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在意程承,当初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轻蔑地笑了:“难道要像你一样,别人对你一点点好,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感恩戴德?”
祝琳说她之所以拒绝程承,是一种情调,她享受被人追捧的快感。
哪知道心高气傲的程承被拒后,从此不再围着她转。
后来,我去南方上了大学,也断了和程承的一切联系。
他也联系过我,打过很多个电话,也发过无数条的短信,我从没有回复过。
最后一条是:“琳琳说得对,金子和垃圾混在一起,又怎么被人发掘?”
我将卡注销了,从此销声匿迹。
至于那本他送我的画册,早被我连同旧物一起烧了。
大学毕业后,听曾经的高中同学提过一嘴,程承也的确不负祝琳所望,成了名噪一时的画家。
一别两宽,这样很好。
男人阴鸷的眼神将我的思绪扯回现实。
程承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是探究货品的,而非打量人的。
他扣住我的手腕。
拉扯之间,我的大衣滑至手肘,薄毛衣露出肩头。
他的目光自我的脖颈向下,落至锁骨,眼神戏谑道:“处心积虑地出现在我面前,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约程承在餐厅见,是他说感冒了,要我过来给他开车送他过去。
现在却倒打一耙。
“放手!”
我冷声地呵斥。
程承却攥得更用力了,他绷紧牙关,双眼通红:“江宜,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能让我惦记这么多年。”
我背着的另一只手想要开门,却被他用力地扣住双肩,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倒向地面,后脑也撞上门。
脑袋是钝疼的,眼前重影得厉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程承呆愣在原地,有些无措。
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电话拨通了紧急联系人。
听筒那头,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略有些迟疑:“江宜?”
还没等我说话,手机就被程承夺走。
我用尽气力地扯着嗓子道:“是你说你身体不舒服,要我来平江路的斯尔威酒店接你。”
他愣了一下,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我捡起地上的酒瓶,爬起来砸向他。
程承被我眼里的狠劲儿吓住,捂着胳膊吃痛地后退了两步。
我找准机会,爬起来打开了门,跑向走廊的那头...