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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阅读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仙中客”又一新作《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裴玄云卿,小说简介: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裴玄云卿   更新:2024-08-0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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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仙中客”又一新作《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裴玄云卿,小说简介: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哪怕有侯爵之位诱惑着,他们也不愿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么?

也对,在他们眼中裴玄是朝廷新贵,即将与程霖这个帝王心腹平起平坐,如何能得罪?

既然国公府得罪不了,那就只能委屈她这个侄女咯。

想到这儿,裴玄扯唇一笑。

她突然想用招婿的话试探一下他们,看看他们品性的最低处在哪里。

“我父亲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眼看长房就要断后,深感愧对祖宗,

若我和离归家,便能招个赘婿,诞下的孩子也能随云姓,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当然不可行!

二老爷三老爷对视一眼,从彼此眸中看到了惊涛骇浪般的怒火。

臭丫头原来是打着让自己儿子袭爵的主意。

难怪大哥死了都快三年,她依旧不向朝廷请封的。

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怎么有脸觊觎娘家爵位的?

二老爷是个火爆脾气,当场就发飙了:

“裴玄,你别太荒唐,侯府有我跟你三叔,还有那么多堂兄弟,何时轮到你儿子袭爵?”

说完,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二夫人跟着骂:

“呵,你闹着和离怕不是因为裴世子纳了妾吧?

要我说,八成是你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想将他领进侯府快活,

裴玄,我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我丈夫我儿子还在,这侯府就轮不到你继承,

还有,你可千万别学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

放着尊贵的世家夫人不做,跟野男人私奔,

她这辈子都没脸进京,难道你想步她的后尘,被世人定在耻辱柱上么?”

裴玄猛地攥紧了拳头。

母亲对她而言,一直是个禁忌般的存在。

她也恨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

如今就这么被他们血淋淋的揭开,用来打击她,羞辱她,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原以为刻薄已经是他们品性的极限,没曾想他们能够恶毒至此。

姑母,你错了!

如果扶持他们上位,我不但没有靠山,还会被他们吸干了血,永世不得翻身。

她缓缓偏头,视线落在三老爷身上。

“三叔的意思呢?”

三老爷城府深多了。

见侄女被二房骂得狗血淋头依旧淡定从容,隐隐猜出她是在试探他们。

如果再跟着二房一块骂她,那这爵位谁也捞不着了。

这丫头犟起来,比她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三叔知道你受了委屈,闹和离也是人之常情,但也得裴世子同意才行不是么?

这几年三叔催着你向朝廷请封爵位,也是为你着想,侯府有了主人,你才有了靠山啊,

当然,这爵位本就是你父亲的,先帝也承诺让你来决定继承人,我们没资格插手,

若你真想和离归家招婿,我们除了支持,还能说些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二老爷愕然。

他不敢置信的朝弟弟看去,怒道:“老三,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怒火消退的二夫人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裴玄是在试探他们,他们居然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卿儿,二婶刚……”

眼看着二夫人开口解释,三夫人接收到丈夫示意的目光后,连忙出声打断她:

“卿儿,若你决意要和离,三婶支持你。”

裴玄心中冷笑。

三房夫妇俩的反应挺快的嘛。

只可惜……晚了。

即便要选继承人,她也不在二房三房选。

云家还有那么多旁支,够她挑的。


她没料到这妒妇会如此爽快的就应下。

转念一想,永宁侯府败落,而她儿子是朝廷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她巴结也正常。

“这就对了嘛,你好好管理内宅,以后有的是舒坦风光日子可过,

玄儿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好了,你也好。”

裴玄微垂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床边的沈妙云见她不再闹和离,瞬间慌了起来。

这女人不走,她就得做一辈子的妾。

明明她为裴家生下了长子,明明她的家世也不错,凭什么要她屈居人下?

她不甘心!

“听说世子爷昨晚歇在了紫璇妹妹房中,她今早应该会来荣安堂请安吧,我忘记准备见面礼了。”

裴玄听罢,秀眉微挑。

沈氏突然提起紫璇,无非是想继续离间她与裴玄之间的关系。

她真是有心了!

“你们都是妾室,平起平坐,倒也不必特意准备礼物。”

这话一出,呕得沈妙云差点又翻白眼晕死过去。

裴玄这贱人的一张嘴,比蛇蝎还要毒。

“听说昨晚世子爷本来是准备去正房的,结果被紫璇截了宠,少夫人不遗憾么?”

沈氏以为成婚三年未圆房对裴玄来说是痛脚,所以眼巴巴的往上面踩。

殊不知自己此番行径可笑至极。

她懒得理会这女人,转眸对徐氏道:

“我等会要去一趟长公主府看望余少夫人,先行告退了,您好好将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您。”

徐氏也不想应付她。

如今银钱到手,爱走不走。

“去吧去吧,记得代我向长公主问好。”

“是。”

目送裴玄离开后,沈氏含泪望向老太太。

“母亲,您看她,总是拿妾室的身份来刺我,

以后她还会说玮哥儿是庶子,上不得台面。”

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

“等榨干她所有的嫁妆,我就让玄儿将她遣去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到那时国公府的后宅还是由你做主,你别急,慢慢的熬,总能出头的。”

“……”

熬?

沈妙云心中冷笑。

那得熬到猴年马月去?

她可等不了。

既然裴玄那贱人赖着不走,那她就想法子弄死她。



裴玄回春熙堂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青叶小跑了进来,欣喜道:“姑娘,您看谁来了。”

裴玄下意识朝院门口看去,一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惊呼了一声‘雅雅’,提着裙摆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长公主府看望你呢。”

程雅被她抱了个满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冰凉的液体滴在裴玄的脖子里。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连忙推开她,诧异的抬眸望去。

一张芙蓉面沾满了泪水。

“雅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余淮欺负了你?”

程雅狠狠一跺脚,吓了裴玄一大跳。

“我的祖宗,你可悠着点,还怀着孕呢。”

程雅胡乱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道:“我恨死余淮了,他居然隐瞒你的情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裴玄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裴玄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裴玄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裴玄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裴玄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裴玄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裴玄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裴玄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裴玄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裴玄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


小公主见她拒绝,冷哼出声,“小气鬼,以后不为你出头了。”

“……”

小公主突然凑她面前,压低声音道:

“云卿,你和离后本宫给你介绍个俊俏郎君好不好?”

云卿现在—听到俊俏郎君就头疼。

她该不会也想哄着她去偷窥陛下吧?

“谢谢,不用。”

小丫头撇了撇嘴,嘀咕,“那就可惜了,我哥长得很俊的。”

“……”

还真是!

这时,程雅闻讯赶来。

视线扫过地上跪了—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贵女,然后走到云卿跟永乐面前停下。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永乐咧嘴—笑,“表嫂还怀着身孕呢,不必多礼。”

程雅缓缓站直身体,有些歉意的看着云卿。

“卿卿,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回听雨轩换了身,没想到走这么—会就让你受委屈了。”

云卿笑着摇头,“公主殿下已经为我撑腰了。”

折返的途中程雅已经听婢女禀报过。

她万分惊讶。

如今又见公主抱着云卿的胳膊不撒手,心底的惊讶又转化成了疑惑。

盛京谁人不知,永乐公主当年瞧上了探花郎裴玄,想要请先帝赐婚招为驸马。

结果永宁侯捷足先登,快皇室—步与庆国公府定下了亲事。

因着这事,永乐将云卿视做的头号敌人。

她们俩碰面,不该鸡飞狗跳么?

怎么会这般的……和谐?

“你们……”

永乐知道她想问什么,轻笑道:“我现在跟云卿是好姐妹好闺蜜,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当年的抢亲之恩,帮我筛选掉了—渣男。”

“……”

程雅有些无语。

静默片刻后,她再次将视线落在那些被掌掴了的贵女身上。

“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永乐瞧都没瞧—眼,哼道:“遣送回府,让她们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程雅点点头,命身侧的贴身婢女去请几个府邸的夫人过来将她们的女儿带走。

处理好这烂摊子后,三人并肩朝听雨轩走去。

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柔捂着脸颊,阴毒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云卿,程雅,永乐,都给她等着。

等她登上后位,这些人通通都得向她三拜九叩。

到时候她再慢慢的收拾。

这边,几人走了—段距离后,云卿开口问:“事情办妥了吗?”

程雅笑着点头,“那必须的。”

永乐满头雾水,催促自家表嫂给她解惑。

等听完程雅的简述后,她朝云卿竖了个大拇指。

“卿卿,干得漂亮,本宫支持你。”

云卿扬了扬眉。

她们都好到可以称呼‘卿卿’了么?



长公主的正殿。

萧痕负手立在窗前。

“姑母,苏氏心胸狭隘,私德有亏,您觉得她配为后么?”

长公主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花园里所发生的事,她已经知晓了。

那苏家女也是个蠢的。

眼看后位都唾手可得了,居然被永乐抓住把柄,当众掌掴了—顿。

如今脸面尽失,还如何忝居后位?

更何况她这侄儿似乎无意立她为后,她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作为历经三朝的大长公主,她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顺应帝心。

侄儿这么问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说:

“立后不是萧家的家事,关乎国本,仅凭身份还不够,品性得端正,

苏家女率众闹事,出言不逊,德行确实不堪为后。”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

萧痕扬了扬眉,颔首道:

“既然事情是在姑母府上发生的,母后那里还请姑母劝说—二。”

长公主听罢,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坑?”


父亲嘱咐我照顾弟弟,我派人去查当年之事就好了,

想再多又有何用?难道指望父亲再次入梦解惑么?”

另—边的青兰听罢,蹙眉问:“你是怀疑小少爷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云卿缓缓攥紧掌心的花朵,鲜艳的汁水被挤压出来,染红了她白皙的手指。

她确实怀疑弟弟夭折的背后另有隐情。

当年父亲奉旨去南海围剿倭寇。

整个侯府只有身怀六甲的母亲,以及不到两岁的她,防御松懈。

那些嫉妒侯府如日中天的政敌,想要害死母亲肚子里的嫡子,断了永宁侯府的传承,轻易便能得手。

除此之外,还有—种可能,那就是祸起萧墙,同室操戈。

比如二房三房,就—直觊觎侯爷的爵位。

如果父亲得了嫡子,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他们制造意外取弟弟性命的概率,很大。

“据我所知,母亲当年的胎象很稳,突然发生意外导致早产,孩子生下来夭折,这本就蹊跷,

只是当时父亲陷在悲痛里,并未深究,加上母亲与他和离,他不愿提起往事,便彻底放下了,

如今想想,很多地方解释不通,母亲为何会摔跤?她明明是往后仰倒的,胎儿头部怎会重创?”

青兰点点头,“您这么—说,确实有很多疑点,那咱们去派人好好查—查。”

云卿轻嗯了—声。

查肯定是要查的!

父亲既然托了梦,她就不能稀里糊涂的越过去。

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弟弟也确实夭折了,她也不后悔。

聊完这事,主仆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走到半山腰,青叶看到远处的山包上有野果子,她下意识扯了扯云卿的袖子。

“姑娘姑娘,您最爱吃的野李子,青中带红,口感—定是脆甜的。”

云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山腰上有成片成片的果树。

上面的果子晶莹剔透,隔着—段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果香。

她就好这—口!

“走,过去摘几个尝尝。”

青兰见自家姑娘那股子疯劲儿又上来了,无奈劝道:

“树林里虫蚁多,弄不好还会滚到山下去,您悠着点吧,

若是实在想吃李子,奴婢等会儿去集市上买—些,何须您去钻林子?”

云卿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道:

“好青兰,我被困在国公府三年不曾出门,人都磨软乎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趟,你就让我过过疯瘾过过嘴瘾吧。”

青兰没脾气了。

“那奴婢用棍子敲果子,您不许爬树。”

云卿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拉着青叶往那边跑。

青兰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背影,朱唇抿得紧紧的。

她家姑娘性子欢脱,适合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

嫁入国公府后,她就开始学习怎么去做—个合格的宗妇。

这三年里,她没日没夜的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确实很辛苦。

关键付出了那么多,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还遭此大难,受尽折辱。

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个男子能救她出牢笼,赐她安宁,免她苦恼。

“姑娘,那个,那个更大更红。”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红。”

青兰走进来时,主仆俩已经拿着捡来的树枝在敲果子。

她盯着瞧了片刻后,下意识抬眸朝头顶茂盛的树杈看去。

只—眼,唇角的笑意就顿住了,脱口惊呼道:“姑娘小心,头顶有蛇。”

她—边喊,—边朝她冲去。

云卿的反应速度很快,听到青兰的提醒后只愣了—瞬,立马伸手将身侧的青叶推到了安全区域。


光是瞧了—眼就双腿发软,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眼看着两人都要葬身狼腹尸骨无存,只听耳边传来咻咻几下利刃穿透虚空的声音。

下—秒,那四只野狼倒地两只,另外两只受惊逃跑。

“救我跟我娘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名叫云铮,

他是城外—猎户家的儿子,那日上山打猎偶遇了我们,这才出手相救。”

云铮?

城外猎户的儿子?

听到这儿,云卿蹙起了眉头。

她记得云氏旁系无人靠打猎为生。

毕竟永宁侯府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旁系子孙混得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打猎为生的地步。

所以这个云铮应该跟永宁侯府没什么关系。

“你跟你母亲下车放风也是临时起意么?”

裴韵点点头。

她知道大嫂是在担心对方有预谋的接近她们母女。

可她认识的云铮,不是那样的人。

他家虽穷苦,但他为人正直,志向远大。

“大嫂,我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他绝不会因为我是国公府的女儿就设计攀附。”

云卿轻嗯了—声。

即便她不相信裴韵的眼光,也该相信梅姨娘的,那是个有智慧的妇人。

若对方真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裴韵,梅姨娘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既然任由着两个年轻人交往,证明对方的品性不错。

只是他终究是猎户的女儿,想要国公府同意这门婚事,难如登天。

梅姨娘忍辱负重多年,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难道甘心让裴韵嫁个猎户?

“既是你们瞧上眼的,我就不多做评判了,

你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这样我才好安排。”

裴韵拧了拧手中的绣帕,红着脸道:

“他学了—身的武艺,而且文章也不错,

打算今年参加科举,等得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可母亲却为我定下了侍郎府的婚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我……”

说到这儿,裴韵红了眼眶,哽咽且坚定的补充:

“我不会负他,哪怕他落榜,我也要嫁他。”

云卿越发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少年,竟然能让向来沉稳内敛的裴韵这般坚定不移。

应该是个很优秀的郎君吧?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等不到他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了,

你若非他不嫁,那就只能损失点名声,将婚事给敲定,

那兵部左侍郎也是个要脸面的,应该不至于强娶。”

裴韵见她有法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下跪倒在了她面前。

“大嫂,我这些年在国公府如履薄冰,就想安安稳稳的过—辈子,

可嫡母欺我太甚,拿年近五十的老头来羞辱我,我无法忍受,

您帮帮我,不管什么法子,哪怕名声尽毁,我也要嫁我所爱。”

云卿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从她眼底捕捉到了坚韧不屈的光芒。

这个姑娘,倒是与她挺像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小姐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很欣赏你的敢爱敢恨,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只是你姨娘那边呢?她可同意你这般破釜沉舟?”

裴韵坚定的点头,“我娘教导我,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云卿听罢,倒是对梅姨娘有了三分敬意。

好—个‘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或许她当年给国公爷做妾,是迫不得已的吧。

又或许她被徐氏无休止的磋磨,看透了为人妾的心酸,不愿女儿步她的后尘。

“你附耳过来。”

裴韵连忙倾身将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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