几天?”

李老头还要说,被江海洋拉住,冲他摇头。

一桌子人良久没有开口,李老头看了看桑茉莉,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让人小姑娘看笑话了。

“来,多吃点。”

桑茉莉的碗里多了块鸡肉,她轻轻嗯了一声。

她吃的开心,因为烧地辣辣的。

在家里,爸爸妈妈是不让阿姨做辣的菜,说吃辣不好,容易出汗也不礼貌。

其实桑茉莉很爱吃辣。

小姑娘贪嘴,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小口小口倒是文雅。

木法沙侧头明目张胆地看她,过了许久,他猛地将烟摁灭。

烧到指尖了,他愣是一口没吸——妈的,她小嘴吃得嫣红。

院子里,江海洋提溜一箱啤酒走回来:“邪门了嘿,院子里挂着条白裙子吧?我刚特么以为见到女鬼了。”

木法沙不可察觉微微一滞。

桑茉莉扭头朝院子望去,心头一跳,“这,这是我的裙子!”她的那套芭蕾舞裙正挂在那,随风飘。

“啊?”江海洋歪头,一脸问号。

盯着桑茉莉跑去院子的身影,木法沙阴沉沉地拍了拍江海洋的银色头发,少年瞳孔黑得厉害,手劲极大。

“阿海,眼睛真好,借哥用用啊。”

木法沙阴沉骇人,明明好声好气的话,那周身的骘气连鬼见了都怕。

“别别别,我错了!祖宗,我多嘴了!”

他就是个疯子,江海洋再了解不过。

这眼珠子指不定就被记恨上了!

桑茉莉把裙子拿下来,大眼睛不理解的看着木法沙:“你不是说不在你这吗?”她裙子还洗干净晾干了。

十月的风吹拂她的额发,小姑娘柔软白皙的脸颊透着樱粉。

又娇又嫩。

木法沙笑了,蛮不讲理:“摸黑捡的,回来就丢洗衣机了。你的?”没几块布的蓬蓬纱裙,都不够他一条腿塞的。

“就是我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桑茉莉听他反问,还愣了一瞬,随即嘟嘟囔囔,“裙子是手工做的,好像是不能放在洗衣机的呀。”

木法沙扯抱着手臂:“娇气。”

“什么嘛,本来就有这个说法的呀……”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眨眨眼睛看着他,“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啦。”

这条裙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桑茉莉眼底分外纯净,撞入那双如墨的瞳孔中格外动人。

少年闻言眼睛倏地一眯,眼尾泛着危险:“……蠢兔子。”


周围的人群散了,黄毛带着刀疤早开车跑了。

桑茉莉感觉自己都快着火了!

她浑身红扑扑的。

从小就是乖乖女,矜贵的小公主呼哧呼哧喘大气儿,伸出可爱的小手指颤巍巍指着他。

感觉她要说话,木法沙挑眉凑上前:“怎么,还要再来?”

少年毫无预兆地俯身,她跟被定住了一样。

他的气息,热火,急促,甚至令人发晕。

身后公交车拉着喇叭到站,大马路上喧闹起来。

不过,木法沙还是听清了小姑娘在张牙舞爪骂他——“臭流氓木法沙你王八蛋!”

……

……

微凉的晚风里,有了初秋的气息。

桑茉莉走了好久脚都酸了,去她家的地铁停运了她气鼓鼓地踢着地上的落叶。

踢踢踢!恨不得这脚直接踢到木法沙头上!

“那就是个感谢,你这么羞呢。”

“喂,小公主,不累吗,过来送你回家。”

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少年跟了她一路,烟都抽完两根了小姑娘气反正一点没消。

她忽闪了几下小扇子似的羽睫,脸又开始发烫。

大坏蛋!居然!亲她额角!

谁感谢人去亲额角的?

真过分!

别跟她说外国人是这样的。

才不信!

桑茉莉小心脏跳得扑通又扑通,她握紧小爪爪:“我、不、累!”嗲嗲的小奶音,气性十足。

木法沙夹烟的手指挠挠断眉,按灭手机。

心里暗道,惹毛兔子了。

晚上的街道行人渐少,她走在前面,身影与月光相融,不远处少年凌冽的机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时速顶级的重型机车,现在乖得像个小羊羔。

几个女孩从身边走过,手上拿着冰淇淋,木法沙眯了眯眼。

安静的街道半天没有了机车的声音,桑茉莉忍不住悄悄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哪有木法沙呀。

“果然是个大坏蛋!”茉莉咬牙。

“嗯,大坏蛋。”

头顶低沉的声音落下,桑茉莉面前递来一个甜筒冰淇淋。

奶奶甜甜的牛乳味儿,小姑娘本来走的就热,现在看到冰淇淋眼睛都亮了。

“你干嘛?”

木法沙眼里带笑:“请你吃。”

茉莉绷着小脸:“……不吃。”

“哦……”见她拒绝,木法沙居然什么也没多说,将手收回来,准备自己吃甜筒。

“等一下嘛。”小姑娘鼓着包子脸,温软的气息落在少年耳里。

“真给我的?”

木法沙喉结不经意滚动:“嗯。”

桑茉莉馋了。

说出来都丢人,她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吃过冰淇淋。

因为爸爸妈妈不允许吃零食,说不干净,配料很脏,也容易发胖。

毕竟跳舞的人,体型控制很严格。

小馋包担忧了:“可是会胖的吧。”

见她又想吃又担心,还这么认认真真的思考,木法沙坏意乍起。

他故作无情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会,胖成球,然后让你跳天鹅湖里最肥的那只鹅。”

是人吗?!这混蛋是人吗!?

桑茉莉脑袋一晕,气得想捶死他。

小姑娘茶色的眸子湿漉漉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谢谢你的提醒。”掌心朝上,直戳到他面前。

“拿来。”

“你不是怕胖不吃?”

茉莉觉得这家伙很无耻:“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你管我吃不吃。”小姑娘带着气儿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像根羽毛,挠人得很。

天气热,桑茉莉举着冰淇淋一路思索,还没下定决心都快化完了。

吃一点,不要紧的啦!

“好吃。”小姑娘舔了一口,奶呼呼冰凉凉,开心地笑眼弯弯,嘴角上翘。

晚风吹动她的百褶裙,她拿着半化的冰淇淋,低眸吃的唇边都是奶霜。

好乖好乖。

木法沙勾唇,“小馋猫,原谅我了?”

桑茉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哄自己。

不对,严格来说是道歉。

哼,小馋猫昂起脑袋:“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就原谅。

之前姚佳丽借给她看过那种言情小说,里面亲亲可都得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额角……也是亲。

她又没谈恋爱,不允许别人亲。

“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那样。”

“哪样?”他故意反问。

茉莉耳朵发烫:“亲、亲额角!”

木法沙目光落在她额角,鬼使神差又落在她舔着奶霜的小舌头上。

“行。”

不亲额角。

亲别的地方……

少年抽了口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这他妈的就一小姑娘啊。

“还有。”桑茉莉清了清嗓:“要给我买冰淇淋。”

木法沙哑然一笑,他看到她长睫毛下的眼里,带着小小得意。

仿佛觉得自己聪明机智妥妥拿捏。

他说:“行。”

小姑娘萌死了。

……

……

等回到桑家别墅,桑茉莉已经在车后排迷迷瞪瞪了。

木法沙掐灭烟头,看她自己笨兮兮地下车。

不怪她,重型机车都太高了,她上车下车连滚带爬。

桑茉莉练舞蹈的压力很大,时常精神紧绷。

她长睫敛下,是略带疲倦的剪影。

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回家啦,拜拜。”

少年嗯了一声,看到小姑娘又转身回来了:“喏,给你。”

一颗草莓棒棒糖。

包装很好看,看着是进口糖果。

木法沙抛了两下,挑眉看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超爱的英国牌子,健康又好吃。”自顾自摸出一根塞自己嘴里,她俏生生继续说:“甜食可以分泌多巴胺,让人感到快乐,缓解情绪。”

“如果你又遇到很愤怒很难过的事情,可以吃哦。”

她笑着说,眉眼灿烂如星辰。

木法沙垂眸盯着她,“不需要。”哄小女生的玩意儿罢了。

他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

桑茉莉也不恼,径直拉开他的手放进去:“尝尝,要相信科学。”说着,又从包里翻出好几根,都放他手里。

全是草莓味儿。

“都给你,管够。”

桑茉莉语调甜甜,冲他歪歪脑袋笑了笑,跑走了。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

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

……

……

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

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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