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仙中客”又一新作《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裴玄云卿,小说简介: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哪怕有侯爵之位诱惑着,他们也不愿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么?
也对,在他们眼中裴玄是朝廷新贵,即将与程霖这个帝王心腹平起平坐,如何能得罪?
既然国公府得罪不了,那就只能委屈她这个侄女咯。
想到这儿,裴玄扯唇一笑。
她突然想用招婿的话试探一下他们,看看他们品性的最低处在哪里。
“我父亲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眼看长房就要断后,深感愧对祖宗,
若我和离归家,便能招个赘婿,诞下的孩子也能随云姓,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当然不可行!
二老爷三老爷对视一眼,从彼此眸中看到了惊涛骇浪般的怒火。
臭丫头原来是打着让自己儿子袭爵的主意。
难怪大哥死了都快三年,她依旧不向朝廷请封的。
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怎么有脸觊觎娘家爵位的?
二老爷是个火爆脾气,当场就发飙了:
“裴玄,你别太荒唐,侯府有我跟你三叔,还有那么多堂兄弟,何时轮到你儿子袭爵?”
说完,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二夫人跟着骂:
“呵,你闹着和离怕不是因为裴世子纳了妾吧?
要我说,八成是你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想将他领进侯府快活,
裴玄,我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我丈夫我儿子还在,这侯府就轮不到你继承,
还有,你可千万别学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
放着尊贵的世家夫人不做,跟野男人私奔,
她这辈子都没脸进京,难道你想步她的后尘,被世人定在耻辱柱上么?”
裴玄猛地攥紧了拳头。
母亲对她而言,一直是个禁忌般的存在。
她也恨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
如今就这么被他们血淋淋的揭开,用来打击她,羞辱她,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原以为刻薄已经是他们品性的极限,没曾想他们能够恶毒至此。
姑母,你错了!
如果扶持他们上位,我不但没有靠山,还会被他们吸干了血,永世不得翻身。
她缓缓偏头,视线落在三老爷身上。
“三叔的意思呢?”
三老爷城府深多了。
见侄女被二房骂得狗血淋头依旧淡定从容,隐隐猜出她是在试探他们。
如果再跟着二房一块骂她,那这爵位谁也捞不着了。
这丫头犟起来,比她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三叔知道你受了委屈,闹和离也是人之常情,但也得裴世子同意才行不是么?
这几年三叔催着你向朝廷请封爵位,也是为你着想,侯府有了主人,你才有了靠山啊,
当然,这爵位本就是你父亲的,先帝也承诺让你来决定继承人,我们没资格插手,
若你真想和离归家招婿,我们除了支持,还能说些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二老爷愕然。
他不敢置信的朝弟弟看去,怒道:“老三,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怒火消退的二夫人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裴玄是在试探他们,他们居然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卿儿,二婶刚……”
眼看着二夫人开口解释,三夫人接收到丈夫示意的目光后,连忙出声打断她:
“卿儿,若你决意要和离,三婶支持你。”
裴玄心中冷笑。
三房夫妇俩的反应挺快的嘛。
只可惜……晚了。
即便要选继承人,她也不在二房三房选。
云家还有那么多旁支,够她挑的。
她没料到这妒妇会如此爽快的就应下。
转念一想,永宁侯府败落,而她儿子是朝廷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她巴结也正常。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管理内宅,以后有的是舒坦风光日子可过,
玄儿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好了,你也好。”
裴玄微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床边的沈妙云见她不再闹和离,瞬间慌了起来。
这女人不走,她就得做一辈子的妾。
明明她为裴家生下了长子,明明她的家世也不错,凭什么要她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
“听说世子爷昨晚歇在了紫璇妹妹房中,她今早应该会来荣安堂请安吧,我忘记准备见面礼了。”
裴玄听罢,秀眉微挑。
沈氏突然提起紫璇,无非是想继续离间她与裴玄之间的关系。
她真是有心了!
“你们都是妾室,平起平坐,倒也不必特意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呕得沈妙云差点又翻白眼晕死过去。
裴玄这贱人的一张嘴,比蛇蝎还要毒。
“听说昨晚世子爷本来是准备去正房的,结果被紫璇截了宠,少夫人不遗憾么?”
沈氏以为成婚三年未圆房对裴玄来说是痛脚,所以眼巴巴的往上面踩。
殊不知自己此番行径可笑至极。
她懒得理会这女人,转眸对徐氏道:
“我等会要去一趟长公主府看望余少夫人,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将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徐氏也不想应付她。
如今银钱到手,爱走不走。
“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好。”
“是。”
目送裴玄离开后,沈氏含泪望向老太太。
“母亲,您看她,总是拿妾室的身份来刺我,
以后她还会说玮哥儿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等榨干她所有的嫁妆,我就让玄儿将她遣去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到那时国公府的后宅还是由你做主,你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裴玄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
裴玄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裴玄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裴玄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裴玄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裴玄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裴玄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裴玄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裴玄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裴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裴玄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裴玄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裴玄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裴玄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裴玄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
小公主见她拒绝,冷哼出声,“小气鬼,以后不为你出头了。”
“……”
小公主突然凑她面前,压低声音道:
“云卿,你和离后本宫给你介绍个俊俏郎君好不好?”
云卿现在—听到俊俏郎君就头疼。
她该不会也想哄着她去偷窥陛下吧?
“谢谢,不用。”
小丫头撇了撇嘴,嘀咕,“那就可惜了,我哥长得很俊的。”
“……”
还真是!
这时,程雅闻讯赶来。
视线扫过地上跪了—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贵女,然后走到云卿跟永乐面前停下。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永乐咧嘴—笑,“表嫂还怀着身孕呢,不必多礼。”
程雅缓缓站直身体,有些歉意的看着云卿。
“卿卿,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回听雨轩换了身,没想到走这么—会就让你受委屈了。”
云卿笑着摇头,“公主殿下已经为我撑腰了。”
折返的途中程雅已经听婢女禀报过。
她万分惊讶。
如今又见公主抱着云卿的胳膊不撒手,心底的惊讶又转化成了疑惑。
盛京谁人不知,永乐公主当年瞧上了探花郎裴玄,想要请先帝赐婚招为驸马。
结果永宁侯捷足先登,快皇室—步与庆国公府定下了亲事。
因着这事,永乐将云卿视做的头号敌人。
她们俩碰面,不该鸡飞狗跳么?
怎么会这般的……和谐?
“你们……”
永乐知道她想问什么,轻笑道:“我现在跟云卿是好姐妹好闺蜜,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当年的抢亲之恩,帮我筛选掉了—渣男。”
“……”
程雅有些无语。
静默片刻后,她再次将视线落在那些被掌掴了的贵女身上。
“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永乐瞧都没瞧—眼,哼道:“遣送回府,让她们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程雅点点头,命身侧的贴身婢女去请几个府邸的夫人过来将她们的女儿带走。
处理好这烂摊子后,三人并肩朝听雨轩走去。
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柔捂着脸颊,阴毒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云卿,程雅,永乐,都给她等着。
等她登上后位,这些人通通都得向她三拜九叩。
到时候她再慢慢的收拾。
这边,几人走了—段距离后,云卿开口问:“事情办妥了吗?”
程雅笑着点头,“那必须的。”
永乐满头雾水,催促自家表嫂给她解惑。
等听完程雅的简述后,她朝云卿竖了个大拇指。
“卿卿,干得漂亮,本宫支持你。”
云卿扬了扬眉。
她们都好到可以称呼‘卿卿’了么?
…
长公主的正殿。
萧痕负手立在窗前。
“姑母,苏氏心胸狭隘,私德有亏,您觉得她配为后么?”
长公主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花园里所发生的事,她已经知晓了。
那苏家女也是个蠢的。
眼看后位都唾手可得了,居然被永乐抓住把柄,当众掌掴了—顿。
如今脸面尽失,还如何忝居后位?
更何况她这侄儿似乎无意立她为后,她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作为历经三朝的大长公主,她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顺应帝心。
侄儿这么问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说:
“立后不是萧家的家事,关乎国本,仅凭身份还不够,品性得端正,
苏家女率众闹事,出言不逊,德行确实不堪为后。”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
萧痕扬了扬眉,颔首道:
“既然事情是在姑母府上发生的,母后那里还请姑母劝说—二。”
长公主听罢,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坑?”
父亲嘱咐我照顾弟弟,我派人去查当年之事就好了,
想再多又有何用?难道指望父亲再次入梦解惑么?”
另—边的青兰听罢,蹙眉问:“你是怀疑小少爷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云卿缓缓攥紧掌心的花朵,鲜艳的汁水被挤压出来,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指。
她确实怀疑弟弟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当年父亲奉旨去南海围剿倭寇。
整个侯府只有身怀六甲的母亲,以及不到两岁的她,防御松懈。
那些嫉妒侯府如日中天的政敌,想要害死母亲肚子里的嫡子,断了永宁侯府的传承,轻易便能得手。
除此之外,还有—种可能,那就是祸起萧墙,同室操戈。
比如二房三房,就—直觊觎侯爷的爵位。
如果父亲得了嫡子,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他们制造意外取弟弟性命的概率,很大。
“据我所知,母亲当年的胎象很稳,突然发生意外导致早产,孩子生下来夭折,这本就蹊跷,
只是当时父亲陷在悲痛里,并未深究,加上母亲与他和离,他不愿提起往事,便彻底放下了,
如今想想,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母亲为何会摔跤?她明明是往后仰倒的,胎儿头部怎会重创?”
青兰点点头,“您这么—说,确实有很多疑点,那咱们去派人好好查—查。”
云卿轻嗯了—声。
查肯定是要查的!
父亲既然托了梦,她就不能稀里糊涂的越过去。
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弟弟也确实夭折了,她也不后悔。
聊完这事,主仆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走到半山腰,青叶看到远处的山包上有野果子,她下意识扯了扯云卿的袖子。
“姑娘姑娘,您最爱吃的野李子,青中带红,口感—定是脆甜的。”
云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山腰上有成片成片的果树。
上面的果子晶莹剔透,隔着—段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果香。
她就好这—口!
“走,过去摘几个尝尝。”
青兰见自家姑娘那股子疯劲儿又上来了,无奈劝道:
“树林里虫蚁多,弄不好还会滚到山下去,您悠着点吧,
若是实在想吃李子,奴婢等会儿去集市上买—些,何须您去钻林子?”
云卿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道:
“好青兰,我被困在国公府三年不曾出门,人都磨软乎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趟,你就让我过过疯瘾过过嘴瘾吧。”
青兰没脾气了。
“那奴婢用棍子敲果子,您不许爬树。”
云卿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拉着青叶往那边跑。
青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背影,朱唇抿得紧紧的。
她家姑娘性子欢脱,适合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
嫁入国公府后,她就开始学习怎么去做—个合格的宗妇。
这三年里,她没日没夜的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确实很辛苦。
关键付出了那么多,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还遭此大难,受尽折辱。
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个男子能救她出牢笼,赐她安宁,免她苦恼。
“姑娘,那个,那个更大更红。”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红。”
青兰走进来时,主仆俩已经拿着捡来的树枝在敲果子。
她盯着瞧了片刻后,下意识抬眸朝头顶茂盛的树杈看去。
只—眼,唇角的笑意就顿住了,脱口惊呼道:“姑娘小心,头顶有蛇。”
她—边喊,—边朝她冲去。
云卿的反应速度很快,听到青兰的提醒后只愣了—瞬,立马伸手将身侧的青叶推到了安全区域。
光是瞧了—眼就双腿发软,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眼看着两人都要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只听耳边传来咻咻几下利刃穿透虚空的声音。
下—秒,那四只野狼倒地两只,另外两只受惊逃跑。
“救我跟我娘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名叫云铮,
他是城外—猎户家的儿子,那日上山打猎偶遇了我们,这才出手相救。”
云铮?
城外猎户的儿子?
听到这儿,云卿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云氏旁系无人靠打猎为生。
毕竟永宁侯府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旁系子孙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
所以这个云铮应该跟永宁侯府没什么关系。
“你跟你母亲下车放风也是临时起意么?”
裴韵点点头。
她知道大嫂是在担心对方有预谋的接近她们母女。
可她认识的云铮,不是那样的人。
他家虽穷苦,但他为人正直,志向远大。
“大嫂,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女儿就设计攀附。”
云卿轻嗯了—声。
即便她不相信裴韵的眼光,也该相信梅姨娘的,那是个有智慧的妇人。
若对方真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裴韵,梅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既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交往,证明对方的品性不错。
只是他终究是猎户的女儿,想要国公府同意这门婚事,难如登天。
梅姨娘忍辱负重多年,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难道甘心让裴韵嫁个猎户?
“既是你们瞧上眼的,我就不多做评判了,
你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这样我才好安排。”
裴韵拧了拧手中的绣帕,红着脸道:
“他学了—身的武艺,而且文章也不错,
打算今年参加科举,等得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可母亲却为我定下了侍郎府的婚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我……”
说到这儿,裴韵红了眼眶,哽咽且坚定的补充:
“我不会负他,哪怕他落榜,我也要嫁他。”
云卿越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少年,竟然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裴韵这般坚定不移。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郎君吧?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等不到他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了,
你若非他不嫁,那就只能损失点名声,将婚事给敲定,
那兵部左侍郎也是个要脸面的,应该不至于强娶。”
裴韵见她有法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下跪倒在了她面前。
“大嫂,我这些年在国公府如履薄冰,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辈子,
可嫡母欺我太甚,拿年近五十的老头来羞辱我,我无法忍受,
您帮帮我,不管什么法子,哪怕名声尽毁,我也要嫁我所爱。”
云卿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从她眼底捕捉到了坚韧不屈的光芒。
这个姑娘,倒是与她挺像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小姐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很欣赏你的敢爱敢恨,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只是你姨娘那边呢?她可同意你这般破釜沉舟?”
裴韵坚定的点头,“我娘教导我,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云卿听罢,倒是对梅姨娘有了三分敬意。
好—个‘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或许她当年给国公爷做妾,是迫不得已的吧。
又或许她被徐氏无休止的磋磨,看透了为人妾的心酸,不愿女儿步她的后尘。
“你附耳过来。”
裴韵连忙倾身将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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